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包廂,在服務生走後,她鼓起勇氣要把心里的想法告訴他。
但她還來不及開口,巫勁剛就將她緊密地壓在門板上,寬厚的胸膛壓擠著她柔軟的粉胸,他低頭找尋她的唇,熱烈地吻住。
他激切地渴望著她,他一直在苦苦等待,等待她願意敞開心房,完全接納他的那一天。
「剛……」她臉紅心跳。對他,她是喜愛的,對他的需索她也感到歡愉渴望,但心里對他追求她的目的還是有所疑慮。
畢競他太強勢了,強烈的需索讓她越來越擔心,他跟她在一起只想上床,而不是真的想談一場真心的戀愛。
這樣的疑慮在韓靜初心里天人交戰著。
她掙扎著該不該把自己交給他,讓兩人真正成為親密伴侶。
「給我……我的小初寶貝,等一下跟我回家?」他結束了吻,粗喘地抵著她輕微腫脹的唇,沙啞地要求著。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要點頭投降了。
正好,包廂門口有人走過,聊天喧嘩聲和笑聲驚醒了她。
理智回籠,她輕輕地搖搖頭。
「為什麼?給我理由。」他感覺心髒中槍,他不明白,自己給了她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了,他這段時間的表現不好嗎?她為何還不認同自己?
「我……我們就這樣單純的交往不行嗎?」她鼓起勇氣對上他閃著一絲錯愕和惱怒的黑眸。「我……不是你曾經來往過的那些女人,我要的是真心的相愛,不是建立在關系上的愛情游戲。」
她心里的疑慮,就是這個。
她還在考臉著他的真心。
「我如果不是真心跟你交往,在我拔牙的那天晚上,我就會強勢地帶你回家,把你帶上床,那一晚,我絕對不會送你回去的。」
不勁剛臉色一沉。對她的疑慮感到有些生氣。
他何曾對一個女人如此放低身段,如此的甘願等待?
他以為她懂得他對她的尊重是因為出自愛,但現在看來,他太自作多情了,她根本不值他的壓抑跟付出所為何來?
「我知道了。」她望著他堅定坦然又帶著一絲惱怒的眸子,輕輕地嘆氣。「我不該懷疑你的真心,我--」
「算了,我不想強人所難,我會等下去,等你準備好。」傲氣的他無法接受被人質疑,尤其是他想愛的那個女人。
他冷著臉走出包廂,抓來一名服務生進包廂內點餐。
這一晚,他悶著一張冷臉跟她吃晚餐,飯後他即送她返家,在她下車時破例的沒有進一步熱烈索吻,只是冷冷地道晚安。
少了他熱情的吻和需索,韓靜初競然感到失望。
她看他開著黑色悍馬駛離巷子門,一顆心突然有些落寞和難受。
看來,她的遲疑惹毛他了。
送韓靜初返家後,巫勁剛心情郁悶地到酒吧喝灑。
「蘇荷灑吧」里沒有幾位客人,安靜不吵雜,舒適的沙發營造出慵懶氛圍。藍調音樂讓人在這里可以徹底放松心情。
舍棄寬闊舒適的沙發,獨坐在吧台角落,巫勁剛點了威士忌,肺海里想著韓靜初說的那些質疑的話,悶悶地喝著,一杯又一杯。
看來,他是因為以前太過浪蕩,現在才會受到懲罰吧?他有過無數女伴,也從來不曾試圖隱瞞這件事,一直認為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
沒想到,那些過往卻成了他交女友的絆腳石。他真心想追求韓靜初,對她呵護寵愛,每次見面總忍不住索吻,熱情求歡,不料他對她的迷戀卻被看成是在玩游戲。
真嘔!
仰頭,巫勁剛喝掉第三杯威士忌。
驀地,手機響了。
他帶著一絲期待,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也不看熒幕上的來電顯示,迅速按下通話鍵,希望這是韓靜初打來跟他說抱歉的電話,然而,彼端傳來的卻不是韓靜初溫柔好听的聲音。
是臉皮跟妝一樣厚得嚇人的葉霞芬。
「找我有事?」他聲音瞬間一冷,心情更加惡劣數倍地揚手招來灑保,又點了一杯威士忌。
「巫總,我積極地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才聯絡上人在歐洲的總經理,我跟總經理都談好了。我不單替「摩曼」爭取到西側的櫥窗,也爭取到廣告廣告牌,合約也請總經理秘書打好了,你現在有空出來踫個面,先看看合約你滿不滿意嗎?」葉霞芬邀功地獻寶。她這麼積
極,為的就是私下見他一面。
「我……在「蘇荷酒吧」。」原本想拒絕葉霞芬的邀約,但心情郁悶的他需要找點事做來轉移注意力,一轉念便答應了她。「把合約拿過來,我馬上要看。」
他跟灑保拿了名片,把正確地址告訴葉霞芬。
結束通話後,他煩悶地把手機放在吧台上,伸手拿起酒杯,繼續喝著。
正從桃園開車返回台北市區的葉霞芬,剛好就在附近不遠,所以她很快的趕到。
「嗨,沒讓你等太久吧?」她進入酒吧,故作姿態地月兌掉身上的鵝黃色大衣。和公文包一起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風情萬種地在他身邊坐下。能在十分鐘內趕到,她的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你開飛機來?」他隨口應進。
「你真愛說笑。」她笑得花枝亂顫。
說笑?他現在心情蕩到了谷底,煩得很,哪來的心情說笑?這臉皮厚的女人才愛說笑!
「巫總,我很盡力地為你火速談好了合約。你不請我喝一杯嗎?我愛喝琴酒,你還記得嗎?」
見他不說話,葉霞芬只好主動出擊,她親昵地將手搭上他的寬肩,嬌媚地要求一杯酒。
「給她一杯琴酒。」巫勁剛喊來灑保點了酒後,不耐煩地起身避開她,轉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葉霞芬的臉色徽微一僵,看著他走開的偉岸身影,心里又愛又氣。
很快的,灑保把琴灑端給她,隨即又走開。
她一個人坐在吧台角落,冷著臉,端起琴酒喝了一口。
這時,擺在威士忌旁邊的最新款iPhone手機發出音樂聲,艷眸瞥了那支手機一眼,回頭看著酒吧通道底端,巫勁剛還沒現身。
她百般無聊地拿起手機在眼前把玩,看見熒幕上顯示著「小初寶貝」的名字。
小初寶貝?他現任的玩伴嗎?
被巫勁剛刻竟冷落的心火頓起,女人可怕的嫉妒心讓她眼神發冷,立即按下接听鍵,接起手機。
「喂,不好意思,阿剛到洗手間去了,沒空接電話,請問哪里找?有什麼事嗎?」聲音十分的嬌媚慵懶,葉霞芬故意想制造暖昧氛圍。
「我……」那端。考慮很久才終于鼓起勇氣打電話想跟巫勁剛道歉的韓靜初,驀地愣住了。
她沒想到會是一個女人幫巫勁剛接電話,听聲音十分柔媚,背景音樂是慵懶的藍調。
巫勁剛正跟女人在一起?在哪里?因為她拒絕他進一步的求歡,所以他去找了其他女人?
心里的揣測讓韓靜初逐漸發冷。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沒事的話請你別再打來了,我跟阿剛正要開始忙呢,我們一整晚都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你听清楚了沒有?」下一秒,嬌媚的聲音一變,轉為凌厲尖銳,一說完便結束通話,並立即將來電記錄刪除。
拜自己同樣拿iPhone手機所踢。操作這支手機她得心應手,很快就把來電號碼刪掉,然後把手機放回原處。
她若無其事地喝著琴酒,從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拿出白色手機把玩著。
等了幾分鐘後,不勁剛終于回來,垂新落坐。
他去了一趟洗手間後,還繞去吸煙室抽了根煙才回來。
「琴灑都喝了,合約呢?」不想跟她嗦,他從西裝口袋里抽出昂貴的名家金筆。
見他的態度依舊冷硬,對她視若無睹。葉霞芬就算再厚臉皮也沒辦法將熱臉貼上去,那簡直是自討沒趣。
她雖然很想跟他夏合,但見他的態度如此,她也懶得玩下去了。
「我這就拿給你。」將手機收進公文包里,抽出合約。
巫勁剛拿起合約。火速過目,確定無誤後把合約還給她。「盡速約個時間,派人到辦公室來跟我簽約。」
「我們總經理過幾天就回國了,等總經理一回來,我馬上親自過去跟你簽約。」她會把握每一次跟他見而的機會。
不管誰來簽約他都不在乎,巫勁剛完全忽視她的熱絡。
「再給這位小姐一杯琴酒,其余的當作小費,不用找了。」然後,他再度起身,拿出黑色皮夾,抽出三張千元大鈔遞給灑保。付完錢後,他拿起擺在吧台上的手機,頭也不回地離去。
葉霞芬沒有攔他,冷眼看著他走出酒吧。
他離開後,紅唇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從酒保手里接過琴酒,一口一口慢慢地喝,心情說不上愉快,卻也不壞呀!
怔然錯愕地收了線,放下手機,一陣冷競從韓靜初雪白的腳丫子往上蔓延到心口。
因為她質疑了巫勁剛,因為她拒絕了他進一步的需索,所以他馬上找了其他女人遞補?
為什麼他把感情看得這樣膚淺、這樣的輕?
他怎麼可以如此放浪輕率?
一轉過身去,他便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找別的女人賠他。
這全都證明了她的質疑和不安沒錯,他只想要跟她發展關系,當她一再地拒絕後,終于讓他感到不耐煩,索性不再浪費時間,寧可找玩得起的女人。
林靜初難受地蜷起身子窩在窗前的沙發上,鼻子一酸,眼眶發紅,蘊起一層薄薄的水霧。
丙然,大姊的擔心成真了,他不適合她,他們之間對這份感情的認知不一樣所以,她得說服自己死了心。
既然玩不起游戲,那就乖乖離他遠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