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溫婉姍工作的銀行後,袁敬虎跳上車,急速往溫家駛去。
沿路上,他和溫慶宇通上電話,詢問婉姍是否返回娘家。
無辜的溫慶宇也不知情,他是到公司上班後,在公司的休息室里看到報紙的,根本不曉得小妹請假一事,自然也不知道婉姍有沒有回娘家。
袁敬虎只得又撥了溫家的電話,由丈母娘告知婉姍並沒有回娘家的訊息。
「婉姍應該在公司上班啊!出了什麼事嗎?」
一般的家庭主婦極少翻閱報紙,也很少看新聞台,所以柯淑美並不知道女婿搞出這麼大一個緋聞。
「沒什麼事啦,媽。我跟婉姍……約吃飯,對,約在銀行外一起吃午飯,我在這里等不到她,所以打電話問你一下。」
他笨拙地找了個還算合理的理由搪塞。
「喔,沒耶,她沒有回家,你再等她一下好了。」柯淑美輕易地被瞞騙過去,不忘交代另一件要事。「對了,飯要吃,‘功課’也要做,早點生個孩子讓我抱孫嘿!」
結束和丈母娘之間的通話後,袁敬虎將車子猛然轉了個大彎,改往自己家駛去。
婉姍活動的範圍很有限,不是銀行就是家里,最多最多也只有他拍片的攝影棚。
目前他手邊沒有戲劇在進行,既然她沒回娘家,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趕往銀行的途中與她錯身而過了!
她應該會回家才對。
丙不其然,他回到家後打開大門,在玄關處就看到她慣穿的鞋擺在那里,這讓他大大地松了口氣。
好里加在,她沒有到處亂跑,他還有解釋的機會。
可當他在房里找到親愛的老婆,看到她正將部分的衣物放進行李箱之際,他的心髒差點沒跳出喉嚨!
他忙不迭地沖上前去,將她才放入行李箱的衣服全掏了出來,胡亂地丟在床上。
「你干麼?」
溫婉姍的眉心打了好幾個死結,懊惱地抬頭瞪他。
「老婆,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天啊,他只差沒跪下求她了。
「什麼事情不敢了?」
溫婉姍面無表情地瞪著他,可胸口稍嫌急促的起伏,卻不經意地泄漏了她激動的情緒。
「你應該看過今天的報紙了吧?」他沒笨到被她唬哢過去,心虛地潤澤干燥的唇,自行招認。「都怪我一時心軟,沒做到對你的承諾,所以才會被那女人反將一軍,我也是被設計的。」
溫婉姍微一挑眉,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什麼被設計?誰被設計?又是誰設的局?」
「我啊,你的笨老公被設計了。」
他嘆了口氣,將昨晚之所以送陳曉玫回家的理由,及不久前與記者的通話內容,全都一字不漏地說給她听。
听完他的敘述後,溫婉姍不發一語地將被他弄亂的衣服拿起來折疊。
整個房里的氣氛極為凝重,好似拿刀輕輕一劃,就會瞬間爆開一樣。
「老婆……你倒是說句話啊!」這比殺了他還教他難受,他急得在她身邊繞圈圈。「別這麼悶不吭聲,怪嚇人的。」
「有什麼好嚇?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
她冷冷地丟出幾個字,譏誚味十足。
「老婆啊~~你就別損我了吧!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簡直是在哀嚎了,纏著她求原諒。
「還有下次?」
她眼一眯,犀利地再瞪他一眼。
「絕對沒有下次!」
他嚇出一身冷汗,見風轉舵地趕忙改口。
溫婉姍沒有答腔,將折好的衣服慢條斯理地放進擺在床上的皮箱里。
「呃?老婆,你把衣服擺進皮箱里做什麼?」
他眼皮猛跳,不安地追問。
家里的衣櫥大得很,他倆所有的衣服全塞進去都還綽綽有余,實在不需要用皮箱來分門別類啊!
「未雨綢繆,以備不時之需啊!」
依舊是冷冷的聲調,冷到他都要打哆嗦了。
「我記得我們最近沒有旅行的計劃……還是你想到哪里去旅行?我們可以共同研究研究!」
他硬著頭皮,繞著彎說話,就是沒膽問她是不是想拋棄他?
聖人都會犯錯的嘛……是他食言而肥,老婆懲罰他也是應該的,但能不能懲罰得輕一點,別拿離開這回事嚇他行嗎?
人家說夫妻相處久了,性格自然而然會被另一半同化。
他是不曉得老婆是否有被他同化啦,但是很顯然的,他的膽子完全感染了老婆先前的性格,只剩下小指頭大小,唉~~沒用啊!
「目前沒有想去的地方。」她放好衣服,拉上皮箱拉鏈,吃力地將皮箱拉放到地上。「不過你要是再食言,我會獨自去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長途旅行。」
聞言,他呼吸窒了窒。
她果然氣壞了,差點要離開他了呢!
「我發誓,如果我再犯同樣的錯,等等出門就被——老婆?」
他驚嚇地舉起手對天發誓,可誓約還來不及念完,嘴巴就被溫婉姍的手掌給捂住。
「不準你亂講話!」
她低斥,不讓他胡亂發誓。
中國人對這種事可是很忌諱的,雖然已經進步到太空時代,但對于那些傳統的禁忌,她選擇寧可信其有,也不願冒任何可能失去他的危險。
對,當她經由同事遞給她的報紙,看到綜藝版頭條的大標題時,確實難過得快要死掉了。
尤其同事們都先看過了,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部分同事們投來的同情眼神,和少數看好戲的譏誚目光,教她頓時難堪得只想直接自地球上消失,所以她向銀行請了病假,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走。
她沒有愚蠢到隨著緋聞起舞,她只是埋怨老公為什麼不听她的話,為什麼做不到避嫌這個動作?
難道她之前說了那麼多,老公全當耳邊風,听了就忘?
她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才能讓老公學乖,所以她整理好心情回到家後,就開始以極慢的速度整理行李。
極慢?
沒錯,超、級、慢。
她用超級慢的動作等待老公歸來,她必須幫他上一堂‘避嫌’的課,而極慢的動作只是一個準備動作、一個手段,得等他回到家,她才能開始開堂授課。
所幸,老公並沒有讓她等太久,不到十分鐘他就趕了回來,並在她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時, 哩啪啦的全讓他給說完了,省去她不少唇舌。
不過,她還是依照計劃進行,這樣老公才會記取教訓——
如果他不想失去她,他就只能按她的規定走,不準再讓任何女性搭他的車!
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人紅是非多,不是她獨裁,也不是她佔有欲強,只因他是公眾人物,所有人目光聚集的焦點,任何一丁點兒不妥的行為,都有可能會無限制地被放大。
她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他,保護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幸福家庭,她不容任何輕忽的行為摧毀了這個家。
「老婆,你相信我了?」
他藉機攬上她的腰,薄唇輕啄她縴細的指。
「暫時留校察看。」
她不肯輕饒他,要他深切地記得此刻的懊惱和感受。
「噢~~」他就怕老婆假戲真做,還好暫時解除警報了。他忍不住開始吃起老婆的豆腐。「你知道嗎?我現在才發現,你生氣的時候別有一番冷艷的美感,漂亮極了。」
她小臉一紅,又羞又惱地白了他一眼。
「貧嘴!」
這男人,就是會逗她開心,明明在這麼生氣的時候還被他逗得想笑,教她怎能不愛他?
不,她會愛他一輩子,也要努力讓他不變心,永遠延續他倆的幸福。
「我就是對你沒有免疫力嘛!」他撒嬌地摟著她磨蹭,模著、撫著,化學變化自然而然就產生了,他難以控制地臊熱起來。「對了,你媽交代我要做功課。」
「什麼功課?」
他都幾歲了還做功課?老媽糊涂了喔?
「生孩子的功課啊!」利用身體的重量將她壓上床,他可是最听話的好女婿呢!「她要我們快點生個孩子讓她抱孫,嗯?」
「嗯什麼嗯?」她嬌羞地白了他一眼。
前陣子因為搬家,他體恤她的勞累,夫妻倆有一陣子沒好好親熱了,此時他整個人壓著她,教她既期待、又害羞,心兒止不住地怦怦亂跳。
「家搬了,誤會也解釋清楚了,我們是不是該順應丈母娘的要求,快點制造出一個BABY讓她含飴弄孫呢?」
他俯身輕嚙她的耳垂,成功地讓她在自己身下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