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盟五人被閻王款待住在閻邦總部的中國式大宅院中。
月明星稀,夜色深沉。
閻戰無聲無息踏進傅靖翔的房里。
暗靖翔睡得很沉,絲毫未警覺到有人欺近。
閻戰面無表情地掀開紗帳,一只手模向她細白的頸項。
暗靖翔自睡夢中驚醒,猛然一睜開眼,看見閻戰冰雕似的俊臉,頓了頰,她赧然笑。
「戰,我的主子和伙伴就睡在隔壁,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在我房里過夜,明早他們暖昧的眼神鐵定教我羞得吃不消。」
閻戰默然不語,兩眸泛著逼人的冷芒,雙手圈住她的頸子。
暗靖翔坐起身來,兩手捉住他的手腕.明眸也漾著的氤氳,她輕聲說︰「好吧,你可以留下來,但是明天一大早你得趁他們還沒醒來時偷偷溜走哦!」
閻戰眯眼冷睇她粉女敕的美顏,兩手逐漸加緊束縛的力道。
暗靖翔不疑有他,半跪起身,硬是拉扯下他的雙臂把它圈在腰後,嬌軀貼近他,以額相抵。
她親昵的靠近令閻戰有一霎時的失神,渙散的瞳眸出現迷茫,但他仍不作聲地任她緊貼。
暗靖翔輕抬螓首,湊上紅唇,膩滑的小舌舌忝舌忝他微涼的唇瓣,滑溜地撬開他的齒,以舌掠取男性陽剛的氣息。
閻戰身子陡然一顫,逐漸蘇醒,兩手使力環住她不盈一握的縴腰,本能的回吻她。
她心跳加速地回應他的吻,一手撫著他的背,一手深入他柔亮的黑發。
他就像是一頭發情的野獸低聲嘶喊,毫不溫柔地拉高她睡衣的裙擺至腰際,一手撕裂她絲絹底褲,猛然推她推倒在床上,他僅僅褪去褲子的束縛便扳開她的雙腿,準備進入……
「不!」傅靖翔驚吼一聲,奮力推開他的身子。
他這全然只是一種的發泄,不帶半絲情感,而她不要這樣,她要的是心靈的結合,不單只是宣泄欲念。
閻戰低吼,因受挫而低吼,他以強大的力氣壓制她縴細的雙腕,將她緊緊地定在床上,想要繼續。
「戰,你怎麼了?」傅靖翔難以置信他會如此狂暴。「你這是強暴啊!」
他的黑眸深不可測,冷俊的臉孔因壓抑著而扭曲,額際已滲出痛苦的汗滴,他想佔有她,但他更想……更想……
倏地跳下床,他火速地穿起長褲,不發一語地站在床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漆黑的眼瞳無意識地瞪著她。
「發生了什麼事?」傅靖翔見他如此不尋常的反應,焦心的攢起細眉。
閻戰一手隱于身後,一手撩起她垂落胸前的長發。
暗靖翔不解地以手撫模他俊俏的臉孔,柔聲間道︰「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想……」閻戰失神地喃喃,劍眉緊蹩,雙目閃爍。
「想什麼?」她憂心忡忡地追問。
「想……殺你!」他忽地右手一揚,掌中一柄亮晃晃的短刀狠狠落下!
暗靖翔作夢也沒想到心愛的男人會突下狠招,來不及縮回手,左手臂上已出現一道細長的血痕,她痛吟一聲。
「戰?」
此刻閻戰腦子里亂烘烘地,他感到一陣暈眩;迷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覺得自己的雙手好像被某種力量牽引著,而他也說不出究竟自己是被何種力量所控制,只知道內心有一股極大、極強烈的渴望,那就是殺了傅靖翔!
見他又欺身向前,傅靖翔只得捉住枕頭抵擋他來勢洶洶的利刃,手臂上的血一滴滴染紅了日被單。「戰,你瘋了是不是?住手!」
閻戰紅了眼,一心想見血,發狂似地舉力猛刺!
眼見枕頭就快被犀利的刀刃刺穿,她瞥見原本壓在枕頭下的手槍,便迅速地抓起來瞄準他。「你看清楚我是傅靖翔!」
「我看得很清楚,我知道你是傅靖翔。」他爬上了床,逼近縮在床角拿槍的女人,唇齒微微掀動,「所以我要殺了你!」
「為什麼?」傅靖翔大叫,拿槍的手微微顫抖。
「因為……我愛你!」閻戰覺得頭疼欲裂。
天!這是什麼邏輯,愛她愛到要殺死她?她不解。
「你說謊,如果你愛我,根本舍不得傷我,更逞論結束我的生命。」她叫道。
「我要親手殺死最心愛的人!」他身後仿佛有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魔力在驅使他令他全身的血液沸膀。
「你瘋了!」傅靖翔望著他空洞的冰冷眼神有些心寒、一只美眸罩上水氣。
閻戰舉高刀柄的手在望見她淚濕的眼眸時顫抖了一下,他覺得頭好痛,心疼如絞鋒利的刀刃遲遲無法落下。
「不準哭!」他咬牙低吼。「不準你這樣楚楚可憐的盯著我!」
眼前這女人的熱淚盈眶像是要剮弒他的心髒,閻戰不堪地撇回頭去。
「告訴我你要殺我的理由。」傅靖翔才不理他,她偏要哭給他看。
「我說過,因為我愛你。」閻戰看也不著她一眼,悶悶地道。愛的背後隱藏一股強烈殺意,連他自己也不解。
「一個奇爛無比的鬼理由!」她啐道。
「信不信由你。」他的呼吸急促,眼神迷蒙得對不準焦距。
「你別再玩了!」傅靖翔警告。「我不敢擔保槍枝會不會走火……」
倏地,他一臉冷肅的殺意,眼楮再露凶光,危險至極。「你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所以我一定要殺了你!」他看起來絕對不像在說笑。
「如果這荒謬的理由逼得你動手殺我,那麼,我會早你一步結束你的生命。」她閃爍的淚眼瞪視他。「因為我也愛你!」
有那麼一刻,閻戰內心深處真的希望她先出手解決他。「無妨就當是一場生死的決斗,看誰先倒下。」
話才說完,閻戰便撲向她;傅靖翔一陣心悸,俐落的一翻身,驚險地躲過他凌厲的攻擊。
望著落在床上離她僅數公分的短刀,斗大的淚水滾滾滑落她腮旁。「你真的要殺我?」
閻戰不語,抽起刀,再一提手,揚刀欲刺。
「蛟!」傅靖翔慘白一張臉,她根本無法對他用槍,遂拉開喉嚨大叫。
淒厲的叫喊聲甫落,「咻咻」兩聲,兩枚暗鏢朝閻戰背後射去。
閻戰耳力驚人,靈敏的翻身躲過冷鏢。
銳鏢插在左右兩旁的床柱上.傅靖翔的腦子里一片空白,睜大眼,柔軟的胸膛劇烈起伏。
老天!這是什麼場面?
其實蛟等四人早知道閻戰模黑潛人傅靖翔房中,原先還以為小倆口恩愛的在床上耳鬢廝磨,誰知不一會兒卻傳來激烈的打斗聲與質問聲,四個男人終于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很有默契的一同打開房門,相互對望。
最後在傅靖翔淒厲的叫喚下,四個男人才一擁而上,段箭一腳踹開房門,雷奕心急地投擲兩枚暗器。
「發生什麼事了?」四人齊身向前,段箭首先開口。
暗靖翔置若罔聞,一臉驚詫。
閻戰冷冷的表情不發一語,右手緊握一把銳刃。
「月狐?」雷奕奔上前去,捉住她流血的手,心急如焚地問道︰「那怪人對你做了什麼?」
「他……他要殺我。」她的眼神呆滯,搖頭道。「戰竟然要殺我!」
「月狐有何冒犯之處,逼得閻王動手教訓她?」歐陽辰的黑眸迸射出兩這冷芒,刻意壓低的聲音是強抑不滿的。
「媽的!我就知道你這長發怪人對月狐不懷好意!說!你為什麼要殺月狐?」雷奕急躁地奔向閻戰,不客氣地扯住他前胸衣襟。
「因為我愛她!」他冷冷地回了一句,腦中只理得出這頭緒。
騙誰!「你愛人的方式可真特別,非得把愛人的命拉下地獄不可!」雷奕冷笑諷刺。
暗靖翔虛弱地爬下床,搖搖欲墜地走向他。
「你騙我的!我終于知道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只不過是為了降服高傲自大的我,才花言巧語騙取我的心,虛請假意奪得我的身子,在我完全信任你、愛上你之後,再翻臉無情一刀殺了我,從頭到尾你就是在耍我!」她面容慘白,失聲大吼。
閻戰神色陰沉,文風不動,眉頭皺也不皺一下。
見他完全不為所動,連辯駁也沒有,傅靖翔吸吸鼻子,心灰意冷地閉上眼,咬緊牙關抑止心碎的淚水流下。
她轉過身,哀莫大于心死地盯著段箭。
「蛟,月狐現在就回擎天盟。」絕美的臉孔傲然冰冷,她以平靜的語調說。
***
媽的!就憑她月狐的姿色還怕找不到男人嗎?只要她媚眼一拋、勾勾手指頭,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要男人不缺他閻戰一個!
暗靖翔二話不說,直奔向停機坪上隸屬于擎天盟的飛機,她發誓回到台灣後要一夜換一個男人,她才不可能為了他從此一蹶不振,了無生趣,她一定會讓自己像只美麗花蝴蝶,活得很快樂、很握意、很開心!
但是見鬼的!為什麼她的手在滴血,心也在滴血,而且體內的生命力好像一點一滴快因他的絕情而消失,心髒一副快停止跳動的樣子!暗靖期覺得氣悶,腦袋缺氧,她簡直要窒息了!
眼見飛機就在不遠處,卻幾月光下仁立三道人影,傅靖翔趕忙伸手拭去不知何時滲出眼眶的淚水,心情極度不爽。
「狐狸精想畏罪潛逃啊!」奪靈率先發難,要不是擎天盟那四個男人順道帶她回閻王島,她還不曉得要被這只死狐狸關在上海多久!
「畏你媽個頭啦I」傅靖翔正在氣頭上,口出穢言。
「有夠粗魯!想不到咱們閻邦未來的女主人竟然出口成‘髒’,閻王看人的眼光有待加強。」催命一臉嫌惡,不敢苟同的撇撇唇。
媽的!不提那負心漢還好,越提傅靖翔越火!
「我傅靖翔要是再和那爛人有一點點關系,我就不姓傅,而且讓我穿裙子倒立環閻王島一圈!」她索性發起狠誓來了!
「算了!閻王老婆的小褲褲我們才沒膽看,我還想長命百歲、兩眼俱在地享受人生。」緝魄拍拍後腦勺,覺得頭還有點疼,雖然追魂命令他籟阻止月狐離去,他也不忘嬉鬧。
「誰要是敢再把我和那個雜碎扯在一塊,我馬上射爛他的嘴!」傅靖翔柳眉倒豎、怒火中燒,忍無可忍的拔槍。
「好凶哦!以後閻王要是和她吵架,難保這悍婦不會謀殺親夫!」奪靈舊仇難忘,以手肘頂頂兩側的男人,不要命的挑釁。
「咻」地一聲,一顆子彈飛嘯而過,極驚險地自奪靈耳旁三公分處飛過,神奇地削落她的長辮!
暗靖翔冷著眼,揚起手槍放在唇邊,高傲地朝槍口吹一口氣。
「呼!美若天仙但心如蛇蠍呀!」緝魄頓時清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小聲的嚼咕著。
奪靈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內心極度不滿,卻也不敢造次,恨恨地理了理被削短的發絲。
暗靖翔拍頭挺胸,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高傲地與他們擦肩而過。
「慢著!」催命趕忙跨出步伐擋住她的去路,追魂說身手留不下她,至少也要拖延時間。「你不能走!」
「我不能走?」傅靖翔嘴角帶著一抹致命而且美麗的微笑,挑高尾音。
「你不能這樣就走!」緝晚也趕緊三步並作用步的奔上前,追魂警告他已犯了一次錯,竟傻呆呆地幫泌夫人把風,如果再不將功贖罪替閻王留下愛人,那他的下場會比死還慘!
「那我要怎樣才能走呢?」她假笑道。
「先過我們三個這關!」奪靈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
「拜托!你不講話會死呀!」緝晚急忙一手圈住奪靈的頸項,頭湊在她耳邊很小心、也很小聲地說︰「人家是槍神耶!而且再過不久就是你主子的老婆,你這樣大呼小叫的,找死呀!」
他現在是有罪在身,都不曉得來不來得及補救贖罪,這女人還在這里發脾氣,想害死他不成!
「奪靈,你不講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要死也不要拖我們兩個下水!」催命也附在她耳旁沒好氣的斥責。
「憑你們留得下我嗎?」傅靖翔諷刺道。
「閻王留得了你吧,月狐!」段箭清朗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暗靖翔聞言,詫異地回過頭,瞪著一群迎面而來的人。
蛟狼鷹豹、閻戰、追魂和唐泌七人排成一列站在不遠處。
閻戰見她滴血不止的手臂,兩道濃眉揪得好緊好緊,心被扯得好疼好疼。
「為什麼會這樣?」他急急抓住她受傷淌血的手臂,心焦地問道。
「貓哭耗子假慈悲!」傅靖翔用另一只手冷冷地推開他。
「是誰傷你的?」他不解。
「拜你之賜!」她冷眼看他,責怪道。
閻戰沉聲道︰「我沒派人對你動手。」
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閻戰強硬地拉回她的手,撕下襯衫下擺,皺著眉包扎她的手臂。
「你還裝傻!」她不耐地大吼,這男人究竟要耍她耍到什麼時候?「誰要你假好心!」她賭氣地剝下襯衫。
「月狐,閻王不是裝傻。他真的是什麼都記不得了!」追魂開口替主子辯解。「他被人下蠱了,不信你問唐泌。」
唐泌揚眉昂首,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姿態。
「她連木乃伊都操控得了,更何況我是個活生生的人。」閻戰心底也大約有了譜,滿眼淨是教人淌淚的至誠。
「但木乃伊是死的,你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如果你夠愛我、意志力夠堅定,哪有那麼容易就遭人下蠱。」這才教她傷心,傅靖翔故意忽略他眸里的真誠。
「倘若你真要這麼說,那也全是拜你之賜!」段箭也忍不住替他澄清。
「拜我之賜?」她睜眼大叫,蛟竟然不顧情誼,胳膊向外彎!
「你知道唐泌是如何控制他的嗎?」歐陽辰開口了。
「別把話題扯遠。」傅靖翔大吼,無法忍受伙伴們—一倒戈。
「這才是問題核心!」孫文麒決心點醒她。
「哦!」她嗤之以鼻地問︰「我是怎麼該死的害他受人操縱啊?」
「大小姐,你在上海那晚送了他一槍不是嗎?」雷奕眼看兄弟們都—一站在長發怪人那邊,他也只好點破。
「閻王回到島上就醫,唐泌趁一片混亂之際偷走那顆帶血子彈,她就是以此下毒咒的。」追魂押著唐泌,緊接著說。「而那是最可怕、最駭人的血咒!」
「哈!你射了他的左肩,他破了你的左臂,扯平了!」奪靈嗤笑道。
「奪靈!」閻戰冷眼一掃,警告意味十足。
「是啊,扯平了嘛!以後咱們倆各不相欠、毫無關系。」傅靖翔自尊心極強,哪有這麼輕易就言歸于好。
「月狐,你又任性了!」段箭斂容斥道。
「他是真心愛你的,月狐。」歐陽辰勸慰的聲音多了點責備,「放下你的自尊吧!」
「月狐,我和閻戰同窗四年,雖沒交談過,但是我太明白他的身手了!」閻戰是孫文麒在牛津時最欣賞、最注意的頂尖人物。
「他如果真要置你于死地的話,在我們尚未到前,你這只小狐精早就一命嗚呼了!」雷奕講話很毒,但也很老實,因為他自信身手一流,今晚閻戰竟能毫發無損地躲過他的暗鏢,由此可知閻戰絕非泛泛之輩,不可小襯。
「你們竟然都在幫他說話!」傅靖翔不滿的叫嚷。怎麼這下子好像是她在胡鬧,但是她被砍傷耶!「要是他哪天突然又被人下蠱、又瘋起來殺我呢?」
「不會的,唐泌不可能再有這個機會了!」追魂扯著唐泌的臂膀,惡狠狠地說︰「內奸必須接受邦規的懲戒,處以極刑!」
「哈哈!我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唐泌笑道,笑聲好不淒涼。「在我二十四歲遇見閻王時,我已經下地獄了!」
「我知道父親對不起你,我這個做兒子的代他向你說聲對不起!」閻戰低聲說,語中飽含歉意。
「往口!」唐泌微微顫抖,眸里淚水打轉,她死命地咬緊下唇。「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嗎?我賠出去的青春和感情彌捕得回來嗎?」破碎的心,怎能再將它完整縫合,就算勉強拼湊起來,也不再完好如初了!
「你還真不知好歹!」緝魄雖然還不大能接受唐泌是內奸的事實,但是只要一想到她竟利用他,他就一肚子火。
「我並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是一切到此為止,所有的事一筆勾消。」閻戰以平淡的口吻道,淡到兩人從此真的形同陌路。
蛟狼鷹豹四人靜靜地站在一旁,這是閻邦的家務事,他們不便插手,但對傅靖翔來說就不是了。
「你別趕她走,她是閻邦的人,閻邦永遠是她的家!」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晚唐泌眼里深刻的悲哀,她同情唐泌,唐泌只是個沒得到愛人真心的可憐女人罷了!
「唷!閻邦未來的女主人說話羅!」催命咕噥著。
淚水終于流下,唐泌怎麼也想不到傅靖翔會替她說話!
「靖翔,我沒有要趕她走。追魂,泌夫人犯了什麼錯嗎?」閻戰故意轉頭問向一旁板著臉的追魂。
原本嘴里喊罰的追魂也不得不順著主子的意思道︰「大家記性都不好,忘記泌夫人做過什麼了?」
唐泌白皙的面龐淚水泛濫,想說些什麼,張開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暗靖翔對她笑著搖搖頭。「什麼也不用說,該你得到愛了!」
奪靈不禁也紅了眼楮。「泌夫人,雖然老閣主已經過世了,但有我們愛你啊!」
唐泌淚如雨下,梗在胸口的苦與恨,隨著不斷涌出眼眶的淚水,一點一滴的消失。
「你也快回屋里去,我幫你好好包扎傷口。」閻戰看著副靖翎淌血的手臂,忍不住皺眉道。
「我要回台灣。」傅靖翔在他眼前粲然一笑,很美麗,但卻令人不安。
「你還在僵持什麼?」閻戰皺眉。
「跟我說對不起。」她嬌笑如花。
「回房再跟你說。」他拉起她的手,想轉身就走。
「我不要!」她一把甩開他的手。「你先在這些人面前向我道歉。」
天殺的!他怎麼會愛上這只頑劣的狐狸?閻戰心想。
「對不起!」他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
「嗯!很好!再說一句‘月狐,我愛你’。」傅靖翔再出一記狠招。
除了啜泣的唐泌之外,眾人聞言皆爆笑出聲。
「在這里?」閻戰大叫。「在他們面前?」
暗靖翔驕傲地點點頭。「沒錯!讓他們都听到閻王發自內心的愛的宣言啊!」
閻戰決定了,這驕傲的女人要是回到房里,他發誓他一定會在床上狠挫她的銳氣!
「月狐,我愛你!」他在她耳旁大叫。
唐泌這回也破涕為笑,所有人都捧月復大笑。
「現在,跪在地上向我求婚吧!」傅靖翔撫撫右耳,睨他一眼。
「不用跪了吧!」閻戰生平頭一回覺得自己好可憐。「求婚干嘛一定要跪在地上?」是哪個混蛋規定的?
「非跪不可!」她很堅持。
「回房再跪好不好?」他附在她左耳小聲乞求。
「不好!我要大家做見征人。」傅靖翔才沒那麼容易就放過他。
「擎天盟這只狐狸很難搞定吧!」段箭很抱歉地朝他笑一笑。
「誰要你平時不教好她?」閻戰回他一個怒眼,單腿著地。「傅靖翔小姐,請你嫁給我!」
暗靖翔眯眼凝眺,不懷好意的奸笑道︰「我拒絕!」她當眾給他難堪。
眾人听了登時傻了眼。
「你說什麼?」閻戰跳了起來,她竟然拒絕他的求婚?
「月狐,你到底在搞什麼把戲?」孫文麒擰著眉道。
暗靖翔完全無視于閻戰的怒氣,伸手勾下歐陽辰的頸子,在他耳旁竊竊私語,「地狼,你和他們不同,你已經有了茜茜,現在一定很想看蛟為女人心慌意亂、手忙腳亂的模樣,對不對?」
「嗯!」歐陽辰彎起嘴角,大約猜到傅靖翔的打算了。
「我也很想!」傅靖翔為即將到來的成功揚起唇角。「你老媽再加上我媽咪,還有蛟媽媽,她們三人聯手逼婚,蛟的日子一定很難過。」
「但我們見了心里會很好過。」歐陽辰接了一句。
暗靖翔滿意地拍拍他的肩,很有默契的相視而笑。
「你把話說清楚!」閻戰恨恨地拉開她和歐陽辰,不悅的低吼,還不忘瞪歐陽辰一眼。「為什麼拒絕我?」
「我的主子三十歲了都還不急著娶妻生子,我才二十四歲急什麼?」她的嘴朝段箭努了努。
「月狐,別串通地狼一塊使壞。」段箭笑了笑,但利眼冷凝。
「況且我想多過幾年浪漫的情人生活,才不要那麼早被婚姻套牢呢!」傅靖翔愛嬌地偎進閻戰懷里,噘著小嘴說。
閻戰嘆了一口氣,反正他這輩子注定栽在她手里,他也認命得不再多作掙扎,輕輕擁住她。
「月狐,我看你干脆和閻戰環游世界一周再結婚好了!」雷奕心里也猜出了個大概,他賊賊的提議。
「好主意哦!」傅靖翔粲然一笑。
「是哦!等我娶老婆以後再結不是更好?」段箭皮笑肉不笑地說,知道他們心里在打什麼主意。
「沒錯,是更好!」孫文麒俊秀斯文的臉上也滿是笑意。
所有的人皆開懷大笑,閻戰擁緊懷中珍寶,他終于找到今生的摯愛了!
***
希臘雅典
帕特儂神殿巍峨聳立在雅典衛城上,斑駁的柱廊訴說著悠久的歷史,在漫長歲月的洗禮之下它猶頂立于天地之間,氣勢磅礡,教人望而生畏。
「啊!真教人嘆為觀止。」傅靖翔肅然起敬,發自內心的贊嘆。
「我倒覺得閻王島上的地藏林廟比它雄偉許多。」閻戰月兌口而出。
這下子傅靖翔可不高興了。「你很愛跟我唱反調耶!」
「我只是認為閻王島山明水秀、風景宜人。你為什麼不多看看閻王島,偏要大老遠跟著一堆閑人四處跑?」
這白痴!以後嫁給他,她不就一天到晚要待在那座島上,還怕沒時間看嗎?傅靖翔在心中啐道。
「你不高興大可不必陪我來呀!」她擰起眉頭,撇開臉。「還說你有多愛我……」
「誰說我不高興了?我開心得很!」他可不敢得罪未來太座。閻戰自她身後摟著她,俊臉帶笑。「我就是愛你才陪你來啊!」
「愛我?」傅靖翔輕哼一聲,「我記得上次有個人想殺我呢!」月狐的記性一向很好的。
又來了!女人的心眼怎麼都這麼小。「但我狠不下心來不是嗎?」閻戰發誓,打死他也絕不說出破解咒術的方法。「雖然我被下蠱,但靈魂深處對你的摯愛教我無法狠下毒手。」
哼!當時他是遲疑了一點點沒錯……「那你最後是如何清醒過來的?」傅靖翔沒參與那一段,她疑惑地問道。
「因為我太愛你了!」他輕啄一下她的粉頰,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細唱,「發現真愛就快離我遠去時,我霎時清醒,只能說是愛的力量吧!」
其實是追魂發現得早,逮了唐泌,並以翡翠地藏為他破解咒術。但閻戰無論如何是不會說出事實真相的,因為他知道女人喜歡被哄。
「真的?」傅靖翔心里甜孜孜地倚在他懷里。
「當然!」再聰明的女人遇上愛都會變蠢!他俊朗迷人地笑道。
「戰,如果哪一天我死了,而你踫上了個長相酷似我的女人,你會如你父親一樣,把她當成我嗎?」她一直想問他這個問題。
「不會!」他斬釘截鐵地說。
「為什麼不會?」她轉過身來面對他。
「就算她擁有一張與你相同的臉孔,但靈魂並不是我愛的傅靖翔呀,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盡避她貌似如你,她永遠也沒有辦法成為你!」閻戰捧著她的臉深情萬千的說。
「戰!」傅靖翔感動得熱淚盈眶,拉下他的頸子激動大熱地湊上紅唇狂吻他。
閻戰摟緊懷中嬌軀,在纏綿的吻中讀取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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