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忘了我,永遠不會!」沉痛的黑眸載滿訴不盡的情意,薄唇輕觸著她的,溫熱的鼻息不斷地噴在她的鼻間。
不顧她的抗拒,一把扯開她的衣襟,迅速剝除她貼身的胸衣,直到大手觸及她柔軟的肌膚,覆上她細致的渾圓,他這才感覺自己似乎又活了過來,阻滯不順的心髒才又恢復往日生龍活虎般的跳動!
「不要!」巧儂蒼白著一張粉臉,用力掙開他的手,雙手環胸,迅速翻轉過身背對他,全身顫抖不已。「不要再把我當成泄欲的工具……」
抽噎細碎的指控震碎歐南靖的心,感覺重新活過來的心髒又被狠狠地捅個大洞,尖銳的刺痛感迅速由四面八方襲來,讓他幾乎站不住腳;他微顫地伸出手,卻在即將觸踫到她時頹然放下。
他知道是自己的行徑太過惡劣,是那天在她家里強佔她的那次,讓她對自己心懷恐懼;這怪不得她,只不過讓自己的惡行更顯罄竹難書罷了!
握緊拳頭,重新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讓她輕輕背靠在他不停起伏的胸口。
「我愛你……」細碎微顫的吻,溫柔地熨燙在她已然的背部,做出他這輩子唯一一次的痴情告白。
雖然他以前有很多所謂的「紅粉知己」,可是能得到他的真心的女人,唯有她一個,唯一的一個。
巧儂不敢置信地瞠大眼,他……他說了什麼?他說他……愛她?
「唔!」敏感的背部傳來一陣酥麻,趁著神智還沒飛離軀體,她緊咬住下唇,讓這輕微的刺痛阻止自己深陷危險的柔情。
「不要抗拒我,讓我好好地補償你……」他知道要突破她的心防很難,但他不得不狠下心逼她,一旦錯過這個機會,恐怕以後將會形同陌路……
「你……你的游戲我玩不起──」深吸了兩口氣,決心將自己多情的心徹底封閉,一生不再踫觸情愛。
「游戲?」他眯起黑眸,由齒縫中迸出兩個傷人的字眼。「你說我在跟你玩游戲?」拔高的嗓音充滿不可置信,她……沒想到自己這麼挖心掏肺地賣力演出,竟被她當成一則笑話?
「從一開始,我們的相遇就是由‘游戲’開始的,是我不好,因為我不懂‘游戲規則’,以致破壞了整個游戲的進行,我很抱歉……」她悠悠地闡述著。
雙拳握緊又放松,旋即又握得死緊,手背上浮現的青筋及泛白的指關節,代表著他心里苦不堪言的怒氣與情緒糾結──
「現在游戲已經結束,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參賽者可自行決定繼續下去或結束游戲;但……我累了,也沒有精力再繼續玩下去,我──棄權……」她力持平順地想把話說完,也努力地想把被他扯落的衣服歸位,可是聲音與手指的顫抖讓她成不了事,她沮喪地猛掉眼淚,滴滴淚花灼燙著顫動的手指。
「不是游戲,不再是游戲……」用力扳過她顫抖的身軀,將她緊緊鎖在懷里,他無法控制自己不這麼做,他無法再承受失去她的苦澀。
「南靖……」巧儂抬起頭,認真地以眼神描繪他陽剛的臉部線條,想把他完整地刻在自己的心版上。「我們……好聚好散……」
賓滾滑落的淚花戳破了她所有的違心之論,她多想一輩子依賴他、愛他,可是……現實卻不容許她作這種虛幻不真的夢。
「不!」喉嚨深處發出負傷野獸般的嘶吼,他摟緊她,似要將她揉進體內。「走,我們馬上去公證!」
「南靖!」巧儂被他以蠻力拖著走了兩步,她使盡了力甩開他的手。「我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僵直的背無言地背對著她,他深吸了口氣。「我們會在一起,因為我為你償還了所有的債務。」
轟!一聲驚雷,轟去她臉上所有的顏色。
「這又是一條新增的籌碼?」她的唇無意識地動了,覺得腳下的世界離她好遠、好遠──
「該死的籌碼!」歐南靖轉過身,大聲咆哮;他執起她的手,緊緊按在他的胸口。「你听!听到了嗎?你听到它在喊疼、在淌血嗎?從你離開以後,它就一直是這個樣子,它不再正常跳動了,只會不停地讓我感到痛苦!」
棒著胸膛,急遽的心跳不斷地傳遞至掌心,速度之快,讓人為他擔心;巧儂怔忡地望著他︰陽剛的臉不再意氣風發,痛苦的線條深深刻印在他的眉心、唇角,黑眸的光彩被晦暗所取代,他……
她可以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給我機會彌補,讓它重新活過來,好嗎?」拋下尊嚴,他輕聲祈求,祈求她再次回到他身邊。
「不……不再有欺騙?」她輕問。
起首的字讓他一顆心提到喉頭,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冷汗,直到听清楚她說完整句話,一顆不安的心才又回歸正常位置;歐南靖堅定地搖搖頭。
「不再是賭注?」她又問。
歐南靖再次搖頭,緊盯著她的眸子清澈無波。「願意再相信我一次?」
她欲言又止,幾經琢磨,終于輕啟櫻唇,含羞帶怯地問︰「你……愛我嗎?」
「我不愛你媽,但是我愛你。」見她態度逐漸軟化,歐南靖終于回復頑皮的本性,他使壞地說道。
兩朵紅雲迅速飛上巧儂的粉頰,她低下頭,害羞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嗅──」真要命!她難道不知道「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嗎?
從她離開後,他就開始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任憑再惹火的女人都引不起他的「性」趣,可是怎麼一踫到她,所有的「性」趣全像關不住的野獸般傾巢而出,惹得他「心猿意馬、心癢難耐」?
「巧儂……」他咕嗚地吐了兩個字。
「嗯?」她深陷在自己的感動里,不情願地應了聲。
「所有該問的你都問了,可不可以也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該死!不能沖動!還不到沖動的時刻;他猛吸了兩口氣,要狂鷙的欲火稍安勿躁。
「嗯。」又是一個單音節。
懊死的!以後絕不準她這麼對別的男人說話,她天殺的知不知道這種軟軟誘人的聲調足以讓柳下惠失控!
他清清喉嚨,仍掩不住嗓音里的暗啞。「那天你說你不過是跟我玩玩,是真的嗎?你到底愛不愛我?」這是這輩子最最嚴重的恥辱,他絕對得問個清楚明白!
歐南靖絕對想不到有這麼一天,向來最不屑將愛不愛的問題掛在嘴邊的他,現在竟低聲下氣地尋求她的保證,除非她說愛他,否則他絕不善罷罷休!
「干麼問這種問題!」羞死人了,她怎麼好意思將自己的感情赤果果地攤在他面前,她什麼都給他了,現在才來懷疑她的真心。
「說嘛,不然我要吻你了!」慘了!她再不快點回答,他就快爆炸了。
「哎呀,人家不知道啦!」巧儂將頭埋進他的衣襟,羞得直跺腳。
「噢──」她的動作不經意地磨蹭著他的欲火,柔聲軟語終于逼得他失控,他抱起她,溫柔地讓她在酒紅色的棉質沙發里躺平。
「南靖……」巧儂緊張地拉扯好不容易才扣好的衣襟,明白即將發生的情況。
「你是故意的。」黑眸閃著銳利的精光,他伸出食指輕畫過她的眉鼻。
「什……什麼故意的?」巧儂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地輕顫著。
他湊近臉,唇抵著唇,輕語。「故意讓我吻你……」尾音消散在彼此的嘴里,他含住她的唇瓣,伸出舌頭挑逗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