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靈光咧!」袁珍珍沒好氣地拿自己床上的枕頭扔她。「別鬧,我累死了,先讓我好好睡一覺,明天再陪你去香榭大道shoping嘿嘿!」于佳柔伸掌擋住她的枕頭,丟還給她後,拉上被子蓋住頭臉,準備睡大覺嘍!
袁珍珍坐在床邊笑了笑,半晌後拿出皮包里的手機,反復看了數次他傳來的簡訊,心里像喝了蜜般甜滋滋!
她推開手機滑蓋,縴細的指不快不慢地按壓著手機按鍵——換她傳遞想念的心情給秦子揚了。
她會天天想他很多點,絕不會讓他思念的心枯萎,因為她才舍不得呢!
我剛下機,才回到飯店不久,身體很累,腦子卻很清楚的告訴我說,它很想你。
今天在香榭大道逛了一天,商品好多喔,我幫你買了一件襯衫,幻想著你穿起來會有多迷人!
鞋跟斷了,跟了我快兩年的高跟鞋報銷了……嗚,所以我買了一雙Gucci的白色色高跟鞋遞補,雖然有點貴,但很高雅,我很喜歡,希望你也會喜歡。
在法國停留的三天行程終于結束了,半個小時後我就要登機離開這了。
巴黎是個很美的都市,但距離你百萬公里之遙的巴黎,卻一點都不浪漫。
要是你在我身邊不知道有多好?不管在哪里,只要我們手牽手、心連心在一起,處處都可能是浪漫的巴黎——
在馬來西亞機場外圍的秦子揚邊抽著煙,邊把玩著手上的手機。他反復的閱讀這幾日袁珍珍傳給他的簡訊,尤其以她上機前傳來的最後那封簡訊他最喜愛。文字是很奇妙的東西,它隱約地透露出對方沒有說出口的情意,即便沒有親耳听見他心愛的女友吐露這些情意,但他仍能從文字里感受到她的心情,並成功地激起他內心陣陣漣漪。
和情人之間的距離被無情地拉開後,他終于能體會許多愛侶之所以無法承受遠距離相戀的折磨,最後總導致草草結束的緣由。
因為思念令人發狂。
平常總是在身邊的情人,未必能得到愛侶的珍惜,但一旦被拉開距離,才會深刻地感受到對方的重要。
一如珍珍簡訊里所說的,要是對方能在自己身邊不知道有多好?兩人只要手牽手、心連心在一起,即便是粗茶淡飯也能感到心靈富足吧?
就在他借著手機里的簡訊思念情人時,突然身後一陣騷動,他反射性地轉頭望去,不料一把尖刃竟抵住他的脖子。
「*$&%@#!」一個黑黝男子,操著馬來西亞當地的土語,在他來不及防備時,已將他的雙手反制在後,尖銳的刀緊抵住他的脖子。他感受到脖子側邊冰涼的刀鋒,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時,眼前便出現了一票神情戒備的警察——看他們的裝扮應該是警察沒錯。
什麼情況?拍電影嗎?
「你想做什麼?」他神經緊繃,試著用英文和以刀子抵著他的男人對話。
「%*$!#%&**%‧--…」男子說的是他完全听不懂的馬來西亞土語。
他翻了翻白眼,有點不明白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先生,別動,你干萬別動!」眼前警務人員里的其中一個,大聲地以英文向秦子揚喊話。「那家伙是協助毒販運毒的嫌犯,我們收到消息後埋伏數日,才正要抓他,不料竟被他逃月兌了。」
所以,他現在就是被這運毒犯給挾持了?秦子揚暗自低咒了聲。
唉,什麼人不挾持,偏偏來挾持他?他的運氣還真是他媽的好啊!
「那現在怎麼辦?」他深吸口氣,繼續和警察溝通。
「我們正在想辦法……」那名警察面露難色,因嫌犯手上多了人質,他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還在以無線電聯絡另一組人馬尋找最佳的攻堅點。秦子揚察覺男子以抵在他脖子上的尖刀做為指使他的工具,強逼著他後退,應該是打算押著他逃亡。
「你們有槍不是嗎?開槍打他啊!」見鬼了!拿槍的還怕拿刀的?有沒有這麼扯啊?他再度對警察喊道。
「不是的,先生,我們必須顧慮到你的安危……」
好極了,連他都可以拿來當借口是吧?
他惱火地想用力掙月兌男子控制住他雙手的力量,但男子顯然沒那麼容易擺月兌,持刀的那手用力一壓,他的脖子立即現出一道紅痕!
「該死!」他眯起眼,脖子右側清楚的傳來刺麻和黏稠感。
「呃……請你、請你先配合他一下,干萬別激怒他。」警察見到他掛彩,一時間更慌了,緊張地要他配合歹徒行動。
「你們該死的到底在做什麼?還不快抓住他?!」秦子揚惱了,火大地朝警方咆哮。
「$#%@#$!‧」男子繼續押著他,神情緊張的又說了句他听不懂的話。
「他、他要你閉嘴。」警察臉色難看地為他翻譯。
氣死人了!在這麼緊急的時候還叫他閉嘴?真是瞎了狗眼!
他還要跟他的珍珍談戀愛,還要把她娶回家當老婆,更要她為自己生幾個孩子來叫他老爸,他怎麼可以在這里掛點!
他的腦子飛快地思索著月兌困的方法,機警的察覺到男子因道路高低落差設計而有些許恍神,手上的刀也稍稍地離開他的脖子——
太好了!趁現在!
他不假思索地用力掙月兌男子的鉗制,手臂往後一頂,賞了男子一記結實的拐子;男子沒料到他會突然反擊,月復部又受到他手拐子的重創,手一松,刀子立即掉落在地。秦子揚乘勝追擊,右腳一抬,旋身一記漂亮的側踢,正中身後歹徒彎起的左月復部,讓他失衡,跌了個狗吃屎!警察們一整個愣住,但下一秒即立刻回神,蜂擁而上。
秦子揚才不管警察沖過來了沒有,他掄起拳頭,一拳拳結實地往歹徒身上打去——
「&*%&‧-‧…&*%&‧-‧…」男子嚎叫著,整個身體蜷成一團。
听不懂啦!秦子揚心里不斷咒罵,出拳!中!胸口。
耙挾持我?瞎了你的狗眼!——又中!這次是鼻梁,很好,鼻血流出來了。
避你說了什麼,先扁你一頓再說!——再中!大腿、月復部連環中!
「先生!先生!」警察們將他和歹徒團團圍住。
「干麼?」他口氣不善地抬頭瞪了警察一眼。
警察迅速退了一大步,嘴角微微抽搐。「別再打他了。」
「為什麼?」氣死!他再度掄起拳,還來不及向歹徒再次出擊,警察先生又開口了。
「你總得留個活口讓我們收押啊!」警察看起來快哭了,連他都有點同情起那個白目毒犯,實在是挾持錯人啦……
「而且你的傷口還在流血,我想……先送你到醫院止血好嗎?」
流血?對吼!他都忘了他脖子被劃了一刀,好像還在流血咧!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在警察的勸說下上了警車,離去前還狠狠地瞪了眼那被警方銬上手銬的家伙——
沒打死你算你運氣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