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院、護膚坊、精品專櫃,然後待在百貨公司Shopping一整天。
章勁傻眼了,完完全全的被嚇呆了。
他知道有些女人是可以這樣過一天的,但是汪芃絜並不是這樣的女人他知道,可是她卻這樣過了一天,這一切到底是該死的怎麼一回事?
是那個男人的關系嗎?因為他喜歡作假的美女,所以她才會擇其所好,把自己弄得虛偽不實?
有可能,以他對她的了解,她的確是會做出這種蠢事的人。
那個笨蛋,她難道永遠都不懂,內在比外表重要的多嗎?會拿她外表做文章或會要求她改變外表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她的。
她那個笨蛋!
看著她提著大包小包的坐上計程車,另一項認知讓他對那個男人更加厭惡,他竟然連來接她都懶,要她自己提著大包小包回家去,真是他媽的渾球!
用力的吸口氣,他小心翼翼的繼續尾隨在她後頭。
計程車持續前進,在半個小時之後離開鬧區駛進天母的某段高級住宅區中,最後停在一棟名流大廈前。
章勁愕然的看著她下車,然後在警衛和善的微笑下,大搖大擺的走進大廈內。
這里是哪里!她為什麼要走進那棟大廈里!而且看她與守衛熟悉的樣子,她似乎並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但是,為什麼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地方?
認識她半輩子了,她有什麼朋友、住哪里、或者嫁到哪里,他可能比她還要熟,但是這里……這里到底是見鬼的什麼地方,為什麼他從來都不知道她有什麼朋友住在這里的?!
那個男人!
章勁猛然一震,接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舉動,用力的解開安全帶,一臉殺氣騰騰的下車,直沖向那棟大廈的入口。
「先生!先生!」
他直接闖入的舉動讓警衛瞬間沖出警衛室,擋住他的去路。
「請問你要找誰?麻煩你先到前面等一下,讓我通知屋主你來了好嗎?」
「不必了,我的朋友剛剛走進去。」他越過他,但一瞬間那警衛卻又再度擋在他面前,不讓他繼續前進。
「請問你的朋友是哪位?住在哪一棟哪一間?」
「剛剛走進去的那一個就是。」
「你是指汪小姐?」
「對,就是她。」
「所以你是來找王先生的?」
章勁倏然停下一切舉動,緩慢地轉頭看他,然後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進出這三個字。
「王先生?」
「難道不是嗎?」警衛懷疑的看著他咬緊牙關的表情,懷疑即使他真是來找王先生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也是來者不善,所以他真該放他進去嗎?
「沒錯,我就是來找王先生的。」章勁一副想殺人的說。
「那麼請你到警衛室坐一下好嗎?讓我通知王先生。」以防萬一,他決定還是先告知王先生再說。
「不必麻煩了,我自己會進去。」章勁二度越過警衛,只要快點追上去,說不定他還可以在芃絜坐上電梯之前趕上她。
「對不起,這是規定。」警衛倏然出手拉住他,同時硬聲道。
「剛剛她進去的時候,我也沒見到她登記。」章勁忍不住忿忿的說,雙腳猶如在地上生了根般的,僵持著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上。
警衛松開他,警備的將手放在警棍上。
「汪小姐不必登記。」他目不轉楮瞪著他說。
「為什麼她可以不必,我卻要?」
「因為她也住在這里。」
「你說什麼?」章勁倏然震驚的叫道︰「你說她也住在這里?」
「沒錯。」
章勁瞪著他,一副要他把剛剛所說的話全部吞回去一樣。芃絜不可能做出這種尚未結婚就和人同居的事,絕對不可能!
「我以為你剛剛說的是,她是來找王先生的。」他冷聲反問。
「汪小姐她現在的確是來找王先生的,但是她再過幾天之後,她便會成為這里的住戶,所以我說她是這里的住戶並沒有錯。」
如果章勁剛剛瞪他的眼神,像是要他把話吞回去,那麼現在就是想殺了他一樣。
再過幾天便會成為這里的住戶?!
「她永遠都不會成為這里的住戶。」他雙眼發紅,指關握得咯吱作響。
警衛聰明的不與他爭辯,因為他看得出來眼前這男人氣瘋了,而且那感覺就像是抓到老婆與人通奸一樣,踫到這種事,第三者最好還是三緘其口,明哲保身。
「你到底讓不讓我進去?」
「如果你願意依照規定做個登記,然後讓我向王先生確定一聲的話,當然沒問題。」他公事公辦的說。
雙方沉默的僵持了許久,章勁突然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
警衛眨眨眼,有些訝然的目送他氣沖沖的上車,然後開車離開。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有著無數的問號,接著便用力的搖了搖頭,還是少管閑事的好。他告訴自己。
**********
「美麗的女人是三分靠姿色,七分靠打扮,所以行頭特別重要。」
听從時咪咪的建議,汪芃絜連續做了一個星期的拜金女,從頭到腳狠狠的將自己整治了一下。她上從頭發做起,然後修眉、做臉、塑身、豐胸、細腰、,下到修指甲、去腳皮,可以做的無一放過,目的只想讓自己變得更有女人魅力,讓男人拒絕不了她的求婚。
但是連續一個星期,她花的錢比過去一整年加起來還多,成效卻不見明顯,因為就連咪咪也這樣覺得。
問題究竟是出在哪里呢?
本來咪咪是可以陪她直到找出問題為止,可沒想到咪咪的白馬王子臨時訂了機票要搭機,她這個白雪空姐不跟進怎行?所以身為服裝設計師的王朔也便臨危受命的成為她的魔術師了。
說起這個王朔也,其實她們幾個都早已耳熱能詳,只不過一直沒機會見面而已。
身為企業家第二代,多金、英俊,又擁有令男人妒嫉、女人眼光一亮的一技之長——服裝設計的他,是多少麻雀和鳳凰趨之若騖的對象,偏偏他卻是個貨真價實的Gay。
提起咪咪與他的結緣,自是擺月兌不了這種孽緣,不過不同于其他人,咪咪與他最後卻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交給他準沒錯。」咪咪在臨走前這樣說。
一開始時她是有些懷疑的,不過經過這些天,在他的巧手與魔鬼般的教練下,她發現真的開始有男人將目光停駐在她身上。
老天,說她虛榮也好,但是這種感覺真的是「爽」死人了!
朔也說,她最大的問題出在駝背,其次是穿著打扮,再來便是自信。其實她長得很漂亮,只不過太過在意自己過人的身高,並下意識的選擇一切可以令自己矮化的動作與衣著,以至于才會把自己的外表搞砸了。
他說只要听他的,包管半個月後,連人稱萬人迷的咪咪都會對她另眼相看,甚至于還有可能把她萬人迷的封號轉送給她。
這……真的會這麼神嗎?
避他的,反正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就時間最多,賭它一賭也沒關系。
所以自從咪咪出國後,她每天都到這里報到,而且一待就是三四個小時,或五六個小時,搞得警衛先生都不禁懷疑她是不是王朔也的親密愛人。
其實懷疑不打緊,問題在那天朔也心血來潮的竟然跟警衛開玩笑說她是他的未婚妻,還煞有其事的請人家到時一定要來喝喜酒,害得她現在一听見有人向她恭喜,就尷尬的想鑽地。
到達十二樓,走出電梯,只見王朔也家的大門虛掩著,並未完全密闔,她輕輕地推開大門,揚聲喊,「朔也,你在家嗎?」
「你來啦。」王朔也由內廳探出頭來。
「嗨,又來打擾你了。」汪芃絜扮了個鬼臉,同時舉高手中大包小包都印有「也」字精品店名的紙袋說︰「唔,這些是我今天的作業。」
「秀給我看。」
將一堆紙帶放在客廳沙發中,汪芃絜逐一將紙袋內的服飾拿出來,然後依照自己的意思搭配給他看。
這是王朔也改造她的第一步,改造她的眼光與品味。他免費提供他名下的服飾店讓她練習采買,所有以她名義簽賬的衣服飾品皆可原價退回,不需花費她半毛錢,當然,如果真有中意要花錢買下來的也行。
「不錯,大有進步,看來你已經知道什麼樣的衣服才真正的適合你,能將你身上的優點展現出來了。」朔也一邊審視她所帶來的衣服,一邊點頭道。
汪芃絜微笑,她自己也有那種感覺。
「那從今晚起,我們開始來改變你的習慣與姿勢。」
「我要怎麼做?」
「知道模特兒訓練嗎?」
她眨了眨眼。「不會要我學走台步吧?」
「要學走台步你還早,喀,頂著。」王朔也彎腰從茶幾下抽出一本三十二開的精裝書遞給她。
汪芃絜懷疑的看著他。「這……你該不會是要我用頭頂吧?」
王朔也一臉「你說的沒錯」的表情瞄了她一眼。
「好吧,雖然這樣看起來有點蠢。」
「接下來呢?」把書頂在頭上,汪芃絜抬頭挺胸,有些僵直的站著問。
「暫時就這樣站半個小時吧。」
「就這樣,不必走直線?」
「如果你想走也行。」他看了她一眼道。
「不,我還是站著好了。」因為她今天已經走了一天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汪芃絜發現隨時間的累積,原本簡單立正站好的姿勢愈來愈累人,她的腰和脖子都已經開始發酸了,而背部更是緊繃得像是隨時會斷裂一樣。
天啊,才過了多久的時間,三分鐘?五分鐘?才不過幾分鐘她就覺得累,那麼半個小時後,她不會整個人都癱到地板上去吧?
「朔也,這樣真的會有效嗎?」她懷疑的問,試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有沒有效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以後是多久以後?」她問。
「覺得累了?」他看出她的心思。
汪芃絜干笑幾聲。
「你只要心想著結果,就不會這麼難熬了。」他救她,「放心,這一切辛苦都會是值得的。」他微笑安慰她。
「希望如此。」
「拭目以待吧。」
**********
旭日東升,冉冉升騰,章勁的怒氣亦跟隨著它升起,熊熊的在他眼底燃燒著。
她沒回家,她昨晚竟然沒有回家!
守在汪芃絜家巷口,章勁本想放下一切的不愉快好好的與她談一談,沒想到他等了她一夜,她竟然沒有回家。
她昨晚住哪兒,該不會是姓王的那里吧?
一個女孩家還沒嫁人就隨便住在一個男人家里,她到底有沒有想過、有沒有搞錯?如果那男人突然反悔不娶她的話,那她……
真是個笨蛋!她都已經快三十歲了,還不懂得保護自己,她……真是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說曹操,曹操到。
章勁怒然的視線停駐在不遠前方,正朝這方向踢踝而來的身影上,直到她快接近他停車的地方時,他才猛然一把推開車門下車,再狠狠的將車門給甩上。
「砰」的一聲在清晨里格外引人注目,汪芃絜倏然抬起頭來,接著便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怒氣讓章勁跨大步的走向她,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揪住,用力的搖晃。
「說,你昨晚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住在那個姓王的男人家里?」
汪芃絜呆愕的看著他,一時之間完全反應不過來。
「你真的是想嫁人想瘋了嗎?你以為這樣倒貼,別人就非得娶你嗎?你是白痴、智障,還是把男人都當成了聖人或呆子?你可不可以用用你的腦袋清醒一下,不要再發神經了?」他繼續朝她咆哮著。
「什……麼?」汪芃絜堅難的開口,因為他搖得她頭都昏了,而且劇烈的搖晃讓她一開口就險有咬到舌頭的危險。
「什麼?!」他生氣的重復她的話,停止搖晃她。「我問你,你昨晚是不是住在那姓王的家里?」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他咬牙進聲道。
汪芃絜眨了眨眼,仍然有點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問。
「我怎麼會在這里?」他再度重復她的話,一樣以咬牙切齒進出聲的方式說道。
汪芃絜皺起眉頭。「你什麼時候變成鸚鵡了?」
「你呢?你什麼時候學會利用勾引男人了?」
「你說什麼?」汪芃絜一瞬間睜大雙眼。
「我說你什麼時候學會利用來勾引男人了?求婚不成,就改用這種手段來套牢男人,你真以為這樣做會有效?和你睡過就一定……」
「閉嘴!」
巨聲咆哮轟然響起,汪芃絜一臉蒼白的用力將他推開,巨大的後座力讓她向後踉蹌了好幾步。
「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管我,又憑什麼對我說出這些話?」她瞪著他叫,難以置信他會對她說出這些傷人的話。
利用勾引男人?!在他眼中,她是這樣的人?
「就憑伯父伯母待我如子,汪浩待我如兄弟。」
「所以你就可以這樣污辱我?」
「我污辱你?」他冷笑,「你為了想嫁人,都可以隨便跳到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這樣的你還怕什麼污辱?」
「我沒有!」她怒聲叫道,氣得全身發抖。
「好,那你說,你昨晚睡哪兒?」
「我睡哪兒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憑什麼這樣說我?」她握緊拳頭,顫抖的說。
懊死的混蛋,他怎麼能、怎麼敢這樣污蔑她的人格,她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如果真的是的話,她有必要等到現在才這樣做,有必要一次又一次經歷被人拒絕的傷心與苦澀嗎?
他混蛋,思想齷齪的混蛋!
「所以,對于昨晚的去處,你還是無話可說就對了。」他冷笑道。
「對,沒錯,我昨晚是住在朔也那里,你想怎麼樣?」她倏然上前一步,握緊拳頭道。
「你當真這麼饑不擇食,只要能嫁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是又如何。」她回道。
「你——」
「怎樣?」這不就是他眼中的她嗎?她如他的意!
「不要臉。」
「你說什麼?」身體血液的溫度急速下降,汪芃絜目不轉楮的盯著他說。
「我說你不要臉。」
「章勁!」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間全爆發了出來,汪芃絜尖叫的撲向他,掄起拳頭不斷的朝他身上猛力的槌打。
懊死的他,不斷的污辱她就算了,他還當著她的面說她不要臉!
她哪里不要臉了?她只不過想結婚,在約會和求婚方面主動了一點而已,難道這樣都不行嗎?是,她是臉皮厚了些,見了不錯的男人就會忍不住想問對方結婚了沒,有沒有興趣和她以結婚為前提交往,但是只要對方搖頭拒絕,她是絕不會強人所難。這樣的她哪里不要臉了?
他混蛋、該死,平時在她傷口上撒鹽傷害她,並且毀了她多年來在事業上投注的苦心就算了,竟然還不請自來的跑到她面前將她批評的一文不值,講得如此不堪,他——混蛋!
章勁雖然高壯,但被一個身高一百七十幾,體重六十的女人盡全力攻擊,也有點吃不消。
「你這個粗魯的蠻女!」
他扣住她雙手,將它們高高舉起以遏止她瘋狂的攻擊。
汪芃絜立刻改以腳來攻擊他,把他當成、歹徒,毫不留情的猛踹他小腿骨。
「該死!」章勁吃痛的詛咒出聲,他瞬間松開她的雙手,彎腰搓揉恐已被她踹裂的小腿。「你瘋啦?」他生氣的叫道。
汪芃絜的回應是抬腿二度向他踹來,還好讓他眼明手快的向後一躍,避了開來。她並沒有緊追跟進,一擊不中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章勁一愣,拐著腿,追上她。
「等一下!」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臂,用力的將她拉扯著停下來面向他,但是下一瞬間,在他瞧見她那雙沾淚的眼眶之後,他的腦袋變成了一片空白。
汪芃絜用力的甩開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章勁呆站在原地半響,倏然驚醒急速的追上她,但這一回,他不敢再對她動手動腳的,只敢緊跟在她身邊,然後心慌又不知所措的看著淚水不斷的滑下她臉頰。
他從來都沒見她哭過。
「芃絜,我……」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不斷抹著淌下股頰的淚水,視而不見、听而不聞的往前走。
「芃絜。」他再度喚她,卻仍得不到她的回應,無計可施下,他只有一個箭步的擋在她面前,迫使她停下來。
她終于停了下來,但卻沒有看他。
窒息的感覺迅速擴散彌漫四周。
「我……」
他該說什麼?他從來都不曾踫過這樣的事,她竟然會哭,怎麼會這樣呢?
認識她十七年了,他一次也沒見她哭過。畢業典禮沒哭,工作再累沒哭,被男人拒絕沒哭,就連被他Fire時,她仍是一副氣勢凌人的姿態,沒掉下一滴眼淚來。曾經他不止一度懷疑她是不是天生沒有眼淚,所以他才從未見她哭過,直到現在。
他剛剛究竟說了什麼,才會讓她傷心落淚?
不要臉。是的,好像就是從這句話以後,她才開始發飆的。他承認他說的是有些過分,但那也是因為他關心她,才會氣得失控說出如此的重話。
他是關心她呀,難道她不懂嗎?
「你……」他朝她伸出手,又頹然的放下,「不要哭了,你知道嗎?眼淚一點也不適合你。」
她倏然抬頭,沾滿淚水的雙眼帶著恨意的目光射向他。
「走開!」她冷冷的進聲道。
章勁僵了一僵,知道她誤會了,他急忙解釋。「我只是關心你……」
「走開!」
她跟中的決然與恨意讓章勁的心跳在一瞬間亂了頻率,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抓她,「芃絜——」
「不要踫我!」她迅速的閃開,然後退後一步往旁邊走。
「芃絜。」他再度擋住她的去路,試圖解釋,「我並不是在嘲諷你,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實話實說?」她抬起頭看他,冷冷的說︰「原來你一直認為我不要臉。」
章勁徒地一窒。「不,我說的是你的眼淚,你……」
「不適合淚眼淚?因為它適合嬌小、柔弱、可愛,渾身充滿女人味的女人所有,而我只適合被拒絕的時候,仍然得笑著說‘應該的,你拒絕的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咄咄逼人的搶聲道。
「我的意思是……」
「你什麼都不用說,也用不著跟我解釋!」她迅速的打斷他的話,同時向後退去,眼眶中的淚水因她激烈的動作而滑了下來。「章勁你給我听好,從今天起,我跟你一刀兩斷,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說完,她轉身跑開,並在他趕上她之前坐上路邊的計程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