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見他一臉狂妄的拿著自己的戒指,她氣憤地大叫。
「行,你告訴我!?」他唇角一揚,「你的名字,還有你從哪里來。」
「你真野蠻!」她氣得語無倫次,甚至冷靜不下來對付他。
他要名字,她可以隨便編一個給他;他要她的來歷,她也可以輕松地鬼扯,但……心里一急一氣,她什麼都做不到。
「我本來就是個養馬的野蠻人。」他使壞地一笑。
「你!」她漲紅著臉,伸出手就撲了上去,「還我!還我!」
他個頭高,只要隨便把手一抬,任她怎麼撲、怎麼跳都構不到。
「這戒指對你很重要不是嗎?」他任憑她在身上又撲又打,「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還給你。」
「你真是……」她氣惱地瞪著他,沖口而出︰「我不干了,我要離開這里!把戒指還我!」
一听她喊著不干,他眉頭微微一擰。
她不想做了?她要走?不,他不希望她走。
「我不準你離職。」他說。
「什……什麼?」她震愕地望著他。
他的神情轉為深沉,「你不可以走。」
「你說什麼東西?」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這霸道又野蠻的討厭鬼,我……我偏要走!」
什麼嘛!?她不接受他的身家調查也不行?他自以為他是什麼專制的帝王嗎!?
「真的?」他眉丘隆起,表情顯得慍惱不悅。
「對!」她大聲地回答,就怕他听不見她的抗議及憤怒。「把戒指還我。」
他睇著她,猶疑了一下。
「好啊——」他唇角一掀,笑得可惡又促狹,「自己來拿。」
說罷,他一手拉著褲頭,突然將那枚戒指往褲襠里放。
見到這一幕,千祐震驚得忘了反應。「呃?」
她怎麼也想不到他會這麼做,這……這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會做的事嗎?
「你快拿出來!」她紅著臉,下意識地瞪著他腰下的部分。
「自己動手。」他好整以暇地坐下,閑閑地說。
她將視線抽回,嗔視著他,「你幼稚!你……你還我!」
他不說話,只是笑睇著她,似乎吃定了她絕對不敢真的動手去拿一樣。
睇著她羞惱的臉紅模樣,他心里不覺興起一陣悸動。
她來路不明、她有著一個「重要」的人,這些都足以讓他跟她保持距離。
但不知怎地,當看著她、接近她,他就不自覺地將那些忘記,眼里心里唯一看見的、感覺到的只有她的美與善。
多日來的觀察,他可以發現她是個非常愛馬、懂馬的女孩。
每當看著她跟馬匹相處,他心里就會有一種不知名的平靜。他知道……她已深深地攫住了他。
「還給我。」她伸出手,唇片顫抖著。
「自己拿。」他笑得邪狎,但竟不令人厭惡。
看著他一臉得意,千祐忍不住一肚子火。
她知道他吃定了她不敢真的伸手去拿,而事實上,她是真的不敢。
但她不想被他看扁,她……她要做給他看!
「是……是你說的。」她目光突然一凝,神情變得慍怒卻冷靜。
忽地,她撲上前去,一手抓住他的褲頭,就將手伸了進去——
原本打算捉弄她的武次,怎麼也料不到她真的會把手伸進他褲檔里。
這會兒,他慌了、羞了、惱了。
「你!」他再也坐不住,整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住手!」
「還我!」千祐像失去了理智般地抓緊他的褲頭,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手探入他褲襠里翻攪。
「喂!」他羞惱地沉喝。
雖說她的行為並不構成性騷擾,但……她的手在那撥來弄去的,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不人道」的虐待。
難道她不擔心在她的撥弄下,他會有什麼不該有的反應嗎?
「別弄了,你……」他很想一掌把她推開,但他知道那可能會弄傷她。
「你還我!還我!」她瘋了似的抓住他,怎麼都不肯罷手。
「你……」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臉頰及耳根也莫名的滾燙起來。
他知道自己臉紅了,而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害羞臉紅。
「我叫你住手!」他沉聲一喝,轉羞為惱。
「你這野蠻人,還我!」她不甘示弱地喊道。
「你!」他猛地掐住她的肩膀,恨恨地瞪著她。
「還我戒指!小偷!」她憤怒地迎上他的目光。
四目交接,武次原本惡狠狠瞪著她的眼神漸漸地柔和起來。
因為他發現那一雙憤怒的眼楮里,閃著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嬌羞及緊張。
她是太了解男人這種「動物」,所以可以毫不在乎地將手伸進他褲襠里翻攪?還是……她根本不懂得男人這種動物有多危險,所以那麼大膽又無知地觸踫刺激著他?
眼下不管她是前者還是後者,他都已經被她挑釁得「抬頭」了……
所有激動的動作一停,千祐這才感覺到她似乎模到了什麼。
她猶豫了一下,突然驚醒過來。
「啊!」她一震,羞急得想抽手。
「這樣就算了嗎?」他沒讓她將手抽離,反倒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的臉上倏地布滿了紅霞,「什……什麼?」
「別隨便模男人的身體,尤其是……下面。」他猛地將她扯進懷里,近距離地凝視著她。
她使勁地想將手抽回,但不管她怎麼掙扎,卻還是被他牢牢攫著。
「你……放開……」她自知模到了什麼,也就因為知道,她更是羞赧不安。
見她氣憤羞惱的模樣,他撇唇一笑。
「你知道害躁?」他濃沉的鼻息吹著她,「早知如此就別亂抓一把。」
「誰希罕模!?」她皺著眉心,漲紅著臉,「把戒指還我!」
「誰希罕模?」他蹙眉一笑,有點使壞地道︰「你模夠了還說風涼話?」
「你……」看著他幾乎要貼在自己臉上的唇,她驚羞地顫抖著。
「你應該感覺到了吧?」他沉沉地說,眼底閃著一抹異彩。
她喉頭一緊,說不出話來,只是無助地看著他。
他的氣勢、他的眼神、他的聲音、他的……溫度,她被他震懾住,完全不能動彈。
在那一瞬間,她像是被急凍的魚,只能瞪大著失神的眼楮,無法掙月兌。
「你……」睇著她迷惘無助的神情,他的情緒激動了起來。
她因為大動作而松開的衣襟里,隱隱可見到她起伏著的白皙雙峰,雖稱不上是「波濤洶涌」,但那曲線也夠教人心神蕩漾了。
「你走光了。」他淡淡地說。
「什……」千祐心頭一震,這才驚覺到自己胸前門戶大開。
當她想推離他,他已先一步將她緊攬。
低下頭,他攫去了她毫無防備的唇。
千祐尚未回神,就感到一陣暈眩,全身血液直沖腦門——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甩在武次臉上,她眼中怒火滾燙,惱恨地瞪著他。
「野蠻!」她的聲音忍不住微微地顫抖。
他皺了皺眉,沒有松開她的手,更沒有放開她。
「你敢打我?」他眼底爆出陰鷙猖狂的慍火,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他活到這麼大,她可是第一個動手打他的人。
「你……」迎上他駭人的眸光,她不覺驚懼不安。「你自找的。」
雖然害怕,她還是不肯示弱,因為她恨他。
是的,這個該死的男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殺害她父親,並偷走櫻花的凶手,她恨他,她甚至想殺了他!
突然,他的唇邊揚起了一抹耐人尋味、高深莫測的微笑。
面對他的微笑,她心里的疑懼越是加深。
可是,倔強的她卻怎麼也不肯表現出害怕討饒的模樣。「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霸道又……又齷齪的人,你……」
他沒讓她說完,猛地將她的手臂一提,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加拉近。
「我會讓你開開眼界,要你知道我可以野蠻齷齪到什麼程度。」說罷,他低下頭欲再吻她。
「不……」她本能地縮縮脖子,然後畏怯地瞪著他。
他盯住她,眼中閃著熠熠光芒,狠狠地將她的臉龐瞧個夠。
他注視著她美麗的唇瓣,想起了她的滋味,想起了她那誘人的嬌女敕飽滿……
他勾起了一抹淡笑,扳住了她的下巴,重重地、用力地親吻著她。
「唔!」千祐奮力地想掙扎,但不知怎地竟是全身無力。
她的唇被他霸佔著、而她的手可以觸踫到他腰下的堅挺灼熱,她的心在狂跳、她的呼吸也幾乎因此而窒息……
他略略地離開她的唇,興味地睇著她。
她發現他的眼中有幾分深沉、幾分思索,以及更多令她心慌畏怯的。
她想逃,但她知道自己逃不掉。
「你……」他嘴角的笑意更深、更讓人難以捉模,「還不懂男人?」
「呃?」她不由自主地停止所有不濟事的掙扎,怔愣地望著他。
他的聲音有一種奇異的迷惑力量,讓她呼吸變緩、腦袋空白,使不出一絲力氣反抗他。
他猛地又攫住了她的唇,而同時,他將她的手自褲襠中抽出。
「唔!」剎那間,她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像騰空了般。
她閃神地望住他的眼楮。
待她回過神來,赫然發現自己被壓在床上,而他的一只手正揉著她半敞的酥胸。
「唔……」一股滾燙的羞惱襲上她的腦子,教她驚悸得又是掙扎扭動。
他的胸膛壓在她半果的胸口上,他的唇緊緊地貼合著她的,教她喘不過氣來。
他濃沉的呼吸、穩健的心跳、溫暖的體溫,在這一刻竟是那麼清楚的傳來,像一股騷動竄入她的心胸,擾亂她的心律……
「不……」她推拒著他,卻反倒使自己的衣襟大開。
他在她峰上肆虐,猛地一扯就扯開了她的睡袍;霎時,她那渾圓細致的酥胸一覽無遺地在他眼前呈現。
「不要……」她倒抽了一口氣,渾身顫抖著。
來這兒之前,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遇上這樣的事。
武次沒理會她的掙扎及抗拒,逕自以掌心覆住她的一只渾圓,輕緩地揉弄著。
這不是他的本意,但在「意外」發生之後,他的胸口、他的腦子、他的血液卻滿滿的填塞著強烈火熱的。
她激起了他的感官、點燃了他的欲火,而他像是失去理智及自制,狂亂又放肆地索求著她。
他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然後又探入舌尖探索著她、吸吮著她。
她不想回應,而他卻強勢地挑起她潛藏的女性意識。
「啊……」她猛地吞咽一口氣,急喘著。
在她張開口時,他的舌熱情地卷住了她的。
「唔……」她腦子像著火了一般,一片空白。
他強健的身軀介入了她兩腿之間,而那腰下的亢奮熾熱也壓迫著她。
她的雙腿因為他的強行介入而張開著,雖然覺得羞恥,但她怎麼也使不上力將他推開。
忽地,他的手往下滑移,毫不遲疑地往她腿間的溫暖處一揉。
「啊!」她尖叫著,而他火熱的唇片迅速地堵住了她的叫聲。
一布之隔,他的手指微微地陷入她的溫熱柔軟之中。
一股難掩的火熱自她的腳底直向腦門竄,接著,她的腦袋轟地一聲,整個人失去了短暫的知覺。
他不是個會因為突然而來的而對女人用強的人,但今天,他卻因為她的抗拒而莫名的慍怒。
「該死……」他沉聲咒罵著,但罵的是他自己。
他失去了自制,他不該這麼肆意地侵犯她。但……他停不住。
癌身,他將唇緊貼著她發燙的耳垂,然後吮含著。
「我……停不下……」他自言自語地,語氣里帶著懊惱。
當他的氣息在她耳窩里旋繞,她的身體深處涌起了一陣不知名的顫栗及痙攣。
她的身體不斷地鼓噪著,像是氣憤,又像是亢奮。
兩股勢均力敵的力量在她體內抗衡著、對峙著、拉扯著,她感覺自己像是快被撕裂了般。
「不……」她發出了如求饒般的微弱聲音,「不要……」
他像是沒听見她的話,一意地探索、揉弄著她脆弱的身軀。
觸及她腿間的柔軟及溫熱,他的腦子如缺氧似的失去知覺,只知道一味地深入、索求。
終于,他的手指近乎強橫地直入她脆弱之中——
「啊……」她緊閉著雙眼,只希望這一切都是在作夢。
「不!不是這樣的!」倏地,她腦中如中一擊,啪地清醒過來。
靶覺到他的手指正侵入了她的體內,雖不算深入,但夠她驚悸。
「啊!」她尖叫,接著哇地哭叫著。「啊……」
她感到委屈、感到屈辱、同時也感到罪惡,因為曾經有那麼一刻,她癱軟在他強勢卻又誘人的挑弄之下。
她的叫聲及哭聲驚醒了他,也打斷了他所有強硬的索求。
他猛地放開了她,只見她掩著臉,襟敞胸露地躺在床上哭泣。
「對不……」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抱歉,「我……不是有意……」他一臉悔不當初的樣子,懊惱而沉默地坐在床沿。
「下……流……」她如囈語般,緩緩地拉緊衣襟,然後無力地坐了起來。
武次臉上充滿了悔意,歉疚地望著她。
「抱歉。」他幽幽地道。
「無恥、骯髒、你下流!」她像瘋了似的咒罵著。
他眉心一擰,火氣又上來了,「我已經道歉了,不然還要怎樣?」
「你!」瞪著他,她想到了父親的死,想起了被他藏在馬廄里的櫻花。「我恨你!」
她好恨,恨得想立刻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但是……她不能!
余光一瞥,她看見在掙扎推擠時早已從他褲管掉出來的戒指,正靜靜地躺在床腳邊。
彎腰伸手,她飛快地撿起了它。
可是當她一撿起戒指,那戒台上的珍珠卻應聲掉落。
「啊?」見狀,她滿滿的憤怒跟傷心排山倒海地淹沒了她。
「壞了,我的戒指……」她眼尾閃著憤恨的淚光,「你弄壞了我的戒指!」
她放聲大叫的同時,整個人撲向了他。
「還我!還我!」掄起拳頭,她一拳拳地捶打在他胸口上。
一開始,他自知理虧地任她發泄,但個性強硬倔傲的他最終還是發飆了。「你夠了!」他的耐性盡失,忍無可忍地攫住了她的手腕。
她被他的吼聲震住,兩眼無神卻又淚光氾濫地望住他。
迎上她楚楚可憐又無助迷惘的眸子,他的心一軟。
他抓住她的手,從她手中將戒指奪走,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還我!」千祐回過神,哭叫著追了出去。「你……你這個凶手……」
但他健步如飛,一下子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望著門外那幽深神秘的夜色,千祐傷心又無奈地流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