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梁珊珀想了好幾天,那男人的身影也纏在她的腦袋瓜里好幾天。
吧麼一直想起他啊?
敝了!她邊嚼口香糖邊想。
「老大,香煙!」她的手下奉上一根點燃的香煙。
「不要啦!」每次抽都一直咳,痛苦得要死,而且煙猛往眼楮燻,又酸又澀的
很難過。
「哦!」手下拿來自己抽。
梁珊珀看到身旁的小飛女都在吞雲吐霧,心里很不是滋味。「抽什麼香煙?以後不準抽煙!」
「為什麼?」小飛女們不解的看向橫眉怒目的大姊頭。
「抽煙有害身體健康,而且我站在妳們中間、雖然沒抽卻一直吸妳們的二手煙,很容易得肺癌!」
「可是混的人大多會抽煙。」
「對呀!老大,這樣比較有混的架勢。」
「什麼什麼架勢?我要是得肺癌死掉誰賠我一命?還是……」她凶狠的目光掃視身旁這群手下。「妳們中間有誰想代替我坐老大的位置啊?」
「沒有、沒有!」小飛女們紛紛把手中的香煙捻熄丟到一個塑料袋里。
飛女幫的幫規之一--不能亂丟垃圾,她們一直謹記在心,所以隨身都會帶塑料袋。
「沒有最好。」粱珊珀按得指關節喀啦作響。
這幾個小飛女陪同梁珊珀闖蕩各校園,見識過她的功夫,她們才不想挨拳頭或是被她過肩摔。
「把煙戒了,以後誰抽煙被我抓到,就別怪我不客氣!」她用著警告的口吻說。
「是……」小飛女們有氣無力的回答。
深夜十二點,一大群人跟車圍在空曠的河堤場地,許多人都站在河堤上看 車。
「下注哦、下注哦!今天是綠蒼蠅對上鳳凰鳥,現在開始下注!」在比賽開始之前,有人叫喊賭局。
「老大,我們要賭誰贏?」
「綠蒼蠅是連續兩次的冠軍,他這次要爭三連霸。」
「可是听說鳳凰鳥的潛力無窮,車子是進口跑車,改裝得很棒。」
幾個小飛女在她耳朵旁邊分析情勢。
「看看他們的車再說。」梁珊珀走下河堤,往跑道的方向走去。
「你不該參加比賽的。」墨非跟在雷君毅身後說道。
「有什麼關系,玩玩嘛!」雷君毅打開車前蓋檢視零件。
「在極速下什麼事都會發生。」真受不了他樂觀的口吻。
「去幫我抓個妞來坐在我旁邊。」雷君毅不理他,低子躺在車底下檢查車況。
「老板,要是發生意外--」
「你真是烏鴉嘴,墨非。」雷君毅把頭探出車子底下,瞪著他。
「別忘了,你是索多瑪的老大。」墨非蹲來,嚴正的凝視他。
「我沒忘。墨非,你別像個老太婆一樣在我耳旁碎碎念好不好?我是老大,我有追求快樂跟刺激的權利吧!」他再度把頭縮進去。
墨非正想再開口,卻突然被人打斷。
「喂,是哪個人要開鳳凰鳥?是你嗎?」梁珊珀走近黃色的改裝跑車,看著墨非問。
是那個膽敢摔老板的太妹。墨非打量著她沒說話。
「咦……你好眼熟……」梁珊珀想起來了。「我見過你!在學校的董事長室,你就跟在那個斯文的敗類身邊嘛!」
斯文的敗類……墨非點點頭,微笑。
「那個敗類呢?」她下意識的四下梭巡,沒注意到車底下有人。
墨非沒說話。
「他沒來啊?」心里竟給他有點小失望。
墨非的眼楮往下看。
「也對,像他那種膽小表怎麼可能會來。」梁珊珀沒注意他的暗示,自顧自的說。
墨非雙手環胸。「膽小表?」
突然,車底下伸出一雙腿,其中一只抽筋似的踹了墨非的腳一下。
「沒錯,你就不知道,那天他在路上看到我以一敵八就嚇得要死,一直到壞人被嚇走才敢出現。」
原來他那天叫人是為了這個太妹!墨非總算明白了。
「你是他的朋友,他是肉腳,朋友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我還是押綠蒼蠅的注好了!」她轉身就想走。
「喂!」雷君毅從車子底下滑出來。「梁珊珀--」
她聞聲回過頭,睜大眼楮。「你從哪里冒出來的?」
「我一直都在。」他白皙俊俏的臉上有幾絲慍意。
墨非轉頭看他,眼里有笑意。
他瞇眼冷冷地斜視,雖然墨非沒說話,但是雷君毅像有讀心能力似的,听得到他正在取笑他是膽小表跟肉腳。
「開車的是我,我會讓妳知道我不是膽小表或肉腳。」雷君毅揚著下顎,以堅定的語氣說著。
「什麼!?開車的人是你!」粱珊管看看身旁兩個小妹,然後很不給他面子的對她們說。「我們現在馬上去押綠蒼蠅贏!」
太瞧不起他了吧!「喂!」他大喊。「梁珊珀,妳是不是自認很大膽?」
「那當然。」梁珊珀挺起胸膛。她可是大姊頭耶!包何況身旁還站著兩個小妹,她怎麼可以丟臉。
「妳敢不敢在賽車的時候坐在我身邊?」雷君毅斜挑著嘴角看她。
「為什麼不敢?」她還以為是什麼事咧!
「老大,妳忘了,有一次一輛車翻到河里去,駕駛死掉了耶!」她身旁的小妹扯扯她的手臂直搖頭。
「比賽當然是會很激烈啦!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不過我對我自己的技術很有信心,就不知道妳有沒有膽量接受挑戰?」雷君毅故意說話激她。
「沒問題!」
「老大!」其中一名小飛女雪白著臉大叫。「妳知不知道陪坐的女生要月兌內褲?」
「啊--」她記起來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來看了這麼多次賽車。
這里的 車比賽規定千奇百怪,全隨參賽車手高興而定,自從有一次有人提議被搭載的馬子必須月兌掉內褲放在終點站,贏的車手才能替馬子拿回內褲,輸的人就必須把內褲給押賭注贏的一方任憑處置,幾次下來,大伙兒玩得高興,便成了不成文的規定了。
有這項規定?雷君毅第一次來這里飆,所以不知,他訝異的挑起眉。太好玩了!
「那完了!你這個肉腳一定沒辦法贏回內褲。」梁珊珀哀嚎。
她到底在說什麼啊!說到底就是不相信他會贏嘛!「要不要來打賭?要是我贏了,內褲不歸妳要歸我。」
「變態!」她啐了一口,然後看著他靳斯文文的外表,沉重的搖頭。「你是不可能贏的啦!那我的內褲不就白白月兌給別人?不要!我不干!」
「要是輸了,我出一千萬向人贖回妳的內褲,怎麼樣?一千萬,沒有人會不收的。」
「一千萬!?」梁珊珀跟其它小飛女都瞪大眼楮。
雷君毅把半個身子鑽進車子里面,出來的時候手里便拿著一張支票。
墨非看到他手上熱騰騰剛出爐的支票便湊到他耳旁,「一千萬贖回一條穿過的舊內褲,老板,你出手還真大方啊!」
「閉嘴。」
梁珊珀看著他手上的支票,吞了一口口水,「這支票是真的假的?」看起來好像是真的啦!
「是真的,這里有銀行章,還有他的印章……」一個小飛女的手指在支票前面比來畫去。「老大,是真的,我常幫我老爹蓋支票上的私章,這些我都很熟。」
「這麼說……這是真的可以兌換一千萬的支票嘍!」站在她另一邊的小飛女說。
「我以人格擔保,這是即期的現金支票,怎樣,妳現在有沒有膽量?剛剛答應的事還算不算數?」
可是要月兌內褲耶……梁珊珀微微的噘起嘴,皺起眉,沒說話。
見她猶豫不決,雷君毅笑道︰「一個大姊頭說話不算話是不行的,出來混不只要有個義字,還要有個信字--」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梁珊珀就閉著眼楮大叫。「少看不起我!身為飛女幫的幫主,我說到做到!」
「飛女幫的幫主?」听得一頭霧水,墨非暗暗問著雷君毅,「道上哪時候竄起個飛女幫,我怎麼不知道?」
「她自創的。」雷君毅手掩著嘴低聲回答。
「哦!」墨非恍然大悟。
粱珊珀伸手搶走他手中的支票。「這一千萬要由我保管,免得你反悔。」
「妳還真是多疑。」
「是你的人格不值得人家相信。」
雷君毅替自己覺得悲哀,堂堂一個黑社會老大,話一說出口就從不收回,現在居然由一個不良少女來質疑他,偏偏自己又生不了氣,怪哉!
雷君毅一身勁裝坐進車內,梁珊珀渾身像根繃緊的弦坐在他旁邊。
「怎麼了?」他見她的臉色很僵硬。「很害怕嗎?」
不是……是因為沒有穿內褲的關系。直接套著一件低腰牛仔褲感覺很奇怪,她猛把T恤往下拉,就怕自己變成股溝妹。
「放心,我在德國的業余比賽都拿冠軍。」他干麼費心去安慰她,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梁珊珀看向他,給他一個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眼神。
而雷君毅則回給她一個拭目以待的微笑,然後拔下眼鏡,把它收起來放進車內的置物箱。
梁珊珀覺得奇怪的問。「你有戴隱形眼鏡嗎?」
「沒有。」
「那你在耍什麼帥?快把眼鏡給我戴起來!」
「我根本就沒近視。」
「沒近視你戴什麼眼鏡啊!」
雷君毅笑而不答。
眼鏡一戴上多少擋住了些眼里的肅殺之氣,而且,雖然他是混黑社會的,但是,他是不怎麼想讓人認為他是傳統的黑社會老大,只會講什麼情啊、義啊、暴力啊、復仇啊、什麼的,他是改良型的黑社會大哥,就是要打打殺殺也是要有技巧的打打殺殺。
雷君毅這個黑社會老大是留洋的碩士,以企業化經營幫派,也相當注意個人風格,他要做個有品味、有格調的黑社會老大,戴眼鏡可以增加個人魅力跟氣質,因此就算沒近視也要假裝假裝。
「虛偽。」看他只笑不說話,梁珊珀不禁開始有一點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笨蛋。奇怪,她平常對自己一向很有自信啊!為什麼面對他時老是會質疑自己呢?「神秘兮兮的,故弄玄虛。」
「教妳一點,當老大就是不能讓人一眼看穿。」雷君毅笑道。
她看著他,一臉不相信的隨口搭腔。「你是黑社會老大嗎?」
現在還不想揭曉答案,他笑笑的沒說話。
「要兩片嘴皮子比較簡單,還教人怎麼當老大咧。」她把兩顆超涼口香糖丟進嘴里,邊嚼邊說,「對了!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別忘了,我是妳學校的董事長,要查一個學生的姓名還不簡單。」
猛然正視到他的身份。「你無緣無故干麼查我的姓名?」她記起來自己把他抓起來摔,而且每次跟他說話都不是很有禮貌,口氣不佳又愛跟他頂嘴……梁珊珀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來,正襟危坐。「那你也知道我讀哪一班嘍?」
「資處三乙,四十號。」
完了,他真查得清清楚楚。「董事長……」
雷君毅皺著眉看她。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有禮貌?
梁珊珀像個機器人,機械式的說話,沒半點抑揚頓挫。「我再一個多月就熬出頭了……」
熬?她指的是畢業吧,怎麼听她說得好像在蹲苦牢。「我知道妳今年六月就畢業了。」
「你知道就好。」她笑著點點頭,然後低頭把塞在牛仔褲的支票拿出來。「董事長,支票還你。」
雷君毅看著她,沒收下。老實說,她這種諂媚討好的神態,他看了竟感到十分不適應,他發什麼神經突然有被虐狂?
「內褲贖不回來也沒關系。」能屈能伸才能干大事嘛!
「妳還是認為我會輸?」
「不是,是……萬一,人有失蹄、馬有亂足嘛!」粱珊珀干笑。
「是人有失足、馬有亂蹄。」他糾正她。
「是……所以咱們的恩怨一筆勾消,OK?」
「咱們有什麼恩怨?」
「就是……我曾經把你過肩摔……」
謝謝她提醒,不過他倒認為那是一次難忘又刺激的有趣回憶,他並不怪她啊!
「沒關系。」他大人有大量的笑。「先替我保管支票,等我贏了比賽再還給我。」
這時覺得他這人還真不錯。梁珊珀對他多了幾分好感,便又把支票折好塞進口袋。「你不會退我學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退妳學?」
「因為我得罪你啊!」
「我像是以權勢來欺壓人……」他停頓了一、兩秒,忽然覺得有點心虛。他的確是常常以威勢逼人。「……的人嗎?」
「不像。」她搖搖手,松了一口氣。「還好,我能順利畢業了!」
「要開始了!」他看到前方裁判高高舉起手,左右手各拿著一條內褲。
粱珊珀看著自己的白色內褲被高高舉在空中,突然覺得好丟臉。
看她低下頭,臉埋在雙手中,他信心十足的開口,「放心,我一定會贏回妳的內褲。」
「加油。」她不抱很大希望的說。
雷君毅把車駛向起跑線,與綠蒼蠅並排。
綠蒼蠅是一輛綠色跑車,里面同樣坐著一男一女,駕駛的男人剃光頭,女的穿一件白色小可愛,沒穿內衣,兩點清晰可見。
扁頭看雷君毅一臉斯文,十足的鄙屑,于是向他比了一根中指。
雷君毅沒半點反應,倒是梁珊珀看了馬上也回敬對方同樣的手勢。
「喂!人家比你中指你不生氣啊!」坐在他車上,她很自然地與他同仇敵愾。
「做老大的不能隨便生氣,」又教她一點啦!「而且就算生氣也不能讓人看出來,要喜怒不形于色,匹夫見怒才會立刻拔劍而起,真正做大事的豪杰不會隨人起舞。」
「匹夫?」她只知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拔劍而起?這跟我問你的話有什麼關系?我是問你,人家比你中指你為什麼不生氣?」
雷君毅無奈的扯扯嘴角。他早該知道這個小飛女是不可能乖乖專心听課的,而且能升上三年級,一定是靠作弊才能通過考試。
「我們有代溝。」
「坐穩了!」只見裁判雙手一放下,雷君毅的車子便像火箭一般地沖出去。
斑速疾馳下,梁珊珀全身寒毛直豎。
「哇--」她以為快撞上了河堤的欄桿,連忙閉上眼楮。
餅了一會兒,什麼事也沒發生,一張開眼楮,發現車子早已遠遠的偏離了河堤。
「嘩!你好厲害哦!」她轉頭驚訝的看著他。
雷君毅聚精會神的注視前方,俊臉一掃斯文,多了幾分剛猛的銳氣。
她轉頭向後看,綠蒼蠅就快撞上他們的黃色車。「喂!快點、快點!他們快追上來了。」
雷君毅方向盤一轉,車子轉了一個大彎,一黃一綠的車呈追逐狀態,已遠離了人車聚集的河堤。
「看不出來你這麼猛耶!」在轉彎處看不到緊追在後的綠蒼蠅,她回過頭來,激賞的大叫。
雷君毅猛地揚起嘴角,熟練的操縱方向盤。
忽然,砰地一聲,黃色跑車猛烈的震動。
梁珊管趕忙回頭看去,綠蒼蠅的車頭竟然又再一次撞向他們的車!
「他竟然撞我們!?」梁珊珀月兌下鞋于,把半個身子伸出車窗外,將鞋子用力丟向綠蒼蠅的擋風玻璃。「媽的!耙撞我們!」
只見鞋子砸向擋風玻璃時,綠蒼蠅的車身也激烈的晃了幾個彎。
「妳好像很喜歡月兌鞋子砸人。」雷君毅大笑,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況。
「哈哈哈……」她也跟著大笑。「不然臨時也找不到東西丟啊!」
「那妳不是得常換鞋?」他望了望後照鏡,見綠蒼蠅離他們還有兩、三個車身的距離。
「所以比賽完後,你要買一雙鞋賠我,不是,是兩雙!」加上次那雙。
「這有什麼問--」話還沒說完,綠蒼蠅居然又連續撞擊他們的車尾。
「太過份了!」梁珊珀準備再月兌下另一只布鞋,瞥眼一見車後座放著一個工具箱,便伸長手去構。「好重!」
「天助我也,剛剛本來要放回後車箱的。」雷君毅使給她一個眼色。
她向他挑挑眉,很有默契的笑了笑,然後打開工具箱。「哇!全是修理車子的『家伙』耶!」
她隨手拿起一個扁鑽,在手里晃了晃。「還滿重的耶!」
「有沒有把握打破他的擋風玻璃?」
「當然!」
她話才一說完,雷君毅馬上就緊急煞車,綠蒼蠅一時不察整個撞了過來,兩車相撞,發出轟然聲響,移動個幾公尺,兩輛車子都停了下來。
梁珊珀趁機瞄準綠蒼蠅,一甩手,扁鑽飛了出去,跟著綠蒼蠅的擋風玻璃砰地碎裂了一個大洞,隨後傳出車內男女的慘叫,她興奮的回過頭。
「哈,他們流血了!」活該,誰叫他們先使出賤招。
「厲害!」雷君毅向她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又催起油門,車子像箭一樣再度奔發。
「我們倆配合得滿好的耶!」她興奮的大叫。
「同車共濟。」他轉動方向盤,笑道。
車子加速行進,騷動的人聲漸漸涌來,他們已接近了終點站,忽然之間,他們後車窗玻璃猛然被擊碎。
「啊--」她抱頭。「怎麼回事?」
「他們開槍!」雷君毅從後照鏡看到對方正拿著槍,瞄準了他們的車子輪胎。
「太過份了!」
「小心!把頭低下,子彈是不長眼楮的!」雷君毅蛇行開車,對方的子彈沒打
中輪胎,忽然,他也拿出一把銀色的手槍。
「你也有槍!?」粱珊珀睜大眼楮。
「防身工具嘛!而且,禮尚往來啊!」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探出頭及手,連槍聲也沒听見,對方的兩個車前燈便已被擊碎。
沒想到對手也有槍,綠蒼蠅的車燈俱滅,駕駛的光頭心驚,一個手滑,車頭便
整個打轉,轉了幾圈,沖向環河道路的石墩,轟地車頭冒煙。
「好厲害、好厲害!」梁珊珀猛拍手。
雷君毅坐正在駕駛座上,把手槍丟給她。
「干麼?」難不成他想嫁禍給她?
「把槍丟到河里!」
「可是,是他們先開槍的啊!」
「綠蒼蠅輸了一定不甘心,絕對會反咬我們一口,所以不能留下證據,讓他們抓到把柄。」他冷靜沉著的分析。
「你想得真周到!」她出自真心的說,然後趁著車子放慢速度靠近河岸時,揮手就把槍丟到河里。
雷君毅加速行駛,直抵終點。
「我就說我會贏吧!」車停下,他轉頭對她眨眼微笑。
梁珊珀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