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雷皓天與熊嫵帶著那頭山豬,來到附近的城鎮。
所有的人一見到那麼大的山豬,紛紛圍上來,看個仔細。
「這真是我有生以來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山豬。」
「真是不簡單啊!你們竟然能抓到這麼大的山豬。」
一名肉販看了許久,「你們方才說希望能賣錢,這樣好了,我花二十兩,買下這頭山豬,怎麼樣?」
「沒問題。」熊嫵笑著點頭,反正她本來就打算要把這頭自己一頭撞死的山豬賣錢。
肉販隨即掏出銀兩交給熊嫵,接著就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將那頭大山豬以牛車拖走。
很快的,圍觀的民眾也跟著散去。
熊嫵隨即將那筆銀兩交給雷皓天,「我們快找個地方坐下來吃早餐吧!我快餓死了。」
「也好。」雷皓天往一旁看去,見到一間飯館,立即與她牽著馬走過去。
他們進到飯館內,伙計立即上前招呼,帶領他們到中央的方桌坐下。
「兩位客官,要來點什麼?」
「一壺茶,一些小菜。」雷皓天沉聲回答。
「沒問題,馬上來。」
不一會兒,伙計送上茶和菜,隨即離開。
雷皓天與熊嫵靜靜的吃著東西。
這時,隔壁桌的兩名客人閑聊了起來。
「昨天可真是嚇死人了,怎麼會發生那種事?」
「就是說啊,听說死了兩個人呢!」
「看來往後前往龍門鎮的人,都得繞路才行。」
雷皓天擰起眉頭,客氣的開口,「抱歉,方才我听見你們的對話,可否告知昨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在對話的兩人立即轉頭,看著雷皓天。
「昨天附近要通往龍門鎮的那條山路竟然坍塌了,還造成一對剛好騎馬經過的男女身亡。」
「是啊,我听說是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以及一名身著深色衣袍的男子,他們當場被落石壓死。」
「可是怪了,昨天天氣明明很好,既沒刮風,也沒下雨,那條山路平時也沒有什麼落石,竟然會發生那種事,真是嚇人。」
「是啊,以後要是走山路,還是得多注意才行。」
「多謝告知。」雷皓天朝他們點了下頭,這才轉頭,神情復雜的看著熊嫵,「你的直覺還真準。」
「那當然。」她笑眯了眼,相當開心自己的直覺幫助他們渡過危機。
「不過……」他陷入沉思。
「嗯,怎麼了?」她看著他皺眉的模樣。
「你不覺得那兩名旅人的衣著與我們有些相似?」紅衣女子與穿著深色衣袍的男子,都與他們身上的衣服顏色完全相同。
「咦?你不說,我還沒想到呢!」熊嫵訝異的眼看著自己身上的紅衣,突然,她有股直覺,「難不成……那場意外不是意外?」
雷皓天抿唇不語。並不是意外,是針對他們而來?
「怎麼樣?你可有想到會是誰下的手?」她連忙追問。
「不,我沒有任何印象。」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他不想懷疑任何人。
「這樣啊……」熊嫵側著頭,想了想,「我才剛來到這里,沒和任何人結仇,也不覺得有人會害我,所以我怎麼想,都覺得可能是你的緣故,往後你可得小心點才行。」
他挑起眉頭,「怎麼?這是你的直覺?」
「沒錯,這是我的直覺。」她點頭,肯定的回答。
「那好,我以後會多加注意的。」他漸漸的相信她的直覺,因為她的直覺似乎從沒出過錯。
「我們快點吃完早餐,然後早點上路吧!」熊嫵笑著拿起筷子,夾菜放入他的碗中,又為他倒了杯茶。
「你經常這麼做嗎?」雷皓天忍不住開口。
「你是指……夾菜倒水?」
「對,就是夾菜倒水。」他點了點頭。
「呵……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幫別人夾菜倒水,就連對我爹及哥哥們都從來沒這麼做過。」她笑看著他,「只有你是特別的,明白嗎?」
女人對于心上人當然會百般體貼,心思絕不會放在他人身上,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雷皓天大笑,拿起筷子,夾了些菜放在她的碗里,接著再為她倒杯茶水。
熊嫵不禁愣住,「你……」
「放心,我也不曾替他人夾菜倒水,你對我而言,同樣是特別的。」經過昨晚,她在他的心里,已經有著不可取代的地位。
作夢也沒想到他竟會這麼說,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不一會兒,眼楮泛紅,淚水盈眶。
「你怎麼哭了?」他慌了手腳。
方才他有哪句話說錯了嗎?應該沒有才對,那她為何要哭?該死!他竟然惹她哭了,萬萬不該啊!
「我……我沒事,只是……因為很感動,所以才哭。」熊嫵一面哭泣,一面笑說。
等了好久,她終于獲得他的心,還讓他說出她對他而言是特別的……怎麼能不感動?怎麼能不哭?
嗚……討厭啦!她真的不打算要哭的……怎麼眼淚一下子就不听使,撲簌簌落了下來?真不想被他看笑話啊!
雷皓天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柔的為她拭去不斷滑落的晶瑩剔透的淚珠,接著嗓音低沉的開口,「別哭了,以後我會好好的待你。」
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而她的淚水令他萬般不舍。
「當真?」她破涕為笑。
「當真。」他許下承諾。
熊嫵笑眯了眼,「嗯,那你以後要疼我,要寵我,要愛我,不能欺負我,不能欺騙我,要相信我說的話,不能讓我傷心難過,不能看我以外的女人,不能不听我的話,一切都要以我為主,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雷皓天笑著點頭,「好,我答應你。」雖然她提出的要求有些多,但都是他能辦到的事。
「一言為定,不許違背諾言。」她勾住他的手臂。
「絕不違背諾言。」他絕對會遵守對她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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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雷皓天與熊嫵先將信送到李達的手中,獲得一筆報酬後,接著返回龍門鏢局。
鏢師們看見他們回來,立即迎上前。
「總鏢頭,你平安回來了。」
「總鏢頭,你真的沒事嗎?」
雷皓天不禁擰起眉頭,「我沒事,怎麼了嗎?」為何他們要這麼問?
「總鏢頭,我們還以為你們遇難了。」一名鏢師趕快解釋。
「遇難?」熊嫵皺起眉頭,瞪著他們,「呸呸呸,究竟是誰跟你們說我們遇難了?真是晦氣!」
「是龐方說的。」
「龐方?」雷皓天的眉頭蹙得更緊。
「是啊,他說他听到消息,鄰鎮通往龍門鎮的那條山路坍塌了,壓死一對男女,而那對男女正是你們。」
雷皓天與熊嫵對看一眼,「不,那並不是我們,我們那日剛好繞路而行,所以平安無事。」
「真是太好了,總鏢頭之前遇到山賊沒事,現在也沒遇上山路坍塌,真是福大命大啊!」
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實在太有福氣了。
雷皓天笑了笑,不再多說,徑自翻身下馬,讓小廝將馬匹牽回馬廄。
熊嫵也立即下馬,自己牽著阿黑到馬廄,接著再到廳堂找他,卻看見陳詩站在他的面前,淚如雨下。
「嗚嗚嗚……皓天哥,我還以為你這次真的死了。」
「放心,我沒事,你看,我好端端的站在你的面前,不是嗎?」雷皓天柔聲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咳咳……」熊嫵故意咳了幾聲,好引起他們的注意。可惡,她才一沒跟在他身邊,馬上就有女人出現,實在是礙眼至極。
雷皓天立即轉頭,大步走向她。
熊嫵滿腔的怒氣這才消了些,直接伸手摟住他結實的腰身,偎在他厚實的胸懷里,以一副「他是我的男人,你別想來搶」的凶惡眼神瞪著陳詩。
陳詩瞠大眼,張大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她怎麼可以這樣?好像皓天哥是她一個人的。
見她們你瞪我,我瞪你,雷皓天實在不希望她們吵起來,只得趕緊開口,「陳詩,你可有瞧見龐方?」
「他好像出去辦事了。」
「出去辦事?他有說辦什麼事嗎?」
「沒有。」陳詩搖頭。
「這樣啊……」雷皓天頓住。
這時,一道身影進入廳堂,當瞧見雷皓天與熊嫵時,那人的腳步立即停下,愣住。
陳詩見到來人,立即開口,「皓天哥,龐方回來了。」
雷皓天與熊嫵轉頭,看著一臉訝異的龐方。
「總鏢頭,你……沒事?」
「對,我平安無事。請問,你是听誰說我和熊嫵已經死亡?」
「這……其實是我那天剛好也有事前往鄰鎮,結果就遇上了山路坍塌,有人說好像是你們被落石壓死了。」
「呦,這麼湊巧啊!」熊嫵冷眼瞪著他,「沒想到你也會去那里,還听見有人這麼說,但你又沒瞧見咱們的尸體,怎麼能這麼確定就是我們?而且你不是皓天的好弟兄嗎?怎麼不在第一時間就來救皓天,反而是回來通知大家有關于我們的死訊?你究竟有何居心?」
她知道自己說話尖酸刻薄了些,但是誰會希望好端端的被人咒死啊?
「你……」龐方瞪著她,卻一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你們別吵了。」雷皓天看著龐方,「這回的事件,希望讓你有所警惕,千萬別在沒見到尸首的情況下就直接宣布他人的死訊。」
「是……」龐方低下頭,「我會謹記在心。」
熊嫵皺起眉頭,越看越不喜歡龐方,滿心的厭惡。怪了,為什麼她會這麼討厭一個人?
「好了,熊嫵、陳詩,你們先回房休息,我還有些鏢局的事得處理。」
「是,那我先回房休息了。」陳詩朝雷皓天點了下頭,隨即轉身離開。
熊嫵則是擔憂的看著他,「你才剛回來,又有這麼多事要忙,不累嗎?」她擔心他會吃不消。
「放心,我沒事,再怎麼說,我都是龍門鏢局的總鏢頭,事情非得由我處理不可。」這是他的責任。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我先回房休息,晚餐一起吃。」
「嗯,你先去休息吧!」雷皓天輕撫著她細致的臉龐,眼底有著對她的千萬柔情與深情愛戀。
熊嫵依依不舍的轉身,離開他的身邊,離開廳堂。
頭一回見到他露出如此表情,龐方不禁愣住,眼睜睜的看著熊嫵從了身邊經過。
她究竟是什麼身分和來歷?為什麼他差人去打探她的消息,卻只獲得不知情的結果?
雷皓天看了不發一語的龐方一眼,「好了,去把大伙都叫進來,我要好好的問一下,最近鏢局的情況。」
「是。」龐方面無表情的離開廳堂。總有一天……他非要成為龍門鏢局的總鏢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