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大婚,舉國歡騰。
爆殿內傳出悠揚的樂音,一整日未曾停歇。
到了夜晚,皇宮點亮了所有的水晶燈,讓白色宮殿沉浸在柔和的鵝黃色燈光中。
大殿舞池兩旁圍繞著正式打扮的男女,這些人都是列斯登共和國的貴族,男的身穿西裝,女的穿著晚宴服,衣香鬢影,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
避弦樂團以一首華爾茲舞曲,迎接王妃入場。
莫鑫鑫換下受封時的繁復宮廷服,以一襲簡單的平肩式禮服登場,頭戴王妃冠,細致的頸間配戴著鑽石項煉,腳穿白色高跟鞋。
而從不離身的翡翠之鑰,就纏繞在她左手腕。
她右手提著裙擺,左手擺在威爾森掌心,一反平時的活潑愛鬧,氣質優雅,落落大方的像個王妃。
她看見貝洛斯在舞池前方對她微笑,原本不安緊張的心情,得到了紓解。
在眾人的掌聲下,王妃的父女共舞開始了
訓練多時的舞蹈技巧在此時展露,她身段優雅,旋轉若蝶,清秀的她在宮人的精心打扮後,出色得令人目不轉楮。
莫鑫鑫感覺周圍有鎂光燈不停的閃。這是國內的報社記者吧?
她維持著恬靜笑容,聰穎的她,從眾人的嘩然明白這支舞的意義。
她原本在意的是自己沒有能夠領她走紅毯的親人,難過她的父親已不在世,可沒想到這支父女共舞,與她未來在列斯共和國的地位息息相關。
想想,若是貝洛斯未請席爾幫這個忙,請來國內德高望重的威爾森大公擔任她父親的角色,她會在這麼重要的傳統國宴上丟盡臉面,而人民會如何看待她這樣一個來自東方小柄,沒有任何有力背景的王妃?
抬頭看著威爾森,她不禁將他幻想成自己的父親,心中那份遺憾,被威爾森的慈祥給填滿了。
「謝謝您。」她有很多話想對他說,那些感謝的肺腑之言,千言萬語只化為一句真誠的謝謝。
一曲舞畢,四周傳來如雷的掌聲,貝洛斯上前,接續王妃的第二支舞。
「她是你的了。」威爾森幽默地朝貝洛斯眨了眨眼。「請你一定要給王妃幸福,貝洛斯殿下。」此番誠摯的話語,引起四周人的討論。
「一定。」貝洛斯慎重地回答,將她的手從威爾森手上——幾乎是奪回!
急切的態度讓在場人士大笑。
威爾森微微一笑,滿意的欠身退下。
「你的第二支舞屬于丈夫。」貝洛斯握著她手,望著她的眼神充滿愛意,一整天把笑容掛在臉上。
莫鑫鑫含羞帶怯的回望他,任憑他帶領,在舞池中舞了一曲又一曲。
在重要的父女共舞過後,四周人紛紛下舞池翩然起舞,舞會,就是要跳個盡興!
「你霸佔新娘夠久了吧?」尤靖唐突的走進舞池,向貝洛斯抱怨,「把我妹妹還來!」
「靖哥!」莫鑫鑫氣急敗壞地瞪他,又要維持王妃形象,「你正經點,這是國宴耶!」
「無妨。」心情忒好的貝洛斯,沒有計較尤靖的無禮,他風度翩翩地將她的小手交給他。「趁機會,你們兄妹倆好好聊,往後你們很難踫面了。」他體貼地道。
莫鑫鑫也明白,嫁入皇室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往後要跟尤靖踫面,說一些私密的話,不是這麼容易的事。
外貌斯文俊秀,充滿學者氣息的尤靖,穿著筆挺帥氣的黑色亞曼尼,內心五味雜陳,與視如親妹的莫鑫鑫共舞。
「想不到你這麼早就嫁人了!」他越想越心酸,「還是嫁到這麼遠的國家當王妃,小可愛,靖哥好舍不得你啊!」熱血男人不顧眾目睽睽,當眾擁抱王妃。
「別鬧了啦!」她紅著臉,喝斥夸張的尤靖。
「再給靖哥抱一下,以後就不能這樣表現我們的兄妹之情了!」
「受不了你……」她莫可奈何的任他抱個滿懷,誰教他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鄰家哥哥呢?
現場演奏的音樂不曾停歇,舞池里擁舞的一對對男女,在國王席爾的現身後,一一欠身退出舞池。
尤靖野生動物般的直覺告訴他——危險逼近!
「什麼人?」他回頭,給來者一記銳利的狠瞪,可他的狠瞪在看見席爾那尊貴的笑容時,迅速垮下。
還有席爾身旁那如影隨形的黑衣男子布拉德……
「嘶——」他突然覺得頭好痛,這兩個男人讓他全身不舒服!
「王妃接下來這支舞,請讓給我吧。」席爾的口氣是詢問,但聰明人都該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千萬不要在這個國家得罪這位笑面虎般的國王!
「請!」尤靖很識時務的退開。
柄王尊駕,無人敢入舞池共舞,生怕冒犯了喜怒無常的王者,偌大的舞池里只有兩人,眾人屏息以待,看著他們共舞、耳語。
舞池旁的貝洛斯笑容僵硬,努力維持著王子的風度。
而舞池中的兩人,以音樂為屏障,說著只有彼此才听得見的話語。
「大哥,謝謝你。」莫鑫鑫笑容甜得可以滲出蜜來,「我沒想到父女共舞的意義這麼大,多謝你替我解圍。」
「笑容這麼甜,可見今天一日忙碌不來,你應付得游刃有余。」席爾淺淺一笑,回答的東西卻全完不相千。
「才怪,我跳得腳快斷了!」她給他一抹王妃該有的優雅微笑,在席爾的引導下旋轉,「現在我只想折斷我腳下的高跟鞋!」
席爾忍住沒有大笑。「恐怕不行,準備向王妃邀舞的大臣們,正向我們僵笑的王子殿下領號碼牌。」
她優雅的微笑道︰「該死。」
席爾忍耐力驚人,沒有失控笑出聲,藍眸掃了掃四周,垂首在她耳邊,親昵地耳語……
那些話語听進耳內,莫鑫鑫笑容有一瞬間變得僵硬,可隨即巧妙的掩飾,她輕輕點頭,表示明白。
這些……是國王的忠告啊。
當舞曲結束,席爾噙著莫測高深的笑容,牽引她走向舞池旁那位額頭暴青筋,笑容僵硬的貝洛斯王子殿下。
「親愛的弟弟,我把你的王妃還給你了。」話是對貝洛斯說的,可眼楮卻是凝望著莫鑫鑫,在離開之前,席爾傾身在她臉頰印下親吻。
全場頓時安靜無聲。
「親愛的王妃殿下,再見了。」輕佻地模了模她的下巴,他微笑退場。
席爾退出國宴舞會後,在場人莫不松了一口氣,繼續跳舞。
貝洛斯無法抑制內心的焦慮,他握著她的手,帶至一旁的走廊問話。
「你還好嗎?」捧著她的小臉,他雙手顫抖。「他對你說了什麼?他恐嚇你?」
「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陛下只是給我一些……忠告。」她向貝洛斯解釋著,心里埋怨席爾的壞心腸,剛剛親她根本就是故意要激怒貝洛斯的嘛!
「你太單純了。」貝洛斯眼神慌亂,「往後沒有我的陪同,千萬別與席爾接觸,明白嗎?」
「是……」莫鑫鑫為了安撫他,只能點頭了。
再三詢問他們談話的內容,貝洛斯確認無任何不妥後,才領她走進大殿。
「殿下,不介意本王與王妃共舞一曲吧?」前來邀舞的人,是貝洛斯信任的柯里親王。
「自然。」貝洛斯又回復那翩翩風采的王子風範,將她交給柯里親王。
可惡,休息沒多久又要跳舞——莫鑫鑫心里抱怨著,可臉上卻是掛著甜美的笑容。
「親王。」將手交付柯里親王,一同滑入舞池。
「啊!是翡翠之鑰。」柯里親王不意瞥見她手腕上的翡翠之鑰,微笑道︰「王妃可知翡翠之鑰的傳說和秘密?」
有這種東西嗎?莫鑫鑫心里疑惑,回答,「沒听說過呢。」
「那麼找個機會讓殿下告訴王妃,翡翠之鑰有一個很美的傳說呢。」
她面帶微笑,心里想著的卻是席爾方才的忠告。「我一定會請殿下告訴我。」
「王妃大婚後該開始學著管理殿下的領地,我年紀大了,總覺得力不從心,老夫會協助王妃盡快熟悉一切。」柯里親王親切地道。
「我年紀輕,什麼都不懂,還得讓親王多擔待些。」她完美謙恭的應對,沒讓他發現她的心防。
我親愛的弟媳,翡翠之鑰有人正覬覦著呢,你可要小心保管啊,王妃殿下……
席爾的忠告言猶在耳,她的內心……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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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疲憊,在泡過熱騰騰的玫瑰花瓣浴後得到些些抒解,再加上女侍們老練的按摩技術,讓她舒服得在浴池里睡著。
「王妃,醒醒。」安潔輕輕搖晃睡著的莫鑫鑫,扶著尚未清醒的她踏出大理石浴池,為她套上干淨的浴袍,將她引領到浴室外某個房間,安置在梳妝前。
立刻有侍女來替她擦拭、吹輥頭發,在身上、臉上涂抹保養品,並撲上玫瑰香粉。
罷來到列斯登的時候,她還不習慣自己的身體坦露在女侍們面前,但是久了也已經習慣了,連洗個澡,都要被人壓著泡在具有美容療效的浴池里三十分鐘,接著是一連串的按摩和全身去角質,每天洗澡都要忙上兩個小時,要是她一個人肯定做不來。
「王妃,讓我們服侍你穿衣吧。」安潔微笑拍拍她的臉,要她清醒一點。
「這麼晚了還要穿什麼衣服……去哪?」她揉著眼楮邊打哈欠,現在她只想睡覺。
身旁的女侍們紛紛輕笑,安潔語氣曖昧地笑答,「你要去殿下的寢宮,度過你的新婚之夜。」
莫鑫鑫突然驚醒了。「什麼?」睜眼定神,看見身旁的女侍們臉上都掛著曖昧的笑,她頓時感覺到血液往腦門沖。「一、一定要今晚嗎?我很累耶……」
女侍們抿唇而笑,不回答,七手八腳的替她穿好衣服。
「穿……穿這個……」她小臉爆紅,「這是要讓男人犯罪的吧?」
安潔為她披上白色晨褸,輕拍她的肩膀。「殿下正等著你呢。」
莫鑫鑫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因為害臊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女侍們的簇擁下,被帶往貝洛斯的寢宮。
門外男性侍從早被屏退,只留下手執燭引路的女官們,將她推進貝洛斯的寢宮內,在她背後將門關上。
「就、就把我丟在這里?」她緊張得心手冒汗,背轉過身瞪著門驚叫,「太、太沒義氣了吧!」
「噗——」里頭傳來忍俊不住的輕笑,是貝洛斯。
靶受到他的接近,她緊張,心跳加快!冷不防在下一刻從身後被他擁入懷里,他的頭埋在她頸間深吸一口氣,輕笑啃咬她細致的肌膚。
「我總算等到這一天了。」貝洛斯滿足的嘆息,一把將她抱起,走向寢宮內的
大床,將她放在床邊,傾身細看她越發嬌美的臉蛋。「那些女官將你照顧得很好。」手沒閑著,懶懶的解著她腰間的系帶。
直到面對面,莫鑫鑫才發現他早已換不在國宴上的禮服,只套著黑色晨褸,身上有剛沭浴完的氣息。
是她熟悉的,鎮靜心神的薰衣草味。
「殿下……」
解著她晨褸的貝洛斯,正打算進行火熱的新婚之夜,可听見她這麼喚他,驚訝的停下手邊的動作,只有微微掀開交叉的衣襟,露出她胸前垂掛的翡翠之鑰。
「你不喊我老師了?」他覺得有趣地挑了挑眉。
她輕輕搖頭,語氣神秘地回答,「你是……我的王子殿下。」
意謂——她的白馬王子,命定的良人?
貝洛斯揚起嘴角,大掌捧起她的小臉,動作輕柔珍視,吻上她帶笑的粉唇。
「你終于成為我的王妃。」吻,繼續往下蔓延,下巴、頸間、胸前,在光果的胸前看見了翡翠之鑰。
是為了尋回這個重要的東西,他才飄洋過海到台灣,結識了鑫鑫,進而相戀。
思及翡翠之鑰的一則浪漫傳說,他突然頗有感觸地笑了出來。
指尖停在她鎖骨間的翡翠之鑰上,留連。
「一直未詳細告訴你,關于翡翠之鑰的傳說。」他淺色的瞳眸,在揭開白色晨褸後轉為深邃。
凝脂般的肌膚細致光滑,如同可口的女乃油,嬌小玲瓏的身軀,包裹在古典蕾絲馬甲下。
純白的蕾絲服帖在她身上,配上性感的吊襪帶,是純真和性感的綜合體,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令他心猿意馬。
「剛才在國宴上……」莫鑫鑫被他注視得不自在,緊張的猛吞口水,「柯里親王才提起,要你找機會好好告訴我。」她垂眼,再也無法迎視他熾熱的視線。
她全身發燙。他看著她的眼神,讓她回想兩年前在台灣時那段熱戀、如膠似漆的日子。
貝洛斯輕笑抬起她小巧的臉蛋,情難自禁的一吻。
她不由自主的雙手環住他頸子,顫抖著閉上眼楮,承受他傾注熱情的一吻。
她感覺自己再度騰空,被安置在大床中央,雙腿曖昧地環住他腰。
懸宕在她上方的貝洛斯,大掌滑過她柔細的黑發,握住她光果的香肩,聲音沙啞地開口,「一直以來,翡翠之鑰是我父王不離身的飾物,直到出訪日本,在北海道薰衣草花海,邂逅了來自台灣的——我的母親。
「我母親撿到翡翠之鑰,就在那片紫色花海中,親手交還給我父王,就這麼戲劇性的一見鐘情,日後,我父王將翡翠之鑰送給我母親,除了定情之外,翡翠之鑰還有另一個含意。」
「什麼含意?」莫鑫鑫忍住申吟的沖動,小手抓著他臂膀,幾乎要按捺不住他對自己身體的恣意妄為。
怎麼才兩年多,他變得……這麼?
「翡翠之鑰的擁有者,也是永恆的守護者。」埋在她胸前的頭顱猛地一抬,雙手解開她馬甲內衣胸前的系帶。「鑫鑫……你就是我的永恆。」
稍嫌粗魯的褪下她身上的馬甲,赤果的身軀橫陳在白綢床褥間,貝洛斯呼吸急促,卸上的晨褸,晨褸下的他一絲不掛,露出精壯的身軀。
「你……早就準備好了……」她覺得很羞啊,雖說不是沒發生過關系,但是那是兩年多年前的事情了,來到列斯登的第一天雖然差點擦槍走火,可是失敗了。
接著一連串的忙碌,課程、禮儀和一堆頂級的保養療程,讓她累得倒頭就睡,哪有機會?
而貝洛斯向來珍視、體貼她,不會勉強她……
「鑫鑫。」他撫著她的臉,長長一嘆,「我等著擁有你的這一天,等待了兩年……」
思及兩年來的空白,以及到了列斯登之後的一連串波折,好不容易兩人才能完婚,在此時此刻,享受情人之間的親密和寧靜。
莫鑫鑫羞澀的半坐起身,伸手主動環抱住他頸子,在他耳邊輕聲道︰「殿下,我已準備好,為你孕育子嗣。」
貝洛斯心頭一驚。他並不想讓她這麼年輕就承受妊娠之苦,可她竟然主動提起願意懷他的小孩。
她明白的是不?皇室延續子嗣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鑫鑫……」情難自禁地擁她入懷,將她放倒在大床上,「為我誕下可愛的公主,我希望她像你。」
火熱激情的新婚之夜,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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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鑫鑫知道當王妃不簡單。
「安潔,這是今天的早報?」她坐在陽台餐桌旁,一邊看著眼前的海景,耳里听著海浪聲,吃著營養師調配的早餐。
現榨的柳橙汁和五谷雜糧面包,涂抹的果醬有新鮮的手工藍莓醬和覆盆子,以及一盤美味的雞肉水果色拉。
大婚正式公開露面後,她的行程突然暴增!
學習管理領地、接受媒體的采訪、參觀國內風土民情、貼近民眾、接見大臣等等……每天都有不同的行程和新的地方得去。
這才明白原來先前她根本就是被養在深宮中。.
接觸到那些人,她也明顯感受到大臣、百姓們,紛紛投以希冀的目光,盯著她的肚皮猛看。
「是的,王妃。」安潔微笑回答,替她在空了的杯子中注入新鮮的柳橙汁。
莫鑫鑫一臉古怪的看著今日報紙的頭條。「我能不能生……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在意?」不過新婚一個月,大家就成天喊著皇嗣皇嗣,這讓她壓力很大耶!
能不能生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
「因為國王未立後妃。」安潔提起國王陛下時肅然起敬,「自然沒有王位繼任者,貝洛斯殿下目前是王位的接班人,如果王妃懷有皇嗣,那麼你的孩子,就是未來的王。」
莫鑫鑫一楞,她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陛下登基十二年,未納後宮?」她狐疑地問。「那些大臣們……」沒騷擾他嗎?怎麼可能?!
安潔壓低嗓音,告訴她這個國家的內幕。
「當時先王駕崩,新王繼位,大臣們諫言陛下立後,可不久……臣民們便模清楚陛下陰晴不定的性格,以及……殘忍。」
「哦?」莫鑫鑫挑了挑眉,好奇席爾是怎麼個殘忍法。
「陛下視殿下為眼中釘、肉中刺。」安潔四下查看,確定沒有人竊听才繼續爆出宮廷內幕,「先王尸骨未寒,便將魔掌伸向異母弟弟,嚴苛刁難,幾次指派給殿下的工作,幾乎讓殿下丟了小命,最近兩年竟然還軟禁殿下!對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兄弟都能如此殘忍,那些大臣們,可還敢諫言要陛下立後?又有誰敢將女兒嫁進皇宮?以前的貝洛斯殿下,溫柔爽朗,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現在不夠溫柔爽朗?」莫鑫鑫覺得好笑。
她的職責,並不包括向王妃多嘴,她今天說的內幕已經夠多了,但王妃不懂的還很多呢。
「王妃,你可曾仔細觀察過?」她明白,要是殿下知道她跟王妃說這些,自己的下場……可她管不了這麼多,她希望王妃能為這個國家帶來希望。「殿下有兩張臉。」
「兩種不同的面貌?」
安潔飲眉,幽幽回答,「你比較一下,你親近臣民時他們臉上的表情,與你和殿下一同巡訪時有何差別。」
莫鑫鑫聞言一愣。
「這個……我倒從來沒有去觀察過。」
「王妃,全國人民期待你產下皇子的原因,還有一個。」
「呃?」
「臣民從你身上,看見深受愛戴的已逝皇後……」
大家從她身上,看見貝洛斯母親的影子?
她——能像那位溫柔愛民的皇後一樣嗎?
她心中充滿了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