「瑾弟,你真是太胡來了,連別人的妻室都想染指,為兄怎能坐視不管?」斯文俊逸的南宮兆真,面帶微笑地迎上南宮瑾驚惶失措的瞪視。
南宮瑾愣了好半晌,才明白自己反被設了局。
原來司徒朗與南宮兆真早就知道他與林宛婷的計謀,他們故意不聲張,好讓事情發生,這樣他們就能當場逮住他的小辮子。
南宮瑾既羞惱又氣恨。「南宮兆真,你竟然聯合司徒朗一起算計我?!」
南宮兆真只笑不語,更沒辯駁什麼。事實上,想出這個一網打盡之妙策的人,是司徒朗。
他早就懷疑府中有內賊,卻沒明目張膽的調查,而是暗中觀察,雖有懷疑人選,但始終沒有實證。
直到此次,林宛婷與這兩名家僕勾結,暗中密謀讓南宮瑾進府,並且設計容夏入局,意圖玷污她、毀她名節,他才真正確定了兩人的細作身分。
想必先前他上大漠的事,還有他帶著沐容夏一起到隱月山尋無名的事,也是這兩人輾轉泄漏風聲出去的。
司徒朗心思縝密,用計大膽,他既是經商奇才,更是不可多得的謀策之士,為了讓這些人一同現形,當場罪證確鑿,他忍耐已久,甚是沉著。
然而南宮兆真並沒有將這些事說出來,司徒朗無心為官,對官場的事更是不願沾染,倘若要是讓南宮瑾知道,這一切都是出自司徒朗之手的絕妙良計,恐怕有禍無福。
與其這樣,倒不如他自個兒擔下來,就讓南宮瑾以為是他設的一場局。
出于保護好友之心,南宮兆真故意對著南宮瑾道︰「瑾弟,這局是我設的,但是會有今天這場局,也是因為你心生歹念,仗著自己是皇室子弟就任意妄為,根本是目無法紀,我一定會將此事上稟給父皇知情,讓他嚴加懲治。」
「南宮兆真,你這個卑鄙小人!」南宮瑾惡人先告狀,羞憤的怒吼。
「恐怕要論卑鄙,誰也不及三皇子半分。」沐容夏不以為然的反駁。
「跟這種人,沒有什麼好說的。」司徒朗拿開抵在他頸上的劍,一臉不齒的斜睨著,「三皇子,這里不歡迎你,請移動尊駕,滾出司徒府。」
「南宮兆真、司徒朗,你們敢算計我,這筆帳我一定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狼狽的撂下狠話,南宮瑾旋即奪門而出。
「既然事情已成,這兩個家僕就由我帶回宮中,一塊兒送到父皇面前當證人。」南宮兆真看了那兩名臉色發青的家僕一眼,「有了這兩人,皇後那邊想必也不好交代,說不定這次能給衛氏一個迎頭痛擊。」
「但願如此。」司徒朗語重心長的說道。
南宮兆真又看向一臉毫無血色的林宛婷,眼神多了抹不屑。「至于你的家務事,就交由你自己發落,誰也插不了手,不過,要是有人想回娘家告狀,讓事情鬧到父皇跟前,我可不會坐視不管,定會將實情公諸于世。」
林宛婷聞言,身子不禁抖了抖,明白太子這些話是沖著她來,早無血色的臉蛋當下更顯狼狽。
「我先走一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避告訴我。」南宮兆真拍了拍司徒朗的肩,喊來門外的貼身侍衛,將兩名家僕壓走。
「謝謝太子。」司徒朗目送好友離去,然後才轉過身冷眼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惡毒女人。
林宛婷被他銳利的眼神看得心虛發寒,一抽一噎的哭了出來,「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表哥所逼,你一定要相信我!」
「勾結外人,意圖毀人名節,光憑這些罪名,我就能私下辦了你。」司徒朗一點也不同情這個內心丑惡的女子。
「朗哥,就饒了她吧,她也是因為太愛你,才會這麼恨我,繼而做出這些傻事。」沐容夏心地良善,非但沒有落井下石,反而心生同情的代為求饒。
「容夏,心慈不是用在這種人身上,她是怎麼對你的,你以為我真的不知清?」
看見他眼中的恨意,沐容夏一怔。
「朗哥,你怎麼會……」她明明吩咐過下人,不許向他透露只字詞組。
司徒朗心疼的苦笑道︰「你當爹娘的眼都瞎了?何總管可是我放在家里的耳目,你能瞞得過別人,也絕對瞞不過他。」
沐容夏垂下水光溢流的眸兒,覺得有些狼狽,「這些事本來就是我該承擔的,我不想讓你擔憂,所以……」
溫暖厚實的大掌霍地握緊了她的柔荑,她一揚眸就望進他柔情萬千的眼里,多日來的委屈,頓時消失無蹤。
夫妻同心,方能抵御萬難,她從不輕易訴苦讓他煩心,遇事便以自己的冷靜與智慧化解,她既溫柔也堅強,可以柔情似水,更能堅毅如石,娶妻如此,人生夫復何求?
「夏兒,這段日子你受苦了,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若不是有外人在場,司徒朗早已將她抱入懷里,用溫柔的吻訴盡對她的不舍。
看見兩人感情如膠似漆,林宛婷又恨又妒,恨不得殺了沐容夏以泄心頭之恨。
沐容夏自是不知林宛婷的毒辣心腸,柔聲勸道︰「朗哥,其實我沒受什麼苦,那些都不足為道,你就饒了她吧。」
「沐容夏,你這個賤人,少在我面前假惺惺,我才不領你的情!」林宛婷氣得破口大罵,「司徒朗,不管怎麼說,我與表哥關系親近,讓他進府乃是人之常情,至于他想干些什麼,我怎麼可能管得著,你少拿這種罪名來壓我!」
「是,這個罪名不足以辦你。」司徒朗看著林宛婷的目光充滿唾棄與鄙視,「夏兒,你說她是因為太愛我才會這麼做,但是實情真是如此嗎?」
沐容夏听出他話中有話,似乎另有蹊蹺,不禁愣了愣。
「藺淳。」司徒朗又喊道。
不一時,藺淳帶著一名酒樓掌櫃進入房中,林宛婷一見此人,旋即臉色發白,整個人傻住。
藺淳代為問道︰「吳掌櫃,請你看仔細了,經常與將軍府二世子在酒樓幽會的女子,可是此時坐在地上的那一位?」
吳掌櫃仔細端詳著林宛婷,隨即篤定的點點頭。「是的,就是她!將軍府的二世子是我們澤香樓的常客,每一回他來總會帶著一名蒙著面紗的女子,好幾回我送酒菜進房的時候,正好看見女子的面貌……你是林姑娘吧?前幾日我們才打過照面。」
「誰見過你了,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林宛婷心虛的尖聲嚷嚷。
「藺淳,夠了,帶吳掌櫃出去吧。」司徒朗對他點首示意,「吳掌櫃,有勞你特意跑一趟。」
「這是應該的,如果沒有司徒少爺的慷慨相助,我們澤香樓前些日子都快捱不下去了。」吳掌櫃對待司徒朗的態度可恭敬了。
司徒朗不只經商,也善于經營人脈,他從不輕易與人交惡,懂得攏絡及收買人心,八面玲瓏才是經商之髓。
身為京城中的第一金商,哪個商家店鋪不曾接受過司徒朗的恩惠?所有人恨不得能巴結上司徒朗,求得與司徒家商隊合盟的機會,怎可能還拒絕他的請求。
「林宛婷,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司徒朗目光冷凜,看向臉色慘白的林宛婷。
前一世的殷鑒,讓他早就明白林宛婷是個不甘寂寞、水性楊花的女子,她之所以會對他這麼執著,用盡一切方法嫁給他,只是因為她不甘心自己被沐容夏比下去。
林宛婷進門之後,他便讓何總管暗地里偷偷派人密切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徹底掌握她的行蹤,並且定時回報。
經過一段時日的觀察,總算查出她與將軍府的二世子私下往來,甚至還做出不尋常的親密之舉。
後又再派人追查,才發現她與將軍府二世子更早之前便有私情,雖然沒有做出敗壞風俗之事,但是舉止相當親昵,關系絕非一般知已這麼簡單。
丙然,婚後得不到他的關愛與疼寵,林宛婷便重投舊情人的懷抱,就如同前世一樣,她婬亂的性子一點也沒變。
「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你想,身敗名裂的人是誰?」司徒朗寒著眼眸笑問。
「司徒朗,你宄竟想怎麼樣?」林宛婷氣急敗壞的怒吼。
「我只想讓一切回歸原處。」他目光一轉,神情凝重地看著還未從震驚之中恢復過來的沐容夏。
「你這是什麼意思?」林宛婷恨恨地瞪著他們兩人。
「你即刻離開司徒府,隨後我會讓人送上休書,至于休妻的理由是什麼,應該不需我再多說了吧?」
語罷,司徒朗喊來了何總管,吩咐他親自盯著林宛婷離府,然後便牽著沐容夏離開東閣。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都沒告訴我?」直到返回西閣,听見司徒朗遣退下人,身子被他抱上了床,沐容夏才終于回過神,但還是難掩震驚的問。
「因為我一直在等機會,讓林宛婷有口難辯,想不到三皇子竟然色迷心竅,居然跟她勾結一起設計你。」這著棋下得確實凶險,但是他有十全的把握,定能護她周全。
倘若他連這點把握都沒有,又哪來的能力護她一世。
「方才三皇子可有傷到你?」司徒朗撫著她的臉兒,憂心忡忡的端詳她全身。
她搖搖螓首,柔荑也撫上他英俊的臉。「我可是無名的弟子,怎麼可能會受傷,方才我還怕自己錯手傷了三皇子呢。」
「面對那種無恥之徒,你應該狠狠給他幾拳,根本不必留情。」一想起南宮瑾色眯眯盯著她瞧的可憎嘴臉,司徒朗心中就有氣。
「傷了登徒子自然不會有事,但如果傷了皇子,那可就是大事了。」明白他在吃味,沐容夏笑得可開心了。
「你總是設想周全,每件事的前因後果都在一開始就想全了,有你這樣的妻子,看來往後我的日子不必愁了。」他戲譫地輕刮她的臉頰。
她被逗得巧笑倩兮,眼底卻難掩擔心。「可是今晚太子與三皇子等同是正面起了沖突,如今朝中不安寧,衛氏的勢力又大,這樣下去可好?」
「這些事你就別操心了,這可是男人該處理的,而不是你這個弱女子。」他親了她誘人的粉頰一口。
「夫君此言差矣,我雖是女子,但可不弱。」沐容夏眼波流轉,滿是慧黠。
「我與太子可是有備而來,才敢設下這場局,你等著吧,日後宮中將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不過,那也與我們無關,我會幫著太子,一來是與他的好交情,二來是求司徒家平安富樂,除此之外,我從不謀求什麼。」
看著司徒朗自負的給出保證,沐容夏明白,光憑他過人的才智與謀略,肯定已經替太子做好了萬全的籌劃,準備一舉反擊長久以來作滅作福的衛氏。
「只要你好,我就好,我只求我倆可以白頭到老。」她雙手掛上他的頸子,將臉兒貼上他的胸膛。
司徒朗聞言,甚是動容,心中滿是激動,不由得也抱緊了她,內疚的嘆道︰「嫁給我,你真的受了很多苦,夏兒,是我對不住你。」
「你不是早就說過,跟著你是要吃苦的,我早有心理準備,否則怎會嫁給你當妾。」四下沒有外人在,她可以盡情的向他撒嬌。
「委屈你了。」他面色沉痛的吻上她的紅菱小嘴,與她耳鬢廝磨。
雖然已經成為夫妻好些日子,面對他的索歡,她還是忍不住羞紅了臉兒。
床笫之間的他,不改其狂狷霸氣的性子,需索得多,也總是火熱得讓她不能自持。
大手解開了她的衣扣,他熱燙的吻旋即覆上她嬌女敕的嬌軀,沐容夏軟綿綿地承受著他加諸于身的重量。
興許是卸下心中的一塊大石,今晚的他特別熱情,做盡了各種惹她嬌羞欲死的挑情之他的雙手更是肆無忌憚的撫弄她,將她弄得熱火沸騰,在他身下成了一汪春水纏綿過後,他抱著嬌喘未停的她,憐惜地吻著她的鬢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