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的逃妾 第2章(2)

書名︰黑豹的逃妾|作者︰卡兒|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說實在的,豹頭長得真俊,由美會喜歡上他,我一點都不訝異,但是為了他放棄學業,我就無法接受了。由美的母親由衷說著。

連您都說他俊,那我相信他確實有迷住女人的條件,但是年紀輕輕就經營酒店,拐騙女孩,看樣子豹頭也絕非善類。齊寧芙不屑地嗤之以鼻。

豹頭雖然橫跨黑白兩道,但是為人卻很正直,這在漢城是無人不知的事。其實他並不知道由美在他那上班,當我去帶由美回家時,他並沒有責怪我去鬧他的場,還疾言厲色下令要由美回來讀書,並不準由美再踏進他的酒店一步。由美的母親平心靜氣地說出當天的經過。

這麼說來,豹頭這個人還算是通情達理。齊寧芙淡淡地下評論。

她凝望著憂心如焚的婦人,想起自己此時的目的,伯母,我去看一下由美。由美的母親迫不及待地連聲應好︰好,我帶你去。她領著齊寧芙來到由美的房間前,先是貼近房門,慈祥溫柔地喚道︰由美,你開門看看誰來看你了?哪知房間里卻傳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吼叫︰不看!我誰都不看,我只要亞軒!亞軒?

這名字不禁讓齊寧芙微微一怔。她覺得這名字很熟悉,不知道在哪曾經听過,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由美的母親頓時淚如雨下,傷心欲絕地猛搖著頭;齊寧芙安慰地拍著她的肩膀,讓我試一試。她貼在門上輕聲叫喚︰由美,是我,寧芙!我特地從台灣來找你,老朋友相見,你總不好連我都拒絕于門外吧!她故意用俏皮的語氣說著,企圖緩和緊繃的氣氛。

房間內倏然一陣安靜,但是沉寂好一會兒後,卻又是一聲吼叫傳出︰不見!我說過除了亞軒外,不見任何人。門外的齊寧芙不禁一愣!

她萬萬沒想到由美連她都不見,硬是給她吃閉門羹。

那臭男人究竟有什麼魅力,讓由美一心一意只想著他!

齊寧芙抑制住心中的怒氣,依然柔聲細語的說著︰由美,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大老遠地跑來看你,你卻不肯見我。此時的由美毫不思索地狂吼著︰我說過了,不見任何人!哪怕是天皇老子來了,我也不見!齊寧芙听出由美的堅持,不由得氣急敗壞罵道︰真是執迷不悟的家伙,我看你簡直是無藥可救!說完,她就離開由美的房門口。她快步走回客廳,準備拎著行李離開。

由美的母親也跟了出來,她無奈地說︰由美她……齊寧芙憤然轉身看著由美的母親,伯母,我也沒轍了,我等一下會住進飯店,等她清醒想見我時,我再來看她。說完,她拎起行李走向大門。

由美的母親不禁潸然淚下,她追上前攔下她,寧芙,你不要走——伯母,您放心,由美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怪她的,但是那個叫亞軒的豹頭,我不會放過他,我一定會找他算帳!說完,她忙不迭地步出由美的家。

由美的母親眼睜睜看著寧芙離去,又擔心著女兒,一陣椎心之痛由心而來,她忍不住雙手掩面,抽噎了起來。

齊寧芙住進飯店,走進房間,將手上的行李憤而一甩,扔在床上。

她雙手環在胸前,用力往床上一坐,怒氣沖沖地咒罵︰真是不識好人心的由美!我大老遠地跑來,卻給我吃閉門羹。她心里愈想愈嘔。

正生氣時,她突地想起在機場里所遇到的好心男人,忍不住噗哧一笑,至少她還遇見一件令她開心的事。

看著眼前的行李,她不禁蹙起兩道秀氣的眉,真是神經,我怎麼會帶這麼多東西?她忍不住發起牢騷,嘀嘀咕咕的。

當她打開皮箱,赫然發現里面有張百合姨筆跡的大字條——

到了漢城記得打電話回來報平安!

百合姨

齊寧芙忍不住俏皮一笑,百合姨還真了解我。隨即跳下床,連忙撥電話回台灣報平安。

在那頭的百合姨听到她如銀鈴般的笑聲,這才放下心,這個小迷糊終于安然抵達漢城了。

放下電話後,齊寧芙極其無聊地在房間里不停地來回踱步,想著此趟前來漢城的目的就是為了由美,但是由美卻將自己鎖在房間里,不由得令她擔心。

她又想起由美母親所說的話和所描述的情形,不由得更加好奇,那個人稱豹頭的男人,真的有由美母親所描述的那麼帥、那麼俊嗎?

但是話說回來,如果豹頭沒有一張足以令人著迷的臉孔,由美怎麼會變成這樣?

思及此,她突然很想瞧一瞧這個叫豹頭的男人,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既然想到就不如馬上行動,她拎起小包包往肩上一背,急忙離開飯店。

招了部計程車,她想也不多想地跳上去,待坐定才想起,她根本不知道豹頭的酒店在哪里、酒店又叫什麼名字?這下她糗大了!

見她不說話,計程車司機用韓文問她要去哪里?

齊寧芙傻住了,為了不再繼續丟臉,她連忙又跳下車,不停地鞠躬哈腰,面帶笑容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她又忘了,用國語很順地溜出來。

計程車司機簡直被她搞得一頭霧水,他搖下車窗用極破的國語問她︰小姐,你想去哪?齊寧芙不由得一怔,你會說中文?上來吧!你想去哪?司機再一次問她。

齊寧芙心想自己實在運氣太好了,連忙又坐回計程車內,我想去豹頭開的酒店。她喜出望外地說著。

司機一听,馬上笑容滿面地回答︰好,真是識貨的客人,豹頭開的酒店是漢城最大、也是一流的地方。接著車子往前急駛而去。

齊寧芙心忖︰會去豹頭酒店的客人就識貨?

他的酒店是漢城最大,一流的地方?

那她倒要好好地瞧一瞧。

靳亞軒一直坐鎮在二樓的辦公室里,站在窗前看著不斷涌進的客人,他臉上的表情始終冷冷地,並沒有因為高額的收入而有一絲笑意。

特別是今天,從台灣絕望而返,他的臉上有著凝重的沉郁,大手緊握著胸前的玉佩,心里忍不住低喚著——靜月,你到底在哪里?

他回想起五年前母親撒手歸天的前一天——那一天,母親喚他到床前,親手交給他胸前這塊翡翠玉佩,並告訴他另一塊刻有鳳紋的玉佩是在程家,在他還沒出生時,兩家父母就為他們指月復為婚;她還告訴他,他的未婚妻叫作程靜月,她那塊玉佩後面刻著程靜月三個字,而他手中刻有龍紋的玉佩則刻著靳亞軒.從那一刻起,他才知道自己早有個叫程靜月的未婚妻。

母親又千叮嚀萬交代,叫他務必要將靜月找到,娶她為妻,為的是堅守著一份承諾。

一向孝順的他,當然會信守母親臨終前的交代,但是他想起安炫今天在機場所說的話,萬一靜月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孩……思及此,他忍不住苦笑一聲,要是上天真是有意要戲弄他,他也無可奈何,只能依著母親的遺願將她娶進門。

倏忽,他的眼楮因為門口出現的女孩而為之一亮。披著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穿著一襲輕松簡單的休閑服,女孩的裝扮和今天在機場里相遇時一模一樣,只是當時一大堆的行李現在換成一只簡單的背包。

靳亞軒緊緊地盯住她,見她在人群中鑽動著,彷佛是來找人而不是來玩,他忍不住微微一笑,將掛在胸前的玉佩塞進衣服里,緩慢地步出辦公室,走進酒店內場。

在樓下看場子的安炫不禁愣住,豹頭一向很少進內場,今天……

他立即沖到靳亞軒面前,忐忑不安地瞅著他,豹頭——他心想,是不是豹頭察覺到有人要鬧場,而他疏忽了,所以才親自下來。

靳亞軒看了安炫一眼,瞧出他的忐忑,隨即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沒事。安炫看到他臉上那抹一閃而逝的微笑,這才安然地釋懷,繼續維持著場內秩序,並提高警覺注意其它人。

靳亞軒輕快地閃過其它客人,悄然靠近齊寧芙的身邊。小姐,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