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百合姨接到由美從韓國打來的電話之後,整顆心一直處在驚慌擔憂之中,她不知道由美說的一切是事實還是捏造;以寧芙的個性是不可能會亂來的,但是由美又不似在說謊,再說寧芙此次去韓國也是為了由美,這其中的事真的讓她模不著頭緒。
齊霧狂走到百合姨的身邊,叫了一聲;百合姨。百合姨的腦子里一直想著由美的警告,壓根兒沒听到霧狂的叫喚聲。
齊霧狂質疑地瞅著她,提高音量又喊了一聲︰百合姨!百合姨被他突如其來的叫喚聲嚇了一跳,是你呀!嚇我一跳。齊霧狂納悶地瞅著百合姨,百合姨,您在想什麼?瞧您想得那麼入神,我喊您,您都沒听到。百合姨滿面愁容地瞄了他一眼,我今天接到由美的電話……由美?您是說寧芙在韓國的朋友?難不成寧芙在韓國出了什麼事?齊霧狂憂心忡忡地急忙問道。
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不清楚,搞得我一顆心一直不安的怦怦跳著。百合姨面帶憂色。
由美到底在電話里說了什麼?齊霧狂擔憂地直追問。
由美說,寧芙現在和韓國一個大流氓走得很近,甚至——還說,他們住在一起——百合姨愈說臉色愈凝重。
不會吧!寧芙雖然有些迷糊,但是以她的個性不可能這麼做,她一向對在黑道里混的人嗤之以鼻。齊霧狂為齊寧芙辯駁,他不相信寧芙會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
你說得也對,我相信寧芙不是這樣的女孩,但是由美說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不得不令我半信半疑,再說寧芙已經好幾天沒跟我聯絡,讓我更擔心。百合姨整顆心都亂了,一點主意也沒有。
齊霧狂噤聲沉寂一會兒。不如這樣,我去一趟韓國。你去韓國?百合姨沉郁的眼神直盯著他,也好,不如你去一趟,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將寧芙帶回來。她毅然下了決定。
好,可是我不知道寧芙目前住在哪里。這不打緊,我剛才留下了由美家的電話,再說由美剛才還特別告訴我,和寧芙在一起的男人叫作‘豹頭’。百合姨肯地道。
豹頭?會是他嗎?齊霧狂不禁側著頭思忖。
你認識?百合姨察覺到他臉上奇怪的表情。
齊霧狂緊蹙著眉頭,老實道︰我不認識,不過他的大名我略有耳聞,豹頭在韓國的漢城相當有地位,黑白兩道都買他的帳,听說為人很正派。真的嗎?百合姨還是半信半疑。
我去一趟韓國也好,如果真的與豹頭有關,我也好趁這個機會去會會他。齊霧狂嬌美的臉上露出一抹詭譎的賊笑。
齊寧芙為靳亞軒平靜苦澀的生活帶來了幸福與快樂。
靳亞軒情深似海的眼神,無時無刻不跟隨著嬌柔婀娜的寧芙,她的一顰一笑都能輕易地撩撥他的心弦。
安炫暗自竊喜,亞軒終于找到一個能令他心動的女孩。自從寧芙出現後,亞軒臉上原有的傲慢冷酷如今都逐漸消失,還多了柔和的親切微笑。但是他心里還是擔心著,萬一亞軒執意遵從他母親的遺命,寧芙會接受嗎?
萬一寧芙憤而拂袖離去,亞軒怎禁得起如此痛苦的折磨?
這一天,齊寧芙不想出門,兩人便留在亞軒三樓的住處。
靳亞軒緊摟著寧芙,臉上漾著幸福的光彩。寧芙,如果每一天都像現在一樣,那我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齊寧芙听了,內心捺不住暗暗自喜,原來亞軒和她有著同樣的感受。
倏然間她又想起了多日沒出現也沒消息的由美,忍不住納悶地說︰最近都沒有由美的消息——靳亞軒一听到她提起那個歇斯底里、幾近發瘋的女人,臉上驟然有著不悅,提她干嘛,煞風景!你不能這麼說,我一直惦記著由美,畢竟她是我的朋友,而且這次我會來韓國也是為了她;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因為她,我又怎麼會認識你、愛上你呢?齊寧芙睜著迷戀的雙眸凝睇著臉上略有慍色的靳亞軒。
靳亞軒明白寧芙的心情,但他就是很不願意提起由美這女人,他一臉怏怏不樂地看著她,我們暫時不要提由美的事好嗎?在我的感覺里,由美是一個破壞氣氛的女人。他非常執拗,一點也不肯妥協。
見他態度強硬,齊寧芙無奈地低下頭,或許在他們間是真的容不下由美這個朋友。
寧芙,現在只要談我們,其它的一概不談——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喑啞,整個人都因為她的依偎而亢奮起來。
我們?我們不是在一起嗎?要談什麼?她滿是疑惑地問他。
他深邃的眼眸深深擄獲她的目光,她的心隨著他愛戀的眼神而悸動,心跳也陡地加速,翦水秋波淨是羞怯柔色。
她純真的疑問幾乎令他發狂,他情難自禁地將她擁入懷中,緊抱著不放。
不再說話,他快速地攫獲她的櫻唇,而她也毫不保留地迎向他,兩人盡情吸吮著彼此的甜蜜。
潛藏在內心深處那股熾熱的危險,正悄悄地點燃——亞軒——她輕聲呢喃著。
她的輕喚頓時讓靳亞軒全身都酥軟起來,而他全身的欲火已被點燃。
在她雙頰的紅霞還未消退之際,靳亞軒已橫抱起她,一瞬間,兩人已雙雙倒在床上。
齊寧芙慢條斯理地褪去身上的衣服,轉眼間,她已赤果著身子側臥凝睇他,眼底流竄著深情的期待,而唇邊那嬌媚的淺笑變得更加嫵媚。
靳亞軒看著她有意又似無意的挑逗動作,剎那間全身血脈僨張沸騰。她的嬌媚在在挑起他蟄伏的欲火,他情不自禁地緊挨到她面前,強而有力的雙臂緊緊地圈住她,然後重重地吻住她的朱唇,一直到兩人都快窒息——她渾身酥軟地伏在他有力的雙臂里,像是正等著他寵愛的女人,微張著媚人的雙眸痴望著他。
她那嬌媚的眸光彷佛勾攫住他的靈魂,讓他甘心為她付出,更讓他有著欲火焚身般的難耐……
齊寧芙孱弱嬌柔地伏在靳亞軒懷中,瞅著他迷人的俊臉問道︰亞軒,你是真的只愛我一個嗎?對他身處中所做的承諾,她有著懷疑。
靳亞軒深情的緊瞅著她一雙充滿疑惑的瞳眸。我說的是真的,我要你今生永遠與我為伴。他執起她柔若無骨的柔荑,放在嘴邊親吻。
听到他再次愛的承諾,她的心更多了些欣喜。
倏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驚動了兩人。
靳亞軒不緩不急地從床上跳起來穿上長褲,而齊寧芙卻是一時情急連忙將被子拉至頭頂。
見她如此驚慌失措的動作,他不禁莞爾而笑。
他走到門邊,打開房門,瞥見安炫站在門外。什麼事?此時安炫應該在場內,監控整個酒店里的生意才是。
安炫見他赤果著上身,不禁偷偷地竊笑,豹頭,店里來了一個男人,指名要找寧芙一個男人指名要找寧芙?靳亞軒不禁大感訝異,難道寧芙在韓國還認識其它人嗎?為什麼他一直沒听寧芙說過?
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一個東方人,不過——安炫倏忽停頓下來。
不過什麼?快說!這男人長得簡直比女人還美。連他見了都不禁稱贊。
比女人還美?會有這樣的男人?靳亞軒顯然不太相信。
不信?你自己瞧一瞧就知道了。安炫理直氣壯地說著。
好,等一下我會親自去瞧一瞧。他實在不能相信安炫所說的,看來應是夸大其詞。
隨後他將門關上,準備穿好衣服後再下去探個究竟。
齊寧芙在被窩里听到關門的聲音,立即探出頭來,看出亞軒的臉上有著一抹質疑的神情,她忐忑不安地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靳亞軒狐疑地看著她,安炫上來說,店里有一個男人指名要找你。找我?會是誰?我在韓國並沒認識其它人,除了由美就是你和安炫了。她也是滿月復的疑問。
懊不會是由美搞的鬼吧?靳亞軒大膽假設揣測。
由美?會嗎?她覺得不太可能。
不如你去看一下到底認不認識,如果真是由美搞的鬼,我絕對不饒她!他惡狠狠地說著,眼中有兩簇慍怒的火焰在躍動。
瞧他那副怒火橫生的模樣,齊寧芙不禁意會的偷偷笑在心坎里,先別生氣,還不知道是不是由美搞的鬼,我先下去瞧一瞧。說著,她從床上跳下來,拾起散落在一旁的衣服,慢條斯理的一一穿戴起來。
倏然,她擔憂地停下動作,萬一真是由美故意找人冒充,我該如何應付?靳亞軒走到她的身邊摟住她,你放心,要真是這樣,不要說能過得了我這一關,只怕在門口,安炫的那關他就過不去了,再說在我豹頭的地盤上,豈能容得他來去自如。齊寧芙想想也對!如果真是由美玩的把戲,相信亞軒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坐視不管。她安心地對亞軒嫣然一笑,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在靳亞軒的注視下,她神情泰然的走出房門。
但靳亞軒還是不放心寧芙的安全,連忙套上衣服,隨即神情慌張地走到二樓的辦公室。
齊寧芙懷著惴惴不安的心理,怯步地走到安炫的身邊。是誰找我?安炫眼楮盯著前方,手指出那男人的所在位置。齊寧芙一臉疑慮地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在一群狂歡的客人中尋找那指名找她的男人——倏然,一個男人的背影讓她的眼楮為之一亮。
她沖進人群中,鑽到那男人的背後,欣喜若狂地拍著他的肩膀,霧狂。齊霧狂喜于見到她,忍不住張開雙臂迎向她,寧芙。齊寧芙驚喜地沖進他的懷里,緊緊地抱著他,笑逐顏開地問道︰你怎麼來了?我可終于找到你了,本來我還一直擔心找不到你。齊霧狂親密地摟著她。
齊寧芙笑逐顏開地瞅著他追問︰到底你怎麼會來韓國?還不是你的朋友打電話到台灣,她告訴百合姨說你現在和一個流氓在一起,害得百合姨擔心不已,寢食難安。所以我特地來韓國找你,並奉命將你帶回台灣。他將事情的始末一一說給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