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
不管我等待或離開
無論如何我都會錯過你
那我寧可在等待中錯過你
早晨,金色的、白色的、夢的早晨。
當鐘雨純睜開眼楮,看著身邊熟睡的梁崇毅,眼淚不知一何故慢慢凝聚,讓眼前的男人看來更加遙遠不可捉模。
她伸出手,帶著點顫抖模過他的眉毛,這原本只能在夢中偷偷幻想的動作,而今卻已成真,對此她不是不感動的,畢竟這是她長久以來的等待啊!
但是…多麼害怕他一醒來,又要對她說那些「責任」
的話,讓她的心情蕩至谷底,因此只有這一刻,趁著他還熟睡,就讓她假裝他們是相愛的一對吧!
梁祟毅終究還是會醒來的,當他睜開眼看見這世界,看見他的女人,他的唇邊浮現實意,雙臂一伸就將她接進懷里。
「早,小純。」他在她耳邊低喃。
她低下頭,不敢看他,臉上發燒得厲害,「放開我……」
他卻將她整個壓在身下,抵著她的額頭說;「昨晚我沒有弄痛你吧?」
昨晚——噢——要命的昨晚一—「我不知道啦!」
他愛煞了她這嬌羞的表情,帶著惡作劇的趣味,一路吻下她的肩膀,「是嗎?那我來檢查一下好了。」
「不要——大哥,不要這樣!」她的小手敲在他的背上。
「大哥?」他不滿地抬起頭來,「現在還叫我大哥?」
「不……不然呢?」她叫他大哥是天經地義的啊!
「叫我的名字,你不會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她愣愣地點頭,「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啊!可是……可是…我叫不出來…」
他眼中浮現殘酷,「那我只好嚴刑逼供了。」
看著他又低下頭去東吻西吻,而且伸出雙手上下襲擊,鐘雪純全身都僵硬起來,「大哥,不要啦!我…我叫你的名字就是了……你快住手……」
「叫啊!」他懶洋洋地說。
「呃…那個…那個……呃……崇……崇毅……」
他滿意地微笑,「給你一個獎賞!」
說著他就吻住她的雙唇,非常徹底、盡責、絕對地給了她獎賞。
*****
一早起來雖然還其是愉快的氣氛,但一說到要公開這件事,鐘雨純就怒目相向,嘴巴嘶得老高,像個和丈夫冷戰的妻子。
梁崇毅將行李提到後車廂,狗籠也放到後車座,一切準備就緒,「小純,我已經打電話給大家了,他們都在公司里等著,走吧!」
「我不去!」她堅定地轉過身去。
「你走不動,要我抱你是嗎?」他說著要伸手抱起她。
她忙跳開到一旁,「別踫我!我說不去就不去,你別逼我。」
她這鬧脾氣的模樣真可愛,梁崇毅心底這麼想著,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反而冷冷他說︰「我逼你?不!是你逼我的。」
他硬是抱起她,將她塞到座位上,自己也上了車,立刻發動引擎。
「我討厭你!全世界我最討厭你!」她的怒氣只能發泄在敲打車窗上。
他想笑卻不能笑,轉過去替她系上了安全帶,這親呢的動作倒是讓她安靜了下來。
「先做好心理準備吧!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你成為梁太太,而且我們的小孩也會乖乖叫我爸爸的。」還是如此溫柔模著她的發,他的語氣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鐘雨純又怕又氣地看著他,「介文和介武哥不會答應你的,我爸媽也一定會反對的。」
「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車子很快開到龍磐偵探杜,里面的人早就都引頸以待了。
大門一開,梁崇毅的聲音傳來,「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每個人都抬起頭來,不約而同地發出驚叫聲!
因為,梁崇毅正牽著鐘雨純的手,盡避鐘雨純一臉的不願意,但梁崇毅還是緊摟著她走進來,硬讓她坐到沙發上,而且遣得乖乖受限在他的臂彎之中。
所有人都呆掉了,唯一猜到情況的就只有鄭士銘,因為,他算是這兩人的月老呢!
梁崇毅清了清喉嚨,轉向鐘介文、鐘介武說︰「抱歉,介文、介武,你們把小純交給我照顧,我卻讓她發生這樣的事,完全是因為那晚我酒醉以後,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記得,到了昨天我才弄清楚真相。既然小純懷著我的孩子,我就會負起一切責任,我希望你們能同意讓我和小純結婚,我一定會好好照料他們母子的。」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愣住了三秒鐘,無法反應過來。
鐘介文「啊…啊……」了幾聲,才找回聲音說︰「你……你就是讓小妹懷孕的人?」
「是的,我就是。」梁崇毅慎重地點頭,「我了解你和介武會想教訓我一頓。請不要客氣,這是我該受的,你們盡避動手,我不會還手的。」
鐘介文和鐘介武面面相覷,都沒了主意,對方是自己最尊敬的大哥,卻又讓小妹未婚懷孕,這樣矛盾的情況,是他們兩個從未面對過的。
三個男人僵持了片刻,鐘介文終于咬了咬牙,伸出左拳往梁崇毅胸膛擊下去,換鐘介武上陣時,則皺眉擊出了右拳。
「大哥,我們小妹就交給你了。」
「小妹是個好女孩,大哥,你一定要疼她、愛她,我們就原諒你。」
梁崇毅平靜地接受了這兩拳,連腳步都未曾倒退一步,鄭重地允諾,「從今以後,我就只有小純一個女人,我會讓她幸福的。」
「我們祝福你們。」鐘家兩兄弟流聲說。
鐘雨純默默地看著鐘介文和鐘介武,眼淚不由自主的涌了上來,哥哥們對她是多麼關心、擔憂,她又何嘗不了解呢?
對鐘介文、鐘介武有了交代之後,梁崇毅轉向其他人道︰「尚維、勇仔、阿亮、小銘!」
「是!」他們一起站立答道。
梁崇毅握起鐘雨純的手,對著屬下命令說︰「從今以後,你們都要喊小純大嫂。」
「啊?」鐘雨純是最驚訝的人,她居然從小妹變成大嫂!
其他人盡避詫異,但也不敢遲疑,立刻喊道︰「大嫂!」
「不,我…哦……不是……」鐘雨純搖著手要否認。
梁崇毅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大手用力攬住她的腰,
「很好,稍後我們全體往雲林出發。介文、介武,你們兩個跟我同一車,勇仔、阿亮、小銘,你們坐尚維的車,我們的任務就是到鐘家去提親。」
「是!」大哥一聲令下,有誰敢說不呢?大家趕緊分頭準備各樣東西,聘金啦、紅包啦!要買禮品的也失去采購,屆時非得讓大哥、大嫂有面子才行!
「你不要鬧了!」鐘雨純轉向梁崇毅說。
「鬧?婚姻大事,豈可兒戲?」梁榮毅微笑道。
「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要不要打賭?我想贏的人會是我。」
大哥和大嫂吵嘴,其他人無權過問,反正要辦喜事了,就快點行動吧!
*******
雲林縣虎尾鎮,在這農業為主的縣境,四處仍可見綠油油的田地,隨著一陣陣的風吹拂,涌起一波波的稻浪。
鐘家兩者是典型的農家夫婦,在這個陽光明朗的下午,他們正緩緩開著耕耘機回到自家的三合院,卻意外看見廣場上已經停了兩輛氣派的轎車。
「有人客來啊?」鐘慶風拿下斗笠,仔細打量這兩輛車。
「咦!這不是介文、介武嗎?」何蓮妹一抬頭,看見兩個兒子從大廳走了出來。
「阿爸,阿母,我們回來了。」鐘介文扯開嘴笑道。
鐘慶風又驚又喜,「怎麼說回來就回來?攏沒打一通電話通知啊!」
鐘介武吐吐舌頭,「有個好消息要通報你們知道啦!」
何蓮妹「哦!」了一聲,「什麼事?是你們兩個誰要娶某啦?」
「都不是!不過,總之是喜事啦!」
鐘介文和鐘介武把父母迎到了大廳,坐在位子上等候的眾人立刻站起來致意。
鐘慶風和何蓮妹兩夫婦一愣,直接聯想恐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介文、介武,你們是不是在台北惹了什麼大麻煩?人家現在都找到家里來了!你們這兩個不肖子,想把我氣死啊?」鐘慶風高聲罵道。
「沒有啊!我們乖得很呢!」鐘介文和鐘介武連忙否認。
「伯父,您誤會了。」梁崇毅開口解釋,「事實上,我們是因為令千金而來的。」
「小純?」何蓮妹臉色都白了,「難道說介文和介武把小純抓去抵債了?你們是來跟我們要錢的嗎?」
「阿爸、阿母,你們怎麼老是想一些有的沒的?」鐘介文真是徹底被打敗了。
梁崇毅站直了身子,深深地一鞠躬,「伯父、伯母,很冒昧這樣突然打擾,我叫梁崇毅,現在經營一家偵探社,如果你們答應的話,我希望能娶小純為妻。」
「娶我們小純?」鐘慶風和何蓮妹都驚叫起來。
「是的,而且還要盡快,因為,小純肚子里已經有我的孩子了。」
梁親毅一連丟下兩顆炸彈,讓鐘家夫婦是詫異到無可復加。
「黑白講!我們小純那麼乖,怎麼會沒結婚就懷孕?不可能……不可能……」鐘慶風氣得差點沒中風,鐘介文連忙
扶老爸到椅子上坐好。
「到底…是怎麼……回事?」何蓮妹腦袋一片空口。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請讓我負起責任。」粱崇毅的頭垂得更低了。
鐘慶風握起拳頭,「你這小子,居然這樣欺負我們家小純,我絕對不原諒你。」
「請伯父、伯母處罰我吧!實在是萬分抱歉,我只能以一輩子來補償小純。」梁崇毅雙膝一彎,跪倒在地上,垂著頭道歉。
鐘慶風火大起來,用力踢了梁累毅幾腳,沒有人敢上前阻止,直到何蓮妹阻擋住丈夫,「阿風,別打了,人家他是有誠意的。」
在何蓮妹看來,一個大男人肯這樣被罵、被踢,不就是誠意的表現嗎?
「哼!什麼誠意?混帳!」鐘慶風從小最疼麼女,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梁崇教這時才抬起頭來,「請伯父、伯母相信,我會好好照顧小純和我們的孩子。」
何蓮妹嘆了一口氣,決定給他一個機會,「你是在做什麼的?有沒有辦法給我們小純過好日子啊?」
「阿亮。」梁崇毅叫了一聲,阿亮立刻奉上一份文件。
「伯父、伯母請過目,這是我公司的帳務狀況,還有我名下所有的財產,在婚後這一切都會以小純的名字登記,我的一切都是她的,我會讓她過好日子的。」
鐘慶風不識字,但何蓮妹還讀過國中,接了過來一看,「阿風啊!這年輕人還算有錢那!在台北開公司,又有自己的房子呢!
鐘慶風咳嗽了一聲,還是不置可否。
「勇仔。」梁崇毅又叫了一聲,勇仔提來一只箱子。
梁崇毅打開箱子,里面滿是嶄新的紙鈔,「這里是一百萬的聘金,我希望伯父、伯母能夠將小純嫁給我。我們還帶了各式聘禮,都是為了要提親的。」
鐘慶風和何蓮妹一看,果然桌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禮品,幾乎堆成了一座山。
看到他們這麼有誠意,鐘慶風也有些動搖了,「小純懷孕多久了?」
「一個半月。」梁崇毅回答道︰「現在還看不出來,所以我希望能盡快舉行婚禮,讓小純穿著白色禮服結婚。」
何蓮妹則說︰「可是時間這麼緊迫,要聯絡親友也很麻煩呢!」她說出這話,表示已經有答允的意思。
「這全部都可以交給我們,保證一切都沒問題。」侯尚維代替回答道。
「真的嗎?你們可以辦到啊?」何蓮妹喜出望外。
「等等!我還沒答應這門婚事呢!」鐘慶風怒吼道。
梁崇毅開口,「伯父,坦白說,我曾經離過一次婚,年紀又大了小純十歲,我應該是配不上她的,但現在我們都要有孩子了,我保證我對小純是真心的,我會讓她幸福的。」
鐘慶風牢牢的瞪了他一眼,像是要研究他的話有幾分真實性,然後他又問︰「你……能發誓好好對她嗎?」
「我以生命發誓。」梁崇毅誠摯地說。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默默感受到一股氣勢在蔓延,那正是誓言所散發出的力量。
鐘慶風嘆息了一聲,「看樣子沒辦法了,只好把我們小純交給你。」
「謝謝伯父、謝謝伯母。」梁崇毅立刻又鞠躬表示謝意。
「恭喜、恭喜,這不就要開始辦喜事了。」其他人連連祝賀道。
事情談到這里,總算是告一段落,梁崇毅站起來,走到旁邊的房門前,取出鑰匙打開門鎖,原來鐘雨純被反鎖在房里,到現在才被放出來。
至于鎖著她的原因,當然就是不想讓她壞事羅!
「你們好過分,竟然把我鎖在里面!」鐘雨純紅著一張勝,快被氣炸了。
梁祟毅只是寬容地笑笑,沒多說什麼。
‘你剛剛跟我爸媽說了什麼?你們怎麼一瞼達成共識的模樣?」鐘雨純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小純,都要結婚當媽媽的人了,也不穩重一點。」何蓮妹說。
「結婚?」鐘雨純沖到母親面前,「河母,我才不嫁給他呢!」
鐘慶風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小純,你說,你是不是懷了他的孩子?」
在父親嚴厲的眼光下,她不得不承認,「是……是他的沒錯…」
一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一定要嫁給他。」
「阿爸,你講講道理好不好?」鐘雨純還是不死心。
鐘慶風連回答都沒有,直接走到梁崇毅面前,拍了拍女婿的肩膀,「我這個女兒還不太懂事,就請你多照顧了。」
「我會的,請您放心。」梁崇毅回答道。
而何蓮妹最擔心的還是細節部分,「那婚禮要怎麼辦呢?
場地也要找,婚紗照也要拍,還要通知好多人呢!」
「伯母不用擔心,我們幾個兄弟會把事情辦好的,我想大概三天後就可以舉辦婚禮了。」梁崇教對這點倒是自信滿滿。
「那太好了,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的才行瞻!」何蓮妹開心極了。
「不過,在這三天內,小純還沒出嫁,得要住在家里才行。」鐘慶風可是很重名聲的。
「當然,我們幾個兄弟打算住在鎮上的旅館,三天後我會來迎娶小純的,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梁崇毅一準備離開,其他人也陸續跟著走到門口。
「這……」鐘雨純瞪大了眼,望著這一切,不敢相信大家居然都沒現她的存在,就這樣擅自決定了她的終身大事。
「小純,等我,我很快就來娶你了。」梁崇我低頭對她說。
「你…作夢!」
梁崇級只是朗聲大笑,轉身便離開了鐘家大門。
「大嫂再則不要再三心二意了懂!大哥是不會讓你跑掉的啦!」其他人更是火上加油,紛紛這麼打趣著道別。
等這些外人都離開了以後,鐘雨純才轉向父母說︰「阿爸、河母,你們真的決定了嗎?要把我嫁給這個男人?不會吧!」
面對女兒的質問,何蓮妹只是嘻嘻笑了幾聲,「小純,眼光不錯嘛!這種好男人已經不多了。」
鐘慶風悠閑地喝了一口高山茶,「你上去台北這四年,總算沒有浪肥時間,這下于是給你撿到寶了。」
鐘介文和鐘介武也頻頻點頭,「說得對,像大哥這種負責任。有擔當的妹婿,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便
完蛋了,鐘雨純終于領悟到一點,這下所有的人都站在他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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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三日,天氣像是銀白的星光。
我坐在窗前,田野間的蛙鳴、蟬叫、風吹,—一擾亂了我的心。
三天以後,我真的要嫁給大哥了嗎?當我喊出他的名字時,我只想抱著他掉眼淚,但是不行,我不行,我不想這樣完成我的夢!
我愛他,我寧可遠遠地愛他,像這樣永遠留在他身邊,兩人的身體如此靠近,卻不能得到他的真愛,對我才是最大的折磨,固為我太貪心了,我想要他,就會想要他的一切,我不只要他做我的丈夫,還要做一個愛我的丈夫。
神啊!請告訴我,暗戀究竟該走到什麼地方去?難道真的只有幻滅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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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婚禮真的如期舉行了。
龍磐偵探社的員工平常可不是打混領薪水的,他們的辦事能力確實一流。
鄭士銘用筆記型電腦和列表機印出了喜帖,親自—一去發送。侯尚維只打了幾通電話,禮服立刻就由台中送了下來,還連帶送來了化妝師和攝影師。勇仔和阿亮負責訂桌,扎餅等事項,開著大貨車到處買齊了禮品。
當天下午五點,鐘家的三合院前就開始上演布袋戲,接著又是歌仔戲,鑼鼓喧天之中,充滿了鄉土的歡樂氣息。
早到的客人們一邊啃瓜子,一邊欣賞表演,大伙兒吱吱喳喳個沒完。
鐘雨純從窗口偷看一下外面,就被外頭的人潮嚇壞了,天,她真的要結婚了嗎?
「小純,快過來,化妝師在等你呢!」何蓮妹將女兒拉到梳妝台前。
這時,鐘雨純已經穿好禮服,正等著化妝師做最後的打點。
「阿母,我真的不想嫁人……」她還在做臨死掙扎。
「人客都到齊了,你要是給阿母沒面子,你的皮就給我繃緊一點。」何蓮妹不允許這種丟人的事發生。
「你們就為了那一百萬聘金把我給賣了啊?」
「哈!你在講什麼瘋話?一百萬光給你買金子、戒指、玉佩就花了多少錢?其他的也都拿來給你做嫁妝了,你可不要說阿爸和阿母貪你的錢,太不孝了。」
鐘雨純無奈地嘆氣,看來她是怎麼也說服不了母親的。
良辰吉時一到,新娘子被請了出來,鞭炮也齊聲點燃,大伙兒拍手熱烈歡迎。
「哇!女大十八變,小純小時候就像男生一樣,長大以後居然這麼漂亮啦!」
「你們小純好福氣喔!嫁到一個這麼投緣的夫婿。」
親友們紛紛祝賀,讓鐘家夫婦面子十足,對這個女婿更滿意了。
別的不說,光提這席開五十桌,就可說是鎮上的大新聞了,宴席從三合院開始辦起,一直延伸到對面的大街上去,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是~場熱鬧的廟會呢!
梁崇毅走上前去,牽起鐘雨純的手,從現在起,她就是他的妻了,她還是一個好小、好小的妻子,但是,他一定會讓她幸福的。
靶覺到他熱切的視線,她抬起頭望向他,皺著眉問︰「你看什麼?」
「你好美。」他低頭吻了她的臉頰,讓大家高聲叫好。
鐘雨純動容了,在這一刻她也不願破壞氣氛,就讓她稍微沉醉~下吧!假裝這是個幸福的婚禮,假裝他們是相愛的一對。
婚禮上,大家又吃又喝,十分盡興,尤其是新郎和新娘敬酒時,更掀起英大的高潮。
「大嫂,恭喜你。」鄭土銘舉起酒杯說。
「小銘……」鐘雨純端著杯子,手指有些顫抖。
小弟和小妹之間,交換著只有彼此才能了解的訊息,那仿佛在對彼此說著︰暗戀聯盟要結束了,要變成幸福聯盟了喔!
鄭士銘平常都不喝酒的,但今天是鐘雨純的大立之日,所以他破例喝了幾口,粉女敕的臉頰呈現出淡淡的紅暈。
一旁的候尚維看得有些傻了,「喂!你的險很紅耶!」
鄭土銘模模自己的臉頰,「是嗎?我很久沒喝酒了,我怕自己會喝醉呢!」
「那還逞強!」侯尚維搶過他的杯子。
「沒關系,我知道維哥去照顧我的,對不對?」鄭上銘眼里心里都在笑。
「笨小子!」候尚繼敲了他一記,卻是很輕報柔的。
鐘雨純見到這一幕,心中暗為鄭土銘感到高興,這段長達兩年之久的暗戀,終于也有走到終點的一天了。
「看什麼?」梁榮毅可不喜歡這情況,要她轉過頭來,「不準看別人,看我就好了。」
他在胡說什麼?鐘雨純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你是不是喝太多了?」
「我才沒有,我清醒得很,我知道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而且你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他攬過她的肩膀、深深吸取她身上的芬芳。
「是嗎?」她無奈地微笑。
或許,她寧願她不要這麼清醒。
*****
夜深了,梁崇毅乘機從酒席中溜走,腳步不穩地走進新房。
鐘雨純背對著他坐在梳妝台前,似乎正在寫什麼,一听見他的腳步聲,就把東西收到抽屜里。
「小純?」他在床邊坐下,醉態可掬。
「你又喝醉了。」她說得很平靜,但是很冷淡。
「沒關系,有你會照顧我啊!」他輕松地笑了。
睡雨純早已換下禮服,穿著一身保守的睡衣,此到她直接爬上床,拉超被子蓋住自己、這就是她的回答。
看著背對自己的小妻子,梁崇毅探上前去,「我頭疼,你不幫我按摩嗎?」
「你別煩了,上次那只是一次意外,我不會再照顧你這個醉鬼了。」
都是那一夜,都是那錯誤的一夜,他才會盡責地成為她
的丈夫……
「意外?那也是一次很幸運的意外,不是嗎?」他卻很愉快似的。
「才不是呢!」她推開他的手,躲得更遠了。
「為什麼不是?你究竟為什麼不高興?」
她終于轉過身來,眼眶微微濕潤,嘴唇輕輕顫抖,「我不想……因為這種……無聊的意外結婚……你懂了嗎?」
「不懂,我不想懂……」他盯住她粉紅的嘴唇,「我想了一整晚,只想這樣做……」
他眼底漸濃漸深的,讓她開始想退後,「你做什麼?
不要.,,
太遲了,他已經吻住了她,這個吻里面有酒精的味道,讓鐘雨純又像上次一樣無力思考、無力反抗、無力無力無力
于金一刻的新婚之夜,一個喝醉酒的丈夫,和一個心情矛盾的妻子,就這樣展開了他們的婚姻。
*****
月光如水,流泄在白色的大床上,映照出鐘雨純眼中的脆弱,迷亂,室內只听得她虛軟的聲音,「別這樣,我不能呼吸了……」
「我停不下來,你好香、好暖,我怎麼都要不夠……」
作為丈夫的第一晚,梁崇毅放肆模索著妻子的一切,因為,前三天等待壓抑的日子,讓此刻的他變得貪得無厭。
他以左手抓住了她的雙手,低頭舌忝吻她的頸子,右手則飛快除去了她最後的束縛。
「你的手不要那麼放意嘛……」她不住扭動著身子,卻躲不過他的糾纏。
「不喜歡嗎?我卻好喜歡踫你呢!」他粗硬的手指逗弄著她胸前的柔軟,故意要讓她嬌喘、讓她低吟,這是他最愛對她做的惡作劇。
「不是不喜歡……我……我……」這教她談如何形容呢?
又想停止,又想更多,她什麼都搞不清楚了。
看著她雙腿輕顫,在他的撫弄之下融化,他才放開了她的小手,要她撫模他緊繃的肌肉,「模我,你感覺到了沒?
我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
「你身體好燙……別過來……」看著他眼中的欲火,她幾乎有些怕了。
「給我,我想要你,全部的你!你是我的人,永遠都是。」他將她撒進懷里,拉開她雪白的大腿,堅持要她付出自己的身子,不準有一絲絲的保留。
「天啊!」她又陷落了,陷落在他熱烈無比的情焰中。
而她柔女敕的身子,也像是找到了家,那溫暖是為了他,那嬌吟是為了他,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你是我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永遠不準離開我、背叛我,我要把你牢牢綁在我身邊。」他讓她的長腿環繞著他,要她切實感受到他的進出,每一次都是佔有的表現。
「我不僅你在說什麼?輕一點……我快昏了……我喘不過氣了……」
「從今天起,我會不斷的佔有你,直到你沒有力氣離開!
你快昏了是嗎?這還不夠,我要你真的昏過去才行……」他加快律動,更為深入,要和她完全結為一體。
清涼的夜風吹來,房里的溫度卻節節高升,兩人封住了
彼此輕啟的唇,就像找到了失落的另一半,緊緊擁抱住這自合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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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日,天氣就像婚紗一樣潔白。
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我穿著白紗禮服,大哥穿到黑色和服,我們結婚了。
如果暫時不去想那個原因,那麼我應該可以說是幸福的,受到大家的祝福,挽著大哥的手臂,懷著大哥的孩子在故鄉展開熱鬧的宴席。
一切的一切,都做夢,我感動得想哭,因為幸福而哭。
只要不要想起那個原因,我就不會因為傷心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