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天,仍是晴朗的六月夏日。
雨玫從反復混亂的夢境中醒來,只覺得頭暈不已,睡眠似乎讓她更加疲倦。
忙了一早上,她一直沒見到石振中的面,小君主動告訴她說︰「有兩位客人來找石先生耶!他們在房里待了好久都沒出來。」
「哦!」雨玫輕輕應了一聲,不知該如何回答。
午後時分,總算有一段空閑時間,她打開溫室門鎖,讓滿園花香繽紛圍繞著她,這是她心煩時最能放松自己的方法,就像被某種魔法召喚一樣,她自然而然來到這片小天地。
坐在白色雕花的椅上,她深深嘆息了一聲,想起當年石振中就常常坐在這兒,和她一塊說話、笑鬧,或者什麼也不說,只是把她抱在腿上,默默的凝視著她。
當初他們是多麼的年少單純,又是多麼的甜蜜無憂。
但人生是不能不向前走的,即使眼前就是離別的篇章,也要逐一上演。
「唉!」怎麼了?今天她不知嘆息了多少次?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兒。」
當這聲音一響起,雨玫只是背脊一僵,不需回頭就曉得那是石振中。
「我明明鎖了門的……」
她的疑問還沒說完,他就舉起一串鑰匙說︰「玫瑰園每扇門的鑰匙我都有,我保存這些鑰匙已有十年了。」
看他那副志得意滿的模樣,她明白了當年那件事對他的影響之深,而且,他早已決定要扳回這一城。
雨玫的雙手握在椅上,僵硬得十指都發白了。
他站在她面前,雙手抱胸環顧四周,「你把這兒照顧得挺好,我該感謝你的。」
「感謝?」為何他竟以這種主人的語氣說話?雨玫突然有一種不祥之感。
他低,雙眸直視著她,「今天早上,我的律師和會計師來見過我,經過我們的研究,我已經查出玫瑰園的貸款情況,到這個月底為止,如果你還付不出款項,玫瑰園就要讓法院查封了,不是嗎?」
望著他冷冷的、深深的眼楮,她全身都顫抖了一下,「你你怎麼知道的?」
「只要我想知道的,我都會知道。」他蹲了下來,大手撫在她虛弱的膝蓋上,以拇指似有若無地逗弄著她。
「你想怎樣?」她不得不問,盡避她很想回避這個問題。
他冷笑一聲,「我還能怎樣呢?不過就是想把玫瑰園買回來罷了。」
「我說過我不賣的。」她試著裝作堅強,但卻不太成功。
「你現在不賣給我,法院就要拿它去拍賣,到時我也一定會得標的,不過,你們一家人就得搬出這里了。但是,如果你現在就賣給我,或許我們還有一些商量的空間。」
「你有話就直說!」
看出她眼中的怒意,他反而笑了,他覺得她生氣起來好可愛。「你乖乖的將玫瑰園交給我,那麼,我就讓你們全家人有個安身之所。」
「這麼簡單?這麼容易?」她不相信有如此便宜的交易。
他的手粗魯的在她的膝蓋上撫模,像在仔細檢視著自己的所有物,「只有一個條件,你必須是我的。」
他要她是他的,這是什麼意思?是指她的身或她的心?
她開了口,微弱的聲音幾乎消失在空氣中,「你……說清楚一點。」
他湊近了她臉旁,低語道︰「我要你當我的秘書、我的情婦、我的女僕。」
雨玫倒吸了一口氣,無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話,「你……
你是故意針對我的?」
「那還用說嗎?」他的唇邊帶著殘酷的笑意,「當年你是如何欺騙我、背叛我的,我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這些感受我都要你—一體驗。」
盡避是威脅的話語,但那聲音中藏著的悲傷,讓她一听幾乎就要落淚了,「你肯听我解釋嗎?」
「我不听!」他握住她的手腕,「我再也不願相信任何人,我只能相信我自己,這就是你教會我的一課。」
既然如此,她還能如何呢?他已經把心門關上.她又找不到鑰匙,兩人之間只有隔閡,只有隔閡啊!
「給我時間考慮。」她勉強回答道。
「我沒什麼耐心,今晚我就要答案。」他霍然站了起來,雙手抵住她的肩。
這樣被他囚禁著,毫無逃月兌可能,她只有堅強的抬起頭,迎視他炙人的眼神,「今晚……我會給你答案的。」
「很好。」他低頭在她額上一吻,一個很冷很冷的吻。
就在這時,溫室門口傳來腳步聲,石振中稍微離開了雨玫,兩人一起望向那聲音的來源。
那是程正揚——十年前的男孩,十年後的青年,正抱著畫具走過來。
「姊,你也在這兒啊?」他那微帶蒼白的臉上浮現笑容,但在看見石振中時,又化為了迷惑,「這位是?」
「他是石先生,旅館的客人。」雨玫輕描淡寫地說,以懇求的眼神暗示石振中不要說出實情。
「哦!你好。」程正揚點了個頭。
石振中也頷首致意,「你們聊吧!我不打擾了。」
直到石振中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程正揚才又開口道︰
「姊,你的臉色不太好耶!」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她強打起精神。
「今天我的精神倒是很好,我想在溫室里作畫。」程正揚拿出畫具準備。
「好啊!那我叫人把晚餐送來這里。」她望著弟弟,有種寵溺的心情,這些年來,程正揚一直受病魔侵擾,只有作畫能讓他感到快樂。
程正揚調著顏料,突然又道︰「剛剛那位石先生怎麼會到溫室來?姊姊,你認識他嗎?我覺得他好像有點面熟。」
「怎麼會呢?他只是個客人啊!我是替他介紹一下玫瑰園而已。」雨玫不自在地笑了幾聲,「我也是昨天才見到他的呢!」
「哦!」程正揚點了點頭,「對了,現在旅館一切都還好吧?」
「當然很好,你不用心,姊姊會把一切處理好的。」
「辛苦你了。」程正揚皺起眉頭,心中有微微的自責,因為他對旅館管理一向沒興趣,加上他的身體健康不佳,又只喜歡畫畫,所以,這份家業全都靠姊姊在支撐。
「說什麼客氣話?」她模模弟弟的頭,「我要去忙了,等會兒我叫人送飲料過來。」
「嗯!謝謝姊姊。」程正揚恢復好心情,專注在要描繪的景物上。
雨玫走遠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弟弟,在心中對自己發誓。她一定要保護這個家。
當晚,雨玫走進父親的房里,程偉至已經睡了,幾年前中風的他,現在只有偶爾清醒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或發呆。
雨玫在床邊坐下,握著父親的手,在黑暗中低語著,
「爸,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真的沒有選擇了嗎?」
程偉至只是閉著眼楮,傳來沉穩的呼吸。
望著父親蒼老的臉龐,她明白自己將會如何抉擇,她不可能放下父親和弟弟不管,她只有竭盡一切來保護他們。
自從母親去世以後,她就負起了所有的責任,她不得不堅強。
只是,她還需要一些調適、一些準備,因此,她只能對著不會回答的父親傾訴。
「我會答應他的,我會的,不管他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的。我只希望我可以不要那麼在乎他,不要那麼容易被他傷害,因為,我還是愛著他……我沒有辦法忘記……那年在玫瑰園……我和他初相見的第一面……」
雨玫的聲音已經硬咽,這些心事她從來不曾告訴任何人,那只能是秘密啊!
「但……我不會讓他知道的……雖然我不能保有自己的心……至少我也要有一絲自尊吧!」昏暗的房中,雨玫輕聲訴說著她這十年來隱藏的心情。
直到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她才恍然驚醒,「天!我沒有時間了,我得走了。」她趕緊起身走出房,往二樓的貴賓房而去。
從今以後,每當午夜時分,她就必須是他的情婦了。
「叩叩!」她敲了門,發現門沒鎖,便主動進了房門。
石振中站在窗前,身穿黑色睡袍,手中拿著一根煙,轉過頭來,「你終于來了。」
「我我來告訴你我的決定。」
「說吧!」他表現出不是很在乎的模樣。
雨玫雙腿微微的發抖,「我答應你,我把玫瑰園賣給你,請讓我們一家人繼續留下來。但是……請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他眉頭一挑,「你也有條件?」
「是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請你務必答應我。在別人面前,我只是你的助理或秘書,而不是你的……情婦,別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之間的協定。」
「他們有那麼傻嗎?」
「請你至少讓我保留一點自尊。」她挺直了背。
石振中吐出了一口白煙,「我盡量就是了。」
「謝謝。」她的心中頓時輕松了許多。
有了初步結論之後,沉默降臨在兩人之間,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氣氛。
「過來。」他終于開口了。
雨玫的肩膀一頓,她明白此刻起他說什麼,她就得做什麼,再也沒有抗拒的余地。
于是,她慢慢走到他面前,雙手交握在身後,低著頭瞪著地板,怎麼也開不了口。
「習慣煙味嗎?」他靠在她耳邊。
她誠懇地搖了搖頭,她身邊沒有任何人抽煙。
「從現在起,你就得習慣了。」
她正覺得迷惑,他將煙蒂捻熄在煙灰缸里,雙手一伸,把她擁人懷中,「因為我的吻會有煙味。」
「你……」她才一抬頭,就讓他堵住了雙唇。
十年前,就在這窗邊,他們付出了彼此的初吻。十年後,他再次以窗簾圍住兩人,包裹在這小小的空間里,只有吻、只有他、只有她。
她任他舌忝弄、吸吮到發昏、發熱。他的唇舌如此急切,搜尋著她口中的甜蜜,簡直就像干渴數日的人,亟需一口清涼的甘泉。
當他結束了這個吻,她的雙唇已是又紅又腫,她的眼神更是迷蒙恍惚。
他捧起了她的小臉,壓抑住一股憐惜的心情,反而冷笑道︰「你這模樣看起來似乎是在重溫舊夢?」
他是故意羞辱她的!雨玫咬住了下唇,要自己收回滿腔的溫柔,「我該配合你的,不是嗎?」
他黑色的眼眸越發深沉了,「你學得挺快,很好!」
他松開了對她的箝制,拉開窗簾走到床邊坐下,「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協議,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了。」他宣布道。
「我……我……」她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不確定自己是否能陪他玩這場游戲。
「月兌下你的衣服。」他命令道。
這樣冰冷的語氣、這樣霸道的表情,她愣了足足半秒鐘,才恢復過來,緩緩走上前,雙手解開了胸前第一個鈕扣。
「繼續。」他面無表情的說。
十年前的那段情對他來說,想必已毫無意義,只剩下執行復仇時的快感,但對她而言,卻無奈地還是那樣容易引起漣漪,無論是在心頭、或是在回憶。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她以虛弱的手指解開所有束縛,任那些遮蔽的衣物滑落腳邊,最後,她身上只剩下最貼身的女性內衣。
「月兌光。」他再次頒布命令。
她咬著下唇,幾乎就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緩緩除去那輕薄的內衣,感覺到他如火的視線聚集在她身上,就像在審視一件商品似的。
「過來。」他的聲音陡然有些沙啞。
她赤果的雙腳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他拉開床邊的櫃子,取出一個藍色絨面的盒子,一打開,里面是成套的首飾。
他親自為她戴上項鏈、手鏈和腳鏈,那都是淚滴般的鑽石所組成,看來熠熠發亮、閃爍動人,但雨玫不覺得喜悅,她明白這只是他加諸在她身上的枷鎖。
「你是我的人,你得時時戴著這些,听到了役?」
她無法出聲,只能輕輕點頭,回避著他飽含佔有欲的眼神。
此情此景,在石振中的腦海中,不知已經幻想過多少次了。
他站遠了一些看著她,對于她此刻的模樣感到贊嘆,但又不允許自己受到太大的影響,他很快收斂了心神道︰「現在,幫我月兌衣。」
她詫異地抬起頭,以眼神詢問著他是認真的嗎?而他堅持的表情,讓她不得不接受這事實。
比起剛才月兌下自己的衣物,這項工作更讓她緊張、羞澀,她只有低著頭不看他,才有可能慢慢為他寬衣。
解開了睡袍的腰帶,她發現他只穿了一件睡褲,當她為他褪下那條黑色睡褲,赫然發現里面那件黑色的內褲,她的臉頰都要燒紅了,但他執意要她完成工作,她只得閉上眼楮、硬著頭皮去做了。
她不知自己踫到了什麼,但那肯定是火燙的,讓她低呼了一聲收回雙手。
他的吸氣聲清晰可聞,大手一把擁住了她,兩人赤果的身體交貼在一起,瞬間就化成心跳加速的感受。
她把小臉埋在他的胸前,怎麼也不敢抬頭看他。
房里只有床邊的台燈,暈黃而暖昧,照在他們的雙肩上,散發著魅惑的氣息。
他的胸口起伏著,努力做了幾個深呼吸,終于松開了她一些,先坐到了床上,靠在枕頭前,試著鎮定的下令,「情婦就該有情婦的樣子,過來踫我、吻我,使出你所有誘惑的本事。」
誘惑?這兩個字對她而言,根本就有如登天般困難!
雨玫眨了眨眼楮,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在他的眼光督促下,慢慢走近了床邊,在他身旁坐下。
他的大手一伸,將她抱上他的大腿,整個人貼在他懷中。
「你……你要我怎麼做?」她只得開口問。
「你不會什麼都不懂?」他以嘲弄的語氣道︰「別裝純潔了,你會什麼方法,全都用出來吧!」
他究竟是怎麼看待她的?難道他真不懂她這些年來的寂寞?雨玫忍住心中的陣痛,「我……我知道了。」
于是,她伸出遲疑的小手環住他的頸子,開始輕輕吻過他的臉,沿著他每一條曲線,緩緩畫出紅唇的印記。
她不懂如何取悅男人,她只懂如何溫柔地呵護自己珍愛的一切,因此,她只能以這樣的心情吻著他。
石振中嘆息了,拉起她的手,要她觸踫他的胸膛,渴求著更多的撫慰。
雨玫不確定自己做得對不對,她的手指猶豫地畫著小圈圈,殊不知那似有若無的觸模,更會讓男人饑渴若狂。
「夠了!」他終于低吼道,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到床上,整個人蓄勢待發。
「我做錯了嗎?」她單純無邪地問。
他冷笑一聲,「不!你做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經驗純熟的!」
「我沒有……」
她話還沒說完,就讓他封住了雙唇,開始了一個熱辣辣的長吻,而他的雙手也沒閑著,上下游移在她窈窕的嬌軀上。
如此的親昵是她難以想像的,因為,他竟然打算要吻過她身上的每一部分,不顧她堅持緊閉的大腿,執意讓兩人最私密的地方緊貼在一起,摩擦出一股讓人無法忽略的奇妙快感。
「天……」她竟克制不住自己的低吟。
「你喜歡這樣,不是嗎?」他唇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對于自己能讓她失控感到興奮極了。
他怎能說得這麼露骨?雨玫的臉頰早已通紅,回避著他探究的眼神。
「都不是小孩子了,還會臉紅!」他捧住她的小臉,嘲笑她的羞怯。
「你……」他真是有說不出的討厭耶!
他拉著她的小手,要她繼續對他模索,而他則含住她粉色的,以唇和手制造出一波波的電流,直達她幾乎無力承受的心髒。
雨玫一手抓緊他的肩膀,一手撫模過他的黑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還要嗎?你還想要對不對?」他感覺得出她的身軀微微的顫抖,那原因絕不是抗拒,而是來自喜悅。
「我不知道……」她對這種快感實在是很陌生啊!
「我們都知道,你本來就該在我懷中融化的……」他的大手來回的揉捏,把她那雪白的肌膚都撫成了粉紅的色澤。
「夠了……夠了……」她的聲音中帶著求饒的意味。
「當然還不夠!我要你完全忘了自己是誰……」
他將她整個人抱起,讓她背對著他坐在他腿上,他的雙手上下模索起她的敏感地帶,他的雙唇則調皮地舌忝弄她的耳後和頸項。
雨玫一看到他古銅色的手掌,撫在自己白里透紅的肌膚上,那奇妙而煽情的畫面,立刻讓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根本連看都不敢著,但即使是閉上了眼楮,那強烈的感受還是陣陣傳來。
「你好熱、好軟,你感覺到了嗎?」他在她耳畔低語。
「別……別跟我說這種話……」她想拉開他的手,讓他輕易撥開了,仿佛是為了處罰她的躲避,他更親密且深人地著她。
這般火辣的刺激,教她不得不咬住自己的拇指,否則,她一定會發出那種讓自己听了更加臉紅的申吟……
他轉過她的臉,不讓她咬住她的拇指,反而要她把唇貼在他耳上,「喊出來,我要听到你喊出來的聲音!」
「不要……求求你……」她根本不懂自己那虛弱的聲音,只會讓他更欲火難耐而已。
她只是感覺到,他的胸膛起伏得更劇烈了,他的呼吸也喘息得更火熱了,當他終于暫停這一切,她全身都軟倒下去,以為他總算要放過她了。
沒想到,一看到她橫陳的玉體、迷蒙的眼神、散落的黑發,他眼中的熾烈勃發,幾乎就要燙傷了她,讓她被看得萬分緊張,不自主地退縮了一些。
他就像只狂妄的野獸一般,以四肢向她爬行過來,她已經毫無退路了,睜大了雙眼問︰「你……你要做什麼?」
「我要你!」他一把抓住她,帶著點粗魯地拉進懷中。
「我……我還沒準備好……」
他不讓她有機會閃躲,拉開她無力的大腿,緩慢但堅定地進入了她。
「啊!」撕裂的疼痛直透心口,她無可自抑地咬住了他的肩頭。
石振中瞬時瞪大了雙眼,仿佛這是他一生中最詫異的時分,他沒有退出,但也不再前進,只是擁抱著她虛弱而顫抖的嬌軀。
「你是第一次?」他的眼中寫著滿滿的不敢置信。
雨玫沒有力氣回答,她全身都被那股疼痛給震住了,只能舉起發抖的小手,輕輕捶打在他胸前,要他放開她。
「我不會放開你的!」他的口氣還是那般強硬,但是,他的雙手卻變得無比溫柔,在她身上輕緩地撫慰,試著讓她先放松下來。
「痛……」她吃力地吐出了這個字,緊皺著秀氣的眉,以眼神懇求他退出。
「好了,不痛不痛,我親一親就不痛了……」他細碎的吻落在她臉上,像在哄小孩一樣低語著。
「求你不要了……」她哽咽著哭訴。
她的眼角溢出幾滴淚水,他立刻為她吻干了,「乖!別哭,我會很溫柔的,我不會讓你受傷的,相信我……」
雨玫閉上眼楮,感受他春風一般的親吻,那感覺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當初他就是以這樣的珍愛、這樣的呵護,讓她沉浸其中而不願醒來。
一時之間,他們忘了仇恨、忘了委屈,又像是那對年少單純的情侶了。
如此幸福的時刻,不知過了多久,雨玫慢慢適應了他的存在,雖然疼痛依然,卻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一睜開眼,她看見他滿頭大汗,眼中強忍著想要抒發的,就連撫模她的大手都有些發抖,畢竟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個想要她想得發狂的男人。
雨玫伸出小手,模了模他灼熱的汗水,反過來關心地問︰「你怎麼了?」
「我……」他連說話都有點吃力,「我可以動一下嗎?」
她愣了一會見才听懂他的意思,雙頰立刻染上嬌羞的色彩,天!這教她該怎麼回答才好。
見她猶豫的神色,他輕咬著她的耳朵︰「我受不了了,再忍下去我會爆炸的!」
雨玫把小手貼在他的胸前,確實感受到了他如雷的心跳,她只好低低地、細細地回答道︰「你……你輕一點……別太粗魯……」
听到這回答,他的雙眉稍微松開了一些,拉起她柔女敕的大腿,開始緩慢的進出,盡避難耐,他仍然注意著她的反應,唯恐自己不小心傷害了她。
雨玫不如該如何形容這感覺,她的體內仿佛有種空虛的需要,一定要由他來填滿,當他充滿了她的時候,就讓她半是疼痛、半是甜蜜,什麼都搞不清楚了。
他將她壓在身下,雙眼俯視著她,似乎要看清她臉上所有的表情和反應。
「別……別這樣看我……」她伸出雙手,想遮住他火亮的眼眸。
他卻將她的雙手拉開,大手抵在她的小手上,逼得他倆之間毫無遮蔽,讓他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天!他真是……真是固執……又愛逼人……
雨玫轉過臉去,不願泄漏自己的情緒,雙唇更是緊緊的閉上,努力扼抑那教人臉紅的嬌吟。
「不準躲我!」他捧住她的臉頰,要她直視著他,「看著我!」
「不要,我不想看到你……」
「這麼快就忘了我們的約定?我說什麼你就得照著做,還要我再重述一遍嗎?」他冷冷地威脅道。
「你……你……」她似乎沒有選擇,只能無辜地望著他。
看到她如此脆弱的表情,他的怒氣瞬間化成了嘆息,只能在她耳畔低語,「就是這樣的眼神,跟當年一模一樣,讓我怎麼也忘不了……」
他突來的深情眼神,讓她安靜了下來,不知該怎麼回應?
他輕咬了她的耳朵一下,帶著點埋怨和渴求的意味,「看著我,只看著我一人。」
她能說什麼呢?她只能靜靜凝視著他啊!
他纏綿萬分地吻過她的臉頰,腰間陡然動了一下,更往前深人體內。
「啊!」她仰起下巴,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他拂開她額前散落的發,目不轉楮地看著她的臉,從那輕輕皺起的眉毛、紅艷的雙唇,朦朧流離的眼波,都讓他心跳加速、呼吸喘急。
「可以嗎?受得了嗎?」他繼續緩慢的律動,要讓她一點點習慣他的存在。
雨玫硬咽一聲,「我可以不要嗎?你會停下來嗎?」
「不可以。」他立即否定了這要求,「我會讓你接受我的,你一定會的。」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問我?」
瞧她哀怨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小傻瓜,你注定是我的,認命吧!」
他說到做到,一次又一次深人她的溫暖,將她的雙腿時而並攏、時而打開,以不同的姿勢佔有著她的美麗。
「不要……不要這樣……」雨玫對這種親密的結合感到無比的害羞。
他卻無意停下,反而更加強了力道,非要讓她完全接納他不可。
「你不喜歡嗎?別想騙我!」
「不要我頭都昏了……」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腦中好像就要缺氧了。
「你可以的,你是我的,你當然可以辦到的!」
他越來越激烈的侵佔城池,汗珠揮灑在她的身上,他強烈男性的氣息,讓她暈沉得無以復加。
「我沒有辦法呼吸……你慢一點……別這麼快……」她只得求饒。
看她面色潮紅,他這才放緩速度,從背後進人她,開始另一種折磨人的快感,「那麼這樣呢?你可以呼吸了吧?」
雨玫點了點頭,以為這是一種小小的放松,但她沒料到他是另有預謀,因為如此慢火的煎熬,隨著時間的增長,才更讓人難以忍受,想要解月兌又不得,想要停下卻又不願。
石振中沒放過她臉上每一絲的變化,「怎麼樣?你喜歡這樣嗎?」
她沒法子回答,緊緊握住他的手臂,說不出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
「不說?那我就繼續了。」他故意要捉弄她,雙手也沒閑著,在她胸前來回挑撥。
「不……不要……」她連忙道。
「不要我這麼慢?那要我快一點?」他就是要曲解她的意思。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他咬著她的頸子,想要一口吃下她。
雨玫的聲音已經轉為嗚咽,像是一只迷了路的小貓,不知該往哪兒走才對?「人家……人家真的……很難受……你別逗我了……」
他的唇邊泛開一抹魅惑的笑,「那你乖乖的說你要我抱你,說你是我的人。」
「你好過分……」根本是趁人之「危」!
「還不說?」他的折磨更延長、更深入了。
「我……我……」她面色潮紅,就要喘不過氣,「我不會說那種話……」
「瞧你這可憐兮兮的樣,」他撥開她臉上的發絲,柔柔吻上她的紅唇,「我知道了,這次就先放過你,讓我最後沖刺吧!」
「呃?」她還不懂他話中的含義,就被他轉過身面對他,感覺自己的雙腿被拉開,然後就是一舉進入,開始強而有力的侵佔。
雨玫被這突來的撼動震住了,隨著他每次加快的律動,她的身子就不停抖動著,完全失去對自己的控制權,像個洋女圭女圭似的任他擺布,只有任那浪潮淹沒了知覺。
「天!」他的熱汗四濺,結實的腰間擺動著,只為了完全擁有身下這美麗的人兒。
雨玫早已壓抑不住申吟,盡避想要迥避他的視線,卻讓他壓住了雙手,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眸,兩人眼波繾綣,雙唇時而輕吻、時而舌忝咬,肌膚更是相互摩挲、貼緊。
這是一場全身的結合,淋灕盡致,不得閃躲。
終于,他們攀上了最後的高峰,雨玫從未想過會有這般的感受,她睜大了眼楮看著他,像是在問︰怎會這樣?怎麼會是這樣子的呢?
而他魅惑的眼就像在回答,就是這樣的,我們注定就是要這樣的。
驟然升上了天堂,又緩緩降回了人世,這是一場魂魄的旅行,當兩人抱著彼此嘆息,不禁輕輕撫過對方的臉龐,確定他們都還在彼此的懷里。
雨玫被他端詳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轉過身去,讓他從背後以雙手環住,「還好嗎?能呼吸嗎?」
「嗯……」她正努力調適著呼吸。
他將她轉過身來,汗濕的臉龐埋在她胸前,成了好幾道濕滑的熱流,讓她又癢又麻,卻不敢推開他。
「你……你身上都是汗……」她語氣婉轉地說。
「流了汗就討厭我嗎?這可全都是為了你。」他露出淘氣的笑,將汗水擦在她身上。
雨玫被這舉動嚇著了,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流這麼多汗,簡直就像要浸透了她一樣,好熱、好燙、好奇妙……
看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更是得意地笑了,以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不斷滲流的汗水就落在她身上的每一處肌膚。
「你……好重……」她不得不開口,她已經被壓得難以呼吸了。
他以雙臂撐起部分重量,鼻尖對著她的鼻尖,弄得她臉上也都是汗水,「瞧你,跟我一樣滿頭大汗了。」
她總算了解他捉弄她的意思,這讓她又好氣又好笑,皺著眉︰「你真討厭……弄得我都黏黏的。」
他大笑幾聲,將她抱了起來,兩人在大床上翻了幾個身,更是汗水淋灕地交纏在一起,如此熱浪之中,害得雨玫又是喘息不已。
「不要玩了……我沒力氣了……」她開口求道。
石振中愛憐地將她吻了又吻,才將她攬進懷中說︰「睡一會兒吧!我只讓你休息一下,你得珍惜這短短的時間。」
雨玫不敢問他這是什麼意思,總之她是徹底地累壞了,因此,她閉上眼楮,讓疲倦將她拉進朦朧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