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請慢用 第六章

書名︰相公, 請慢用|作者︰凌熙|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慕容侍鷹將古琪憐抱回他的住處——凌風苑。

「你真是越來越大膽,還敢到那種地方去!」他將她丟到床上,一臉陰森的瞪著她。

「你怎麼……又生氣了……呃!」她掙扎的爬了起來,「這里……是哪……呃!哪里……」

「你給我乖乖的睡覺!」他把她推上床,動手解開她的外衣。

「色、……你……呃!做什麼……」雖然醉得一塌胡涂,但該有的危機意識她可是半點也沒少。

「不月兌一件衣服起來的話,你會睡得很不舒服。」以後絕不能讓她沾到酒,一滴也不行。

听他這麼說,古琪憐又露出一抹傻笑,身子也跟著坐起來。

「這樣呀……我起來比較好月兌……呃!月兌衣服……」她掙扎著要下床,一個不小心,差點整個人跌下床去,要不是慕容侍鷹接得快,她恐怕又有新傷了。

「你能不能乖一點?」他早晚會被她嚇死。

被他這麼一吼,她的眼淚立刻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掉個不停。

「為、為什麼……呃!你要這麼凶……」她哭得好傷心、好傷心。

慕容侍鷹嘆口氣,將她擁進懷中安慰︰「對不起,別哭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乖,別哭了。」

「不是故意的?」她在他懷中悶悶的問。

「對,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了。」她仰起小臉,不悅的瞪著他。

听她這麼說,他真有點哭笑不得。

「不是故意的,更不是有意的。」

「真的嗎?」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真的。」他真的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听他這麼說,她笑了,有如綻開的花朵般,讓人不忍移開痴迷的目光。

他低頭吻干她的淚水,最後停留在她甜美的櫻唇上。

她頭昏腦脹的承接他的吻,感到渾身飄飄然的,自然而然的回應他的吻。

像是受到鼓舞般,他吻得更深入、更纏綿……

*****

唔!她出車禍了嗎?不然怎麼覺得全身好像被卡車輾過般不舒服?

似乎感覺到她的不舒服,一只手輕撫上她的背。

嗯……手?

她突然睜大雙眼,剛好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嚇了一跳的她立刻張嘴尖叫,但好死不死的剛好被結結實實的吻住。

不知過了多久,他放過她的紅唇,改攻她雪白的頸子……

「你、你、你……」這回她嚇得不輕,「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

慕容侍鷹一听,抬起頭,一臉邪笑的看她,「這不是你的床,是我的床。」說完,他又低頭攻擊她的香肩。

「什麼?」她猛地推開他坐起身,環視上下四周……真的不是她的房間!

突然感到一股炙熱的視線以及一陣涼意,她低下頭,很不小心看到慕容侍鷹奇怪的臉色以及她赤果的上半身!

驚呼了聲,立刻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的大半春光,整個人也不忘往角落移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想不起來。

慕容侍鷹一把抓過她,將她壓在身下,一臉陰沉的盯著她,「你該不會忘了昨晚的事了吧?」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古琪憐緊張的問。她的確沒有任何的記憶,她只記得她去了醉夢樓喝不少的酒,然後……之後發生什麼事她完全不知道!

慕容侍鷹深深的看她一眼,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下床,「看。」他用下巴努了努床上。

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她看到了血跡!

「那是……」不會吧?

「落紅。」慕容侍鷹將她放回床上,人也跟著立刻壓住她的身子。

「你要做什麼?」她全身緊繃的瞪他,雙手也用力的推著他的肩。看他的動作及姿勢那麼限制級,鐵定要干那檔事!

「你說呢?」不等她有任何反應,他立刻吻住她,努力的喚起她的記憶,想不起來也沒關系,他們可以重新制造新的記憶……

*****

「琪兒,起床了。」慕容侍鷹輕輕搖晃仍雙眼緊閉的妻子。

「嗯……」她揉了揉眼楮,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要睡等會兒再睡,先起來吃些東西。」慕容侍鷹走到圓桌前,倒一杯茶放在桌上。

「再讓我睡一下下……」她真的很困,干脆趴在床上不起來。

「琪兒。」他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看。老天,她絕對想不到自己這副模樣有多誘人。被子被她壓在身下,只蓋住下半身,白皙無瑕的背再次誘惑著他。

她雙眼仍然緊閉著,「再等會兒……」她微微動了動,若隱若現的胸部致命的刺激著他所有的感官。

天!他真有股想重新壓倒她的沖動,但她此刻太虛弱了,他不想傷了她,只好努力的壓抑住斑漲的。

餅了半晌,她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原本熱騰騰的飯菜都快涼掉了,無奈之下,他只好將她整個人用被單緊緊的包裹住,抱到圓桌邊坐下,讓她坐在他腿上。

迸琪憐這才悠悠地轉醒,發現自個兒完全動彈不得的待在他懷中。

他重新倒一杯參茶端到她嘴邊,「先喝口茶潤潤喉。」

她听話的喝下,喝一口後不忘學小狽吐吐舌頭,「可不可以換不一樣的,參茶我已經喝怕了。」

「好,我會要她們換,現在先吃些東西。」他溫柔的夾了些青菜到她嘴邊讓她吃下。

餅了半晌,她吃飽了,又想睡了。

「再讓我睡一會兒……」也不管他有什麼話要說,她已在他懷中沉沉的睡著。

*****

這天下午,古琪憐又想出門了。但慕容侍鷹卻要她每次出門前都要通知他,所以現在她一個人閑閑的到處找尋他的人影。

也不知這是誰的別苑,竟有一大片青翠的竹林,教她忍不住停下腳步仔細的欣賞。過了半晌,她又忍不住往里面移動……

在一座亭子里,有一個老人獨自坐在那兒——原來是慕容侍鷹的爺爺——慕容蔚。

看他的樣子好像很孤單寂寞,一雙眼楮直盯著前方的竹子發呆。

迸琪憐在離他十步遠的距離蹲下,好奇的盯著他看。

一會兒,看他還是沒反應,而她也蹲得腳酸死了,干脆光明正大的走到他的視線範圍內晃來晃去。

還是沒反應,她走近一點,再加幾個鬼臉……

慕容蔚早看到她了,他不語的轉身,努力憋著笑意。

迸琪憐皺皺眉,走到他面前繼續晃過來、晃過去。

她的動作真的太滑稽了,他再也憋不住的笑出來,「丫頭,你在做什麼?」要引起他注意也不必這樣。

「你不是看到了嗎?」呼!真累!她走到他對面的石椅上坐下喘氣。

「你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別苑,跑到我這兒來做什麼?」慕容蔚板起臉,正色的斥責她。

她愣了一下,這才想到慕容家的人「好像」不歡迎她。

「我無聊。」哼!她要改變現況,變成跟以前一樣,人見人愛。「我看你好像也很無聊嘛!爺爺。」她甜甜的笑著,她的笑容一向很有用。

「不要叫我爺爺,我才不承認你。」他撇過頭去不看她。

「笑話,誰在叫你,我是在叫你後面那只白頭翁,它看起來好像當了爺爺。」連慕容侍鷹都喜歡看她的笑容,她倒要看他能撐多久。

慕容蔚轉頭,真的有只白頭翁停在樹枝上。

「喂!老頭,可不可以給我幾根竹子?」呵呵呵!她可以拿回去玩踩高蹺跟竹竿舞,還可以做竹筒飯。

「做什麼?」

「當然是有用處。一句話,給不給?」她很干脆的問。

「哼!你說給就給呀!」

「對,我說給你就要給我。」奇怪,怎麼覺得他好像故意在跟她抬杠?

「憑什麼我要給你?」

「一個老頭子干嘛這麼小氣,分幾枝給我會死呀?」他真的是在跟她抬杠!他不是討厭她嗎?難不成是她太可愛,讓人家討厭不起來?有可能。

「你這丫頭說這什麼話?你爹娘沒教過你要尊重長輩的嗎?」慕容蔚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真抱歉,我父母是教過我要尊重長輩,但我父母也教過我,如果別人不尊重我,我也沒必要去尊重他,禮尚往來嘛!是不是?」

「好利的一張嘴。」

「不服氣?你咬我啊。」她伸長手到他面前,一副要讓他咬的樣子。

慕容蔚莞爾一笑,注意到她包著白布的手掌。

「你的手怎麼了?」他不自覺的抓著她的左手,關心的問。

「不只左手而已,連這手也是。」她舉起右手晃了晃,好像很得意的樣子。

「是誰傷你的?什麼時候的事?侍鷹知道嗎?」

「哎呀!你一個一個問,一次這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呵呵呵!他開始關心她了,好現象。

她在這邊抬杠,殊不知慕容侍鷹在別的地方已找她找得快抓狂了。

「我不信。」慕容蔚一臉正經的搖頭。

「要不要打賭?」古琪憐也是一臉正經,但心里則快笑翻了。哈哈哈!她贏定了。

「賭什麼?」他才不信他高傲的孫子會親自喂她吃東西。

「如果我贏了,我要你的竹子。」

「要多少?」先問清楚比較好,萬一她要全部怎麼辦?

「不確定,但應該不會很多,我很有良心的。」頂多二十根而已。

「那如果你輸了呢?」

迸琪憐想了一下,「我就委屈一點,當你一天的丫鬟。」

「就這樣?」太便宜她了。

「拜托!你輸的話只是損失幾根竹子而已,我輸就要很可憐的讓你使喚來使喚去,你說,誰比較可憐?」她可是用勞力換的那!「不然我拿我花園里的櫻樹跟你賭。」

慕容蔚想了一下,點點頭。

「就拿你一天的自由來賭吧。今晚如何?到飯廳跟大伙兒一同用晚膳。」他就不信眾目睽睽的,他孫子會親自喂她吃飯。

「好。」反正她贏定了。

*****

慕容侍鷹一臉陰沉的在她身邊坐定,小聲的問她︰「你下午都跑到哪兒去了?」

「到處走走而已,有事嗎?」她今晚特別溫柔、特別甜美。

「沒什麼,你今晚怎麼在這里?」她平常都是在自己房間用膳,今天怎麼特別反常?

「人家今天想跟大家一起吃。」她一臉不自在的撒嬌。

慕容侍鷹靜默了半晌,一雙眼楮既銳利又溫柔的看著她,「希望你沒有事瞞我。」

「我怎麼會有事瞞你,我這麼乖。」她捧起桌上的杯子輕啜一口茶。

在座的還有慕容蔚及慕容侍鷹的雙親——慕容靖懾跟洪如雪,以及慕容詩榆,還有一臉不悅猛瞪著古琪憐的表妹——洪茵茵。

對于她突然一同用餐,眾人沒啥特別反應。

慕容靖懾轉頭吩咐一旁的總管︰「叫廚房準備上菜。」

上菜?古琪憐看一眼桌上的菜,唔!原來這些只是開胃菜,吃得真豪華。

慕容侍鷹夾了塊棗糕到她碗里。

「謝謝。」她不吃甜的糕點怎麼辦?

她趁眾人沒注意時,將自己的碗跟慕容侍鷹的碗對調,速度之快,令人看不清楚。

慕容侍鷹挑高眉看她。從沒有人會拒絕他,這小妮子卻一天到晚忤逆他的好意。

看出他的不悅,她在他耳邊小聲地道︰「我很感謝你這麼照顧我,但我不喜歡甜糕類的東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慕容侍鷹听了她的話,沒再夾甜糕給她,卻將自己碗中的棗糕夾給慕容詩榆。

「謝謝大哥。」慕容詩榆回他一個甜甜的笑容,開始低頭秀氣的吃東西。

「我不吃甜食。」他在古琪憐耳身邊小聲的說。

這時,開胃菜全部撤了下去,換上一桌山珍海味。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兩句話閣下听過沒?」她懶懶的瞄慕容侍鷹一眼,雙眼緊盯著桌上這些美食。

哇!這些東西可以拿出去比賽了,真是漂亮到了極點。

迸琪憐小心的拿起筷子,就要夾面前那盤珍珠丸子。

對于一個手受傷的人來說,能拿筷子已經很厲害,而她竟還想夾頗有重量的丸子。結果可想而知,她不只夾不起她的丸子,連筷子也拿不住的掉到桌上。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她,她干笑了兩聲道︰「別理我,你們繼續吃。」她一臉吃不到絕不罷休的模樣,拿起筷子準備繼續奮斗。

慕容侍鷹看不下去了,他夾起丸子遞到她嘴邊,她想也沒想的張嘴就吃。

呵呵呵!她贏了!她得意的看了眼慕容蔚,而他正愣愣的看著她。

「你是不是跟爺爺有什麼協議?」他又夾一塊女敕肉到她嘴邊讓她吃下,精明的看著她。

「你好聰明,等一下我再跟你說,現在我只想先吃飽。」她錯過下午茶的時間,又因為原本要出門,所以她午餐也吃得不多,現在她不好好補償自己早巳咕咕叫的肚子怎麼行!

洪茵茵看不下去了,妒忌地道︰「表哥,她自己有手,不會自己夾嗎?這樣你怎麼吃飯?」

慕容侍鷹看也不著她一眼地說︰「你沒看到嗎?你表嫂手有傷。」他繼續喂古琪憐,趁她嚼東西的空檔,也用同一雙筷子吃東西。

這舉動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目,尤其是洪茵茵,一副想殺了古琪憐的樣子!

迸琪憐瞄她一眼,看她一臉妒忌又羨慕的樣子,心中的警鈴立即大響!

這女人……喜歡她老公!

她不自覺的拉著慕容侍鷹的手臂偎向他,雙眼直瞪著洪茵茵,似乎在宣告她的所有權。

慕容侍鷹低頭看她的小動作,又看一眼洪茵茵,不覺莞爾一笑,「來,再吃一些。」他溫柔的輕哄她張嘴,對于她的反常好像很高興。

「你笑什麼?」古琪憐不悅的瞪他,看他的笑容,好像知道了什麼一樣!笑得那麼邪惡,卻又該死的吸引人。

慕容侍鷹但笑不語。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她也不好繼續問下去,只好憋著滿肚子疑問繼續用餐……

*****

「你拿我來打賭?」

在回別苑的路上,古琪憐將她跟慕容蔚的約定說出來,立刻引起他極大的不悅。

迸琪憐點點頭,「我很老實喔!如果你敢凶我的話,以後就別想听我說真話了。」她有點不悅的警告他。

「你這麼說我還敢凶你嗎?」惡人先告狀,這還有天理嗎?全世界也只有她會這樣。

她朝他甜甜一笑,乖巧的任他摟著走。突然,像想到什麼一樣,她斜睨他一眼。

「你剛剛吃飯的時候在笑什麼?」

「沒什麼。」他淡淡的開口,一想到她剛剛的行為忍不住又露出一個笑容。

「沒什麼?既然沒什麼你干嘛笑得那麼白痴。」瞧他一副花痴樣,她怎麼可能相信真的沒什麼。

「白痴?是東西還是人名?」他一臉的不解,這對他來說又是一個新鮮的名詞。

她挫敗的申吟一聲,這教她怎麼解釋?這古代人怎麼比她想像的還要古呀!

「琪兒?」他一臉不解的低頭看她。

「是形容他人頭腦有問題的意思。」她如果說他笨蛋他听得懂嗎?

「你打哪兒學到這句話的?」他一臉好奇的看著她,對于她罵他頭腦有問題的那句話他好心情的跳過。

她想了一下,決定不告訴他,「我自己發明的。」其實她才不會做這種無聊事!她眼楮一轉,不悅的抬頭瞪他,「你怎麼把我帶到你的別苑來了,我要回我自己的地方。」說完便要轉身離開,卻被慕容侍鷹帶到他的懷中。

他在她耳邊溫柔地道︰「從今以後,你的房間就在這兒。」他帶她進到一間寬敞的大房間里,並且隨手將門帶上。

這間房間是以藏青色為主,整間房間充滿十足的陽剛味。似乎意識到什麼,她突然轉身要走,卻仍被他摟得死緊。

「你要去哪兒?」他明知故問。

她抬頭瞪他,「這是你的房間吧?」想騙她,哪那麼容易。

他想也不想的回答︰「沒錯!夫妻本該同床共枕的不是嗎?」他騰出一手溫柔的輕撫她細致無瑕的臉蛋。

「可是……」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只能低頭瞪著他放在她腰間的手。

「嗯?」他勾起她的臉,不讓她逃避。

對了!她可以用尿遁,先離開這里再說,但尿遁似乎不太好,干脆……「我、我要洗澡,所以我要回我的別苑去。」她笑眯眯的看著他。

慕容侍鷹深情的看著她,突然一把抱起她往里面走去。

這下子她緊張了,整個身體繃得死緊,「你、你干什麼?快放我下來,不然我會打你、捏你、咬你……」

餅了一會兒,他將她放下,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呃!」她愣愣的看著這間十坪大的浴室,中間是一座大浴池,四周有許多白色輕紗,不知從何處吹進來的徐風將輕紗吹成波浪狀。最教她驚訝的是,每個角落嵌著的竟是如拳頭般大的夜明珠!

如夢似幻的,看得她有些痴了……

不知何時,慕容侍鷹已將自身的衣物褪盡,連她的也都解決在一旁。

「你……」她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一雙手拼命的掩住赤果的嬌軀。

慕容侍鷹一把抱起她,將她抱進浴池。

「別亂動,小心傷口沾到水。」他溫柔地道,開始動手幫她清洗身體。

她雙手推拒著他,她才不相信他會這麼乖。

他確實是不會安分,美人在抱,他不會、也不想安安分分的,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