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景觀公司老板初子御強迫公司設計師欺騙客戶,用由大陸進口的造景石材充當高級貨從中牟取暴利……
已離職的設計師爆料,因為實在無法再繼續昧著良心欺騙客戶,只好離職另謀高就,這件事她原本不想要張揚,只希望前老板能夠醒悟,別再繼續欺騙那些信賴公司的客戶,但幾經思考後她決定站出來揭發一切黑幕——宣郡瑤在初子御出門後立刻著裝外出買了一份報紙,坐在便利商店里低頭翻看著報導,美麗的臉蛋難掩凝重和忿忿不平。
楊雲舒根本就是挾怨報復,愛不到初子御打算來個玉石俱焚,讓他不好過。
原來盲目的愛可以讓人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楊雲舒愛不到就報復的做法太不應該了。
因為她跟初子御順利復合,讓楊雲舒失去了跟心愛男人在一起的機會,假若換作她是楊雲舒,她也會很痛苦吧!
但就算再怎麼心痛心碎,也不該用如此的手段抹黑初子御,這叫他往後如何繼續經營景觀設計公司?
驀地想起歐陽力齊說過的話,初子御的景觀公司資金周轉有點問題,現在他正積極的向銀行借貸補資金缺口,但卻未獲得滿意結果,這下子不是更雪上加霜?!
懊怎麼辦才好?
宣郡瑤拿著報紙離開便利商店,沿著山坡緩緩往上走,整個情緒亂成一團,想幫他卻不知該如何幫起。
這時,她的手機鈴響,她趕忙從外套的口袋拿出白色手機。「御——」
「不好意思,讓宣大小姐失望了,我是馨蕾。」杜馨蕾失笑的搖頭說道。「叫子御叫得這麼親熱,看來你們感情進展神速嘛!」
已經知道兩人復合的杜馨蕾故意調侃她。
「馨蕾姊,不好意思,我以為是他打來的,今天發生了一些事……」她替初子御抱屈,現在心里很慌、很難受。如果她有能耐,一定沖去找楊雲舒臭罵她一頓,最好能夠把她罵醒,叫她出來澄清一切。
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想必她已經失去理智,而且很顯然她背後有靠山,要不怎麼可能在媒體上肆無忌憚的爆料,一點都不怕被追究?
她真是太過分了!
宣郡瑤氣紅了眼眶,跟杜馨蕾通電話的聲音有些哽咽。
「怎麼了?」杜馨蕾感受到宣郡瑤的心煩。「你的聲音听起來怪怪的,你哭了?發生什麼事讓你這麼難過?」
「子御被抹黑,挾怨報復的人還是你我都認識的楊雲舒,因為子御跟我復合,拒絕了她的感情,所以她說了很多傷害子御的話……」她忍著難受的情緒不讓眼淚掉卜來,把楊雲舒對媒體爆料的事翔實地告訴杜馨蕾。「馨蕾姊,我該怎麼做才能幫他?顧及他的面子,資金方面的協助問題我一直沒敢主動提出幫忙,但這件事我一定要幫忙解決,就算利用宣氏集團的勢力也在所不惜!」氣憤難平的宣郡瑤忿忿的說道。
「初子御會接受嗎?也許他能自己解決,假如事情真不能解決需要協助,你再考慮利用宣氏集團的勢力吧。」
理智的杜馨蕾並不贊成利用集團關系來擺平新聞,真要利用也得經過當事人同意,畢竟初子御在商業界多年,能有今天的成就,想必也不是省油的燈,既然報導是抹黑不是事實,他應該站得住腳,也有足夠的能力解決吧。
情緒氣忿的宣郡瑤短暫的沉默了,馨蕾姊說的不是不對,初子御有能力處理擺平不實的報導。
但就算他能花時間把事實告知媒體還他清白,但無形中的傷害已經造成,這種不實的抹黑拖越久傷害越重,就像當年父親外過被媒體追逐報導,每天都對所有相關的人造成更嚴重的傷害,以致到最後母親再也無法面對丈夫的背叛和外界的嘲諷輿論,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搖搖頭,不敢想像資金有缺口又被報導抹黑的初子御要如何度過難關?
想到他早上听到消息時那嚴肅凝重的神情,她就好擔心好擔心。
「瑤瑤,我打電話給你本來是想跟你提一下瑜伽教室重新裝潢的問題,但我想你大概沒心思討論這個,我看就我來處理吧,你不用擔心這邊。」
「謝謝馨蕾姊,你真好。」她的確沒有心思談及其他。
「瑤瑤,那我掛電話嘍,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做事不要太沖動,知道嗎?」心知宣郡瑤傲嬌和沖動的性格,杜馨蕾不忘叮嚀。
「嗯,我知道。」她漫應著,在杜馨蕾掛電話後旋即收了線,神情凝重的走回公寓,思考著利用集團勢力把報導壓下來的可能性。
回到公寓後她立即打電話給堂叔,希望能尋求堂叔的幫忙,暗中擺平一切。
早上初子御跟記者啟了簡短的談話澄清不實報導,但記者豈是如此容易打發,還是不斷追問各種犀利的問題,他好不容易才突破記者的包圍進入公司里。
鮑司電話響個不停,老客戶跟新客戶都不斷打電話來詢問抗議,楊雲舒手頭上正在進行的幾個案子的客戶更是態度不佳,直說要告公司。
其實這些根本就是楊雲舒自己捅出來的樓子,所有出問題的案子都是她經手的,其他設計師並沒有這個問題,現在她卻扯謊反過來咬公司一口,誣賴老板初子御。
留下兩名員工接听電話安撫客戶,初子御召開緊急會議,針對楊雲舒跟媒體記者爆料的內容和楊雲舒留下的幾個未完工的案子進行討論,負責建材進貨的部門找出相關進貨資料列印出來,更緊急聯絡廠商,一整個上午,他忙于搜集相關資料好對媒體的不實報導提出反駁。
相關資料顯示楊雲舒的爆料就是抹黑行為,他手頭上的文件可以證明公司進的建材全都是貨真價實的高級品,他和張祺東經手的設計作品絕對都沒有偷工減料使用劣質品,真金不怕火煉,他願意讓記者請同行專業進行監定。
劣質建材的問題是因為楊雲舒個人不采用公司進貨的建材,私下跟新廠商訂貨造成的結果,現在她卻反咬初子御一口,說這全都是出自于他的授意。
必于這點,則讓初子御傷透腦筋,因為楊雲舒的確給她的客戶劣質品,事實就擺在眼前,他這一個星期來忙得焦頭爛額就是在收拾這個殘局。
即使他願意吸收所有更改設計和建材的費用,幾個抗議的客戶勉強接受但仍心有抱怨,很難擺平。現在新聞又出現抹黑報導,假如這幾個客戶去向記者投訴,那就算他再如何澄清都還是會有傷害,若公司的信譽受到質疑,對公司未來接單可能會有極大的影響。
一場冗長的會議開下來,初子御心里有了底。
鮑司的名譽就算再怎麼極力挽回,也都會造成傷害,因此眼前他要做的是把傷害降到最低程度。
中午十一點半,外頭守候的記者沒那麼多了,但還是令人感到困擾。
打開電視,午間新聞竟然有新的報導,神通廣大的記者果然找上了楊雲舒的一位客戶進行采訪,那位客戶對此次的設計瑕疵相當不滿,即使後來初子御做了補救他依舊不滿意,一再要求公司免收設計費,建材費也要打很低的折扣,擺明就是想乘機敲竹杠。
在合理的範圍內初子御已經給了對方折扣,那個案子幾乎是賠錢在做了,但遇到這樣一個貪婪的客戶,就算給對方再低的折扣一樣會被嫌貴。
那位客戶會接受采訪盡說些毀謗的話初子御並不意外,他意外的是記者的動作竟這麼快,才半天時間就采訪到人。
「老板,這樣下去還得了?X的!我去找楊雲舒算帳!」早上幫忙初子御去上課回來的張祺東,一進公司就往初子御辦公室跑。他也是一整個愁眉不展,因為他也受波及,有客戶打電話來要求暫時停工,等建材監定確定不是低劣的瑕疵品後再視情況復工。
他一直待在初子御的辦公室內,從窗戶看向門口,聚集的記者好像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祺東,不要沖動!」初子御喊住張祺東直往門口走去的粗獷身影。
張祺東是沖動派,初子御還真怕他去惹事。
「明明所有事情都是她做的,現在卻反咬公司一口,她到底存的是什麼心?」硬生生停住腳步,留著落腮胡的方臉露出一臉不甘心,眼神質怒。
「雲舒是在報復我,連累了你我很抱歉。」相對于張祺東的不滿和憤怒,初子御較能冷靜面對。
「現在說這個沒用啦,受害最大的應該是老板你吧,如果老板不趕快拿出證據澄清報導的話,對公司的傷害會越來越大。」張祺東急道。
「我知道,但有些書面資料還需要請廠商那邊搜集,拿到資料後我會盡快開記者會。」
張祺東忍不住問︰「搜集資料要多久?」
「一、兩天吧!」
Shit!張祺東咒罵一聲。「現在我連一、兩個小時都等不下去,還要等一、兩天?!」
罷剛在門口被記者纏住問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讓他氣得險些就動手打人,要不是顧及公司的形象,硬是忍住怒氣不跟那些討人厭的記者起沖突,他早就赤手空拳把那些記者給揍跑了。
「不能等也得等,沒有真憑實據記者不會相信,解釋也是白白浪費口水和時間。」暫時,就封口吧!多說只會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