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某處,一個渾身帶著一股深沉邪魅氣息的男子,輕擁著一名仿似由雲捏成般的玉人兒。
「小夢?」魅冷如黑夜的男子滿懷柔情的看著懷里絕美無塵的嬌妻。
「可是……」女子輕啟朱唇,柔軟的嗓音甜得仿佛能將鐵石之心給輕易的融化般,「我怕……」緊蹙的雙眉說明了她的不安,看得讓人萬般不舍。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涅獄輕吻了下猶豫不安的妻子柔順的秀發,語氣堅定而充滿愛意,他從未對她失信過,這次也一樣。
「我相信你,可是……」
躲在一旁許久的幻靈簡直快昏倒,越听他們的對話,她白眼就翻得越多。
「拜托!你們倆實在是有夠拖拖拉拉的,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哪來這麼多話!」
「可是……」織夢不悅的嘟起小嘴兒,還是無法明確的說出她的擔心。
「沒有可是,我英俊迷人的父親大人都跟你保證得這麼徹底,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基本上,她是很贊同他們夫妻倆下凡去的。
「我擔心你……」織夢美麗水靈的眼眸看著頑皮的女兒,怕她又做出什麼事來。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啦!」她還有事兒要做呢!
「那別人呢?別人是不是會有事?」涅獄寵愛的盯著唯一的寶貝女兒,對她惹事的功力深感佩服,可是卻也為他人擔憂不已。
「這個……我盡量讓別人也沒事。」就算有事,也有君臨會幫她。
涅獄一眼就看透她內心的想法,「別老是讓君臨為你收拾殘局,偶爾也要乖一點。」可憐的君臨,也真是難為他了。
「我有‘偶爾’很乖的呀!」可惡!是誰在她背後打小報告的?
「是嗎?」君臨充滿笑意的聲音突然自她頭頂上傳來,一只有力的臂膀立時纏上她的縴腰。
「嗨!君臨。」幻靈愉悅的靠進他溫暖的懷抱,笑得有點心虛。
「又惹事了?」涅獄了解的看著他們,君臨會遲來一步呵護幻靈這株專惹禍的花,想必是收拾殘局去了。
「小事一件。」君臨愛憐的輕捏了下愛妻的俏鼻。
小事!幻靈听了頓時心中警鈴大作,她知道那件事兒可不小,但君臨的反應竟是如此輕描淡寫,她知道她慘了!
不理會她的詫異,君臨圈在她腰上的手一點也不放松,讓她連一絲絲逃命的機會也沒有。
「靈兒有我看著不會有事的。」他警告似的瞄丁眼欲淨開他的小妻子。
幻靈終于收斂了點,可一顆小腦袋里的鬼點子卻未停擺。
「是呀!你們下凡再相識、相戀的話肯定會很浪漫,去啦!」幻靈顯得有些熱心過了頭,只因為若是雙親知道她剛剛做出什麼好事,一定會氣得宰了她。所以先下手為強,還是把他們騙下凡去再說。
織夢抬頭望著丈夫,他回給她一個堅定迷人的笑容。
「我想……」她露出一個絕美炫目的笑容,「或許下凡真的不錯。」
「耶!」幻靈高興得跳起來,可惜還是沒法兒將君臨環在腰上的鉗制給甩掉。
「你們忙,我們還有事。」君臨對他們笑了笑,強行將懷里調皮的小妻子給帶走。
「不知道這回又發生什麼事?」織夢有點擔心的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
「君臨會解決的。」
「嗯,捃陽來了。」織夢轉頭看著優閑地走過來的裙陽殿下。
「大哥,我們該下去了。」輟陽朝她點個頭,算是打招呼。
「嗯。」就要跟愛妻分開了,想想還真有點舍不得,但短暫的分離是為了未來更美的邂逅,這點等待是值得的。
「捃陽也要下去?」她竟然不知道!就不知他的元配會是誰?
「小夢……」
苯鐐霖
某工商學校的畢業旅行之日,一群少男少女愉悅的談笑聲不絕于耳,在寂靜的山林間顯得突兀。
一名玉雕似的可人兒優游地漫步在這片大地里,平日總是微蹙的雙眉在此時獲得充分的舒緩,楚楚動人的美眸里更有著一抹難得的自在,秀氣俏挺的小鼻子愉悅的深吸幾口新鮮的空氣,小巧可愛的紅唇此時不再緊抿,微微上彎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雪白細女敕的肌膚在深色的山林里更為明媚動人,一頭飛揚的長發掩住玲瓏有致的身材,裙下的雪白美腿不斷的往前走去。
她渾身散發著不屬于這時代的尊貴氣質,柔美得仿佛是個誤人人間的仙子般,不斷的吸引眾多痴傻愛戀者的追隨,以及不少的妒忌眼光。
似乎對這情況已習以為常,她不多加理會的往山林深處走去,似乎是想逃離這些注視般,不斷的往更深處走去,孤寂縴弱的身影讓人想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呵護疼惜,為她擋去外頭的風雨。
一棵大樹後傳來一聲輕嘆。「真是,這麼多人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我們怎麼辦呀?」一個少女將頭擱在另一名冷然少女的右肩上,一只細長的手臂更是放到了她的左肩,看起來就像讓她背著般。
海天凌無語的盯著那美絕出塵的尹言烯,一點聲音、動作都沒有。
若非太了解凌,海天苣真會以為凌是故意不甩她的。
「凌,我腳酸了。」海天苣老實不客氣的在草地上坐上,一點都不擔心會弄髒她雪白的衣服。
一身純黑裝扮的海天凌瞄了她一眼,繼續看著她們這次的目標漸行漸遠。
「走吧!"海天凌拉起癱坐在地上的海天苣,拖著她就走。
「凌,你說我們這樣會不會很引入注目?」海天苣走到她身邊,看看四周投射過來的眼光,「有人瞪我!」還是個女的,難不成哪兒得罪了她?
海天凌冷然如冰的雙眸隨意的瞄過那名瞪了海天苣的女孩,那女孩就像耗子看到貓般趕緊轉身離開。
「凌,好多人在看我們耶!」她討厭這樣,好像被監視似的。
「跟我們沒關系。」她還是一派冷然模樣。
一對一黑一白的雙胞胎當然顯眼,她倆給人的感覺也如南極跟赤道般,海天凌冷冽如寒冰,海天苣則熱情如炙陽。
「苣?」她轉頭看海天苣。
海天苣當然知道她的意思,輕點下頭,兩人瞬間躍上七尺高的大樹上,沉默的看著不遠處的眾人。
尹言烯板著臉,不悅的看著圍在她身邊的一群太妹。
美女總是容易招來嫉恨,尤其像她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氣質美女,愛戀的人多,妒忌的人也跟著多。
「騷貨,我說的話听到沒?」為首的一個少女惡狠狠的瞪著她,在她身邊丟下一只小刀。
尹言烯不說不動的靜靜看著她們。要她自毀容顏?辦不到!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雖然她連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但她就是不願弄傷自己,稱了別人的意。
「艷姐,她不割怎麼辦?」
「干脆我們替她動手好了。」
「是呀!她那雙‘鳥仔腳’也順便割幾刀。」
一群年輕女孩早就看尹言烯不順眼,她們心儀的對象竟然喜歡她,就連學校里的老師也都護著她,教她們怎麼能不怨?她們早就計劃好要趁畢業旅行的時候毀了她,現在正好是一個機會,她們會輕易放過才怪。
尹言烯冷哼一聲,對她們的恐嚇一點也不怕,但她倒是想看看她們割下去的下場。在學校的時候,對她們的容忍已達極限,她們當真以為她不會報復?只要身上有傷,她絕對會報警處理。
幾個小太妹紛紛拿出美工刀,卻被她不齒的冷哼了聲。
「你們沒錢買好一點的刀子嗎?」她嘲弄的看著她們,臉上一點畏懼害怕的神情也沒有。
幾個人聞言臉上一紅,為首的女孩氣得沖向她,仿佛不把她美麗的臉蛋毀掉便不甘心般。
尹言烯驚險的閃過,自眼角余光中不經意地瞄到樹上的兩道身影,只見她們手里散發出柔和的銀光,下一瞬間,大雨傾盆而下,沖得所有人一身。她看著她們,隱約看出有另一道光射向天際,接著她便被厲雷擊中,不省人事……
「凌,她看到我們了。」海天苣有點擔心的看著身旁的海天凌。
海天凌臉上沒啥表情,「回去吧!」任務完成就可以回去,她不喜歡待在外面閑逛。
「可是她看到我們了。」上面交代過,不能讓尹言烯看到她們的。
「她會忘記的。」時空的洪流會將她的記憶打散,她不可能還記得她們。
苞在海天凌身後,海天苣突然嘆了口氣,「我們的出生好像制造了很多問題。」若她們沒有這種力量,是不是表示當時就不會造成許多的麻煩?
「我們已經盡力在彌補了。」海天凌看她一眼,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
「嗯,但願她過得好。」
她們都知道,這是注定好的命運,關鍵只在于當事人本身,若她不願意回去,她們是不會將她送走。她們很明確的知道,尹言烯迫切的想逃離這里,她絕美的容顏並不屬于這個開放的時代,資訊的發達只會讓她的負荷加重。在她們闖人她的潛意識後,她們尊重她的選擇,將她送回她原本該存在的地方。
齬霖韶
晴空萬里,艷陽高照,景致如畫如幻的山林間,悅耳的鳥鳴聲不斷,潺潺的溪水流著千萬年如一的清澈。
躺在草地上的嬌軀動也不動,直到一聲雷響才驚醒昏睡中的佳人。只見她慢慢的睜開酸澀的眼,像只慵懶的貓般動了下,舒服的享受嬌陽直接的撫觸。
片刻,她突地坐起,驚慌的看著四周陌生的景致,這才發覺自身的赤果,只除了頸上的一塊玉佩外,身上並無任何蔽體之物,這讓她慌張起來。
「我怎麼……」干渴發疼的喉嚨令她說不出話,只能呆呆的望著前方。
她……是誰?
受不了喉嚨的干癢,她起身走到溪里,掬起干淨清澈的溪水喝了些,難受的喉嚨這才得到舒緩。
涼爽又舒服的感覺促使她往溪流深處走去,水流僅到腰際,她輕潑涼水洗淨身子,幾只魚兒突地從她腳邊掃過,魚鰭劃過她雪白的腳,她尖叫一聲往後跌了下去。
她喝到幾口水,趕緊站好後又咳了幾聲,她忍俊不禁地輕笑出來,突然興起捉弄魚兒的念頭,可還未付諸產動,便耳尖的听到馬蹄聲朝這兒接近。
「完了!」這模樣怎麼見人?左右張望了下,見溪中間好有幾顆大石頭,她想也不想的便往中間那顆最大的石頭游去,小心的躲在石頭後。
半晌,一人一馬慢慢的踱過來,她小心的偷看,在來人轉頭過來時即趕緊縮回去,小心的躲好。光是剛剛的幾眼,她就知道他是個慣于發號施令的男人,英俊冷漠的容貌很容易讓人不小心便失了心,身上不容忽視的霸氣及那股邪魅的氣息讓他更為吸引人,卻也更危險得讓人害怕。
厲涅看看四周,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更沒有人。可是他剛剛明明听到女人的尖叫聲,怎麼這會兒卻看不到人?他不可能听錯。
她知道他還沒離開,動也不敢動的貼在石頭上,連理所當然的呼吸也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他看出或听到什麼。兩手緊緊握著身上唯一的玉佩,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他趕緊離開。
厲涅又環顧了下四周,除了蟲鳴、鳥叫、潺潺流水的聲音外,就只有永不滅絕的風聲。或許是走了吧!他並不是馬上過來,這段時間若要離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尹言烯等上好一會兒,他還是沒走,忍不住悄悄伸出頭看,老天!這人竟然在洗馬!看他背對著她優閑的刷著馬背,她有股沖動想踢他。
怎麼還不走?他是太閑嗎?太閑也不要在這里洗呀!她要怎麼辦?他不走,她是不可能走的,太陽這麼大,再曬下去她非月兌層皮不可。
似乎听到她心里的吶喊般,沒多久他就將馬兒給清洗干淨,讓它自由的到附近游蕩閑逛;自己則掬起水洗臉。
尹言烯吁了口氣,很高興他終于要走,但她仍不敢掉以輕心,繼續貼在大石頭上,他沒消失前,她絕對不能讓他發現到,否則就完了。可是,他怎麼將馬兒放走?他不是要離開嗎?
厲涅突地轉過頭看向她這邊。
她趕緊將頭縮回去,小心翼翼的傾听他那邊的聲音。
厲涅手中抓著一根烏黑青絲,精亮的眼楮毫不放松的盯著溪中的那顆大石頭。他十分確定這附近有人,不過會是誰呢?是剛剛那尖叫聲的主人?
尹言烯膽戰心驚的趴在石頭後,好半晌都沒有任何聲音,她忍不住又探頭出去看,咦?人呢?怎麼不見了?他是什麼時候走遠的呢?
突然罩上的陰影讓她轉頭,喝!他……
想也不想的就要往後退,卻忘記她人是在水中,這一退就跌下去了,幸好一只鐵臂及時摟住她的腰,將她往另一個方向帶,卻是固定在他的懷中。
「你……放開……」她又羞又窘的紅了臉,一手護著胸部,另一手則用力的推拒著他的靠近。
嗚!完蛋了啦!
「你是誰?」
他冷漠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尹言烯不敢抬頭看他,只想掙月兌他的懷抱。
「回答我。」他一手摟著她的細腰,一手則攫著她下巴要她面對他。
他看到的是一張不屬于人間的絕美臉蛋兒,手上滑女敕的觸感更是前所未有,呈現在陽光下的,雪肌玉膚竟泛看華麗的光芒,讓人離不開視線……
突地,一只小手突然覆上他的雙眼。
「不準看。」她覺得好丟臉。
「是嗎?」他也不拿下她的小手,但他一雙手卻肆無忌憚的撫模她光滑紉致的背,這下她不緊張都不行了.
「住手,別亂模。」一手捂著他的眼,一手還要制止他無禮的舉動,這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為了她的清白,她非試著阻止他不可。
他微往後仰,馬上避開她的手,無視于她的怒容,他恣意的欣賞她的絕美,手也很享受的撫模著她玲瓏的身軀,大掌覆上她渾圓美麗的胸部,在她倒抽口氣的同時另一只手更毫無猶豫的往下移……
她被迫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不管她如何用力的想掙開他都沒用。可惡!他怎麼可以非禮她!「住手,放開我。」為什麼她一醒來就遇上這種事?不但什麼都想不起來,還要忍受一個陌生人的非禮,為什麼她這麼倒霉!
「噓,別哭,我不準你哭。」他輕輕的拭去她滾滾而落的淚珠兒。
他話語中的命令卻讓她哭得更厲害。
「放開我!」她只有這小小的要求,他都不肯照做,卻要她不許哭,一點都不公平。
「別哭了。」一看她淚流不止,他干脆直接吻去她泛濫的淚水,做他此刻最想做的事。
「不要這樣……」她才一開口,他便堵住她的小嘴兒,溫熱的舌更是靈活的與她糾纏在一起。
她搖頭想甩開他,可就是沒辦法,越是想逃,他越是將她箍得緊緊的。
她的無助害怕滿足了他的男性自尊,而且截至目前為止,她仍是清白如紙,只等他來揮灑綺麗的色彩。
他要她,他明確的知道他想要她。
淚,不斷的落下,她為自己感到悲哀,隨著他的親吻,她越來越討厭自己,她竟然不排斥他對她做的事。
「別哭,我不準你哭。」他離開她的朱唇,隨即吻去她不斷的珍珠淚滴,語氣甚是霸道,卻也有著不易察覺的愛憐。
「你放開我……」
她蚊蚋般的聲音充滿哭意,深深刺痛了他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
「告訴我你的名字。」他仍不放手,將她摟抱在懷中。
她哭著直搖頭,不知道的事,她要怎麼告訴他?
「為何不告訴我?」他板起臉,可看她哭得這麼傷心卻又非常不舍。
她還是搖頭。現在她只想離開他、離開這里,可是她現在這樣能到哪里去?腦中的一片空白是她所懼怕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就像一個沒有行為能力的幼童一樣,她該怎麼辦?
「別搖了,你不怕將脖子搖斷嗎?」他將她的頭壓到胸前,避免她的自我傷害。
伏在他胸前哭了一會兒,她漸漸的止住淚水,靜靜的任他擁著。
厲涅嘆口氣,不語的抱緊她柔軟的身子。
悶悶的聲音自他懷中幽幽傳出——
「我不知道我是誰,我醒來時就在這里了。」他的胸膛讓她感到心安,既然都讓他看遍、模遍了,干脆就跟他說清楚。
厲涅驚訝的低頭看她,只見她清澈的美眸里滿是驚慌害怕,他不得不相信她說的是真話,只有失去記憶的人才會有這種不安的神情。
「我身上除了這個玉佩以外,什麼都沒有。」她說得可憐兮兮的,抬頭仰望著他,就怕他不相信或是把她捉去賣了。
厲涅迅速的執起她頸間用紅繩綁著的玉佩,由于線太短,他必須低下頭才能看清楚上面所刻的宇,不必說,她當然是看不到的。
「上面有什麼嗎?」她紅著臉,雙手護住胸部,雖然已全被他看光,她還是無法放開心讓他繼續欣賞,反正能遮一點算一點。
「願吾女平安如意。」他翻到另一面,「愛女尹言烯。」他將所有的字都念出來,同時也已經知曉她的名字。
「尹言烯,我的名字。」印象中好像有人這麼叫過她,可她一時之間就是想不起來,唔……她的頭好痛!她皺起眉頭,無言的用手指壓著太陽穴。
「怎麼,頭痛是不是?」他體貼的幫她做穴道按摩。
在他的撫按下,漸漸的頭不再那麼刺痛難當。
「謝謝。」她一定得想起來,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住哪兒?家里還有什麼人?為何會到這里來?所有關于自己的一切她都想知道,可是頭又……
「別想那麼多,忘了就忘了。」看她又痛苦的閉上眼,他心里一陣揪痛,心疼的想為她分擔一切的一切。
「可是……」
「別想了,再想頭又會痛。」
痛死好了……痛死……「是不是只要死了就會記起一切?」她突然喃喃自語。
笨緊她身子的臂膀猛地緊縮,她不解的抬頭看他。
「不準你死。」他沉下臉,霸道的語氣不容反駁。
她無奈的嘆口氣,原來他听到她剛剛所說的話。
「烯兒,答應我,千萬別想不開。」
他喚她時溫柔得似要滴出水般,令她一時怔仲,他叫她……烯兒?
「別發呆,烯兒。」他喜歡喚她的名。
「我不會尋死。」但她要何去何從?「你可以先幫我找一套衣服來嗎?」她直光著身子,若讓人瞧見,她就算不想死也得死。
「你同我回去。」放她一個姑娘家在這兒他不放心,尤其她長得又是這麼的美。
她愣了下,低頭想著可行性。現在的她連自己都覺得陌生,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應該沒錯,可是他……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扶著她往岸上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