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以指撩起她的發,圈繞在指上,貪戀的凝著她因情潮泛濫而泛紅的雙頰。「為什麼哭了?」
即使經過這麼些年,在這種時刻,她可是一點都沒變;只消他一踫觸,那飽含著嬌媚的神態便控制不住的顯露出來,只為他一人而展現。
「輕、輕一點……我很久沒有……」眼角掛著淚滴,她楚楚可憐的軟聲哀求。
「很久沒有?沒有什麼?」他挑起眉,嘴角揚起促狹的弧度。漂亮的眼瞳滲入一絲清楚的笑意。
這個倔強的女人,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她變了心、交了男朋友才離開他,結果呢?到了這時刻還不是說溜嘴了?真是的!
就為了她刻意欺瞞他這點,他偏要讓她更火熱、更酥麻、更難以承受不可!
「你……你壞!你明知道的——」後知後覺的注意到他眸心的笑意,她察覺自己被戲要了,委屈的指控道。
「我知道什麼?」他裝傻,心里還氣惱她刻意欺瞞,害他當時喝了不少醋,他當然得在她最脆弱的時候,討點公道回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定峰……」小手瞬間揪緊他的手臂,身體熱得像要著火似的。
「說啊!說你很久沒怎了?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怨她當年一言不發的離他而去,怨她有了小毅卻不告知,教他錯過兒子出生至今的成長史,就憑著這股怨氣,他硬是不肯輕饒她。
察覺他的壞心眼,她頓覺委屈,鼻頭一酸,伸手用力將他推開。
「菱菱?」他微愣,不意她的動作會這麼快。
「倘若你只是想挖苦我,不必委屈跟我……」喉嚨像哽著一塊大魚骨,她沒辦法把話說得完整,紅著眼,起身就要下床。
「見鬼的委屈!」心口一緊,他眨了下眼猛然回過神來,長臂一撈,刻不容緩的將已然單腳落地的丁雪菱撈回床上,他的懷里。「天知道我早就想這麼做了,從我們在茶山相遇那一刻開始!」
她狠抽口氣,不敢相信自己听見了什麼,錯愕的側過臉看他。
收攏雙臂將她緊緊圈箍在懷中,讓她柔軟的身軀熨燙著他的,低頭在她耳邊低語︰「女人,不準懷疑我說的話。」
她不由自主的抖顫了下,更因和他如此緊密的距離而不安。「胡、胡說,如果真是這樣,那早在我搬進來的那天……」
「是誰把小毅哄睡後就開始躲我的?」說到這個他就氣,她根本是打人喊救人嘛!「要不是我今天硬把你帶到我房里來,天曉得你還要讓我等多久!」
意思是拉她進房是有預謀的嘍?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臊紅了臉。
「那你……」她很久沒跟男人親近了,適才也用言語暗示過他,他卻裝作一點都听不出來故意惹惱她;她張開小嘴原想指控他,但那麼教人害羞的話她著實問不出口,語句中斷得有點尷尬。
「我怎麼?」他追問她未競的話語。
「沒、沒有啦!」很沒用的,她又縮回她的龜殼里去了。
「最好沒有!」他咕噥了一句,執起她的手輕喊。「呃!」
「嗯?」被他緊擁著,鼻端充斥著他身上的男人味,她的注意力有點渙散,心不在焉的回應了聲。
「你說的那個男朋友呢?」那個讓她拋棄自己的男人死哪兒去了?
他不自覺的咬緊下顎,頗不是滋味地問道。
「……分手了。」原來這就是「說一個謊要用更多謊來圓」的境界,她差點忘了自己撒過這種謊呢!她躊躇的編派著。
「為什麼?」圈起唇在她耳邊吹氣,大掌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左扯右拉的將她才套回下久的上衣拉開。
「分手就分手了,哪還有為什麼?」哇咧!他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了?媽媽咪啊!她快掰不出來了啦!
「是嗎?」腦子里再次竄過房東的保證,他將她壓倒在床,從上方俯視她的慌亂。「其實,根本不曾有過那個人的出現,對吧?」
丁雪菱錯愕的瞠大雙眸。「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就不知道,反正我就是這麼認為,」隱隱預感不管自己再怎麼問,她都不會說實話,這個事實他會放在心底,找時間查出真相。
「該死的你,竟然讓我找這麼久又等這麼久!」他的眼色轉濃,呼息更熾。
「唔……」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淺嘆一口,他終究坦承自己的思念,藉由綿密的吻傾訴他的思念。「真的很想你。」
她聞言眼眶又紅了,分不清是因為感動還是太過歡愉,她以雙手捧住他的臉,難得主動的回吻他。
這不啻是對他最佳的鼓勵,那溫馨的感動讓室內的溫度更形升高,兩人眼中除了彼此,再裝不下其他。
天際蒙蒙亮,樊定峰睡得正沉,突然有股麻癢由他的腳底板外始往上竄,不斷的往他腰際移動。
「嗯……再讓我睡一下……」迷迷糊糊問,他閃躲了下,無意識的沙啞輕喃。
懊不會他昨晚不夠賣力,所以菱菱不夠滿足,才會一大早來擾他清夢吧?
雖然被她「偷襲」的感覺還不錯。但能不能讓他再眯一下,一下下就好……
「爸爸,玩,小毅也要玩!」
就在他仍閉著眼,突然一道再稚女敕不過的童音直鑽他的耳膜,令他瞬時瞠大雙眼!
「小、小毅?!」哇哩咧!這小鬼什麼時候跑進他房里來的?
什麼偷襲?什麼不滿足?原來是這小家伙搞的鬼!
樊定峰不禁無力的翻翻白眼,一轉頭,發現身邊的女人微蹙眉心,似乎睡得不太安穩。
「爸爸,玩玩……」丁封毅咧開嘴笑。
「啊——」該死的!他還想多生幾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