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月下了最後通牒後,陳老板很緊張。
好的歌手很難栽培,但是好的音樂人更是難求,只要有D-Blue的歌,絕對不必擔心唱片賣不好。這可以說是如今唱片圈里最奇特的現象,音樂創作者竟比歌手還要受歡迎。
一般,听眾是看歌手來買唱片,歌唱得好是第二重要,然而D-Blue所創作的歌曲,吸引力卻大于歌手,歌曲一推出,會先受到矚目的一定是這首歌,然後才是歌手。
有這種保證,陳老板當然選擇爭取D-Blue的合作,更何況,在D-Blue的背後,還有個最強有力的依靠──辛氏傳播。
所以接到上官月通知的當天,陳老板就招來許淑芳,將他的決定告訴她,並且要求她嚴格約束王琳的個人行為,否則不排除解約並以毀壞公司形象為由提出告訴,至于王琳的演藝工作,則一切暫停。
許淑芳很遺憾地將老板的決定告知王琳。
「怎麼會這樣!?」王琳差點尖叫。
她熬了兩年,好不容易籌備好的第一張專輯銷售成功,現在是她乘勝追擊最好的時機,如果錯過了,下次說不定一切就都要重來了,而且可能比兩年還要熬得更久,那怎麼行!?
「這就是辛氏那邊給的回復,老板也沒辦法,只好作這種決定。」許淑芳語氣一頓,「王琳,妳到底是怎麼道歉的,為什麼把Blue惹的更生氣?我不是再三叮嚀,要妳放低姿態、態度要誠懇嗎?」
「我有啊!」王琳懊惱地叫道。「道歉、認錯、賠罪,我都做過了,不論是Blue、上官秘書,甚至連那個小助理,我都放低姿態求過他們,我都已經做到那樣了,他們還要我怎麼樣?」
「妳真的有道歉?如果有,事情怎麼可能變成這樣?」許淑芳不太相信,上官秘書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妳是怎麼道歉的?把過程說給我听。」
「從答應老板那天開始,我就去找Blue,但一直都沒有機會見他,直到……」王琳把她跟蹤了一個星期的過程,及後來她對Blue說的話,全部告訴經紀人。「我不計一切代價,就是希望Blue能改變主意,完全擺低姿態,可是上官秘書卻不分青紅皂白,把我趕了出來……」想到這里,王琳就覺得那個上官秘書實在太過分了。
許淑芳听完,再仔細想了想,很快想通了其中的重點。
「妳說,Blue和羅助理是一對情侶?」她再問一次作確定。
「對。」除了情侶,她想不出第二關系會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那麼好,更何況,Blue根本是不時偷吃那個小助理的女敕豆腐。
「我終于明白了。」許淑芳嘆口氣。「王琳,妳犯了三個重要的錯。」
「哪有?」
「第一,Blue重視隱私,妳跟蹤他,絕對會惹惱他,更何況妳還偷看他跟女朋友約會;第二,妳不該在沒受到邀請的情況下,擅闖辛總經理的辦公室,難怪上官秘書會生氣;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Blue過去雖然和圈內人來往過,但都是跟他的工作沒有直接關系的女人,而他,絕對不會跟工作有關的女人牽扯不清,更不會因為今天跟妳有什麼關系,就公私不分的對妳特別好,偏偏妳那樣暗示,只有白痴才听不懂。」許淑芳不斷嘆氣,知道這下是沒救了。
「可是,可是……」王琳完全不知道Blue有這種原則啊!
「王琳,妳私底下的行為怎麼樣,只要不鬧負面新聞,我都不會過問,但這次妳真的犯了大錯了。演藝圈里雖然有不少公私不分的人,但那不代表每個男人都會對美女另眼相待。這次我也幫不了妳了,妳就暫時先休息一陣子吧!」不但要等辛氏那邊氣消,也得等陳老板氣消才行。
「那要休息多久?」沒有表演機會,也就等于沒有收入,這樣她怎麼過日子!?
「這……」依許淑芳的經驗,王琳極有可能被冰凍很久,甚至再沒有出唱片的機會,但是身為她的經紀人,好歹有責任替王琳想想辦法。
「許姊,妳幫幫我,我真的是無心的。」每次一出事,王琳就只會這一招。
「唉,好吧,我想想。」身為經紀人,就是得努力為藝人排除煩惱,許淑芳一向敬業,也會盡力而為。「這樣吧,唱片部分先暫停,台灣這邊既然不適合妳再繼續表演,那我們就往大陸發展,我試著接觸看看,說不定有適合妳演出的劇本,妳就先到對岸去拍戲,等待時機。」
以目前的時勢,藝人在中、港、台三地之間流動,「上陸」去搶灘也是必然的趨勢,也許這樣反而是王琳的另一個好機會。
「好。」一听到有出路,王琳立刻高興地抱住許淑芳。「許姊,妳對我真好,謝謝妳!」
「不用謝我,只要這陣子妳乖一點,等我安排,別再給我惹麻煩就好。」許淑芳提醒道。
「放心,我絕對會乖乖的,等著去大陸。」王琳笑著保證道。
只是,在「上陸」之前,她要先把之前受的委屈,統統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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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車之鑒,陳老板這次是精挑細選餅,確定三名人選後,才將三人的原音試唱帶交給上官秘書,轉給Blue挑選。
Blue選了其中一人,很快寫好另一首適合的歌交給陳老板,這事件總算圓滿落幕,Blue也開始投入自己的音樂制作。
以往一開始工作,他很可能就是幾星期、整個月的不見人,但這次不但完全沒鬧失蹤、失聯,甚至仍然三天兩頭就到辛氏一次,原因就是要見羅桑,就算只是吃一頓午餐、相聚短短的一個半小時,他也高興。(之前這家伙根本是從送飯來開始就賴著不走,直到下班時間,剛好就送羅桑回家)
他忙,羅桑也就沒有特別黏他,只是每天下班回到家,會在房間里打電話給他,提醒他吃晚餐,順便聊聊天而已。
只是這麼點關心,就讓藍司覺得精力充沛,尤其這是出自小桑主動的關心,更是讓他作出來的音樂,充滿了戀愛中人相聚時的甜蜜、分開時的不舍,與想念時的心酸……
一個月過去,藍司以前所未有的快速度完成十一首曲子,光是Demo帶,就足以听出藍司的多才多藝。
因為這十一首曲子,藍司運用了鋼琴、吉他、直笛、小提琴、大提琴、電子琴、鼓聲等等來表達出不同的樂曲,當他利用會客室的視听設備放給大家听時,辛皓濯、上官月听得目瞪口呆,連不懂音樂的羅桑都听得渾然忘我,尤其是第十一首曲子。
不同于前十首的甜蜜、不舍、心酸,最後一首曲子是以純粹的吉他演奏,雖然單調,卻也顯示出這首曲調的悲傷,光是這樣听,就讓人有種止不住的難過,鼻酸欲泣。
完全播放完畢後,藍司才開口︰
「最後一首,其實只是先讓你們听听,我還在猶豫該不該放進這次的演奏專輯里……」
「為什麼不?」辛皓濯立刻問。
「這次的主題,以『戀愛』為主,雖然失戀也是其中的一種,但是跟前十首的感覺相距實在太大,所以我才猶豫該不該收錄進去。」音樂可以為人們傳達情緒、抒發情感,雖然悲傷也是其中的一種,但是太過負面的情緒,對人類來說總是不太好。
「我覺得應該收錄,這樣主題才完整。」上官月也提出自己的看法。「戀愛不全是美好的,如果這首曲子能抒解失戀的人心中的悲傷,未嘗不是件好事。」
藍司想了想,望著羅桑。
羅桑嬌憨地一笑。
「我不懂音樂,也不知道怎麼評斷音樂的好壞,我只知道听起來好不好听。而剛剛的曲子,我都覺得很好听,就算听到後來很想哭,我還是想听。」這是她最單純的想法。
「小桑說的好。」辛皓濯十分贊同。「好音樂的定義其實只有一種,就是讓人想一听再听。」
「好吧,那就收錄。」藍司下決定也很快,對著辛皓濯說道︰「制作人是我自己,編曲由我自己來,演奏部分除了我自己,等編曲完畢,我會再跟你討論,亞洲部分的發行權與宣傳方面,就委托你。」
「沒問題。」辛皓濯回答的也很爽快。藍司的音樂專輯制作與版權當然屬于他自己,而他要的當然也只是發行權。
「那好,後續的工作我明天開始,今天先讓我休息一下,順便,把你的小助理借給我,可以嗎?」雖然很不想把公私混為一談,但是今天一過,接下來他又得忙上好一陣子,小桑又準時回家吃晚飯,只好借用到濯的下午上班時間了。
「這樣好嗎?」辛皓濯其實也很明白藍司的時間很緊,但他至少還尊重地問他,而不是直接把人帶走,他當然也沒想要為難。
「就當她是跟我討論發行細節吧。」收好Demo帶,藍司拉了人就走。
上官月忍不住笑。
「這樣好嗎?」會不會太公私不分了?
「體諒他一次吧,難得他動了真心,而談起戀愛,有哪個男人不瘋狂的?」辛皓濯不介意地往外走。
「總經理這是經驗談?」兩人難得閑聊,上官月隨口問道。
「唔,不是。」他只是親眼目睹過一個失去愛人的男人如何瘋狂,而現在,眼前又一個男人為愛昏頭。
「唉,我也想去喝下午茶。」想到自己桌上那堆待辦事項,上官月就一陣哀怨。
「妳可以叫外送的下午茶餐,邊吃邊工作,如何?」反正今天助理被拐跑,辛皓濯不介意對勞苦功高的秘書也優惠一點。
「謝謝總經理,我會記得叫兩份。」上官月行個童軍禮,笑著回道。
她是個很不錯的下屬吧,自己有下午茶餐可吃,不忘也多叫一份孝敬上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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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辛氏,藍司暫時將音樂拋開,載著羅桑到某家知名的百貨公司,先在一樓的知名金飾專櫃拿了訂制的飾品,然後牽她上六樓的咖啡吧,點了最美味的點心和咖啡來享受。
藍司坐到她那張沙發上,將飾品盒交給她。
「拆開來看看。」
「喔。」羅桑好奇地拆開,然後看見一條純銀的煉飾,綴著一顆銀光閃閃的鑽石墜,款飾既典雅又淑女。「好漂亮。」
「喜歡嗎?」他望著她的表情。
「喜歡。」她笑著回答。
「我幫妳戴上。」他坐到她這邊,拿起煉墜就戴上她脖子。
「你……要送我!?」羅桑呆呆地眨著眼。
「不送妳,難道要我自己戴嗎?」這種女性化的東西,搭在他一個大男人身上不合吧。
「可是……為什麼?」
「想送妳禮物,還得有理由嗎?」他蹙眉想了想。「算是情人節禮物,可以嗎?」
「咦!?」
「小桑,妳不會不知道,今天是七夕情人節吧?」別人家是女生把這種日子記得牢牢的,怎麼他的剛好就相反?
「呃,好像是喔。」她吐吐舌。她只記得以前七夕有要拜拜而已。
「妳呀──」他欣賞地望著煉墜戴在她身上所發出的光采,然後從她背後抱住她。「我那麼忙,沒辦法天天找妳,妳就不會主動來找我嗎?」
「你、你忙嘛,我不敢吵你。」而且,她有天天晚上都打電話給他啊。
「就算我再忙,也絕對不會拒絕妳來找我,再說,妳不會吵到我,但是妳一點都不想我,讓我很傷心。」
唉!他藍司什麼時候變成一尾可憐的哀怨男了!?
「我沒有不想你啊。」她回過頭,靠在他肩上。「我有想你。」不然,也不會天天主動打電話給他了。
「真的嗎?」
「真的。」她慎重點頭。
「好吧,算妳還有點良心。」點了點她鼻尖,他笑了。「我有送妳禮物,妳是不是也應該表示一下?」
「呃……」她沒有準備耶。「可是,我不知道要送你什麼……」
「一樣東西就好。」
「什麼東西?」她好奇反問。
「妳的電話帳單。」
「欸!?」
「妳每天打手機給我,光是電話費,很可能就花掉妳一整個月的薪水了。」他吻吻她額際。「把帳單給我,我替妳繳。」
「不要啦!」她臉紅地搖頭。
「那我真可憐,跟女朋友要個情人節禮物,女朋友不但沒準備,居然連我提的小小、薄薄的兩張紙都不願意給我,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可憐的男人嗎?」努力裝可憐中。
「才不是這樣!」羅桑低叫。
「我不管,妳不給我,就是讓我變成可憐的男人。」唉!
「好啦,我拿給你就是了。」哪有人這樣的。
「這樣才乖。」他拿了一顆櫻桃喂她吃。
那些電話,是她想他才打的,電話費有多少,就代表她想他有多少,那些她想他的證據,他當然要自己留下來。
包何況,他一點也舍不得小桑為了那麼點手機費,而把自己的薪水花光光。
「藍司,我……我有一個……小小的……建議……呃,不是,是我……小小的……希望……」她吞吞吐吐地說。
「妳說。」她和他之間,還需要這麼不好意思嗎?
「我想听……你唱永恆,把它收錄在……音樂專輯里,可以嗎?」
藍司表情一頓。
「你……你不答應也沒關系啦,我只是想听你唱……沒有別的意思,也不要勉強你,當、當我沒提過好了。」他臉色僵僵的沒回應,她怕他生氣了。
「只是妳想听我唱?」沒有別人派她來說服他?
「嗯。」她遲疑地點點頭,好擔心地望著他的表情,「藍司,你……生氣了嗎?」
「沒有。」
「我只是覺得……你唱永恆很好听,你把那首歌寫的很好,你也很會唱,我知道你沒有打算錄制任何歌曲,可是我想……一定沒有人比你唱得更好听了。」那天Demo帶沒給王琳,放在公司的時候,她好奇地拿來听過,跟月姊都覺得這首歌一定沒有多少人能真正唱得好听,或者說,比他唱得還好听。
藍司考慮中。
「如果你覺得為難,那就算了,沒關系的。」反正,還有Demo帶可以听。嘻!
「不是為難,只不過……」跟他不開口錄制歌曲的原則抵觸到了,但是……又有何妨?反正原則是他定的,改不改也在他──
咦,他居然真的會為了她想改變自己的原則,而且完全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不情願,小桑對他的影響……還真是大。
「不過什麼?」羅桑好奇地問。
「沒什麼。」藍司回神望著她。「我會跟濯再商量看看,怎麼做會比較好。」
「太好了。」羅桑開心地抱住他。
「我答應了妳一件事,那妳……是不是也應該投挑報李,也答應我一件事?」他的成語真是用的愈來愈好了。
「好啊,你說。」她切下一小塊蛋糕,吃進嘴里,然後再換一塊餅干,再喝一口焦糖拿鐵咖啡。
「如果我沒空去找妳吃中飯,那麼,換妳來找我。」接下來的編曲和錄制音樂,可能會花去他很多時間。
羅桑想了一下,就點頭了。「好啊,換我送晚餐給你吃。」
「妳這麼快就答應我,那家人那邊怎麼交代?」虧他還替她擔心這一點咧,結果她一點都不覺得為難。
「我會跟爸媽說晚點回去,不超過十點的話,爸爸和媽媽應該不會反對的。」她家的宵禁,從弟弟在的時候就沒變過。
「這麼容易?」
「本來就沒有很復雜啊。」又怎麼會困難?
藍司想昏倒。
那他以前為了不讓她回家難交代,所以忍住沒跟她做晚上約會,是在ㄍㄧㄥ什麼?
他忍的那麼辛苦又是何苦來哉?
「吃蛋糕。」她喂他,甜甜的黑森林,準備膩死他。
一入口,不愛吃甜食的藍司果然皺眉頭。
「這是點給妳吃的。」黑森林應該進她的肚子才對。
「我們一起吃。」怎麼可以只有她一個人享受美食?那太自私了。
「我喝咖啡就好了。」趕快喝一口他的藍山,用苦味來綜合一下。
「你要陪我,不然我不要吃。」她嘟起嘴。只有她一個人吃,那有什麼意思?
藍司只好安撫她︰「好好,一起吃就一起吃。」
早知道不應該點黑森林,應該點原味起士派才對。
每次他們一起吃東西,到最後都會變成這樣,她半躺靠在他肩上,一人一口地分享同一個盤子里的食物,一盤吃完了才換另一盤,一個用左手、一個用右手,兩相配合,不用開口,默契卻無間。
藍司很享受這種寧靜的氣氛,只是這樣摟著她,享受一段下午的兩人時光,他也覺得很滿足。
「還記得我家怎麼走嗎?」他問道。
她唯一去過他家的一次,是跟他約,要還他手機的時候。
「記得。」出捷運站往右走,很好找。
「我住四十號九樓。」補上完整的住址,他把事先打好的備份鑰匙交到她手上。「這個給妳。來的時候,妳就自己開門,不用客氣。」
「喔。」她點頭,收下鑰匙,猜想他在忙的時候,大概懶得開門,所以讓她自己開門,免得在門外等很久。
他給她鑰匙,有兩個意思,其一是她來的時候如果按電鈴,萬一正好踫上他在工作間,在隔音設備的阻絕之下,他大概也听不見,那她不知道得在門外等多久。
其二,則是一個很私人的理由──她是他的女人的另一項證明!
可是這小女人,一定遲鈍的什麼也沒感覺到,只會想到第一個原因。偏偏……他就愛上這麼遲鈍的小女人,而且還愛的心甘情願!
就在他們吃完點心,相偎著休息的時候,對面的空位卻突然有人落坐。
藍司眉頭一蹙。
「害我無法順利發行唱片,你很得意嗎?」王琳拿下墨鏡。
藍司只是盯著她,直覺告訴他不對勁。
王琳輕蔑地望了眼羅桑。
「就這麼個小不點兒,也迷得你神魂顛倒,你這種男人,還真是不懂得欣賞女人。」王琳掠了掠頭發。
「滾。」礙眼的東西。
他不客氣的語氣,讓王琳更生氣。
「敢得罪我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我王琳一向有仇必報,你害我沒辦法發唱片,現在──我就要你付出代價。」語一畢,她立刻流下淚。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她哭訴,鎂光燈跟著閃爍。
藍司直覺反應就是將羅桑的臉藏入他懷中,不讓她曝光,然後,惡狠狠的瞪著王琳。
「我一直那麼听你的話,甚至為了你連唱片都不發,你怎麼因為……別的女人,就要拋棄我?Blue……」
Blue的名字一出,正在照相的記者眼楮一亮,立刻興奮地朝藍司多拍好幾張照。
「Blue,不要這樣對我……」嗚嗚嗚,王琳表現得宛如可憐的棄婦,哭得淒淒慘慘。
這女人……
藍司鐵青著臉,看著王琳表演,然後轉向那些不斷跟拍的記者,當場拿起電話,通知辛皓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