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之神所眷顧的對象,是永不放棄的人。
自從那天我無意間從報紙上讀完這段話之後,它當下成為我的座右銘。
每當我興起放棄的念頭時︰它就會立即鑽進我的腦袋,劈掉我的委靡,讓我重新執起筆、面對稿紙、再寫故事;
「什麼?」霍北望錯愕地瞠大眼楮呆看方源,跟著,他嘴里不知在喃喃叨念些什麼?好久過後,他才逸出正常的聲音對他道︰「您說您跟獨孤漠打睹……」該死!
他的心又慌了起來,他的身體甚至還微微發著抖。「董事長是什麼時候跟獨孤漠見的面?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就在十分鐘之前。」他悻悻道。
「十分鐘前?」聞言,霍北望幾乎崩潰。
方源余怒未消,忿忿不已,一思及那個無名小子膽敢跟他這位商場老將下戰帖,他就一肚子怒焰。「說到這里,我倒要好好反問你一下,我不是囑咐你必須時時刻刻盯緊嫿兒的嗎?你怎麼可以放任嫿兒一個人在辦公室獨處,讓獨孤漠有偷模進來的機會。」
「他闖進辦公室?」霍北望被連串的指責堵得開不了口,滿腔憤懣無處宣泄。
隨著事件的發展,他不得不重新評量獨孤漠這個人。難不成徵信社所調查的資料並不完整、有所漏失;要明白一個尋常百姓是不可能獨自闖進保全設施宛如銅牆鐵壁的方氏大樓,可是他卻輕易做到了。
「沒錯,他就是闖進來了,並且他還跟嫿兒她……」
「跟嫿兒怎樣?」他尖銳急問。
方源突然住了口,斜睨睇他,話鋒跟著一轉,道︰「北望,十年前我把你招攬到我方氏來,是看中你有無限的潛能、是個人才,而這十年來你所表現的成績也沒讓我失望。」
霍北望頭一低。「謝謝董事長夸獎。」
他則繼續又道︰「這麼久的時間了,嫿兒幾乎算是和你共同成長的,她對你也一向敬重。老實講,我是必須承認嫿兒目前並沒有能力可以接掌我方氏企業,也因為如此,所以我才要你好好輔助嫿兒、幫助她。可惜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她的情況卻沒有絲毫改善,倘若嫿兒仍舊沒有任何長進,你說我要不要考慮替她換個老師指導她。」
霍北望胸口一緊,但他還是一派鎮定。「董事長的決定是正確的,如果我沒有能力指導嫿兒,的確是該讓更適合的人選來當嫿兒的老師,時間寶貴。」
「你也這麼想?」
「當然!」
方源听完後,反而很滿意的直點頭。「說得好,這就表示你對嫿兒是出於真正的關心,而非藏有企圖。」
「董事長怎麼這樣說?」霍北望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液。
「因為獨孤漠那小子總是諷刺我,說我沒有識人之明,隱喻我用人不當,笑我沒見識。哼!也不知道那小子打哪來的信心,居然敢向我下戰書,說要在五天之內搶走方氏百分之二十的客源,開玩笑,憑他那種窮酸小子,也敢跟我方源斗,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更古怪的是自己居然也失了身分跟他對賭。
霍北望暗暗心驚!「獨孤漠闖來的目的就只為跟董事長打賭?」
「他說他若嬴得賭注,我就得放嫿兒自由,並且不許再去勉強她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嫿兒是我的女兒,也不知道他憑什麼要插手管方家閑事,哼!」
這個獨孤漠,對嫿兒的企圖算是昭然若揭。
而身為真命天子的他,又怎麼能夠放任問題持續下去,非得把獨孤漠打得落花流水不可。
「董事長您放心,我現在就聯絡方氏的客戶,利用我們與客戶之間的長期交情、請求他們來配合。如果有人敢運用銀彈攻勢挖走方氏的客源,我們就反將一軍,讓他血本無歸。」霍北望迅速擬妥計劃,他太清楚商場的交戰以利字為重,獨孤漠所能運用的方式就唯有收買,既然看穿對手的罩門,他當然要善加運用。
所以,他開始一個一個打電話拜訪與他熟稔的各公司主管,訛騙說近來有人為了打擊方氏,用詐騙方法拉攏客戶,請他們密切注意小心別上當。
一一連絡妥當後,霍北望向方源拍胸脯保證。
「董事長盡避放心吧,這場賭注您必勝無疑。」他胸有成竹。
方源點頭,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以從方氏手中搶下一名客戶,何況是那個頂著獨孤家族,卻毫無名氣作為的獨孤漠。
他勝券在握的。
五天後。
「不可能?」當霍北望听到不斷接踵而來的滑息時,手腳虛軟的跌進沙發里,連聞訊跑來的方源都臉色慘白,不敢相信原以為到手的勝利,居然會眼睜睜地從指縫中溜走。
怎麼可能?
這五天來並沒有任何對己方不利的消息傳出來呀?
為何方氏會敗得這麼淒慘?
甚至可以說是莫名其妙?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方源拽住霍北望的領口,激動地搖晃他。「你不是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怎麼方氏重要的客戶會一一倒戈,獨孤漠是怎麼辦到的?」
「該死!」啪!霍北望重拳擊往桌面,發出轟然巨響。天殺的,他果然太低估丁獨孤漠的本領,這個男人果然不是他眼見的那般簡單。
「北望?」方源驚詫睇他!他從沒見過霍北望這種猙獰面孔,不過現在沒時間去管他為何變了臉,要緊的是問清楚獨孤漠到底用了什麼手法搶去方氏的幾名重要客戶。
「他不是用搶的,他直接下手買。」霍北望咬牙切齒,他當初的懷疑果然是事實,獨孤漠當真有些秘密沒被徵信社的探子給挖出來。
「買?怎麼買?你不是跟他們的主管一一交代,倘若有人以金錢攻勢買通,你會用更好的條件回應,再加上與方氏長期的交情,怎樣也沒理由讓他們背叛方氏才對。」方源仍是一頭霧水。
「董事長,獨孤漠不是用重利引誘他們下單,他是直接把我們的客戶買下,他在短短五天內,搜購了方氏百分之二十的客戶,讓其公司的董事長異了主,他們當然就會斬斷跟方氏的買賣關系。」
「獨孤漠讓我們的主力客戶全異了主?」方源詫異到下巴都快掉下來。「怎麼可能?他哪里來這等本事?要知道想吃下那些公司,非要近百億的資金不可,他哪里來這麼雄厚的本錢?」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霍北望磨牙。
就在兩人陷入極端錯愕情緒之下時,電話聲音響了;方源煩躁地胡亂接起電話。
「董事長。」是別墅管家的來電,急躁的語得摧佛發生了什麼大事。「糟了,董事長,小姐被獨孤漠帶走了。」
「什麼?」他咆哮,今天他故意把嫿兒留在別墅,就是為了避免獨孤漠偷闖進公司,用詭計把嫿兒偷走,想不到他居然識穿他的計策,直闖別墅去。「你們全在做什麼?保全警衛呢?還有一大堆佣人,你們這麼多人攔不住他一個!」
「是攔不住呀,他也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等到我們發現時,他已經帶著小姐揚長而去,並且在臨走前,他還要我們轉告董事長一句話。」
「什麼話?」
「願賭服輸!」
濭!方源怒氣沖天的掛掉電話,這小子,居然調侃他。
「董事長」瞧他的臉色,也曉得嫿兒一定又出了什麼事。「董事長您稍安勿躁,我這就去想辦法帶嫿兒回來。」
「先別動。」方源卻出乎意料的阻止他。
「董事長?」霍北望納悶,並且有種不好的預感冉冉升起。
「你讓我想一想,等我想清楚之後,再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麼走。」方源交代完畢,再沒多說,直接蜇回自己專屬的辦公間。
霍北望若有所思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上靈光忽閃,臉色瞬間大變!此刻的他看起來是那般的森冷並且危險,邪惡的模樣宛若地獄使者,正準備勾人魂魄。
霍北望來到窗前,抬頭遠眺天上濃厚的黑雲,同時間陰陽兩電也在天空間交錯,劃出陰寒冷森的青光,把霍北望的臉孔照映得狠辣無比。
「下雨了、下雨了……」雨絲墜落,飄潑的細水沿著她精致的臉龐滑下肩線,
淋灑她一身。
方嫿無所謂呀,頂著涼颼颼的雨滴,快樂地在雨中跳著、舞著,翩然的身影像只美麗的彩蝶,在寬廣的天地里自在游移。
「我太快樂了,快樂得想跳舞。」她轉著、轉著,忽爾抬高藕臂,手掌心接滿落下的雨水,然後奮力一灑,飛揚出一道優美的水弧線來。「好棒喔!」她快樂得又叫又跳又轉圈。
「好了,別再玩了。」任由她開心舞動的獨孤漠終於看不下去,示意她別再繼續嬉戲玩耍。
「等等嘛,你就讓我再玩一會兒。」才不管自己此刻的模樣像極了女瘋子,反正她就是要拋開一切好好地瘋狂一下,這可是她有生以來頭一遭這般恣意。
「小心生病。」不是不讓她玩,而是擔心她的身子。
「不礙事的,我現在好快樂、好快樂,不會有事的。」鈴鐺般的悅耳笑聲在風雨中響亮著,也感染了他……
只好先由她去吧,見她這麼開心,這般恣意,他也不願殘忍的破壞她的快樂。
他就靜靜站在一旁觀望她,直到她覺得痛快、玩累了,他才將她圈進懷里,拉開自己身上防水的風衣圍攏住她的身軀,將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濕透的方嫿納入羽翼下,然後帶她走往對街,一輛銀色款式的法拉利轎車正瀟灑的停在轉角處,似乎正在恭候主人的親臨駕馭。
「這車是誰的?」方嫿眨著杏眸問。感覺上,這輛極為氣派拉風的名車很適合獨孤漠呢。
「我的。」
「嘿!」賓果!真是名車配英雄。
「快點上來。」
「哦。」她甜甜笑,連忙鑽進去坐好。引擎一開,暖暖的熱氣旋即從通風口散出來,讓她不再覺得寒冷。
「我們現在要上哪兒去?回原來的公寓嗎?」車行間,方嫿問著他們未來的去向。
「不!」獨孤漠一邊開車,一邊回道。「那地方已經不適合居住,你跟我回天母。」
「你那里也有房子對不對?」其實地根本是多此一問,打從他按照承諾登門來接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他是個非凡人物。
「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普通人,就是知道……」莫名地,她幽幽嘆了聲!沒有原因,就是想嘆息。
獨孤漠瞥了她一眼,也靜默不語。
當方嫿走進屬於獨孤漠的真正住居時,立刻被家的氣氛給再一次震懾住。
哇!
象牙白色調的漂亮客廳,鋪著淡灰色的地磚,有著一套看似極為舒服的皮沙發與地毯,再加上揉合了綺麗與優雅的特殊裝潰設計,整間屋宇充滿著靜謐的美態。
「好優雅的環境!」她驚呼出聲,接著又沖過玄關跑到另一邊看,別墅外蓋有一間室內游泳池,用著透明的彩光罩引進陽光當照明,而池畔邊則設計有座吧抬,想來是讓主客能夠在最輕松的環境下上孚受最自在的優閑時間吧。
她又往左邊奔去,那頭有設計得讓人眼楮陡然一亮的花室,好美、好羅曼蒂克的視覺享受唷。
「獨孤漠,你知道嗎?你擁有一座最美麗的城堡,你好幸福。」要是她能夠住在這個地方安心寫著她的文章,那將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
「不要跑來跑去,你有得是時間慢慢欣賞,不用急在這一時。快到樓上左側邊的第二間房換掉你這身濕衣服,兔得生病。」
「好。」她乖乖領令上樓打理自己,一會兒後,她又喜孜孜的跑下樓來,靈動的笑靨顯得那般開心,因為衣櫥里頭這次沒有看見任何紫顏色的衣服,擺在衣櫃的,全是這一季最新的冬裝,方嫿知道,那是為她而特別訂購的,所以都是適合她穿著的尺寸。
這情況意味著什麼?
她不米免大膽的臆測一下!
他對她用了心。
嘻……
獨孤漠凝睇下樓的粉蝶,突然感到目眩。站在樓梯口的她顯得那般靈秀月兌俗,宛如一顆清澈水滴,玲瓏剔透到令人愛不釋手。
「謝謝你的衣服,它們很適合我。」她輕盈的跳過來,巧笑倩兮的臉色沖著他微笑,絕美到令他差點失魂。
獨孤漠必須花費好大的力氣,才有辦法壓抑住想吃掉她的。
「快把桌上那杯熱牛女乃喝掉。」他指示,趕緊將自己的注意力挪開,不能再死盯住她了。
「好。」小紅帽渾然末覺地窩進沙發里,一口一口啜飲牛女乃。自從踏出家門後,她就一直壓抑不了處於亢奮狀態的激動情緒。心里頭一直覺得好開心、好安慰。會如此失控,全是因為他實現了承諾,也發現到他有些些在意她。
面對這種種,她哪里能夠平靜下來?
「你要不要先去小睡一下……」
「不要!」他話還沒說完,她就先一口否決。「我不想離開你,我害怕我要是一覺醒來,會發現眼前的一切其實都只是南柯一夢,你並沒有把我救出來,眼前的幸福純粹是我幻想下的產物,並不存在的。」回家的那段過程,簡直可以用水深火熱來形容。
「傻丫頭。」望著她的驚容,獨孤漠忍不住逸出憐惜。
她小聲再問︰「你會不會嘲笑我很沒用,長這麼大了,居然還得讓人操心。」
「不會。」他答得極快,快到讓獨孤漠自己都備覺詭異。他怎麼了?愈來愈不像自己……混亂地轉個念後,他恢復正常。「既然不想睡,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把那些影印下來的稿子拿來給你。」
他必須盡快離開她的笑容,他憎惡自己這種不確定的惴惴,某種暗示總是直搗他心間,他的心與情仿佛被看穿了一樣。
他不曾這麼混亂過。
「麻煩你了。」他對她真的是愈來愈好,好到讓她想流眼淚,這一次英雄救美的過程是那般的溫馨且浪漫,這與他初初邂逅之時所遭遇上的無奈,以及打鴨子上架的勉強接收是截然不同。
此刻的她幸福得想飛起來。
「給你。」須臾,一疊完整的影印板遞交給她。
方嫿接過,快速翻過一遍後,大大松了口氣,安的將稿紙貼在胸口上,幸
好呀,上帝是眷顧她的。
只不過呢——
她俏臉驀然紅了紅,心緒起伏不定,因為她不知道該不該問?猶疑半晌後,她怯怯開了口。「呃……獨孤漠,這稿子……我這半本作品,你有沒有……有沒有…
…」躊躇半天,她還是沒勇氣直接問出來。
「有沒有什麼?」支支吾吾,誰听得懂她在說什麼?
「你……我是說你有沒有……有沒有……哎呀!就是你有沒有偷看過?」她硬著頭皮一鼓作氣。
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我沒看。」沒經過作者同意,他不會放肆。
「這樣啊……」嘆!好奇怪?有些放心、也有些失望,百味雜陳地,自己也不曉得給他看好呢,還是別給他看妥當。
獨孤漠瞬間不移地審視她怪異的神情,問著︰「怎麼?你想讓我欣賞你的大作?」
「呃……這……」傷腦筋,她到底是在期待些什麼?這麼做好嗎?記得霍北望偷看她的作品時,一眼就看穿她隱喻的對象,然後整個人就開始不對勁,甚至變得猙獰可伯。同理,獨孤漠若是看穿她所描寫的故事與他有關,並且她這個丑小鴨還不知羞的巴望得到他的憐愛,夢想搖身變天鵝,不知他會做何感想?更不知道他會做何反應?
若說他生氣、或者鄙視不屑,那麼她豈不是得墜入阿鼻地獄中。
不!還是先別讓他看的好;還是等她寫完這整部作品之後再說。
「呵……不!還是等我全部寫完之後,再麻煩你來監賞吧,到時候你再幫我挑出缺點,讓我改進,這樣一來的話,我這本處女作也就可以更臻完美,出版社錄取的機會也會增加許多。」
「隨你。」他不勉強。
「嗯。」她偷偷喟嘆。
「咦?我們來得是不是時候呀?」伴隨被推開的門,走進了一男一女,男的是方嫿見過一面的慕容輕狂,而女的則是——
哇塞!她長得好嬌艷,一襲紅顏色的簡單衣褲,卻將她襯托得宛如烈陽,既刺眼又懾人心魂。如此奪目的女孩,想必連冬日的陰霾天色,也會隨著她的翩然降臨而一掃而空的。
丙然,雨不下了。
倒是,這又是誰哩?
「你是慕容大哥的女朋友,馮驚艷!」靈光一閃,方嫿驀然喊出。
「當當,答對了!」馮驚艷粲美如花的走過來,才見方嫿,她卻打心底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一身無邪的氣韻,那是天使才能具備的純潔。嘖!也就難怪獨孤漠這塊冷瓷會對她施展不出最著名的疏離工夫,這月兌俗的仙子好巧不巧,剛剛好是他命定下的克星。
嘿!嘿!
「站住!」獨孤漠眼尖地瞧見馮驚艷一閃而逝的詭譎,他迅速掠前,阻止她接近方嫿,教她一堆壞東西。
馮驚艷插著腰,不懷好意的質問他。「怪了,方嫿是你什麼人哪?你憑什麼不讓我接近她?」
獨孤漠一時語塞,但下一秒鐘他又以監護人姿態對馮驚艷下警告。「她住我這里,就由我照顧,這理由足夠了。」
「你變得很有愛心喔。」換慕容輕狂攪入戰局中,他跟馮驚艷如出一轍,鬼里鬼氣的眼楮直在他與方嫿之間流轉。「小嫿兒,听到獨孤公子的保護宣言後,你有什麼感想哩?」
她羞怯怯地道︰「很感激獨孤漠哪。」
「听見沒有?」慕容輕狂用手肘撞了撞獨孤漠的胸膛,曖昧地直眨眼楮。「小鮑主說她很感激你,正準備以身相許呢。」
「慕容大哥!」方嫿大叫,她哪有說出這麼露骨的話來。
「別害羞,對付獨孤漠這種人呀,就是要實話實說,再不行,就用行動表示,嫿兒,要不要我教你幾招好勾引這塊大冰柱呀。」馮驚艷興奮極了。
「你們……驚艷小姐……」她窘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好丟臉喔。雖然處於羞赧中,她仍舊忍不住的找機會偷覷獨孤漠的表情——他,依舊淡然呀,他對這些玩笑話沒有任何的感覺。
方嫿感到很挫折。
「……提起勇氣來!」馮驚艷不知何時來到她身畔,像老朋友一般,毫不虛偽的跟她耳提面命。「真愛要靠自己找尋,放棄了,也許就是你一輩子的遺憾。」
她眨著不明所以的大眼楮。「什麼意思?」
「意思是——」
「你們這兩個不學無術的混蛋還不快點滾!」他們到底想把方嫿教育成哪種德性,他不敢想像。
「喂!人家發火了耶。」馮驚艷笑眯眯說著。
「怎麼辦?繼續捋虎須嗎?我們會不會尸骨無存哪?」慕容輕狂接口,可是卻看不到任何害怕的跡象。
方嫿又瞧呆了。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哪?自成一格的特殊氣質,一看便知並非池中物,而這群精彩人物很像是作者筆下所虛構出來的「超人」,可是他們卻是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面前。
她何其有幸哪,能遇上這些特殊人物,他們甚至還對她這麼地友善;她滿心喜悅,開心地看他們一搭一唱演大戲。
獨孤漠的滿腔怨惱在瞥見方嫿為此而開懷時,居然消弭無蹤。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喜歡上了她的笑靨,為了見到她的笑容,他不惜調整起自己一貫的生活模式。
就比方為了羸得賭注,他不惜將自己的實力全曝了光,更將自己推向最討厭的聚光燈之下;想當然爾,這回他打擊方氏的行動,必然會引起商業界極度震撼!如此一來,他又將會有好一陣子不得安寧。
種種悖離自己生活原則的行為,就是為了這個丫頭。
再看看慕容輕狂和馮驚艷之間的密謀眼神,分明是把他跟方嫿連成了一對——
一對?
是嗎?
包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斷然否認這種關系;甚至還不自覺地考慮起來。
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