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平機構新大樓啟用的開幕酒會上,人聲鼎沸、花團錦簇。
「培揚、翠雨。」古平威看到連袂出席的壁人,與身旁賓客頷首一禮,便大跨步迎上前,表示紳士風度的執起丁翠雨的柔荑。還沒低下頭,一橫向大手硬生生的阻隔在他的嘴唇前方,險些讓他吻上。
「別踫我老婆。」華培揚對惡名昭彰的古平威保持高度警戒。誰教他曾打翠雨的主意。
「我只是表示友善。」古平威干笑了兩聲,轉頭看向他們身後,「咦!小風呢?」
「她還沒到嗎?」丁翠雨詫異的挑了下眉,「我以為她一大早就出門了。」
「不是呀!她昨晚跟我說要搭你們的便車。」女主人居然缺席。
「沒有啊!她後來說要自己來,我還想你可能會派司機來接她。」丁翠雨眉黛微顰,反身望著入口處。
驀的,一個娉婷的人影靦腆的出現在大廳玄關,背後絢麗的陽光灑在她身上,閃爍著璀璨亮眼的光暈。
莫小風穿著素白無袖襯衫,而下面身著飄逸的牛仔長裙,不自在的瞄了瞄這衣香鬢影的盛大場面,瞧瞧每個人華麗高貴的穿著打扮,相形之下她的裝扮就顯得格格不入和簡陋。
頓時一抹羞愧不安飄上兩頰,她轉身想離去,冷不防的胳臂卻被強而有力的手箍制住。
「你干……威?」她話卡在舌尖,與他幽問的瞳眸交鎖。
「你想去哪?」他眼底盛滿濃稠化不開的柔情,嘴角揚起一抹驚喜的漂亮弧度。
「我……」她面紅耳赤,有些怯懦,不知他會怎麼想她這身不合體的穿著。
「哇!小風,你穿裙子?好稀奇。」華培揚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珠子,看她露出小女人的嬌態,不禁感到愛情的魔力真大。
「怎樣,不行嗎?」她穿裙子真的有那麼奇怪?她被華培揚的話激出無名的怒火。
「沒有的事,如果你以前早早就這樣打扮,說不定我也會被你吸引。」
莫小風為他的話而心漏跳了下,羞窘的嬌靨無法遏抑的涌上紅潮,「華大哥,你怎麼亂講。」可惜,她已心有所屬。
而一旁的古平威可是氣紅了眼、燃起了妒火,霸氣的摟住她的腰,明白宣告她是他的。
「培揚,你別逼他們了。」丁翠雨也忍俊不住的掩口悶笑。在得知小風和平威成為一對後,培揚就以取笑小風為樂,誰教小風瞞著他們和平威暗通款曲。
「小風,今天怎麼有興趣穿這唯一的裙子?你不是說過要把它藏到櫃子底直到發霉?」這件長裙還是她買來送小風的。
「翠雨!」莫小風嬌嗔的跺了一下腳。「人家難得淑女一次,你就別揭我瘡疤。」
「嗯!我快吐了。」華培揚更不忘火上加油,夫婦同心以糗她為樂。
「你們很討厭!」莫小風懊惱的越過他們,不想理這對捉弄人的夫妻。
迸平威沉著臉快步跟上。到底他在她心目中算什麼?「小風!」
他的低吼使她停下腳步,「干……哎呦!」一旋身沒注意到身後站個人,整張臉撞上一個銅牆鐵壁,她痛得捂著鼻,抬起眼,不假思索的開口,「你這人怎麼走路……是你!侯秘書長?」
自從那次事件候秘書長因左背被刺而昏迷過去,並無大礙。反倒是殺手冷青必須住院觀察,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冷青,她好多了嗎?」
侯世杰澀澀的笑了笑,「她離開了。」
「噢!」畢竟感情的事不是第三者能插手。
「小風,我有話跟你說。」好不容易穿越層層人牆的古平威總算找到莫小風。
「外面有人拿這份禮物來說是要給你的。」候世杰遞來一個包裝精美的物品。
「謝謝!」莫小風甫接過,就被古平威強拉著走。
「世杰,這里交給你。」古平威丟下一句。
☆☆☆
莫小風一路被拖到電梯前,好幾次差點被長裙絆倒。早知道穿裙子活動那麼不方便就不該為他而穿,反正他一點也不懂得她的心意。
「你放手啦!」手都被抓紅了。她總算在電梯門前甩掉古平威的箍制。
「我得和你談談。」看到來往的賓客那麼多,他根本無法靜下心。尤其是想到她對華培揚還余情未了,感覺到胃部攪動好幾缸的醋。他在嫉妒!
「你到底想說什麼?」沒想到他力氣那麼大,向來都是她動手,他動口。
「叮!」電梯剛巧下采。
迸平威粗魯的又想強拉她進電梯,一點也不顧慮他的霸道舉動惹火了她。
「你放開我!」這會兒拳打腳踢無用,莫小風乾脆用嘴咬。
「啊——」古平威痛得松開,只見手腕印著兩排深刻的齒痕。真狠!
莫小風趁隙跑出電梯,還沒跑入人多的大廳立刻被人一把曳住辦膊,沒意識到他的意圖,整個身體就被騰空抱起,她駭然的尖叫也被他幾乎粗暴的吻覆住。
迸平威強迫的抱她來到樓梯間,才放開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莫小風氣喘吁吁感覺身體被放下,腳著了地,但瞬間空白的腦袋仍飄浮在空中,急劇的心跳如打雷。
「告訴我你還愛華培揚嗎?」他咬牙,眼珠子噴出的火焰分不出是欲火,還是怒火。
「你不是已經知道!」她的心早被他偷去了。
「我不知道,我要听你說。」他雙手抵在她耳邊的牆上,目光灼灼的注視她。
包圍在他男性陽剛氣息之中的莫小風僵著身子不敢亂動,生怕引發他更激烈的和需索。隔著一道鐵門外人來人住,萬一有人闖了進來……
「威,會有人。」她拼命隱藏位身體內的燥熱感,可惜撞擊胸口的心髒卻不怎麼配合,快得她喘不過氣。
「我想要你,你可知道我有多麼嫉妒。」他俯下頭舌忝舐著她粉女敕的臉頰,沙啞的呢喃,「看到你對華培揚的一顰一笑都會讓我嫉妒得發狂,我好怕你還對他念念不忘,可惡!」他用力咬了下她圓潤小巧的耳垂以示報復。
她渾身一顫,悻悻然。「你憑什麼說我,那你自己呢?」噘起嘴兒,使勁的推開他,奈何他不動如山,她只能雙手抵住他胸膛,「你剛剛和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緊貼在一起,那又怎麼說?」
「原來你掉頭走是為了這個?」古平威喜上眉梢,不覺莞爾。
莫小風別開了臉,故意不去看他露出偷腥的賊笑。
「她是報業女強人,和我們公司有合作關系。」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天知道他外面有多少個女人。
「別吃醋!餅了今天以後,我心中只有你一個。」他竊喜的偷吻了下她嘟起的小嘴,一邊摟著她的腰走出樓梯間,一邊深情柔語,「你今天好漂亮。」
「你灌我米湯在打什麼主意?」有問題!莫小風眼楮眯成一條縫,瞧他笑得不懷好意,內心惴惴不寧,萌生怯意。
「這是什麼?」不想讓突來的求婚嚇著她。古平威機伶的轉開話題指著她手上抱的盒子。
「不知道!罷才候秘書長拿給我的。」莫小風搖了兩下,卻听不見里面的聲音。
「會不會是炸彈?」他不敢掉以輕心,怕又是另一次攻擊事件。
「不像。」被他這麼一說,莫小風也緊張兮兮,「我們找個地方把它拆開。」
「去電梯里好了,不會有人知道。」而且那里也改裝了避震防爆的超級合金。
于是他們兩個人戰戰兢兢的走進電梯,按下「關」健停止了電梯。
「如果真是炸彈的話,怎麼辦?」莫小風謹慎的扳開盒子上的包裝紙。
「那我們就一起死。」古平威由她背後環住她縴瘦的肩,耳語呢喃。
他的話震撼了莫小風,令她心髒一窒的透不過氣,「如果說我有天出任務遭到不測呢?」
「那麼我的心也會跟你一起去。」托起她下顎,他溫暖堅定的吻深深烙在她唇瓣上,執著的愛鐫刻在她靈魂深處。
她不該困惑!真正在擔心受怕的是他啊!她怎麼從沒顧慮到他的心情,她真是太愚蠢了。
「我愛你!」莫小風氣吐芳蘭的回應他熾烈的吻。
他呆了下,終于等到她這一句話,他反而愣住了,仿佛一顆炸彈在他心口爆炸,燃盡他內心的疑慮與不安。他激動的抱住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內,急促而細碎的吻自她嘴延伸到她雪白的頸項。
「等等,先拆禮物。」
迸平威點點頭,緊摟著她,打算真是炸藥的話,就以身軀保護她。
兩人屏息的等待盒蓋被打開的那一剎那,卻發現里頭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頂牛仔布料制成的鴨舌帽。
莫小風愕然的盯著這項鴨舌帽,倏地靈光一閃,急忙的將帽子內緣翻起,果然不出她所料,里面繡了條龍。
「大哥!大哥沒死!」她情緒激動的抓住迸平威,興奮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太好了!大哥沒死。送這東西的人一定還沒走遠,我去找!」她還想再見他一面,想說聲謝謝。
「等等,小風。」古平威趕緊起身。
「可惡,這門怎麼打不開!」電梯門居然卡住了。
迸平咸不好意思的瞄了瞄她,「我上了鎖。」這是為了以防萬一。
「我宰了你。」
電梯內傳來激烈的打斗及慘痛的哀鳴,隔著緊閉的電梯門扉外,始終沒有人去注意。
☆☆☆
「哈啾!有人在叫我嗎?五一對!」莫鈺龍身纏著繃帶與冷鷹對坐打牌,怎麼也想不到身旁邊多了個柔媚的東方美人。
「七一對!」冷青跟進。
「我過!」冷鷹神色若定。
「還在玩哦!快到美國了。」約瑟自前艙走了出來,看他們三人在玩也想插一腳,「算我一份。」
「A一對!」冷青放下牌,「不行啦!你要開飛機……等等!你怎麼在這?」她猛的抬頭,看著嘻皮笑瞼的約瑟。
「誰在開飛機?」莫鈺龍臉色大變,連忙沖到駕駛艙,身後跟著冷青。
接著是一陣尖叫聲,差一點震動了機身。
「真是的,也不過是只紅毛猩猩在開飛機,需要那麼大驚小敝嗎?」約瑟接手冷青的牌。牌面不錯,「該你了,要過嗎?」
「讓你!」冷鷹氣走神閑。
「二一對!接著……」就在約瑟洋洋得意要放下剩余的五張牌時。
「等等,同花大順,三一對。」冷鷹已清盤了,「我贏了。」他自信的彎了彎唇角。
而駕駛艙門則傳出「吱吱吱——」的笑聲。
☆☆☆
幽靜的小套房內,經激烈床上運動後的兩人耳鬢廝磨的相偎。
「威,你為什麼要把古氏集團讓給冷鷹?」莫小風趴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望入他幽深的深遠眸子。問題是那冷冰冰的魔鬼教頭肯安定下來嗎?
「冷鷹也算是古家的繼承人,只要太平機構不倒,換誰當總裁都是一樣。」這樣他就沒愧對母親的遺言。
「那你不做總裁,你要做什麼?」自幼餃金湯匙出生的他能自食其力嗎?她實在很懷疑。
迸平威邪邪一笑,輕點了下她俏鼻︰「大不了給你養嘍!」
「我倒有個建議覺得不錯。」莫小風眼底閃爍著黠光。
「說來听听。」
「你的身材不錯,長相也不差,我認為你可以去應征星期五餐廳看看,听說收入還不錯。」
「星期五餐廳?那是干什麼?」
「牛郎啊!」
「什麼?!」古平威難以置信。
「對啊!我們還可以二一添作五,你坐台,我招呼客人。」
「你不怕我偷腥?」他的手沿下她腰際撩撥她性感地帶,不懷好意的笑。
「嘿!我在旁邊監督你,不怕你亂來,只準你賣笑,不準你賣身。如果你敢亂來,我就一槍斃了你,因為這是屬于我的專利。」她啄了下他平滑的胸膛,印下細碎的吻逐漸下移,引起他一陣驚喘和申吟,到底是誰挑逗誰,誰征服誰還不一定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