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圓謊,汪威倫不得不開口向白御龍借了一問別墅,而當他向白御龍說出事情時前因後果,只見白御龍難得的露出驚訝的表情。
出乎汪威倫的意料之外,白御龍不僅大方地將別墅借給他,還借給他一部車代步,甚至連夜派人打掃、冰箱補貨,還親自帶他走一趟,讓他了解別墅附近的環境。
折騰了一夜,汪威倫縱然感到身體疲憊,卻滿心期待與潘友竹的相處。
至于這趟隨行前來的保鏢,只好暫時安置在白御龍身邊,公司方面只好靠電腦視汛。
汪威倫斜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切準備就緒,現在只要靜靜等待潘友竹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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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友竹突然宣布出國的舉動,盡避潘友蘭和潘友菊都訝異,卻沒有阻止。
潘友梅震驚地盯著潘友竹,「你要出國一個月?」
「沒錯,反正在這里我也幫不上忙,不如出國去玩。」潘友竹邊說邊將衣服塞進行李箱,拉上拉鏈。「你也不必因為看到我而生氣。」
潘友梅氣急敗壞地道︰「你鬧夠了沒有?公司的事就夠我忙,又加上電子展。你偏偏在這節骨眼上鬧脾氣。」
潘友竹強忍著怒氣,回頭看著大姐,「我不是鬧脾氣,我只是出國散心。」拎著行李箱走出房間。
潘友梅的自大,更加強潘友竹想要徹底離經叛道的決心。
潘友梅跟著潘友竹身後,試圖讓她回心轉意地道;「你不能等我電子展結束後再出國嗎?」
潘友竹手拎著行李箱,回過頭,沒好臉色的看著她,「不想!」
連商量的余地都沒有?當真吃了秤砣鐵了心?
潘友梅氣得瞪大眼楮,「你!」
潘友竹轉過頭,不想再看潘友梅跋扈的臉,拎著行李箱不發一語地走出潘家,
然後招了一部計程車,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坐在車上,她撥了通電話給汪威倫。
電話很快被接起,潘友竹怔愣一下,到現在她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他?總不能一直喊他牛郎吧?
「是是是?!我。」潘友竹結結巴巴的說完。小臉兒困窘地燙紅。
(你在哪里?)
低沉堅定的聲音傳來,潘友竹倏地感覺到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你來機場接我。」
(機場?)汪威倫吃驚。
「因為我跟家人說要出國散心一個月,所以我現在正在往機場的路上。」
(噢,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現在就去機場接你。)汪威倫明白地道。
「我會在聯合航空的櫃台前。」潘友竹仔細的交代。
(知道了。)汪威倫切斷與潘友竹的通訊連,忙從椅子上彈起來,拿起車鑰匙,然後撥了電話給白御龍,(麻煩你幫我結掉這里的房間。)
「沒問題。」白御龍二話不說地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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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倫駕著白卸龍借他的賓士,驅車前往與潘友竹約定的地方。他來到聯合航空的櫃台前,即見潘友竹的身影,旁邊還有一只大行李箱。
他沒有說話,看了潘友竹一眼,即彎身提起行李箱往停車場走去。
潘友竹跟在他身後走著。
當兩人走到車旁,潘友竹錯愕地看看他,又瞧瞧他的車。
在一片失業聲中,看來當牛郎真的很很很很好賺。
汪威倫先將她的行李擱在後座,然後打開副駕駛座旁的車門。「上車吧!」
潘友竹立即鑽入座位上。
汪威倫則繞回駕駛座坐下,綁上安全帶。「到我家。」接著,他發動引擎往前駛去。
潘友竹不語,將臉抵在車窗上,不敢正眼看他,只敢透過玻璃的反射瞅著他。
狹隘的空間里充滿了詭譎和凝重的氣氛,潘友竹的心髒開始沉重的敲擊,她不禁質疑,自己這般嘔氣的舉動對不對?
她也想踩煞車遏阻這份沖動,可是當潘友梅那自大的語氣和表情出現在腦海里時,她想要停止的想法瞬間煙消雲散。
「為了讓你安心的住下,我特地安排你住在一幢遠離人群的別墅。」汪威倫溫柔的率先打破寧靜。
潘友竹吃驚地偏著頭看他,「遠離人群的別墅?」
他還擁有一幢別墅?
汪威倫專注子路況,薄唇勾超一抹揮揄的笑,「你不是擔心狗仔嗎?我完全是考慮你的處境而決定。」
「噢。」潘友竹淡淡地回應一聲。
他的貼心讓她感到窩心。
汪威倫的車子下了高速公路,進入桃園。
潘友竹感到有些訝異,「你的別墅是在這附近?」
「不太遠。」汪威倫抿著嘴微笑,車子轉入一條前往山區的產業道路。
潘友竹透過車窗,望著外面的蒼翠樹林,「這里真是毀尸滅跡的好地方。」
她的妙語惹得汪威倫忍不住呵呵大笑,「那你的膽子真夠大,還敢跟我來這里。」
潘友竹側過身望著專心駕駛的男人,「對了,我們雖然見過幾次面,可我還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你?我總不能一直叫你牛郎吧?」
汪威倫無聲地笑,「說的也是。」就在回答的同時,他的腦子已經開始運轉另一個問題。
他不能告訴她自己的真實姓名,她足潘友梅的妹妹,相信潘友梅一定曾經提起過「汪威倫」。
「我叫歐禾責。」汪威倫隨口捏造一個名字。
潘友竹下意識地念著他的名字︰「歐禾責、歐禾責。」她的眉頭隨之蹙緊,
「你的名字很不好念,你在牛郎店人家都是叫你這名字嗎?」
不要說她覺得難念,他自己也覺得滿繞舌。「客人都稱呼我為子爵。」
「子爵?」潘友竹覺得奇怪的盯著他,「是公侯怕子男的子爵嗎?」
「沒錯。」汪威倫抿嘴微笑。
將自己的封號拿來當牛郎稱號,相信皇室不斃了他才怪。
潘友竹仔細地打量他,他渾身自然散發出一種言語無法形容的邪氣魅力,稱他子爵,真是當之無愧。
汪威倫見她突然沉默,好奇地瞥她一眼,「怎麼?這稱號不適合我嗎?」
潘友竹羞赧地別開視線,「正好相反,我覺得這稱號用在你身上,當之無愧。」
「是嗎?謝謝你的贊美。」汪威倫總算可以悄悄吁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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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駛進別墅大門。
潘友竹坐在車內往窗外瞧,一幢日式的別墅,門前有日式的造景庭院,一切充滿寧靜和恬淡。
可是四周卻沒有圍牆。
「這幢房子四周沒有圍牆,你不擔心?!」潘友竹馬上對他的貼心,扣分。
汪威倫熄了引擎,側身注視著她,「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就在我們進來的路口,有安全通測,一般人是無法強行進入。」
「是嗎?可是我並沒看到有警衛啊?」她不禁懷疑這里的隱密性。
「這里的警衛全都仰賴電子遙控,這里的別墅與別墅之間距離好幾百公尺,再說這里全都有紅外線警戒著。」汪威倫推開車門,走下車,來到潘友竹的座位旁,為她開啟車門,「下車吧。」
潘友竹對他的話仍然抱著半信半疑,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她只好走出車外。
暫撇安全系統不談,這里清新的空氣足都市里享受不到,她閉上眼楮深深吸口氣。
好一會兒,她才張開眼笑望著他,「這里的空氣好棒。」
汪威倫從車子後座拎出她的行李箱,「進屋里吧!」
潘友竹轉身緊緊跟著他的腳步,她的心情被難得的幽靜而鼓動,追不及待地想參觀自己將要居住一個月的地方。
汪威倫將鞋子月兌在玄關,潘友竹也跟著將鞋子月兌在玄關處,當汪威倫拉開面前兩扇門……
「哇!」潘友竹的眼里充滿驚喜。
從她臉上的驚喜表情,汪威倫已經知道她的感覺,基于禮貌,他還是輕聲詢問︰「還喜歡嗎?」
木質地板、溫馨的家具,還有一面以木格裝飾的玻璃落地窗,窗外的景致一覽無遺,舒適中不失高雅氣氛,可以說是她夢想中的家。
「很喜歡,非常喜歡。」潘友竹被眼前的景致深深吸引,然而腦子里突然閃進一個問題,「一定有很多女人跟我一樣喜歡這里吧?」
同時她感受到一股醋意竄過全身,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我從沒帶人來過這里,你是第一個。」汪威倫拎著她的行李箱。「走,去看看房間。」
房間?
潘友竹隨即想到接下來一個月會發生的情形,她的臉瞬間染上兩抹紅暈。「能不能?!能不能晚一點再看?」
汪威倫拎著行李箱看著那張倏地紅通通的小臉,約莫猜出她的羞怯,空出一只大手攫住她的肩膀,「現在離睡覺時間還早,只是讓你看一看,或許……」他看了下她身上的衣服,「你可以換一套比較悠閑的衣服。」
「呃、呃、呃……」她全身僵直地隨著他的引領,穿過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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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房間,汪威倫拉開房門,「這間是房間。」
潘友竹羞怯地從他身後探出頭瀏覽房間,房間是以柔和的米白色為主,一張超乎想象的大床,鋪著粉藍色的柔軟床罩,旁邊還有一張貴妃椅和一張單人沙發,一盞微微彎垂的立燈;從客廳裝潢到房間布置,不難看出他的高品味。
「好舒服的感覺。」她越過他身邊,倒進貴妃椅里,舒服地吁了口氣。
「听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汪威倫由衷感謝白御龍借他這幢別墅。
他來到她面前,「想喝什麼?」。
「嗯嗯嗯……」潘友竹想了一下,「有沒有果汁?我想喝果汁,假如沒有,我就喝白開水。」
汪威倫笑了笑,「我看看冰箱里有沒有果汁。」話落。他轉身走出去。
躺在貴妃椅上的潘友竹望著讓人又怕又著迷的大床,她的第一次……思至此,她突然害怕地別開頭。
門前出現一道溫柔的嗓音,是去而復返的汪威倫。
「沒有果汁,只好委屈你喝白開水。」說著,他走了進來。
潘友竹正好感到口干舌燥,連忙坐直身子,拿走他手中的開水,咕嚕咕嚕地灌進肚子里。
汪威倫質疑、訝然地看著她詭譎的行止,「你怎麼了?」
潘友竹握著空杯的手直直地伸到他面前。面對他狐疑的目光,她愣了下,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只能下意識地道;「我我我……只是口渴。」
汪威倫看到她臉上那一閃而逝的驚慌。
他從她手中拿走杯子,放在一旁的矮茶幾上,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你在害怕什麼?」
「我在害怕?」潘友竹皮笑肉不笑地擠出一抹假笑,「哪有,你想太多了!」
「是嗎?真是我想太多了嗎?」他的手突然伸向她的臉龐,手指輕拂她的臉頰,感受那細女敕的肌膚是否和他揣測的一樣。
潘友竹感覺到一陣戰栗奔竄至她的全身,她緊張的別開頭,「會不會覺得……太快了」
太快?是她主動找上他的耶。
汪威倫覺得好笑的抽回手,冷靜地說︰「沒關系,慢慢來,反正我們有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
今天不過是第一天,她就已經快被自己的膽戰心驚給嚇死了。
她吐出一口長而顫抖的氣,「對,來日方長。」
汪威倫怎會看不出她的緊張,為了不讓她將所有神經繼續繃緊,他知趣地起身,「你休息一下,吃過午飯帶你到附近走走。」
一听到他要離開房間,她暫時卸下全身警戒,欣然地猛點頭,「好。」
汪威倫點點頭走出房間,並輕輕地將門關上;就在門合上的當兒,他听見里面傳來一聲重重的吐氣。
忍不住,他的唇邊勾起一抹訕笑。
扁憑這一點,他便可以大膽的說,她至今還是個純潔無瑕的女孩,至于為什麼會找上他,而且還是指名牛郎,他就不得而知。
不過沒關系,終有一天,他會找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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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倫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白御龍派人送來的食物,這些東西只需要微波即可。
陣陣誘人的香氣隨著空氣竄入房間,潘友竹循著香氣來到廚房,看到他正將菜放在桌上。
她感到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會做菜?」
汪威倫微笑地搖頭,「全都是外面的餐廳前一天送來的,我只是微波一下。」他轉身從微波爐里端出另一道菜,「可以吃飯了。」
潘友竹喜笑顏開的端坐椅子上,「東西吃完怎麼辦?」
汪威倫將碗筷放在她面前,「這些不需要你擔心,幫忙裝飯,可以吧?」
「喔,這一點我辦得到。」潘友竹馬上從椅子上跳下來,拿了兩個碗裝滿了飯,一碗放在他面前,她則端著碗坐回位子上,看著眼前讓人食指大動的佳肴,「吃飯前不必禱告吧?」
「不用。」汪威倫淡淡地笑。
潘友竹食欲極佳,毫不客氣的大塊朵頤起來。
汪威倫眯眼不時的偷窺潘友竹的模樣,她擁有一雙晶瑩明亮的大眼楮,披肩的長發向後扎成馬尾,模樣清新可人。
他在想,是否有男生曾經當著她的面贊美過她?
「我吃飽了。」潘友竹滿足地放下碗筷,望著他。
她吃飯的速度怎麼這麼快?汪威倫繼續吃著飯。
「你說吃過飯要帶我到附近走走,這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潘友竹手肘靠著桌上,雙手托腮地瞅著他。
汪威倫夾了一口菜放在碗里,「這里要看山有山,要玩水有水,你想玩什麼?」
倏地頓了一下,他遲疑地盯著她,「你該不會想說要去逛街吧?」
「我不喜歡逛街。」潘友竹搖搖頭,腦後的馬尾像鐘擺似的左右搖晃。
「那就好。」汪威倫繼續扒碗里的飯。
潘友竹不解地看著他,「什麼叫那就好?」
「你不要忘了,萬一被熟人發現?!你騙人的諱言豈不是要被拆穿?」
「噢。」她收回雙手,靠回椅背,「說的也是。」
汪威倫心里隱隱訕笑。
不要說她怕被人家發現,他更怕被狗仔逮到蹤跡。
不一會兒,他放下碗筷。「我吃飽了,你先到客廳坐一下,等我收拾好碗盤就帶你出去走走。」
「好吧。」潘友竹推開椅子,起身走向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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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倫邊走出廚房邊問︰「想好要去看山還是玩水?」
潘友竹懶洋洋的斜趴在沙發上,頭靠在椅把上,搖著頭,「不知道。」
汪威倫在她面前蹲下,手撫著她的頭,「依我看,你連出門的都沒有。」
溫暖的大手壓在頭上,潘友竹感覺到從頭頂而下不是壓迫,而是一種溫柔的撫慰。她挑了挑眉望著他,「你說對了,我不想走太遠。」。
「那就在院子轉一轉,如何?」汪威倫提出另一個建議。
潘友竹立即坐直身子,「這主意不錯。」
汪威倫起身,朝她伸出手,「那就走吧。」
潘友竹望了一下邀請的大手,最後還是決定不接受他的好意,逕自從沙發上起來,雙手還刻意地放進褲袋里。「走吧。」
汪威倫略顯失望的苦笑,收回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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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友竹和汪威倫一前一後的走到屋外。
潘友竹仔細環視日式庭院,「在台灣能看到這種庭院是少之又少。」
是嗎?
這一點汪威倫就無法回答,畢竟他回台灣的次數有限。
他緩步走到她身邊,試圖接近她,「在這里可以完全放松心情。」
潘友竹仰起頭望著悄然欺近身邊的人,「你常來這里嗎?」
汪威倫抿著嘴微笑搖頭,他感覺得到此刻的她就像一只敏感受驚的兔子,只怕一個小小的舉動便會嚇壞她。
潘友竹將視線挪回正前方,雙手環抱在胸前,「多可惜,擁有這麼好的地方,卻不常來。」
汪威倫但笑不語。
突然,潘友竹轉身,一雙充滿迷惑的明眸望進深邃幽黑的瞳孔,「那包養你的女人都會把你帶到哪里去?」
汪威倫一怔。
這真是個好問題,之前他都是將女人帶往他位在多瑙河畔的別墅,現在要他回答女人會帶他去哪里?真把他給問傻了。
「做我們這一行的,當然是顧客至上,悉听主便。」汪威倫胡亂編撰。
「噢。」潘友竹似懂非懂的點頭。
汪威倫突地展開雙臂,「願不願意靠入我懷里?」
潘友竹錯愕地望著他,這舉動讓她驚訝不已。
汪威倫擠出笑容,「你不適應一下?」
要她投懷送抱?
潘友竹抬頭凝視他,圓睜的雙眼充滿迷亂,一陣潮紅從她的頸部往上攀升,染紅了她的雙煩。「適適……應?」
「我們之間若不先建立熱絡關系,接下來的親密行為可能會很僵硬。」汪威偷的眼里閃著熱烈的光芒。
潘友竹僵直著身體猶豫地看著他,不禁懷疑自己要做未婚媽媽的這個決定是否對。
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楮。
突然,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圈住她,將她強壓入堅硬的胸膛,溫柔地擁住她,她驚得張開眼楮。
汪威倫將下巴抵在她頭頂上低喃︰「不要害怕,並沒有這麼可怕。」
之潘友竹說不出話,只是猛喘著氣,僵直著身體,試著想抽身。
汪威倫卻不放手,「我知道你嚇壞了,閉上眼楮讓腦子淨空,你就能感覺到我的溫柔。」
閉上眼楮?讓腦子淨空?
剎那間,她仿佛感到一陣暖暖的風席卷而來,觸動了她的心弦,體內的心牆開始崩塌。
她慢慢地放松自己貼上他,頭嬌弱地倚在他肩上,微顫地吐口氣,心和腦袋一起天旋地轉的飛舞;這份震撼是她有生以來前未有過的感覺。
汪威倫輕撫她的頭,以極輕柔的聲音誘引道︰「這感覺是不是很好?」
「嗯。」她輕聲回應。
她從來不知道被安撫的感覺這麼好,他溫柔的舉動為她的身體帶來新的覺醒。
她抬起頭凝視那雙深邃的眼眸,那雙眼里有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熊熊烈火……
突然。他的唇覆住她的唇,她嚇得想叫出聲,卻被他如數吞下,微開的唇正好迎合他的舌探入。
潘友竹驚愕的看著貼在眼前的臉,呼吸紊亂了,心跳失序了,同時感覺到他的唇的溫柔。
她驚住!這就是接吻?
汪威倫感覺到她的生澀,內心充滿激動和憐惜;好一會兒,他才從她的唇上抽離,但禁不住絳紅的誘惑,手指不自覺地輕柔摩挲那泛著水光的唇瓣。
「沒嚇壞你吧?」
潘友竹呆若木雞的望著他。
是嚇到了,還是……渴望?
他的吻仿佛喚醒埋在她心里深處的,有如山崩海嘯般狂烈激昂的席卷全身;然而,在她暈陶陶之際,這個讓她充滿無限想望的吻驟然停止了?
汪威倫溫柔的圈住她的肩膀,讓她繼續適應彼此身體的接觸。「我想你該休息。」
「不。」
潘友竹的心魂一時之間似乎還無法從驚濤駭浪中安然撤退。
汪威倫溫柔的呵護著她走回屋里。
他送她到了房門口,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進去休息,我不打攪你。」
潘友竹神情迷亂地看他一眼,拉開房門走進房里;直到關上門她才找回神魂,用力的吸氣、吐氣,吸氣,吐氣?!
如此反復動作不知多少遍,直到心跳恢復正常、呼吸也不紊亂,她的手輕撫著剛剛被吻過的唇,舌尖輕輕舌忝過腫麻的唇瓣,仿佛在重溫他的溫柔。
「天啊!原來這就是親吻……」她隨即為自己的女敕澀感到難為情。
今天才第一天,而且還是大白天,她就被他的吻嚇得像個不知所措的小女生,那到了晚上該怎麼辦?
潘友竹沒來由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