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燦的眼掃過她的身軀,薄絲的睡衣輕易顯現出她姣好的體態,他感覺身體變得緊繃,聲音更顯沙啞。
「沒有啦,只是今天精神特別好,所以才出來看看夜色,沒事。」他火熱的視線令她不由自主的輕顫,她不覺以手掌搓揉手臂。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入秋了,晚上特別涼,出來也不會加件衣服。」他的眉心聳起一座小山,就是忍不住要念她兩句。
「只出來一會兒,不礙事……哈啾!」她才說著,冷不防鼻管一癢,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不礙事你的頭啦!」微惱的敲了下她的額。「你在這里等我。」
再不幫她加件衣服,恐怕要著涼了。
「你去哪?」她反射性問道。
「我去拿件外套。」他凶惡的吼了句,轉身欲走出溫室。「不準踏出這里一步,听見沒有!」
她好感動,感動得鼻頭泛酸!
她知道因為溫室里有空調,所以會比室外的溫度稍高,為了不讓她感冒,他才會惡聲惡氣的要自己不準離開。
說她笨,這男人比她更笨。
他不知道對待男人和對待女人,應該采取不同的方式︰他不知道女人就像這些溫室里的花朵,需要溫柔細心灌溉……
一時間,她竟有絲嫉妒起身邊那些美麗的花兒,只因它們搶走他身上少得可憐的耐心和柔情。
「少爺。」當他的指尖踫到門的手把之際,她突然出聲喚他。
他不耐煩的停下,轉身看她。「干麼?」
「我想問你……」她不再閃躲他的眼,專注且認真的看著他。「現在答應還來得及嗎?」
靶情來得如此突然且強烈,她不想再做無謂的抗拒,索性挑明了說。
時間仿佛被施了咒語般靜止了,在這溫室里,在他們兩人之間,眼里只看見彼此。
「你想說什麼?說清楚。」終于,他開口破除了沉寂的魔咒,以極其沙啞粗嗄的嗓音。
「我是說……你之前說的交往還算數嗎?」她口干舌燥,不覺以舌尖濕潤微干的紅唇。
他眯了眯眼,眼瞳收縮了下,閃動著更為晶燦的光亮。
「少爺?」他不講話是什麼意思?好與不好,他總得給她一個答案啊。
「過來。」他的背脊抵著溫室的玻璃門,慵懶的朝她勾勾手指。
她的心髒跳得好快,耳朵清楚的听見自己的心跳聲,她全身發燙,懷疑連他都听見自己的緊張。
不確定的朝他緩步走去,就在距離他僅有三步之遙時,他霍地伸手將她擁進懷中。
「啊——」
她步履不穩的撞進他懷里,他的體溫迅速融化她體內的寒意。
「你……」她昂首欲問,正巧給他絕佳的機會一親芳澤,他也毫不客氣,俯首吞噬她的女敕唇。
他收緊雙臂,幾乎要把她捏碎!火熱的唇舌纏綿的侵佔她的唇,從舌忝弄到深吻,就像要把她整個人吞掉。
他的舌尖放肆的鑽進她唇中恣意妄為,如火焰般挑逗著她的理智,每一個吐納都帶著撩人、性感的氣息。
她柔弱的承受他的挑逗與侵略,理智飛了,身子軟了,她迷亂的伸出雙臂環上他的頸項。
她的反應不啻給了男人最強烈的鼓勵,他不再甘于單純的親吻,大掌由她的縴腰往下滑,讓她感受自己早已緊繃的yu=望。
當他決定和她一起證明,自己是否遺傳了老爸的花心血液那一刻開始,她的一顰一笑吊詭的令他越看越順眼,越順眼就越心動,若不是她遲遲不給他答案,他哪有可能等到現在?
他早就想對她這樣又那樣,壓倒她「黑白來」!
「你……」
他怎麼可以這樣?連個答案都沒給,就……簡直羞死人了!她滿臉緋紅的以眼神指控他。
「我等這句話等了好久──」報仇似的輕嚙她的唇瓣,大有責怪她的意味。「你該死的竟然讓我等那麼久。」
「唔!」她輕吟了聲,微皺眉心。
「疼嗎?」他輕笑,伸出舌滑過她才被自己咬過的粉女敕。
「你不要亂模啦!」她害羞的閃躲他的魔手,一時很難適應他的毛手毛腳,嬌嗔的瞪他一眼。
「該死!分明是你引誘我犯罪的!」他低吼,一個轉身讓她抵住玻璃門,雙掌貼在門上,將她緊緊圈在玻璃門和自己之間。
「我才沒有……」
每一個呼吸都充滿他身上的陽剛味,她的雙腿發軟,軟女敕的聲音不自覺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有,你有。」低頭抵住她的額,他全身充滿的能量,呼息間的火熱幾乎將她焚毀、融化。「都是你的錯!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
冤枉啊大人——
這分明是欲加之罪,她根本什麼都沒做啊!
「就是因為你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說,才會讓我心急如焚。」他從來不知道等待的滋味如此磨人!
拜她所賜,他可是真切的體驗到那種煎熬。
「你?」
他心急如焚?
她怎麼一點都感受不到?
「噢,別這樣看我。」他低吟了聲,性感的沙啞滑過她的耳膜,引起她一陣悸顫。「你再這樣毫無防備的看著我,我會在這里要了你。」
大膽到不行的赤果宣告,令她不由自主的脹紅俏臉,羞澀的輕咬紅唇。
「不準咬!」攫住她的下顎,他可不準任何人侵佔他的權利,連她自己都不行。「這是我的,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專利。」
「霸道。」充滿佔有欲的話語令她全身泛起興奮的雞皮疙瘩,卻刻意佯裝不悅的責怪他過于專制。
「你不就愛我的霸道?」他輕笑出聲。
「誰愛你的霸道?胡說!」她伸手推他,卻被他握緊小手。
將她的手拉至唇邊,他盯著她的眼,在她的注視下舌忝吮她柔女敕的掌心。「除了你還有誰?」
「或許……卡娜?」她不覺泄漏自己滿月復的醋意。
他挑起眉,眉眼帶笑。
「吃醋了?」
「誰跟你吃醋了?我可沒有。」懊惱他這般大剌剌的拆穿自己的心思,她亟欲抽回自己的手。
「最好沒有吃醋。」他又笑了,變態的愛極她為自己醋意橫生的模樣。「早知道找個女人回來就能刺激你,我早八百年前就做了。」
雖然那種手段不太高明,但只要能成功逼出她的心意,再卑劣的方式他都願意嘗試。
「你不要胡說八道啦!」她不依的跺了下腳。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這里最清楚。」指尖指向她的胸口,他的眸更顯深邃。
「我懶得理你。」羞惱的再次推他,她像只縮頭烏龜想縮回自己的龜殼里。「走開啦!我要回去睡覺了。」
他試探性的詢問︰「一起睡?」
「好啊!」她抬高下顎,以女王的姿態睨他一眼。「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他低吼,再次擁她入懷。「我想要你。」
「我才不要!」
別黏著她啦!他的身體好燙,燙得人家都快融了。
「我想要。」多說無益,他自動幫她精簡一個字。
「不要!」就他會精簡喔?她也會!
「我要!堂他今晚絕不放人。「這里、我房間或你房間,你自己挑。」
「我才不要挑──啊——放我下來,你這個無賴!」他竟然將她整個人扛上肩?!真是個急色鬼!
「乖一點女人,你想把大伙兒全吵起來參觀我們‘辦事’嗎?」
「……」
天殺的臭男人,竟敢打她的?!
不理會她的蹬踢,男人大剌剌的將女人扛出溫室;男人沒看見的是,女人濫紅的俏臉,隱隱寫著不安與期待。
她知道自己喜歡他,也看清自己對他的吸引力,但……才答應跟他交往,這男人就急色的想扔她上床?!
會不會太快了點?
人家……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