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亞軒安排齊霧狂住進漢城新羅的Shilla頂級飯店,並吩咐飯店經理要盡心的招待他。
當兩人走進飯店時,齊霧狂即切身感受到亞軒在漢城的勢力是不容忽視的,從飯店經理臉上和悅的笑臉就能看出亞軒並不是以惡勢力稱霸;雖然他的臉上自始至終有著不變的冷酷,但卻是屬于正直型人物。
靳亞軒陪著齊霧狂走進飯店為他所準備的總統套房——怎樣?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還可以換。靳亞軒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齊霧狂只是眼神輕掃四周,滿意的點頭。可以了,謝謝。甭客氣,你不是說將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嗎?你還客氣什麼?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可以直接吩咐經理。靳亞軒對經理微微頷守示意。
經理隨即笑臉迎向齊霧狂,是的!先生,如果還需要什麼請盡避吩咐,您是豹頭的嘉賓,也就是本店的上賓。這樣吧,幫我們送茶來就可以了。齊霧狂大略地交代。
豹頭剛才已經吩咐我們為您準備我們韓國的人參茶。經理臉上掛滿了笑。
靳亞軒看了經理一眼,吩咐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我和齊先生有事要談。經理一听,趕緊退出房間。
齊霧狂神情自若地坐在椅子上,輕松地蹺起二郎腿,兩眼直視著面有難色的亞軒。現在沒有第三者在場,有話你可以直說。他直截了當地說道。
靳亞軒先是苦笑,繼而才道︰沒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如此細膩,觀察的如此入微。是你本身的問題呢?還是你和寧芙之間共同的問題?齊霧狂不假思索地直問。
其實都有——靳亞軒臉色更加凝重。
都有?難不成你對寧芙不是真心的?齊霧狂一張嬌美的臉有了慍色,他微蹙著眉,杏眼圓睜地斜睨著亞軒。
不!我對寧芙完全是真心真意,沒有一絲的虛假,而是——他無奈地慨嘆一聲,我有說不出的苦衷。有說不出的苦衷?齊霧狂倏忽一股狂怒涌上心頭,一怒之下拍著椅把站起來。哼!靳亞軒,我們同樣都是男人,想甩掉一個女孩還用這套說辭,未免太過老套了吧!靳亞軒心里非常明白,他說出如此怪誕不負責的話,難怪霧狂會惱羞成怒,但他自已心里有著更深重的沉痛。
齊霧狂見亞軒不吭不哼地更是惹得他怒焰狂燒,他憤而走到亞軒的面前,豹頭,寧芙是我妹妹,要是你對她始亂終棄,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靳亞軒哪能忍受齊霧狂的無妄指控,他愀然變色直視著霧狂,我說過,我對寧芙絕對是真心真意,我不會對她始亂終棄!既然你說不會辜負寧芙,那你還煩惱什麼?你說呀!齊霧狂進一步地逼問。
靳亞軒眼看著事情無法再隱瞞了,無奈地輕嘆一聲,唉!我有未婚妻——齊霧狂剎那間愣住了,隨即一陣惱怒急欲破胸而出,他惡狠狠地咬著牙,冷不防一拳結結實實地往亞軒的下顎揮去——靳亞軒頓時驚愕住,手模著隱隱作痛的下巴,苦笑道︰打得好!可霎時一雙冷鷙的眼眸瞅著霧狂,斷然一聲嘶吼︰你以為這是我願意的嗎?你以為這是我想要的嗎?哼!說的冠冕堂皇,既然你已經有了未婚妻,為什麼還要招惹寧芙呢?齊霧狂壓根兒不相信他的話。
靳亞軒深深地吸口氣後才道︰其實這未婚妻不是我訂的,我連她是什麼模樣都不知道,是我母親在臨終時交代我一定要找到這個女孩——他沉痛地述說。
真是鬼話連篇!齊霧狂不信地嗤之以鼻。
我說的全是真話,這幾年來,我一直遵循母親的遺言,到台灣尋找這女孩,安炫可以作證,因為每一趟都是安炫陪我去的。他痛苦地將頭往後仰著,試圖讓自己紊亂的心緒地能夠平穩。
真的?齊霧狂半信半疑地瞅著他。
是真的,這女孩叫程靜月,是我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妻。靳亞軒的聲音已略顯喑啞。
齊霧狂看他臉上痛苦的表情不像是偽裝出來的,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那寧芙怎麼辦?我答應過家母,一定會娶程靜月為妻,如果……如果寧芙願意委身為妾……靳亞軒惴惴不安地說出他的想法。
什麼?要我家寧芙嫁你為妾!霧狂勃然變色,暴跳如雷。休想!再怎麼說,我家寧芙是大家閨秀,怎麼可以嫁你為妾!他憤然拒絕。
靳亞軒沒想到他會如此激動,心想如果換成寧芙豈不更是一團糟!
齊霧狂走到他的面前,手戳著他的胸,不要說我不答應,相信寧芙的反彈會更大。反正我都將實話說出來了,也沒必要再瞞寧芙,我會當面問她,如果她真不願意為妾,我——倏忽一陣心痛,讓他說不出話來。
齊霧狂卻絲毫不放過他,逼問著他︰你會怎樣?說呀!我……我會……繼續找到程靜月,與她解除婚約後,再正式娶寧芙為妻。靳亞軒毅然決然地說著。
哼!好,現在我們就回酒店見寧芙,當她的面問她,如果她願意嫁你為妾,我就無話可說,要不——我馬上帶她回台灣!齊霧狂不屑地嗤之以鼻。
靳亞軒見事已至此,他無法再繼續隱瞞,雖然心中有許多不願,但是在霧狂的逼迫下,他不得不讓寧芙自己作決定,畢竟事關寧芙的一生。
他揪著心痛,無奈地說道︰好吧!就由寧芙自己決定!
靳亞軒心事重重地和齊霧狂走出飯店,忐忑不安地回到酒店。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坦誠面對寧芙。
齊寧芙一臉驚訝地瞅著折返的兩人。怎麼?沒找到理想的飯店嗎?不!有飯店,還相當不錯,是亞軒有話想對你說——齊霧狂故作神秘,斜睨著亞軒。
齊寧芙不由得一愣!她凝睇著亞軒問︰什麼事?神秘兮兮的。
我……寧芙……我……靳亞軒愁著一張俊臉,惶恐不安,不知該如何啟齒。
吧嘛?你什麼時候說話會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事?見他支吾其詞,可真急煞她了。
靳亞軒屏氣凝神,深情的雙眸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她,寧芙,在說這件事之前,我想說——他倏忽停頓下來,話哽在喉間不知如何說出來。
齊寧芙情急的拉著他的手,你到底想說什麼?眸子里淨是柔情萬千。
他雙手搭在寧芙的肩上,加重的力道彷佛在告訴她那存在他心中的沉重。
寧芙,你相信我對你真摰的愛嗎?他深情愛戀地輕問。
齊寧芙肯定地點點頭,臉上卻有一抹納悶的質疑,你為什麼要這樣問我?她的心里是一團迷霧。
你相信我就好,有你這句話,不論我會得到什麼樣的答案,我都心甘情願。他眉宇之間有一抹辛酸和一絲悵然。
齊寧芙還是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一臉迷惘地凝視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一句也听不懂。寧芙……如果你嫁給我……靳亞軒一時詞窮,不知該如何表達。
嫁給你?齊寧芙的臉上先是一陣驚喜,繼而又感羞怯,你在跟我求婚呀!傻瓜,我不是說過,今生非你不嫁嗎?寧芙!靳亞軒喑啞的聲音輕喚著她,他的臉上並沒有如寧芙一樣的喜悅,而是滿布著愁雲。
齊寧芙愕然于他臉上的愁雲慘霧,驚恐地睜大眼楮望著他,難道說……你並不想娶我?不!不是的,我——他真的說不出口,神情漸現出一抹惆悵。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拜托你說話不要吞吞吐吐。齊寧芙一臉慌張地逼問。
一旁的齊霧狂臉上滿是不耐,捺不住嗤哼一聲︰寧芙!齊寧芙听到霧狂的喚聲,連忙回眸瞅著霧狂,你知道是什麼事?亞軒說想娶你,但不是正室,而是‘偏房’!他怒沖沖地對著寧芙一聲嘶吼。
偏房!?腦子已經一片紊亂的齊寧芙,倏然被這字眼震得七零八落,停頓了一下,待腦子稍稍清醒點,她的眼楮立即睜得比銅鈴還大,驚駭地愕視著靳亞軒,妾!?靳亞軒自知理虧,心情沉重地垂下眼簾,根本不敢看她驚愕的神情。他的心在痛,一股撕心裂肺之痛直逼他的心。
齊寧芙的聲音已哽咽,妾?為什麼?因為我早已有了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妻——靳亞軒心痛地輕輕說出。
什麼?你早有未婚妻?齊寧芙所有的訝異在瞬間全僵凝在臉上,臉色在頃刻間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