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讓她撐到畢業了,帥呆了!
梁珊珀把畢業證書收到書包里後,對著小飛女們大叫。「走!我們去Happy!」
「可是畢業典禮還沒有結束。」
「畢業證書都到手了,還參加什麼鬼典禮?怎樣,妳等著上台領獎啊!」梁珊珀大跨步,卻在廁所門口撞到一堵肉牆。
「喂!」她撫著額頭,赫然發現站在眼前的就是剛剛上台致詞的董事長--雷君毅。
「為什麼不良少女都喜歡聚在廁所?」他笑著問道,「是因為廁所的空氣特別有味道嗎?」
「你才有不良嗜好!」她伸手推他。「一個大男人擋在女廁門口做什麼?偷窺嗎?你要是敢偷窺的話,看我不打落你的牙才怪!」
雷君毅輕輕撥開揮在眼前的拳頭,「我是來找妳的。」他可是搜尋了學校大半的女廁了!
「找我?」她的心突地一跳,拳頭垂下,手指放開。
手下們看她臉頰微微泛紅都覺得很奇怪。跟在老大身邊那麼久從來都沒看她有這種表情啊!
眼見幾雙眼楮緊緊盯著她瞧,感受到臉頰上升的溫度,梁珊珀才驚覺到自己的失態,她拉開喉嚨大叫。「找我干麼啦!」
「慶祝妳畢業啊!」他溫文爾雅的笑道。
耶!真想跳起來大叫,卻又不想在手下面前失態,于是她故意擺著一張臉。「去哪里慶祝?」
「隨便妳想去哪里?」
其它飛女仔听了紛紛興奮的叫嚷。「我們可不可以跟?」
「好啊!」
媽的,听他這麼一說,讓梁珊珀覺得自己不是最特別的一個。
「去唱MV!」
「去PUB跳舞!」
飛女們登時七嘴八舌的提議。
「要慶祝我們自己去慶祝就可以了,干麼要跟著你啊!」梁珊珀微慍道。還以為他只想約她一個人呢!原來是約誰都可以!
「我可以幫妳們付錢。」
「太好了!」飛女們大叫。
「對啊!老大,有人請客就去嘛!」
看到手下們已經對雷君毅流露出崇拜兼愛慕的眼光,她的心情更加亂七八糟。
「又不是乞丐,干麼隨便讓人家請!」
「有人出錢還不好?」雷君毅凝視著她。
「不好啦!」她推開他,生氣的大刺刺走開。
「老大……」飛女仔們哀叫,心里覺得可惜,但是老大都走了,她們能不跟上去嗎?
她在生氣什麼啊?「梁珊珀!」雷君毅跟在她身後叫她。
五彩繽紛的燈光閃爍著,梁珊珀和手下們在PUB里面跳舞喝酒。
雷君毅跟墨非則坐在她們旁邊那一桌。
「妳為什麼不去索多瑪俱樂部?那里的設施跟服務比這里好多了。」雷君毅把椅子拉到與梁珊珀並肩而坐。
「索多瑪俱樂部很貴耶!我們哪有錢去那種地方。」她身旁的小飛女代她回答。
「我免費招待。」
梁珊珀立刻瞪了他一眼。「索多瑪俱樂部是你開的嗎?」
他還沒跟她說啊!雷君毅揚了揚眉,正想開口承認,卻見她站了起來,走向舞池中央,飛女仔們也紛紛跟她去。
「辣妹不怎麼理你。」墨非面無表情的挖苦他。
雷君毅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就把冰威上忌干完,然後笑道,「辣妹不辣怎麼叫辣妹?」
「從來都見女人對你百般討好,現在怎麼換你對個小太妹萬般遷就?」墨非看了就忍不住想笑。
「墨非,像你這種人不會懂。」雷君毅揚起一抹溫文儒雅、莫測高深的笑。
「你不要以為我沒談過戀愛。」愛情這玩意他懂的。
「哦?」他高高的挑起眉。「你不是處男嗎?」
墨非瞪他。
忽然,只听到舞池傳來一陣吵鬧,雷君毅望去,「出事了!」
梁珊珀把一個男人過肩摔撞翻了桌子,他的同黨抓起酒瓶往桌沿一敲,登時玻璃酒瓶破了一半,被摔的男人像頭猛獸沖了過來,她伸手一擋,手臂立刻被劃傷,血流如注。
「靠……有夠痛!」她抱著受傷的手臂,痛苦的咒罵。
對方人多,小飛女們個個奮力抵抗卻還是被人制住,最主要的是,有人亮出了槍。
見對方掏出槍指著她的頭,梁珊珀下意識的閉上眼楮。
突然,槍聲響起,卻是拿槍的男人慘叫倒地。
隨後,她睜開眼楮,只見男人倒地後,雷君毅跟墨非兩個人身手利落的和那群人打了起來。
哇!沒想到雷君毅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拳腳功夫居然這樣好、這樣出神入化,連她都忍不住為他鼓掌尖叫,叫他偶像!
雷君毅和墨非以寡敵眾的打倒了一群人,博得了眾人的掌聲,但是當槍聲四起時,所有的客人都抱頭尖叫、爭相逃竄,只剩下梁珊珀還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然而,對方就算拿出槍來暗算也改變不了戰局,反而被修理得更慘。
雷君毅見對手倒了一地,已無力再反抗,焦心如焚的沖到她面前,看到她血流不停的手臂,連忙一把抱起她。
「你干麼?」
「送妳去醫院。」英氣的眉憂郁的交結,他擔心又緊張她的傷勢。
「我自己用走的就可以了。」她看到好多好多人都在看著他們。
「我怕妳失血過多會暈倒。」他沖到門口的時候,警察大隊的人馬剛好趕來。
警方人員擋住他們的去路。「我們接到報案--」
「讓開!你們沒看到有人受傷嗎?有什麼事先送醫再說,送醫後自然會跟警察做筆錄!」雷君毅怒目橫眉的大吼。
看著梁珊珀手臂的鮮血一直流個不停,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哪里還有心思跟空閑向警察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是梁珊珀因此有個三長兩短,他連帶要算上這些延誤送醫的警察一筆!
警察看到受傷的粱珊珀,立刻招來隨之而來的救護人員。「把這位小姐送上救護車!」
這時墨非帶著一大票人來,其中還有個律師。
「我是索多瑪的法律顧問。」律師拿出名片,手指著雷君毅。「這位是索多瑪俱樂部的負責人,他全權委托我善後事宜。」
在他懷中的梁珊珀瞠目結舌。「你是索多瑪俱樂部的老板!?」
此時警察讓出一條路,救護車開了過來。
雷君毅把她送進救護車內的擔架床上。「別說那麼多,先處理妳的傷要緊。」
警察做完筆錄後便走出拉簾外,梁珊珀坐在急診室的病床上瞪著雷君毅。「你是索多瑪的老大,你居然一直都沒說!」
「因為妳沒問。」他坐在病床旁邊。
「誰會想到你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病書生樣會是黑社會老大!?」
「我暗示過妳很多次了?」他一臉是妳自己笨要怪誰的表情。
「什麼時候?」
「妳以為妳幾次化險為夷是因為誰?」他笑問。
她皺眉想了一想,然後才恍然大悟的叫了起來。「哦!原來那些跳出來幫我的人都是你的手下!?」
他微哂。「不然還會有誰這樣幫妳?」
她沉吟半會兒,接著心跳加速的問,「你干麼幫我?」
他聳了聳肩。
「我忘了你保密功夫到家了。」她諷刺的說。
「對了!妳怎麼會跟那群人杠上?」
不說不氣,經他一提就更氣。「我看到他們之中有人趁女生不注意的時候,在杯子里面下藥!我去阻止他們,就一言不合的打起來啦!」她肝火旺盛的說。
「妳沒看到對方有一大群人嗎?」她的正義多到蒙蔽了她的眼楮了吧!
「看到是看到,但是如果不管的話,讓那些女孩子把酒喝掉,她們一定會被欺負。」她怎麼可以坐視這種邪惡的事發生?
「妳不怕把小命送掉嗎?」他盯著她包扎好的手臂。「這次砍在手上,下次很有可能就抹在脖子上了。」
「遇到不平的事就該跳出來,哪管得了那麼多。」
雷君毅正想開口,卻有人拉開簾子走了進來。
「可以出院了。」醫生笑道。
「沒什麼後遺癥吧?」雷君毅問道。
「別緊張,只是皮肉傷,一個禮拜後回來拆線就可以了。」
「會不會留下疤痕?」雷君毅皺眉。「做個整型手術好了!」
「不用啦!小小的刀傷做什麼整型手術。」粱珊珀立刻抗議。這刀疤可是代表她的戰績,怎麼可以輕易抹煞掉!
「說得也是,人家女孩子都沒你這麼婆婆媽媽。」醫生調侃的說。
雷君毅瞪了醫生一眼,然後轉頭看她。「妳確定?女人不是都很討厭身上有疤?」
「又不是要選美,怕什麼!」她還一臉驕傲自大。「哪個老大身上沒幾道疤?大驚小敝。」
「人家女生都比你看得開。」醫生笑著拍拍他的肩。「別擔心,就當是年輕人流行的刺青,而且我覺得我縫針的技術不輸給西門町最紅的刺青師傅。」
「你們是不是認識?」梁珊珀坐在一邊听他們兩個的對話,總覺得他們好像認識很久了。
「小姐,我們是業界最著名的黑道醫院啊!很多黑道大哥中槍都是來我們醫院開刀,我就曾經幫他從胸口跟大腿拿出子彈。」醫生指指坐在一邊的雷君毅。「不信你叫他把上衣掀起來,他胸口上有個槍疤,可是要看大腿的話,因為比較靠近敏感的地方,所以在這里也不方便看了。」
「你中過槍?!」她一臉驚喜若狂的說。太神了!她的刀疤跟他的槍疤一比,只能算是小兒科。
「蒙古大夫,你說完了沒有?」雷君毅覺得他多嘴極了。
「什麼蒙古大夫,你忘了你胸口那一槍,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要不是我力排眾議立刻替你開刀,再加上我出神入化的開刀神技,你現在還有命坐在這里罵我蒙古大夫?」
「走!我們出院,不要理這個神經病。」雷君毅倏地站起身來。
「墨非說你神經得比較厲害,為了一個小太妹做了很多好笑的事。」醫生不客氣的吐槽,只是話才說完護士便拉簾進來叫走他。
待醫生走後,梁珊珀得意的呵呵笑道︰「他說的那個小太妹是不是指我啊?」
雷君毅裝作沒听到她的話,把簾子整個拉開。
老是神秘兮兮的裝神弄鬼,現在被戳破了吧!她不再吃他那一套。「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轉過身,伸手想扶起她。「走吧!」
真奸詐!逼他卸下面具說真心話的時候,他就逃避。「喂!你是不是想追我?」
雷君毅一手拿著藥單,一手扶著她。
「想追我就說出來啊!」
「喜歡人家又不說出來算什麼?你不是老大嗎?」
只見她連珠炮地投出許多問題,但是雷君毅始終不回答。
「喂!雷君毅,我在跟你說話你听到了沒有,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他完全不理她,心里只想有機會要找多嘴的墨非跟那個蒙古大夫算帳。
「狡猾!」她生氣地大叫。
「小妹!?」
忽然,在他們身後響起尖叫聲,梁珊管整個頭發麻。「完了!」老娘的叫聲,而且從聲音里判斷,她似乎很生氣。
雷君毅回頭一望。「是誰?」
「我媽。」她閉上眼楮,身體僵硬。
看到她發白的臉色,他覺得很有趣。「居然還能從妳臉上看到害怕兩個字。」
「這下糟糕了!」粱珊珀拾起頭,大禍臨頭,現下也懶得跟他計較。「我媽很有可能不讓我再出來混!」
「那好。」雷君毅不想再看到她受傷了,也希望她收斂點野性。
「你懂什麼屁啊!我叫梁珊珀你不知道啊!梁山泊齊聚一百零八條好漢,據地為王、替天行道、斬妖除魔,我天生就是林沖總教頭利益擺兩旁、道義擺中間的命!不混要叫我吃大便啊!」
雷君毅看著一個婦人怒氣沖沖的飆過來,俯下頭低聲說,「小聲一點,妳媽走過來了。」
梁珊珀回頭,猛然一看,她老娘氣得發白的瞼已在她眼前放大。
「叫梁珊珀是出來混的?!那回家我馬上帶妳去改名,叫梁淑女,看妳會不會真的變成一個淑女!」梁母驚聲尖叫。
梁淑女!?雷君毅怒力克制著爆笑的沖動。
梁珊珀縮著脖子。「媽,在醫院不要那麼大聲罵人啦!」
人來人往的,一雙雙眼楮盯著她被罵,多丟臉啊!
「人家不要叫梁淑女,多聳啊!」淑女就是俗女。梁珊珀嘟著嘴咕噥。
「我們想說妳不喜歡讀書就不逼妳讀書,順著妳的性向發展,哪里曉得妳越來越不象話!」梁母抓著她完好的那只手臂揪她出醫院,在門口咬牙切齒的指著她的腦袋。「現在動刀,下一次是不是要動槍了?」
「我都是動拳腳,不會動刀動槍。」她伸手發誓。
「還敢頂嘴!」梁母真後悔為什麼要送小女兒去學跆拳道、空手道,原想她不會讀書,又沒什麼特殊才藝,學點防身術以後或許可以當女軍人或警察也說不定,哪里曉得她會變成飛女仔!
「爸也不反對我混啊,他還請過我們飛女幫成員吃過好幾次大餐。」
「都是妳爸把妳寵壞!」
雷君毅溫和的笑盯著她。梁珊珀畏懼她媽的模樣,就像只綿羊,也算是父母的好孩子吧!
粱母總算注意到他。「是你送我們珊珀來醫院的嗎?」
「是啊!」
「謝謝你。」梁母微微點頭道謝。「珊珀給你添麻煩了!」
「才不會!一點都不麻煩咧!」梁珊珀噘著嘴說。
「插什麼嘴!」梁母指著西裝筆挺、溫文又不失倜儻的雷君毅說,「這麼沒有禮貌!妳以為每個人都跟妳一樣亂七八糟的混啊!人家說不定有要事在身,卻因此而耽擱了,還不快跟這位先生說謝謝。」
「他混得更大尾!」索多瑪的老大耶!她一個小小的飛女幫幫主算什麼!
「胡說什麼!說謝謝。」
梁珊珀惡狠狠的瞪著他。
「不用了,伯母,小事一樁。」雷君毅溫文爾雅的笑道。
「人家都不跟妳計較,」梁母壓著她的頭。「還不快說謝謝!」
「媽,妳不要給他騙去啦,他才是混中之王……」梁珊珀的頭硬是被壓下來。
「謝謝你啊!先生你叫什麼名字?改天我和我先生請你吃飯,謝謝你這樣幫忙珊珀……」
「吃藥了嗎?」
「吃了!」
「明天我陪妳去醫院拆線吧!」
「好啦!」
「出來吧!」
「什麼?」
「我就在妳家樓下啊!」
「神經啊你!?」梁珊珀推開房間的窗戶,果然看到雷君毅正仰著頭跟她揮手。
梁珊珀關掉行動電話,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出房門。
「妳要去哪里?」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的梁母立刻轉過頭來,並掃來一記電光眼。
「我朋友在樓下等我。」她快步定到玄關穿鞋子。
「小妹,晚上還是少出門,妳看妳的手,這不出事了?」梁父從書房里定出來,關心的說。
「老爸,這是在白天被砍的,不是晚上。」梁珊管指了指已拆繃帶只剩紗布的手臂。
「老爸的意思是深夜問題多,平安在家最好!」正坐在飯廳里吃宵夜的粱珊瑚插口道。
「不準出去!」梁母從沙發上站起來,手抆著腰。
「可是……」梁珊珀硬想出一個借口。「媽,同學要問我功課。」
「妳是全班倒數幾名的,還有人要問妳功課?」一听就知道是在說謊。
「最後一名的問我。」她轉頭向父親求救,雙手合十,撒嬌的說,「拜托啦!老爸--」
「妳這孩子……」梁父嘆了一口氣,很顯然是答應她了。「小妹啊,妳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最近老看妳抱著電話。」
「哪有!」她大叫,但臉頰已經在發燒。「我走了!」她拉開大門,腳步略顯慌亂急促的離家。
「我還沒準妳出去!」梁母大叫,可是門已經被她關上。
「算了,由著她去吧!」粱父阻止了想追回女兒的妻子。
「都是你把她慣得……我們順著孩子的本性去教育是不是錯了?」梁母擔憂的問。
「放心,相信自己的孩子,小妹不會亂來。」梁父拍拍她的肩。
「對啊!正義感泛濫過頭的小妹是不會做壞事的。」梁珊瑚自信滿滿的說,她對自己的妹妹有信心。
梁珊珀打開大廈大門,腳步雀躍的往倚在車門的斯文男人跑去。
她在他眼前站定,故意擺酷。「你很無聊耶!已經到我家樓下就直說嘛,干還抓著行動電話跟我講上半個多鐘頭的話?」
「給妳一個驚喜啊!」鏡片下的眼楮閃著戲譫的光芒。
「難怪你朋友說你神經,果然,神經得很厲害!」
「妳沒有又驚又喜?」他斜眼瞟著她。
「沒有。」死也要說沒有。
「真的?」雷君毅垂下肩膀,定到車子的另一邊。「那我回家好了,本來想帶妳去我新開的地下賭場看看。」
「喂!」她心急的大叫。他多說一、兩句好听話會死啊!
「以後我不會再做這種無聊的舉動,想找妳就來找妳。」他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她見狀急急地伸手拉開車門,側著身子坐進副駛座。「你以為我很好耍是不是?把我叫下來,又叫我上去!」
雷君毅抿唇微笑的發動車子,將車子駛進車道。
又在自以為是的笑了!梁珊珀瞪著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她的心會為了這個人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