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遇滋味 尾聲

書名︰外遇滋味|作者︰冷玥|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會計事務所

于郁瑛趁著十分鐘的休息時間,趕快向兩個好友討論借宿幾天的事。

楊麗玲和朱淑樺听完她的陳述後,相視一眼,楊麗玲問︰「妳跑來和我們住,要是家里被小偷搬光了,該怎麼辦?」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于郁瑛秀眉微皺,面露憂色。

「不如——」朱淑樺看了楊麗玲一眼。「我和麗玲輪流去住妳家陪妳,這樣可能比較理想。」

楊麗玲點點頭。「這是個好主意。」

「好啊。」于郁瑛面露欣喜之色。「妳們真好,謝謝。」

這時,突然有個同事高喊︰「于郁瑛,外找!」

于郁瑛轉頭朝門口望去,當她看見謝廷翔時不由得心頭一震,不知他為何會尋到這里來。

謝廷翔也顧不得事務所眾女訝異的眼光,快步來到她身邊,急聲低語︰「大牌和老板翻臉,氣得想跳樓自殺,現在只有妳能勸他打消此念頭,快跟我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于郁瑛聞言,嚇得花容失色,驚恐萬分,忙抬手掩口以防驚叫出聲。「真的嗎?」語畢,芳心焦急不已,伸手抓著謝廷翔的手臂,焦急地說︰「快帶我去見他!」

于是,兩人相偕匆匆地離開事務所。

片刻,辦公室傳來竊竊私語聲。

「如果那個人是郁瑛的男朋友……」楊麗玲停頓了片刻。「並不比帥哥老板差呢。」

朱淑樺點頭贊同。「看起來也是又帥又多金的類型,可是……」語畢將頭朝旁

邊看了一眼。「听兩人的對話,郁瑛的心上人似乎另有其人,而且……我覺得那個帥哥好像有點眼熟。」

「我也這麼覺得。」楊麗玲柳眉一皺,似自語又似詢問︰「會不會是某位明星呀?」

朱淑樺正欲開口,開始辦公的鈴聲卻于此時響起,兩人只好各自回到工作崗位,等于郁瑛回來再問個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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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廷翔猛踩油門,以極其嫻熟的駕車技術超越數輛慢速車子。

一旁的于郁瑛雙手互握置于胸前,低頭閉目狀似祈禱。

謝廷翔瞟了她一眼,唇邊不覺泛起一絲笑意,加足馬力超過前面一輛某傳播公司的轉播車,希望它不是要去現場轉播古摯崴的消息,否則熱鬧程度是可期的。

約莫十分鐘,兩人已來到那棟大樓,只見四周已圍滿了旁觀的民眾,甚至還有數個猛照相的記者。

謝廷翔見數名公司的職員正在阻擋欲奪路上樓的記者,為免兩人被記者纏住,

他帶著于郁瑛從另一個入口登上樓頂,只見公司不少高級干部也聞風而至,正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著古摯崴。

謝廷翔見狀,雖然很想捧月復大笑,但仍得力斂笑意,故作一臉嚴肅的表情。

「大家讓讓,大牌的女友來了。」

眾人聞言,全不約而同地回頭,但看見面貌清秀無奇的于郁瑛時,眾人眸中又全都閃過一絲惋惜,這麼個看似平凡的女子,竟然能贏得古摯崴的心。

于郁瑛看見眾人略帶輕視的目光,心里不禁有種受傷的感覺,如果她有著艷麗的外貌,應該可以贏得眾人贊同的目光吧?

謝廷翔掃視眾人一眼,低語︰「妳再遲疑,大牌可真的會跳下去。」

于郁瑛經由他的提醒才想起,她可不是來這傷心這種事的,當她看見大半個身子已在欄干外,彷佛隨時都會往下掉的古摯崴,嚇得心膽欲裂,不由自主疾走數步,珠淚由眼角溢出滑下雙頰,淒聲輕喚一聲︰「希哲!」

「郁瑛。」古摯崴望了謝廷翔一眼,朝她招招手。「過來。」

于郁瑛見狀,不假思索欲邁步前行,突然背後有個渾厚的嗓音叫住她。

「于小姐。」

她回頭就見一個年約四、五十歲,氣勢不凡的男子向她點頭。

「我是唱片公司的老板,麻煩妳盡妳所能勸大牌打消輕生的念頭。」接著頓了頓,更壓低聲量︰「如果可以的話,順便勸他答應續約的事,成功後我會給妳一份豐厚的謝禮。」

「老大,別想用郁瑛來說服我,我說不干就不干,再嗦我就往下跳。」

「不要!」于郁瑛轉身小跑步奔到距他不到一公尺的地方,輕泣聲說︰「求求你不要這麼做好嗎?世上只有你對我最好,給我被愛、被呵護的感覺,今生除了你,沒有別人可以給我這麼幸福的感覺。」

迸摯崴深情凝視著她,突然開口︰「今天我要當著大家的面再次向妳求婚。」語畢,加大聲量︰「郁瑛,嫁給我好嗎?」

他話才落,另一邊立刻響起幾聲驚呼,接著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于郁瑛凝視著他,倏地雙頰泛起一片緋紅,雙眸含淚,泫然欲泣地微點頭,輕聲回答︰「我願意。」

此時,另一邊的眾人身邊出現了不少手持相機的記者,顯然樓下的封鎖已被突破,更遠的地方甚至還傳來警車的警鈴聲,記者開始包圍著唱片公司老板和職員,七嘴八舌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迸摯崴見那邊愈來愈熱鬧,朝她輕喚︰「快過來。」

于郁瑛依言快步走過去。

站在欄干外的古摯崴,舒臂一把抱起她。

「你想做什麼?」于郁瑛不知他究竟想做什麼。

迸摯崴嘻嘻一笑,在她小巧的鼻尖輕輕一啄,柔聲問︰「我要抱著妳從這里跳下去,怕不怕?」

于郁瑛雙臂攀住他頸項,眸中閃著堅定的神芒。「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話落,眼簾輕垂,埋首于他厚實的胸膛,能與愛人同赴黃泉也是一種幸福。

「好,那我們就走吧。」

迸摯崴抱著她趁眾人不注意,偷偷地由戶外逃生梯下樓。

原本開著雙眼的于郁瑛察覺情狀有異,睜開眼楮輕聲問︰「你要做什麼?」

「帶妳去法院公證結婚。」古摯崴步下最後一個階梯,放下她拉著她的小手便朝幽暗的一條小巷內跑進去。

于郁瑛腦中一片空白,只是任他拉著跑。

迸摯崴拉著她跑到小巷盡頭,由一輛停靠在旁邊的機車上拿起一頂安全帽幫她戴上,扣上扣環,接著拿起另一安全帽戴上,然後發動機車。

于郁瑛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只是看著他傻傻地問︰「要去公證結婚?沒有證婚人怎麼結婚?」

「證婚人已經在法院等我們了,上車。」古摯崴等她上車,回頭叮嚀︰「要抱緊哦,再不走可能會被記者們堵上。」

于郁瑛依言緊抱著他的腰。「我抱緊了。」

「我們走了。」

另一邊的屋頂上——

謝廷翔看著古摯崴抱著于郁瑛已趁隙溜下樓,估量時間也差不多了,遂大喊︰「大牌不見了!」

所有的人這才注意到古摯崴不見了,大家連忙跑到欄干邊朝下探頭尋找古摯崴的蹤影。

謝廷翔則趁此機會轉身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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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摯崴和于郁瑛來到法院時,邱宏一站在法院大門前的台階上朝他們招手,他身邊還有一位短發、身著洋裝的女孩。

「快點,時間快到了!」

迸摯崴拉著于郁瑛和邱宏一他們匆匆地走進法院專設的公證結婚禮堂,請法官證婚。

儀式結束後,古摯崴和邱宏一互換一串鑰匙,古摯崴低聲叮嚀︰「你們快走,謝大哥應該已將消息放出去了,謝謝你和小芳來當我們的證婚人。」

「這是應該的。」邱宏一微笑向于郁瑛問候︰「嫂子,我是小邱,大牌的助理。」話落,舒臂攬過女友。「她是小芳,請多多指教。」

小芳露出個靦腆的笑容,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于郁瑛也禮貌地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我們該走了。」

迸摯崴接著于郁瑛來到停車場,走到一部白色豪華大轎車邊,拉開車門讓她坐?進去,然後迅速繞過車頭,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倒車駛離停車場。

于郁瑛只是呆呆地低視手中二正一繕本的結婚證書,作夢也沒想到兩人已是法律所承認的夫妻了,這一切實在太突然,讓她完全沒有真實感。

不知過了多久,于郁瑛才回過神來,抬頭直視前方,景象已轉換成令人心神怡然的郊外風光,疑惑問道︰「我們要去哪里?」

迸摯崴看了一眼後視鏡,偏過身子在她粉頰上輕啄一口。「到我們的新家。」

新家?原來以後兩人要住郊外,那是她所向往的理想住所。

約莫二十分鐘,車子停在一棟獨棟別墅的縷花鐵門前。古摯崴在車內以遙控器開門,然後將車子駛進車庫。

「妳先下車,到外面等我。」

「好。」于郁瑛下車步出車庫。這棟佔地數十坪、三層樓的別墅,屋前有個小小的庭院,幾座花壇上種植了不少花草,整個環境給人一種祥和悠然的感覺,她不敢置信,她將是這里的女主人。

「這個社區是仿美國社區,有鄰居的感覺但又不會彼此干擾,右邊是我大哥的房子,他結婚後也會搬來,目前住在市內的小套房,謝大哥的房子在坪數、格局較小的後半段。」

于郁瑛邊听邊點頭,原來兄弟倆打算比鄰而居,這樣似乎也不錯。

迸摯崴一進門立刻將門上鎖,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將窗簾全部拉上。

于郁瑛面對著突然暗下來的客廳,心口不覺涌起一絲莫名的心慌,只能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不知他究竟想做什麼,該不會是……

迸摯崴順手打開電燈,在真皮沙發上坐下,仰頭長呼一口氣,片刻發現她還呆站一旁,不解地問︰「妳怎麼了?過來坐下呀。」

于郁瑛懷著忐忑的心情,怯怯地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垂著頭感覺雙頰沒來由地發燙了起來。

迸摯崴見狀連忙問︰「妳的臉怎麼紅了起來?生病了嗎?」語畢,伸手輕撫在她額上試體溫。

「沒……沒有啦。」于郁瑛頭垂得更低,臉也更紅。

迸摯崴注視片刻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害羞了,遂笑著低語︰「妳害羞的模樣好嬌媚呢。」

于郁瑛更是羞得不敢看他。

突然,古摯崴一把抱住她趴倒在沙發上。

此舉嚇得于郁瑛臉上紅潮盡褪,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驚駭,細語囁嚅地問︰「你……你想做什麼?我……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可不可以再等……等一等。」話落,倏地面紅如隻。

迸摯崴埋首于她頸項問,乍听此言,本能抬頭看她,見她眸中閃著驚懼,不覺微感心疼,帶著歉意說︰「對不起,嚇著妳了。」

靶置她嬌小的身軀微微輕顫著,語帶自責地說︰「我一定會尊重妳的意願,不要害怕好嗎?」接著頓了頓又說︰「其實,我已經三天沒睡覺了,就算現在想和妳

成為真正的夫妻,恐怕是只有腦力沒有體力了,我只是想好好地抱抱妳而已。」

「對……對不起。」于郁瑛覺得好丟臉,是她自己想歪才錯怪了他,瞧他一臉疲憊的神情,也張臂抱住他,柔聲地問︰「要不要我扶你回房休息?」

「不要,我喜歡這樣。」

于郁瑛也無法拿他怎麼樣,只好由他了。

「我預測今天的事可能會鬧得滿城風雨,所以事先安排伯父、伯母和我爸媽出國旅游。雅菁說她要探取打游擊的策略,我大哥正巧出國公干,謝大哥要去探望未婚妻,小邱躲到女友小芳那兒,我們就在這里等待風平浪靜;至于妳家,我已經請保全公司定時巡邏,妳大可放心。」

于郁瑛听完,突然有點明白今天所發生的事是個預謀,遂問︰「今天的這一切是你想出來的主意?」

「不是,是小邱的女友小芳出的主意,但細節由謝大哥處理。」

「這樣啊。」于郁瑛真沒想到下午所見那涸白淨、笑容甜美的女孩,竟會想出這樣的計策,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忙問︰「那我大哥呢?有沒有通知他?」她怕大

扮突然得知消息跑回來,反而成為唯一不知情的受害者。

「伯母說會打電話通知他。」

于郁瑛聞言,安心地點點頭。「既然大家都溜了,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也不盡然。」古摯崴突然抬起頭看著她。「妳上班的事務所可能會遭池魚之殃,我敢打包票,記者明天就會追上門去窮追猛問了。」

于郁瑛小嘴微張,神情呆滯地看著他,好一會才慌亂地問︰「啊!那該怎辦?以後同事一定會說我如何、如何。」

「妳管她們怎麼說,反正妳要自己當老板了,不要想那麼多了。」古摯崴說完,將臉埋進她肩頭。

于郁瑛簡直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話。難不成他真要出資幫她圓夢?她有點期待又覺得不該妄想。耳听他均勻的呼吸聲,似乎已睡著了,頸項感覺他呼出的熱氣,心口也覺得暖暖的。

時數分鐘後,于郁瑛慢慢地由他修長的身軀下移了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找條被子給他蓋上。

她站在客廳左顧右盼片刻,不敢確定右邊的兩扇門、左邊的三扇門內,哪一個房間有棉被,思忖片刻,她決定從左邊的三個房間找起。

打開第一個房間,里面的布置令她呆愕半晌,一望即知是他要給她的獨自空間,擺設是她曾描述過的樣子——單人床、書桌、書櫃,還有一組桌椅,小小的圓桌上罩著一條格子布桌巾,還有一個晶瑩剔透的琉璃花瓶,被子、床罩以及燈罩都是她喜歡的淡粉色系。

于郁瑛過去拿起那只花瓶,輕捧在胸前,從而感受到他對自己的用心。

好一會,她放下花瓶轉身離開房間,推開隔壁的房門,首先映入眼廉的是一張大床,旁邊有嶄新的梳妝鏡台、大衣櫃,再笨的人也看得出這是間新房。

她退出這房間,打開最後的房間,光看床上去著兩件外套,地毯中間擺著一張和式小木桌,桌上有台燈,桌面散放著筆記、書本,靠壁的小矮櫃上有一組高級音音響,這應該是他平日來這里所住的房間。

于郁瑛過去打開衣櫃找出一條毛毯,來到沙發邊輕輕地幫他蓋上,看著他沉睡的臉龐,唇邊不覺輕綻一抹溫柔的笑。

于是,趁他熟睡的時候,她將這棟房子逛了一圈,最後來到廚房,里面堆了十數箱的罐頭、泡面,冰箱里也塞滿了食物。

晚上,她吃過簡單的晚餐,坐在電視機前看著自己所造成的新聞,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在沙發上熟睡的那個男人所造成的新聞。看著她家在鏡頭下,被記者解說得彷佛發生血案的凶宅般,感覺好奇怪哦。

突然,背後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回頭卻見他竟然從沙發上滾落到地毯上,慌得她忙轉身問︰「你要不要……」

只見古摯崴依然緊閉雙目,抱著毛毯沉睡未醒,對摔下來的事渾然不覺,看得她不禁掩口輕笑出聲。

于郁瑛凝視他片刻,以縴指輕撫過他俊臉的每一吋。這麼個有群眾魅力、出色的男人,從此以後將屬于她一個人,令她生出幾疑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今晚,她打定主意陪他睡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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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于郁瑛醒來坐在電視機前,果真如他所預測般,事務所的同事們成了記者訪問的對象,只見鏡頭下的她們,個個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回答記者的統一答案只有一個——

「這是真的嗎?我不敢相信。」

當她听記者說兩個好友今天同時請假時,她不禁感慨這兩個女人果然是識時務的俊杰。

于郁瑛拿起遙控器轉台,卻意外發現高育杰也成了受訪的對象。

鏡頭里的他雖是滿面笑容,但仍掩不住眼底不經意閃露的異色,只听他面露微笑對采訪的記者說︰「于小姐是我同校的同學,她能和古摯崴締結這段良緣,我自然是祝福她了。」

多麼言不由衷、虛假的客套話呀!假如今天她叫老公的古摯崴,是個知名度不如他的明星,他大概會說些刻薄的風涼話吧?

看著節目中男男女女的明星們,一個個都說著贊美的話,她心里不禁有著無限的感慨——也許這世上真正懂她的人,只有背後那個猶酣睡未醒的男子吧。

「老婆早安,我肚子好餓,有沒有吃的?」

于郁瑛愣了愣,轉首睨一眼此刻像癱爛泥般黏在她背後的古摯崴。

「你想吃什麼?」

迸摯崴雙手環住她柳腰,下巴頂在她香肩上,有氣無力地回答︰「只要是吃的就可以了。」

「這個簡單,但是你得先放手,順便去洗把臉。」

「是,遵命。」古摯崴依言放手,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浴室。

于郁瑛關掉電視,到廚房弄了兩份早點。

十數分鐘後,古摯崴邊狼吞虎咽地吃早餐,邊語焉不詳地說︰「有老婆的感覺真好,男人的幸福在于能娶到一個好老婆。」

于郁瑛又羞又喜地睨了他一眼。

「妳昨天有沒有吃晚餐?」

「當然有。」

迸摯崴苦著一張臉問︰「那妳怎麼不叫我?」

于郁瑛賞了他一記白眼。「你從沙發上掉下來都沒感覺,我不認為我可以叫得醒你。」

迸摯崴想了想點頭。「妳說得對。」

兩人吃過飯後,古摯崴將盤子收進廚房,待他出來後,于郁瑛仰頭看著他問︰「這幾天我們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古摯崴俯身低頭在她朱唇上輕輕一啄,笑說︰「過著吃飽睡、睡飽吃的懶人生活。」話落,露出個曖昧的眼神。「要不要來陪我睡呀?」

于郁瑛聞言,霎時臉紅如隻,睨著他嬌嗔地輕罵︰「討厭,不正經。」

「不正經?」古摯崴將臉龐湊近她面前,邪邪地-笑。「我就讓妳見識什麼叫真正的不正經。」話落,將她撲倒在地毯上,拉過尚未收起的棉被將兩人罩在被下。

于郁瑛被他突來的舉動給嚇得驚叫出聲。「啊……」

她的驚叫聲因古摯崴的吻而中斷,進而沉醉在他纏綿的熱吻中。

良久,古摯崴掀開被子,接著她坐了起來,抬手輕理她略為凌亂的秀發,凝視她微腫的櫻唇,一臉滿足的笑容。

于郁瑛螓首微垂,不敢抬頭正視他的臉龐,羞紅了一張俏臉輕罵︰「討厭,你好壞哦。」

迸摯崴在她粉頰上親了一下,繼而在她耳邊輕語︰「不是有句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于郁瑛睨著他,秀眉微蹙、眸含疑念的問︰「你以前很老實的,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多呢?」

迸摯崴唇邊漾著一抹溫柔的微笑,輕柔地將她擁進懷中。「婚姻是平凡、瑣碎而實際的生活,還要對彼此的缺點相互包容,也許最初可以靠著兩人對愛的熱情和執著而生活,但這份熱情卻會隨著忙碌的生活和某些意見相左而耗損,如何讓婚姻像老酒般愈陳愈香,這需要我們共同去努力,所以能讓生活多點小樂趣不是很好嗎?」

于郁瑛此刻覺得他稱得上是個有生活智慧的男人,以後也更能放心的跟隨他的腳步,步上兩人攜手同行的人生。「你怎麼會懂這麼多?」

「書上寫的呀。」古摯崴突然一臉不服氣地說︰「為什麼那些談論婚姻的書都是寫給女孩子看的?!我也想知道男人要如何做才能提高婚姻的品質,那些書還是我托小芳去幫我買的。」未了還重嘆一口氣。「男人真是可憐。」

于郁瑛離開他懷里,看著一臉悲嘆的他,不知該贊同還是安慰。

突然,古摯崴面露開心的笑容,涎皮賴臉的說︰「上次妳扮酒家女的模樣,好嬌媚、好迷人哦,我的魂都被勾走了,以後可以再為我扮酒家女嗎?」語畢,故作思索貌。「最好穿著、打扮也要養眼一點。」未了還故意露出一副「豬哥相」。

「啊!」他的話惹得于郁瑛霎時想起慶生會那天大膽的舉動,羞得她腮酡耳赤,掄起粉拳直捶他厚實的胸膛,嬌嗔罵道︰「討厭、討厭,我最討厭色鬼了!」

迸摯崴只是笑著任她捶打,最喜歡看她嬌態畢露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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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姐,麻煩妳向大牌說一說,繼續唱歌並不會對家庭造成大困擾的,很多男歌手的家庭生活也很美滿呀。」

于郁瑛端坐沙發上,雙手交迭置于膝上,只是一語不發地看著口沫橫飛的唱片公司老板。

自從半個月前古摯崴召開記者會,宣布婚筵日期以及正式退出歌壇以來,唱片公司老板便三天兩頭上門拜訪,試圖說服他收回決定。

一旁的謝廷翔則一派悠閑的喝著茶。

老板說得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又繼續說︰「以大牌目前的當紅程度,這麼早就退出歌壇實在太可惜了,他可以再多唱個幾年的,不知于小姐的看法如何?」

于郁瑛望了老公緊閉的房門一眼,微笑禮貌地回答︰「我會向他轉達您的意思,至于他是否有繼續唱歌的意願,我完全尊重他的決定。」

唱片公司老板一听,心頭涼了一半,對于古摯崴重回歌壇的意願,他是瞎子吃錕飩——心里有數,但仍不放棄希望地說︰「還是麻煩妳勸勸大牌仔細考慮、考慮,我想我該走了。」

于郁瑛連忙起身送客。「我送您。」

「不用、不用,妳忙妳的吧。」

謝廷翔也跟著離開,臨出門前還丟給她一個眼神。

于郁瑛走到門邊,直到他們離開才返身來到古摯崴的房門前,舉手輕敲幾下。

「老大走了?」古摯崴開了門,又走回小木桌前盤膝在地毯上坐下。

于郁瑛點頭,也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你真的不唱歌了?」

迸摯崴翻動書頁邊點頭。

于郁瑛明白他除了想恢復自由之身外,另一個原因則是為了自己,不覺語帶惋惜地說︰「你不怕歌迷傷心嗎?」

迸摯崴轉頭看她,沉默了片刻問︰「妳喜歡看我被一大群的女人包圍嗎?」

于郁瑛垂眸低視,她當然不喜歡。

「妳喜歡我每天都收到幾十封,甚至是上百封的情書嗎?」

于郁瑛更是沉默不語。

「妳喜歡看我被女歌迷又吻又抱?」古摯崴頓了頓,又說︰「妳能忍受我演戲時,和美艷的女演員演床戲、吻戲而不吃味嗎?」

于郁瑛秀眉漸漸蹙了起來。

迸摯崴見她朱唇抿緊,不動聲色又繼續問︰「妳喜歡我三天兩頭不在家,出國演唱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一次面?」

「不要。」于郁瑛突然撲進他懷里,埋首于他胸膛。「我想要你只屬于我,常常陪在我身邊。」

「這不就得了。」古摯崴也緊擁著她。「我如果繼續當歌手,就不可能只屬于妳,而且當歌手只是我生涯規畫中的一個意外,名利富貴轉眼成空,什麼也比不上守住一個好老婆、用心經營一個美滿的家庭來得重要,妳說是不是呀?我的好老婆。」

「可是……我又不是什麼大美人,你為什會選擇我呢?」于郁瑛終于開口問出心中一直存疑的事,她自知外貌並不特別出色。

迸摯崴輕手順撫她柔柔的秀發。

「再怎麼風華絕代的美人,終有年華老去、雞皮鶴發的一天,只有擁有一顆善良的心和靈魂,是永不會改變的美麗。不瞞妳說,在妳願意收留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暗暗許下要娶妳當老婆的願望,我會寶貝、珍愛妳一輩子的。」

于郁瑛聞言,心頭甜滋滋的,人生路上有個能珍愛她的伴侶同行,她今生什麼都不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