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上羽逃回別墅躲避二天之後,未了她還是硬著頭皮再度回到聶氏公司去。只因她完全無計可施,童上羽發現她根本找不到任何支持她尋找聶大哥的有力援助,繞了一大圈後,發現唯一的線索仍然是在聶氏公司里頭,所以她不得不回去,即使困難重重,不過她也只能冀望從聶大哥的行事歷中或其他資料里找尋有關的蛛絲馬跡。
逃了兩天,終究她還是得再去跟段焰踫面。
一想到這個名字,童上羽的心髒就控制不住的抨抨狂跳起來,腦海浮現的淨是他的霸道模樣、他的狂猖性子,還有那兩片嘴唇的溫熱……唉呀!她在想什麼——
童上羽猛地搗住燒紅的雙頰,拼命甩晃腦袋想把突然涌現的騷動給搖開去,她干麼惦記著—個莫名其妙闖進她世界的登徒子,對于那種冷血又無情的男人,她該唾棄才是,她瘋了才會主動想起他。
「小姐,你不要緊吧?」計程車司機從後照鏡上看到後座的美麗女孩拼令搖著小腦袋瓜子,以為她生病了。
「呢,我沒事。」童上羽差點無地自容,瞧瞧她做了什麼事,這般失態,才多久時間而已,她—貫的行為模式竟然全變了樣。
「沒事就好。」善良的司機也沒多問,繼續注意路況,不久後;車子慢慢停在聶氏公司的大門口前。「小姐,你說的地方到了。」
「謝謝!」忙不迭的付錢下車後,童上羽匆匆走進聶氏公司去,從大廳的接待人員開始,到進電梯抵達頂樓的總裁辦公室,這一路上與她打照面的聶氏員工相當多,對她的態度雖然還算是有禮客氣,不過童上羽仍然明顯地感受到他們的不屑與排斥。
和先前一樣。
她還是得面對這些難題。
童上羽低著小臉快步走進辦公室里,迅速把門一關,兩腿差點支持不住的跌跪下去。
她在商場上沒有任何的實務經驗,而且還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進入公司,她哪能立即進入狀況,況且聶大哥的死訊一公布之後,她這個未婚妻立刻堂而皇之的接收公司的最高權力位置,也難怪許多人會不服,再加上羅緋色的突然離職,趕走功臣的傳聞必然不腔而走,可以想像對她的排擠將會益發嚴重。
「童小姐。」
才想著呢,她都還來不及開口,門扇就被無禮的推開,一位秘書把一疊公文放在她的辦公桌上,什麼都沒解釋,就逼她快快下決定。
「這些合約全等著你的裁示,請盡快下決定好讓我們辦事。」秘書不帶尊重地催促道。
「我……」她心驚肉跳地凝睬那些文件,在尖銳的眼光下,她怯怯地低下頭。「我……我來公司不久,有很多事情都還不明白……」
「這我也沒辦法,以前聶總裁都會找羅緋色小姐商量,或者是跟各部門經理一同開會決定,可惜羅小姐已經離職,而各部門的經理也忙著處理先前所留下來的事情,現在沒空照顧童小姐,所以還是請你自己決定吧。」
來人不客氣的瞪著她說。
「我……」怎麼辦?她應付不來啊。
秘書邪陰她。「童小姐應該沒問題的吧,段先生會特別請你來公司坐鎮,想必也是看中你的能力。」
童上羽胸口一涼——听得懂她的諷刺。
可是,她無宮反駁。
童上羽不敢抬起眼楮,慌亂之下也只能匆忙說道︰「我……我明白了……你先出去,這些合約我會盡快處理。」丟了話,她連氣都不敢喘一口,直到關門聲傳進她耳膜內,她才敢抬起頭來。
怎麼辦?這些合約都是那麼的急迫且重要,可是整個公司的職員都對她沒有好感,她能找誰幫忙?
段焰!
這名字毫無理由地劈進她心間,只因她所認識的、也確定能協助她的,是僅止他一人。
沒多想,她飛快拿起話筒撥了電話號碼,可是接通後,童上羽卻又僵硬的掛掉電話,因為,她又想起那個惡魔的嘲笑臉孔,更記起她才跟他扯破臉而已。
「是誰?」怎麼孫謙拿起話筒喂了幾聲就又掛掉。
段焰從一堆古書里抬起頭來,問著他。
「對方沒講話就把電話給掛掉。」孫謙雙手一攤,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段焰眉宇一皺。「該不會是童上羽吧。」知道這個電話的沒幾個。
「嚷,很有可能猩。」孫謙也贊同。
思索了一會兒,段焰原本碴起的眉宇展了開來,繼續理首古書中,對剛剛的電話不再做出任何聞問。
孫謙愈看愈不對勁。「少爺不過去瞧一瞧嗎?也許童小姐有要緊事找你。」
「暫時不去了,那妮子也該學會獨立一點,老要人在背後保護,永遠成不了氣候。」
「可是她才剛走出象牙塔,就這麼放著不管好嗎?」
段焰敏感地抬起頭來。「不然你以為我該怎麼做?」
孫謙熱心過頭地繼續點火,渾然不覺主子的目光已經在燃燒。「我以為你至少陪在她身邊一陣子會比較好」
「陪她?」
「是啊,童小姐那麼膽怯,沒有一個熟悉的人跟在身邊,一定會嚇得不知所措,所以……所……呢!」滿肚子的建言突然全吞了回去,因為他已經瞧見主子那張冷笑的面孔。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段焰支著頰,睬他。
「我……我沒話說了……」啊!慘了。
「不會吧,你不是領了我那親愛爺爺的命令,找機會要對我洗腦。「段氏家族」里的最高掌權者「宗主」,也就是他的嫡親爺爺,在閑來無事時,最愛挑弄孫子輩、的姻緣。
「焰少爺誤會了,怎麼會有這種事,我哪敢。」孫謙拼命否認。
是嗎?你不敢?」那對火焰般的褐睜閃爍危險的火花。
「是……是的……我不敢撒謊……不敢……」孫謙最怕面對主子的這副表情,這表示他將太難臨頭。「少爺,請你相信我。」
「沒有最好,否則要是讓我知道你胳臂往外彎,會有你好受的。」他說得輕松,孫謙卻听得差點崩潰。
「我明白的。」孫謙忙不迭的撤清楚,別看段焰少爺的性子比較明朗,較好了解,可是—旦犯上了他,他耍起狠來,那股陰鴛的殘酷可是不輸他的雙胞胎兄長段絕塵少爺,所以為了保身,他還是別陪著「宗主」搬弄姻緣簿了,否則倒稠的可是他自己。
唉!還是遠離火藥庫以策安全。
「童小姐,雖然我們是初次見面,而且你接手聶氏也還不到十天時間,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有能力讓聶氏企業永續經營下去,並且創造出更耀眼的成績來。」與聶氏合作一年的湯氏總經理湯田崗,夾著自己是聶氏的重要客戶之一,特別跑過來查探—下聶氏的新任總裁到底有多少斤兩。沒想到一見著童上羽,他的眼珠子差點掉了下去,即使他目前表現得像個謙謙君子,可是偶爾從眼神里所流泄出來的艦艦光芒,卻足以證明他是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
童上羽也發現了,可是她不能板起臉來趕他走,因為湯田崗是聶氏一個很重要的客戶。
「謝謝湯先生的夸贊,不過……不過上羽在商業界算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所以有很多事情都……都不甚了解,還是得請湯總經理您多多協助幫忙。」她小心翼翼地說著每一個字,深怕—個不小心得罪了客戶。
「哪里,幫忙這兩個字我可不敢當。」湯田崗對眼前的佳人是愈看愈喜歡,想起以前他和聶赦魂過招時,明明他是佔上風的重要買方,可是每每卻被對方攻擊到毫無招架能力,甚至反過來得要倚賴聶氏,他早就恨得牙癢庠,天天詛咒聶赦魂—敗涂地。沒想到那個家伙當真被他咒得英年早逝,更設想到接手聶氏總裁寶座的人物居然是位月兌俗的茬弱美女,他幾乎都俠看呆了去;其實只消一眼,他也明白這個小美人沒什麼商場經驗,不過他此時才沒時間去管這次的生意談得怎麼樣,他的重點是要擄獲伊人的身與心。
「上羽,」他自動改變掉稱呼,還一派灑激的自我推薦道。「其實我覺得你大可倚賴我,跟我合作,我相信只要我們兩個人一塊聯手,必定可以橫掃市場。」
童上羽移開視線,她不喜歡面對他色婬的眼神,太惡心了,她現在只急切地想要快點把這筆生意給談妥下來。「這份合約書麻煩湯先生您看一看,我想這里面的條件對我們雙方都很有利,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現在就簽約。」她忙切入主題。
「先別管什麼合約書了;反正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我現在想知道的是童小姐住在什麼地方?我可以登門拜訪你嗎?」
「這……」她再笨也懂得不可引狼入室。
「童小姐別誤會,我沒有惡意的,我不過是想聶先生人都不在了,你一個人肯定會很寂寞,所以才想……
「聶大哥他安然無姜,請你別詛咒他。」怎麼這人的心腸也是歹毒的。
「童小姐何苦執迷呢,聶赦魂確是死了。」湯田崗見辦公室沒有第三人,膽子開始大了起來,一把就勢服她的手。
「你做什麼?」童上羽驚詫的忙甩開,被他模到的感覺惡心極了。「湯先生,我們今天談論的是公氣。」
她連連後退,顫聲的要他別太放肆。
湯田崗哪會把她的警告放在眼底,色迷迷地一步一步朝她走去。「羽兒,這可也是做生意的一種,你石知道嗎?不知道的話就讓我教教你好了。」狼臂伸過去,就想摟住她。
「湯田崗!」她驚呼。
「小寶貝,就讓我來疼惜你吧,我——」
「這女人再怎樣也輪不到你來接收。」粹不及防的,一個拳頭直搗湯田崗的鼻梁處,霎時間就听到咋的一響,然後就听見一陣淒慘的叫喊聲。
「痛……疼死我了……好痛……痛……」湯田崗捂著鼻子痛苦的倒地哀嚎,慘叫聲驚天動地,他的鼻梁肯定斷裂,湯田崗痛到差點昏顧。
「你沒事吧?」段焰低頭看著撲進他懷中不斷發抖的小女人,幸虧快一步出現,否則後果難以想像。
原來他並不打算這麼快再來見她,可是……孫謙的話仍然動搖了他的強硬,他說這小菜鳥是膽怯的,所以他來了。
童上羽根本忘了先前跟他所發生的不愉快,緊緊偎在段焰懷里,像是抓到了救命浮木般,死都不放手。
「那個男人他……他……」過度的恐懼讓她幾乎無法成言。
「你不用擔心。」段焰睬著努力從地卜爬起來的男人。「從現在起,他永遠都不會再成為你的威脅。」
「啊……痛……」湯田崗跳牙咧嘴的爬起來,卻又痛得差點摔倒,捂著鼻子,即便流了滿臉的血,但色膽讓他不怕死的想再掠奪美人。「你哈……啊痛……你是什麼人?敢……敢闖進來打我……啊痛……痛……」湯田崗邊叫疼指責地問。
段焰連話都懶得回,面無表情的臉上只朝他逸射著凶猛氣息。
湯田崗背脊陡地發涼,身體僵住!
「你……呢……」湯田崗全身血液差點凝固,不自覺的連連後退,更逼論逞強了。
段焰劍眉再一揚,剎那間湯田崗就像是只夾著尾巴的小狽,趕緊落荒而逃。
去!
段焰哼了聲,按住童上羽的肩膀,把她從懷里移出來。「別再抖了,你已經安全了。」
只是童上羽卻像是個被強行剝離母體的可憐女圭女圭,抖顫得更加厲害。
這妮子——盡避段焰不喜歡她虛弱的模樣,可是偏偏又被她的無依給融化了冷硬情緒。怎麼辦?任她再抖下去肯定會把全身骨頭都給抖散掉,所以他不得不笨手笨腳的拍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天殺的,他這個保母做得實在有夠……尷尬。
「呵,真設想到,前兩天你還痛罵我是個卑劣小人,詛天咒地說不想再看見我,怎麼才轉個眼,你又把我當成是救命英雄,拼命往我懷里鑽。」片刻後,一貫的戲諺又從段焰的齒間進出來,鑽進她耳膜里。
這刺激立即把她飛散出去的力氣又給強行拉回。童上羽錯償地呆看被她當成倚靠的男人,這邪惡的段焰只會以打擊她為榮。
「你本來就不是什英雄。」她仿佛踫著刺猖般的急急彈開。「你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我才沒有把你當成是好人。」
「哦?」他交疊手臂看著她。「怎麼我卻記得剛剛有個怕事的小女人直往我懷抱里頭鑽。」
「那只是……」」只是什麼?」
「我……我……你這個混帳!」她逃避什麼似的口出惡言,小手緊握成拳,就往他的胸膛捶過去。
「惱羞成怒啦。」他輕而易舉就握住她揮過來的拳頭」,當他的大掌一握住她細若無骨的柔滑小手時,忽然不想放開了一—這雪白嬌小的玉手,竟然不可思議的會磁心。
「段焰讓童上羽大吃—驚。「你放開我的手,你抓著我的手做什麼?」
他倏地一閃,他聲音異常低柔的道︰「我為什麼要放開,這可是你自個兒投懷送抱的。」
他居然能把打人形容得如此暖昧。「你這個混蛋,你跟湯田崗根本就沒有兩樣,不……你比他還要更可惡,你明明知道我是聶大哥的未婚妻,居然還——」
「你很討厭我踫你?」他介入的冷語死自打斷她的指責。
她心口沒來由一悸,怔了怔後,還是月兌口道︰「沒錯!」
「你也不願意我繼續出現;在你身邊?」段焰放開她的手,靜靜凝睬她,臉上姐硬的線條,不近人情的眼神,在在散發出冷漠的氣息。
她的聲音頓時梗在喉頭,顫抖的唇瓣無聲的一張一合,硬是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我也沒有這種意願。「段焰毫無高低起伏的語調繼續在她耳邊飄晃。「我也不妨告訴你,要不是……要不是看在你跟我算是有親戚層面的關系上,你又舉目無親的話,我連理都懶得去理你。」
皓貝玉齒緊咬住下唇,原來他是迫不得已,他所以做的協助並非是出于自願。
「這樣不是很累嗎?」童上羽幽幽呢喃著。「其實只要你干脆的解開我的疑惑,就可以擺月兌掉這個痛苦的糾纏,這原本就是件很簡單的事,是你不願意做罷了。」
不知怎麼形容,地勢固的心竟然還會揪縮。
她為什麼會流露出受傷的表情來?
段焰不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可是,該死的,他實在不想見到她怯怯可憐的神態。
他懊惱地背過她,童上羽大驚,月兌口而出!
「你真的要走?」話一出口,她立刻後悔起來,自己居然在尋求他的照顧,並且還忘了他前秒鐘習‘把他的無奈給明白表示出來。
她在千什麼?童上羽忽然間不了解自己。
段焰深深吸了口氣,回過頭,顧盼之間,逸散的只有狂傲,沒有淡冷,原本冷沉的空氣競也隨著莫名地散了開去。
「你……」他的神情代表什麼意義?
段焰開口。
「算了,看在你曾經求我幫助你的面子上,我就委屈自己繼續管一管你吧。」他揚唇,魔憋的傾吐道。
「段焰!」又來了,這該死的囂張。然而;童上羽卻是暗暗松了一口氣,即使她不願意承認。
是啊,別想太多,她現在該做的是盡早進入狀況,等她找到線索之後,就可以月兌離苦海,不必再受段焰的貉制。
她可以不必再跟他有所瓜葛。
「我們進去吧。」
童上羽引頸翹望國際會議廳前停了滿滿的車子,這熱鬧場面代表著出席商業會議的人士相當踴躍,有這麼多的商界精英聚集,她光是想像就頭皮發麻,哪還可以」
平心靜氣的走進去。
段焰看透她的畏縮,附在她耳旁打氣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況且參加的人士有幾位跟聶赦魂頗有交情,你想辦法跟他們聊聊,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懂。」這也是她為什麼要來的主因,可是她偏偏又會不由自主地想逃開。
「既然了解,那就進去吧。」
「段焰。」她忽然叫他。
「怎麼?」
「你……你會不會又中途離席,把我一個人丟在里頭獨自面對這種場面?」她小小聲的詢問,這一路上她的人怎全部來自于此,如果他又要拋下她,她絕對不要進場。
他濃眉斜峭的愛笑不笑,把他輕狂的味道更顯三分出來。
「別用那種表情敷衍我,你……你給我個答案好嗎,這樣我也好有心理準備。」她不願意在聶氏所發生過的事件重演。
「放心,我答應理你的。」他應允道。
「你確定?」懸在半空中的吊桶正慢慢放下來。
他點頭,但又道︰「只不過——」
「不過什麼?」她心口又一緊。
「你自己也勇敢一點,其實面對人群並不困難,而且有我當你的靠山,你還有什麼好害插曲。
她睬著他,眼睜須央不曾移開過,」久久後才又斂下眼低語道︰「說的也是。」
「什麼?你說什麼?」他當然有听到,不過他卻洋裝胡涂,這或許也是他的一種溫柔表現吧!
「沒有。」她搖頭,快步跟上去,和他並肩齊走。
走進會場內,發現現場賓客雖多,不過自有一套秩序,而且參與的人士都是大有來頭,個卜都是頂尖人物。
童上羽緊緊跟在段焰身旁,也按照著段焰的指示和一些陌生人寒喧、向候,並且靜靜酚听這些擁有豐富經驗的前輩們談論市場走向,或者對未來前景的判斷,漸漸的,她不再覺得時間難挨,也不再覺得和陌生人接觸是一件痛苦的事,更甚者,她發現自己在學校所學的知識是可以運用在實務工作上的,以往是因為自己的膽怯,還沒開始就急急否定,才會把自己弄得一團混亂。
現在踏出了一步,也就不覺困難了。
夜漸漸深沉,會議也慢慢笨近尾聲,段焰帶著她先一步離開會場,漫步在街道上。
冷風迎面襲來,兩人身上的風衣跟著擺蕩起來,段焰突然停下腳步,打量身畔的嬌人兒,
「會冷嗎?」冬夜的風勢可不是開玩笑。
「還好。」她低聲回道,他的關心讓她體內驀然責起一股燥熱,教她的身子更是暖烘烘的。
他繼續邁開步,童上羽亦步亦趨跟隨。
「剛才的場面你應付得非常得體,表現亦很好。」
適時的鼓勵才能讓她有更大的勇氣。
「是嗎?」其實她剛剛並沒有做些什麼,不過是安靜地跟在他身邊,吸取他們的談話與經驗。「你滿意我的表現」
「矚。」他不吝惜的點頭。
不知怎麼回事?她就是覺得開心,玫瑰色唇線揚了起來,綻放在唇邊的淺笑讓段焰不禁楞了楞。
「怎麼啦?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童上羽疑塞的模著自己的臉,段焰的模樣有些奇怪。
他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挑眉道︰」沒看什麼,只是沒想到小蠢蛋也會有這一面。」著實美得驚人!
她抗議道︰「什麼話,我哪是蠢蛋。」「對,你不是蠢蛋,你是顆未經琢磨的縷玉,只要稍加訓練,必能綻放出屬于自己的光芒來。」
「我才沒有你形容的那麼棒。」她的努力不過是為了為了聶赦魂——是的,為他。
「你該相信你自己的。」他停下腳步來。
「可是我……」她頹喪的搖頭。
「上羽,勇敢一點。他替她攏了攏飛散的發絲,手指也無可避免的踫觸到她的肌膚。
她霍然抬頭,緊緊注視著他,先前對他的警惕與憤怒無故消失了,」總覺得,有他在身旁就可以駕定安心些。
明知這種感覺是不對勁,可是她卻是回避不掉這份感動。
「走吧,我送你回去。」段焰笑容可掏地道;童上羽狼狽的收回趟地的情緒,她豈能依賴著他,然而,她卻忍不住胸臆的騷動。
「你……你還會到聶氏公司來嗎?」她希冀的輕聲問道。
「會吧。」
聞言,她就沒再開口,可是婷婷的身子卻雀躍地往車子走去,隱約透露著她的快樂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