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透過艾莉,葛瑞絲在中央公園找到出外景的可可。
可可對她揮揮手,回身繼續工作,葛瑞絲感興趣地站在旁邊看。
今天他們在拍服裝型錄,幾個美麗年輕的模特兒從旁邊的拖車輪流換好衣服出來,可可取著噴水池、草地等等不同的景,拍下一張張精致的照片。
半個小時後,他們休息十分鐘,可可將攝影裝備整理一下,和業主說了幾句話之後,帶著爽朗的笑容朝她走來。
「哈。」可可看著她的一身便服,驚艷地道︰「這是我第一次看你穿制服以主的服裝呢!」
「今天我休假。」葛瑞絲笑道︰「你前兩天工作室怎麼沒開?我本來要過去找你的。」
「我去做了一趟兩天一夜的健康檢查。」
「你沒事吧?」葛瑞絲立刻換上一臉關切。
「沒事!」可可咳了兩個,打開一罐礦泉水細細喝了幾口,「只是幫朋友去那間醫院做個市調,正好最近常常胸悶,順便檢查一下,你找我有事?」
「住院兩天,那你錯過不少有趣的新聞。」
「哈!那是你不知道我住的VIP病房豪華到什麼變態的程度。」可可扮個鬼臉,「如果火星有電話台,我相信我那里都收得到。」
「所以你看到了?」葛瑞絲看著她。
可可點點頭。
倫德被捕的消息,連同杰瑞的案子一起上了新聞,成為目前最熱門的話題,倫德也算時尚圈叫得出名號的人,時尚圈登時一陣嘩然。
「今天早上喬其安諾本人甚至打電話來向我道歉,我想艾莉最近要就會很多刺探八卦的電話。」
梆瑞絲點點頭,「新聞中,有些細節被略掉了。」
山下寶藏的事,從頭到尾都沒有被提起。
可可其實不太清楚天樞他們最後給警方的報告是怎麼寫的,不過什麼皇帝皇後、前夫前妻的恩怨肯定不會放進去就是了。
在新聞報導中,倫德是覬覦荻荻「在一次舊倉庫中得手的古董」,于是伙同共犯,分別入侵荻荻和好友的家中。
這樣的官方說法是最好的,如果把整個案子和一個早已不存在的寶藏結合在一起,只會在未來給荻荻帶來麻煩,可可很感謝羅伯森老師有考量到這一點。
「客觀來說,這差沒有騙人,倫德他們確實是覬覦荻荻標到手的古董。」可可聳了聳肩。
「無論如何,很感謝你們協助調查,幫我們省了不少工作。」葛瑞絲一笑,「而且,倫德、你、荻荻也算半個名人,這是一個很受矚目的案件,羅伯森終于有機會調到更重要的分局去了!」
「那你呢?」可可問。
「恭喜。」可可笑道。
「既然你在心,不打擾你了,或許哪天有空可以一起出來吃個飯。」葛瑞絲提議道。
梆瑞絲的臉頰微紅,「目前還沒有定案啦!不過有機會的話,我當然希望我也可以一起調過去。」
「當然好,我們再聯絡。」可可相當樂意。
梆瑞絲轉身走開了幾步,突然又回過頭,「檢查結果呢?」
「嗯?」正要走回去的可可一愣。
「你做的健康檢查,結果出來了嗎?」葛瑞絲提醒。
「噢,還要一個星期才會出來,不過我真的是去做探子的成分大過實際需要。」可可扮個鬼臉,「我一個月前才做完保險公司支付的檢查,我想這一個月內應該不至于發生什麼大變化。」
「那就好,再聯絡。」葛瑞絲揮揮手離去。
那天是比較清閑的一天,忙完服裝目錄的拍攝工作已經下午三點了,接下來沒有其他預約,可可索性讓艾莉提早離開,她把工作室關門,到南集團去鬼混。
她現在待在他家的時間真的比待在自己公寓多了。
進了總部,先去找荻荻閑聊了一陣,兩個人對整個新聞事件交換一些看法,最後可可上樓去找瑤光。
瑤光這個樓層的出入管制很森嚴,她一路通行無阻地來到瑤光辦公室外,听她似乎在和誰交談,一時不曉得該不該進去。
瑤光使用的是中文,可可听不懂她在說什麼,不過瑤光的嗓音有些沉郁,好像心情不太好。
後來覺得听壁腳好像不太好,即使是她听不懂的語言,可可干脆敲敲門讓瑤光知道她來了,然後退到外頭去等。
瑤光看見她先是一愣,隨即漾起笑容,對她招招手。
可可走進去,發現她原來是跟人家視訊,瑤光的旋轉椅轉向她的時候,對面從天花權垂下的熒幕也跟著一起轉過來。
熒幕里是一個極度年輕的男人,也是個東方人,可可猜他最多二十一、二歲,眉字清朗,雖然年紀輕,卻沒有同齡大男生覺見的毛躁跳月兌。
一副細框眼境讓他的書卷氣正濃,瑤光含笑地一擺手,「天樞,這是可可。」
天樞?
天樞??
天樞!!!
他是天樞?!?!
可可目瞪口呆。
「你、你……」她指著熒幕,口齒不清,「不可能!你、你怎麼可能是天樞?」
開玩笑!天樞怎麼可能是個大學生!
熒幕中的男人挑了下眉,「為什麼我不能是天樞?」
「不可能!天樞……天樞不是個中年大叔嗎?」可可完全被震翻了。
天樞與瑤光互望一眼。
「你們告訴她我是中年大叔?」天樞挑眉問。
「完全沒有。」瑤光馬上表明立場,「可可,你怎麼會認為天樞是中年大叔?」
可可依然處于極度震驚狀態。
「可是……你們不是都說天樞是老大嗎?還有,你們不是說開陽當初是天樞找回來的嗎?開陽今天也快四十了吧?天樞能夠去找他,就算年紀不比他大,也不會差太多,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快口吐白沫了。
「可可,當時天樞年紀確實是比他大。」瑤光含蓄地道︰「天樞當時八十三。」
「……」
「開陽十八歲。」天樞自己補充。
「……」
所以,沒有人說那是天樞這輩子發生的事……
可可軟軟地趴在瑤光面前,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抬起頭——
「我需要一杯酒。」
天樞清朗的笑聲在室內嘹亮。
「老大哥」竟然有這麼年輕的笑聲實在是很難讓人接受啊!
「好了,我得回去處理一些公事,你們慢慢聊吧!」天樞對她點點頭,「可可,很高興終于見到你了。
「Bye——bye」可可虛弱地說。
熒幕一黑,天樞中斷連線。
「我沒打擾你們吧?我只是過來打聲招呼,如果你在忙,回頭繼續無所謂,我到樓上去。」
「可可……」瑤光起身叫住她。
「嗯?」可可的動作停住。
瑤光唇微張了一下,最後,她只是笑笑。
「主上正在說待會兒有空要到工作室接你,既然你來了,你自己上去好了。」
「他要接我?做什麼?」沒等她回答,可可提著包包走出去。
瑤光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透出一抹淡淡的憂愁……
可可繼續往樓上去。
琳達依然坐在她的老位子,可可還未開口,琳達笑著指指身後,示意她直接進去。
可可給她一個飛吻,她笑得更開懷。
進去之後,辦公桌後的男人已經起身,想來是琳達立刻打了內線通報,她走到一半,就發現那個英俊的男人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朝著她迎過來。
「你要出去嗎?」可可不自覺停了下來,「抱歉,我應該先打電話的,我不知道你有約……」
南扶住她的手肘,引導她一起往外走,「我確實有約,和你。」
「和我?我們要去哪里?」
「吃飯。」
「現在才四點。」
南吻她的眉心一記,「時間剛剛好。」
好吧!他四點就想吃晚飯,她奉陪。
「希望你不要挑太豪華的餐廳,我不知道今天晚上會出門,現在一身邋遢。」她剛從熱呼呼的中央公園拍完外景回來,一身的汗,絕對不是最吸引人的時刻。
南輕撩一絡她的秀發,放到唇邊一吻。
「交給我就好,走吧!」
于是他們就走了。
于是他們一路走到機場。
于是他們上了他的私人噴射機。
八個小時後,她站在西班牙一座私人島嶼上,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碧藍海水,腳下是綿細的雪白沙灘,身後是古僕優雅的villa別墅,天際是太陽初升的黎明。
可可蠕動腳趾頭,看著純白的細沙在她的腳趾間滑動,再抬眼看向那尊俊無比的黑暗王子。
天、海、沙、風與他,構築成一幅比風景明信片更醉人的風景。
「下次你要飛到時區超過五個小時以上的地方吃飯,請先告訴我一聲。」
一身玄黑的他月兌下皮鞋,踩著雪白的沙向她而來,明亮的晨陽將他映成金色的神只。
「臨時起意而已。」
他勾起她的下顎,給她一個纏綿無比的吻。
臨時起意就飛到西班牙吃晚餐?
「你會害我的工作室倒掉。」可可抵著他的唇嘆息。
「無所謂,我養你。」
她低笑,熱情的吻加深。
退開之後,可可的視線投向安靜的villa,「島上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他搖搖頭,「你需要我叫一個廚師過來嗎?」
「什麼?」她吃驚地按住胸口,「你是說,你可以活在一個沒有佣人服侍的地方?我不相信!」
他大笑,握住她的下巴再給她一個讓她腳趾蜷起來的蜜吻。
「我想過個幾天應該還受得了。」他輕啃她的下唇,「我讓人把冰箱堆滿之後,放了他們幾天假。
罷才在國際機場下了機,換水上飛機過來,他親自開的飛機,現在整個島上,只有他們兩人而已。
「那,我只能做一件事了。」她把包包踢開,開始解襯衫扣子,「我要把你撲倒。」
南的眉一揚,「這里?」
「在雪白無人的沙灘上是我『人生必做之事』的第五項。」
他的眼中躍上深沉的笑意,「前面四項是什麼?」
「我不曉得,等我們做完就知道了。」
他任她撲過來將自己壓倒。
柔軟的白沙為他們提供絕佳的緩沖力,可可跨坐在他的腰際,欣賞眼前的美景。
天!她永遠看不膩這個男人。
「嘿嘿嘿,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她一顆顆解開他的鈕扣。
「只要答應我,事後你會負責。」他的手掌懶洋洋地滑上她的腰際。
可可把他不安分的手抓住,堅定地放回他的體側,「現在是我撲倒你,所以你不準動。」
他的眼眸一閃,仿佛吸咐了東升的日光。
她神情專注地月兌掉他的黑襯衫,像一個孩子專心地拆開自己的聖誕禮物。
他伸手去扯她只是松開的上衣,又被她堅定的把手抓住,放回身側。
「我堅持,在你蹂躪我的時候,必須提供對等的視覺饗宴。」他懶洋洋提出要求。
一抹嬌紅浮上她的俏顏,在金色的驕陽下燦爛無比。
可可長睫垂掩,遲疑了一下,站起來先將自己全身的衣物卸掉。
南嘴角輕松的笑意消失,眸色變深。
她坐回他腰際,繼續自己的撲倒大業。
終于拉開他的襯衫往旁邊一丟,她的手貼上他光滑的胸肌,觸感如上好絲綢包裹著硬鐵。
「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男人。」她喃喃道。
南笑咳一聲,不確定這算不算贊美。
他的手指懶洋洋地順著她腰線弧度游移,她太專注于「拆封」他,無心再去阻止他偷雞模狗的大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