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
「隔壁一早就在大興土木?」粱莎莎掏掏耳朵,施施然從樓梯下來,睨了眼客廳里安之若素的梁心蜜。
棒壁新搬來的鄰居至今還沒有機會見到面,根據上下課時遇到附近三姑六婆廣播的小道消息,這幾天都有雙B和積架名車進出隔壁,裝潢公司不時搬運來高級家具,可見隔壁鄰居身價不凡。
「對方事先來知會過了,九點我們開店前他們會收工。」梁心蜜坐在客廳里,優雅的邊打毛線,一邊看著桌面的報紙。
「真吵。」梁莎莎邊打哈欠邊搗著雙耳,「一大早就那麼吵,這樣叫我怎麼睡覺。」今天下午才有課,她本來打算睡到日正當中。
「你今天不用去家教中心?」梁心蜜抬了下頭。
「一星期上四天課,分星期五到星期二,星期日放假,一天兩小時,今天是星期三沒課。」一小時四百元,一個月下來也有上萬,平常只要到家教中心當課輔,盯那些準備入高中的毛頭小表念書就可以了。
「那正好,你這麼閑就去店里幫忙。」
「三姊,我們期末考快到了,我要到學校去預習功課。」听到三姊的話,梁莎莎背脊僵直,趕緊退回樓上。
「你要去學校?」
梁莎莎忙下迭的點頭,「時候不早了,我上樓加件衣眼,馬上就要出門。」她一溜煙的跑回樓上。
梁心蜜沒好氣的搖搖頭。
不一會兒,梁莎莎下樓來,肩上背著平口上課用的背包,「三姊,我走了。」
她正打算腳底抹油……
「等一下,一早有人打電話來訂飲料,九點半以前要送到,你跟我來。」梁心蜜放下毛線,走到「涼館」里從大冰箱搬出一箱裝好的飲料。
「三姊,我時間會來不及啦。」再怎麼說她也是「涼館」的千金小姐,老是被支使去送貨,不知情的人還當她是送貨小妹。
「本來打算等小弟來再送,我想既然你要出門就順便跑一趟,地址在這。」梁心蜜硬將那二相飲料塞進她手里。
梁莎莎看了眼紙箱寫的地址,「法蘭斯中學,哇,那是在陽明山區的貴族學校,天哪,三姊,那很遠耶。」
「騎摩托車,二十分鐘來回應該很容易,你快去吧,別讓顧客久等!」梁心蜜回到沙發上繼續編織毛線。
「三姊,你當我會飛呀。」
「運動一下才不容易得老人痴呆。」
「這跟老人痴呆癥沒關系好不好?而且我才二十歲不到耶。」梁莎莎無力的反
駁。
「就當減肥,嗯哼。」梁心蜜霍地抬起頭,美眸一掃,詭異的眼神令梁莎莎一頭霧水。
「有什麼不對?」
「莎莎你小骯好像凸出來了。」
梁莎莎額頭掛著櫻桃小丸子的黑線,再跟三姊溝通下去,她寧可去撞牆,「好啦,我去總可以了吧。」
法蘭斯中學是一所位於陽明山山區的貴族學校,從國小到國中都是住校制,高中部的入學審核非常嚴苛,需經資格篩選再經考試及面試,入取率不到百分之十-
如果不是成績頂尖被推薦的,就必須擁有運動或藝術方面的優異才能免試入學,或者是身家背景必須是權貴名流。
而學校的安全管制也很縝密,校園不時有警衛巡邏,非學校師生不得擅自進入校區,就連送貨員也必須經過核對身分及層層通報。
扁門口的無線電對講機就讓梁莎莎一個頭兩個大,對講機上還有個紅外線的刷卡系統及指紋辨識系統,安全設施可真是做得滴水不漏。
「我說過這是你們學校訂的飲料。」沒收到錢,梁莎莎哪敢離去,回去可是會被三姊瞪到吐,而偏偏這警衛室的警衛死腦筋的下肯放行,她拿出訂貨單給那對講機上的螢幕看。
「五年A班現在在體育館集訓,我已經通知他們的任課老師過來。」隔著密不通風、高約三公尺的金屬鋼壁鐵門,梁莎莎無法窺看里面。
「等你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冰都融化了,到時候被退貨你們怎麼負責?」她可是好不容易在二十分鐘內趕到,卻被擋在門外。
梁莎莎火氣上升,這麼太熱天,居然讓她這大美女站在太陽下忍受風吹日曬,就算是保密防諜,安全第一,也該顧慮人性,至少讓她到陰涼的屋里等,好過在大馬路上枯站,外人見了還真以為她是賊。
「我們只是盡我們的職責,請小姐稍候片刻,我們再派人通知。」警衛的聲音
由對講機傳出仍舊是一板一眼。
「快一點。」梁莎莎瞪著門,要不是礙於牆上共有五架監視機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真想踹一腳大門泄憤。
眼看太陽由斜角四十五度,變成六十度,慢慢移往正中央,門內一點善意回應也沒有傳來,梁莎莎曬得頭快昏了,偏偏這大門附近連棵遮蔽的樹或屋檐都沒有,她只得來回在大鐵門前踱步,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最後她停在對講機前,瞪著對講機,再次按下對講鈕。
「喂,你們到底叫人了沒?怎麼那麼久?」
對講機另一邊沒有回應。
「喂,說話呀。」
倏地她肩膀上被拍了兩下。
「別吵我。」梁莎莎嗓音拔高,很想打人。「你們快回答,人還活著嗎?唷喝,三媽祖、三太公、三太子、濟公活佛速速回神呀。」她乾脆在門口表演電視劇中常看到的廟里招魂儀式。
「小姐。」
「哈,終於有反應了,我還以為我要等到頭發都白掉。」梁莎莎收手,翻翻白眼,霍地肩上又被點了點,她反射性的撥掉。「我不等了,我要把飲料放在門口,你們把現金給我,我馬上走人。」
「小姐。」
「別老叫小姐,你們換句台詞吧。」
肩膀上再度被拍了兩下,她火大的轉身咆哮,「你沒看到我在忙嗎……呃?」背後的高大身形擋住了艷陽,他身上淋灕著男人的汗水味和陽剛氣息立刻充塞著她的鼻腔,這股味道……
她慢慢抬起頭,刺眼的光線讓她微眯起眼,背對著艷陽的他被光暈包圍著,她望人一雙湛亮黝黑的深瞳。
「軒大哥。」驀地一陣昏眩襲來,她失去了意識。
真丟臉!
她居然在軒大哥面前擺出那麼丑的姿勢,鬧那麼大的笑話,她還說了什麼?她怎麼想不起來……
那一定是作夢!
「你醒了?」額頭一陣冰涼。
梁莎莎猝地睜開眼,雙眼瞪大如銅鈴,「軒大哥?」
「我說過我不是你的軒大哥。」梁凱軒坐在床邊,拿著毛巾冰敷她的額頭,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他好像無論走到哪都會遇到她?說是緣分也未免太巧合,如果是刻意的,那麼她心機就太深沉了。
「你中暑了。」
「真的是你。」她雀躍的抱住他的手臂。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我不放開你,我是莎莎,『涼館』的梁莎莎。」她胸腔中熱血沸騰,「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小姐。」意識到手臂被她摟在胸前,不經意的掃過她柔軟的豐胸,一股茉莉芬芳自她柔細飄逸的長發散出,梁凱軒呼吸一窒,心跳亂了調。這女孩到底知下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別?
「叫我莎莎。」
「好的,莎莎小姐,能否請你先放開我,我這樣不能動。」拿著毛巾的胳膊被緊緊的鎖住,又不敢妄動伯踫到不該踫的地方,他尷尬的用另一手試圖扳開她的八爪手。
「好……不要。」梁莎莎抱得更緊,整張俏臉貼著他結實溫暖的手臂,她緊張謹慎到連眼楮都閉緊,害怕睜開眼又是一場空,「我不能放手,要是放開了,你就會不見。」
她沒忘記他消失的前一天,還笑著說要帶她去買冰沙,害她殷殷期待一晚幾乎沒闔眼,誰知一早爬過圍牆去隔壁,卻已是人去樓空,她還坐在門口等了一天,以為會有奇跡出現,他會回到她身邊,直到夜里姊姊們發現她失蹤還險些報警,才在
棒壁屋前找到她。
「我不會不見。」梁凱軒嘆了口氣,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死纏爛打的女孩,都說他不是她要找的人了。
「我不相信,你的信用已經破產,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放手。」梁莎莎不妥協的鼓起腮幫子。
「你怎麼那麼任性,我還有別的事要做,不能老陪你……」流利的話自然而然的逸出。這些話他怎麼總覺得好像曾經對誰說過,一股似曾相識的熟悉感涌現腦海中,接著一股穿刺的劇痛突襲他的腦袋。
他忙不迭的撐住額頭,深呼吸的平靜下來,「莎莎小姐,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軒大哥。」
「莎莎。」
「好的,莎莎,你可以先放開我嗎?我不會不見的。」梁凱軒和顏悅色,按捺住性子說。
「騙人,你每次都這樣說,叫我先等你一下,你把事情辦完再回來陪我,結果我才轉身你就開溜,讓我一整天找不到人。」有惡例可循,他老是找藉口趁她不留神時溜回去念書,要不就是和朋友出去玩。
「我哪有,明明是你賴著不走,我還要上課……」萬針穿刺過他太陽穴,他臉色頓時刷白,「該死的,我的頭。」
「軒大哥。」听到他咒罵的聲音中隱約透著痛苦,梁莎莎小心翼翼的張開眼楮,映人眼簾是他毫無血色的臉龐,她連忙拿過他手中的毛巾替他擦拭冷汗,「你怎麼了,別嚇我。」
梁凱軒擠出笑,「我沒事。」他避開她的踫觸,趁機抽回自己的手,起身與她保持距離。
梁莎莎懷里一空,胸口悵然若失,哀怨的扁起小嘴,「你就那麼討厭我?連給我踫一下都下願意。」
「我沒有討厭你,我真的下是你的軒大哥。」他真是有理說不清。可奇異的是,當他掙開她後,頭痛的癥狀就變得輕微了。
「你是!你是!我不會認錯人的。」梁莎莎堅決的道。
「夠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你再使性子,我就不理你……該死的。」瞬間爆炸性的劇痛貫穿他的腦,他痛苦的抱著頭跪在地上,臉龐扭曲,冷汗從他額頭不斷沁出,「我的頭!」
「軒大哥,你還好吧?」梁莎莎擔憂的趕緊跳下床蹲在他身邊,欲伸出小手拍撫他的背,卻被他突然的爆吼嚇了一跳。
「別踫我!」
「好、好,我不踫、我不踫,你別激動。」這還是第一次軒大哥對她那麼凶,梁莎莎瑟縮的收回了手。
他緊閉著眼,拚命的深呼吸來壓抑撕裂的頭痛,氣氛再度陷入沉悶,壓得人透不過氣,靜得她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喘息聲。
倏,「當當當當……」一連串熟悉的鐘聲響起打破沉默,這好像是學校的上下課鐘聲。
「這里是法蘭斯中學嗎?」梁莎莎轉開話題,舉目環顧四周。
一張席夢絲的大床,比她房間大兩倍的空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化不開的藥味,如果她猜得沒錯,這里是學校保健室。
白色的床單和窗簾,牆壁也是白色的,這問獨立空問里冷氣、冰箱、電視、沙發一應俱全,連電腦網路都有,設備齊全得就像醫院的豪華病房,不傀是赫赫有名的貴族學校。
「嗯,你暈倒在校門口。」漸漸地,撕裂的痛楚消退,梁凱軒深深吐納,抹去額頭上的汗漬。「抱歉,我剛剛失禮了。」這還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失控,以前就算是面對遺棄母親的親生父親,他也是冷然以對。
「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身體那麼糟,有沒有給醫生檢查過?」粱莎莎看著他恢復了冷靜後緩緩站起身。
他身上僅僅穿著汗衫、牛仔褲和一雙磨損得很嚴重的布鞋,看起來簡陋得就像修馬路的工人,卻依然無損於他自然散發的自信內敘沉穩氣質,他豐神俊朗,偉岸挺拔的男性體魄仍叫她心神蕩漾。
她臉紅的別開視線,「你一定是日夜顛倒,生活作息不正常,壓力過大,才會導致腎虛頭暈,以前你也是不懂照顧自己的身體。」
「這與你無關。」說得他像病人膏盲,他只是頭痛而已耶,
這頭痛的癥狀長久以來一直困擾著他,看了許多醫生都查不出病因,但這還是他頭痛發作以來最嚴重的一次,看來得去找找那位醫術高明,脾氣古怪的怪醫鬼修羅檢查一下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下期然觸及梁莎莎俏臉上閃過一抹受創的神色,失去了光彩,他胸口猛揪了下。他是怎麼了?為何會對見不到三次面的她起了不該有的情緒反應,她只是把他誤認為她以為的那個「軒大哥」!
梁莎莎旋即恢復平靜自若,笑笑的道︰「你現在在這問學校工作嗎?」所以他才可以進入學校。
梁凱軒平靜的點點頭。
「你是工友?」這一身打扮很像。
「不是,我是……」
「老師,你在里面嗎?」不知從哪傳來呼喚聲。
「林同學,我在。」梁凱軒應聲,語氣變得柔和,跟對她那種凶巴巴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是老師?」
梁凱軒點點頭,他當老師很奇怪嗎?
「你的學生沒被你揍死?」梁莎莎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那種壞脾氣只有她受得了。
她想像過他會選擇的任何職業中絕下包括老師這一行,雖然他功課好得叫人眼紅,不用太費心思讀書卻總是獎學金的得主,她國中時的英文也是靠他惡補的,但他脾氣冷僻孤傲,對任何人都保持距離,在外人眼中他是恃才傲物,不過她知道他因沒有兄弟姊妹而不擅與人親近。
梁凱軒眉頭輕蹙,「我不打人的。」
「才怪,你以前就常打我。」梁莎莎面紅耳赤的咕噥。因為她老是不听他的話,不是爬牆就是爬樹,還跳上他的車,嚇得他心髒病差點發作。
「沙莎小姐。」他面對她有種無力感。
「沙莎。」
「好。」梁凱軒無奈的喟然長嘆,「沙莎,我希望你以後別再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來誤導他人,我並不是你的軒大哥,這一點你我都清楚,我是叫梁凱軒,但跟你的軒大哥一點關系也沒有……—
「你是軒大哥沒錯呀。」梁莎莎睜著無辜純真的大眼楮,截斷他的話,一只要你給我機會,我可以證明給你看,這……當然需要你的配合……」她愈說頭愈低,聲音變成蚊蚋般細微。
梁凱軒打斷她,注意到她粉女敕的臉頰暈開誘人的陀紅,好像成熟的紅隻果般香甜可口,他突然感覺下月復有點騷動……該死的,她年輕到可以當他學生,他怎能對她想入非非。
他懊惱著體內的男望,竟不受理智控制的對她起了不該有的欲念,他眉頭打結,口氣下善道︰「我下需要什麼證明,不管你的軒大哥是怎樣的人,我是我,他是他,也許你私心的認定我就是他,執意要把我當成是他,那也是你的私事與我無關,我也無法管你,但請你別造成我的困擾,我不希望你亂宣揚我跟你之間的關系,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這一點請你注意。」
說來說去就是要跟她撇清關系。梁莎莎抬起蠔首痴戀的看著他,幽幽的泣訴,「你就那麼討厭我?」
望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梁凱軒心底深處某根繃緊的弦被扯了下,「我並不討厭你。」月兌口而出的話讓他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那你喜歡我嘍?」梁莎莎的小臉重綻燦亮。
「老師,我可以進去嗎?」腳步聲停在門口,清脆的敲門聲插入他們,林彩鳳推開門。
差一點就可以問到他的心意。梁莎莎微慍的白了眼程咬金,三個濃妝艷抹的小女孩,年紀輕輕,發育得比她還好;一襲法蘭斯中學標準的制服——白襯衫,格子背心和格子裙,裙擺短得幾乎可以看到內褲,這三個女孩到底是來學校上課,還是準備到酒店上班?
三個女孩從容的進入,「抱歉,打擾了。」
「是你們。」梁凱軒感覺如釋重負般的松了口氣。
為首的大鬈發女孩挨近梁凱軒,「老師,我有些電腦方面的問題想請教你。」
她用像濃稠的糖漿甜膩得足以淹死人的嗓音說話,一雙彩繪藍色的媚眼暗暗挑釁的睇了眼梁莎莎。
那敵意的目光令她不自主的打了個寒噤。她跟這小女生應該沒有仇吧?干麼那麼努力的「瞪」她。
而小女生身後跟著兩名她的親衛隊,也是輕蔑的鄙夷著粱莎莎,讓她哭笑不得,她根本什麼都還沒做,就有了情敵,對方還是國中小女生,不知道是時代太先進,還是現在女孩都很開放。
看來她的軒大哥無論何種模樣都是魅力無法擋,她若猜得沒錯,這些女孩子大概都是他的迷。
「這個程式是要這樣處理的……」粱凱軒細心的解說。
他這認真專注的一面以前是她專屬的,可惜現在卻展露在這些小女生迷戀的眼前,讓梁莎莎有些下是滋味。
「老師,人家還是听不太懂.」林彩鳳嚶嚀的垮下小臉。
「好吧,你們去我辦公室等我,我一會兒就過去。」
「老師,這位阿姨是誰?」
阿姨?她才不過二十歲!粱莎莎臉頰抽搐。
「這位是粱莎莎,她是……呃?」面對這些學生,他該怎麼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想到這梁凱軒猶豫了下。
「女朋友。」梁莎莎機靈的抱住他的手臂,示威的睥睨著這些妄想她軒大哥的小表,決定連門窗細縫都下留給她們。
「沙莎!」
「軒大哥,什麼事?」梁莎莎笑得眼楮都彎了,她心中如小鹿亂撞。
梁凱軒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我的學生在這。」
「我知道,你們好,小妹妹,我叫梁莎莎,你們可以叫我莎莎就好。」她笑容親切的說,「你們都是我軒大哥的學生呀,實在看不出來耶,發育真好,你們的妝是從電視上學的嗎?化得真不錯。」
「哪里,謝謝阿姨的稱贊。」礙於梁凱軒,林彩鳳擠出虛假的笑,這老女人居然忝不知恥的巴著粱凱軒。
「國劇臉譜都沒有你們化得精彩傳神。」
「莎莎。」
「我這是夸贊她們耶,年紀輕輕就有這種技術,將來不愁找不到頭路,以你們的技術,中華國粹不虞後繼無人。」
「你這臭八……」林彩鳳身後的女孩受不了激,月兌口而出,還好林彩鳳機警的及時搗住她的嘴巴,優雅一笑,「老師,我們先走一步,到辦公室等你。」三人趕緊撤退。
梁凱軒點點頭,在門被帶上後轉身,冷冰冰的音量不大卻蘊含壓抑的怒火,「莎莎,你玩夠了沒?放手。」他抽回手臂。
「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梁莎莎吐了吐舌。
是有意的!
他無力再斥責她的胡言亂語,只有跟她保持距離,冷漠的說︰「抱歉,我回去上課了,你如果覺得好多了,請你自動離開,你送的貨我已經按送貨單上的資料送到五年A班,至於錢就放在櫃子上,你自己清點一下,沒有其他的事,我先離開了。」
「你要走了噢,那我以後還可以來探望你嗎?」梁莎莎怯生生的覷了覷他,他好像氣得不輕,也不過是一句女朋友,有必要氣成這樣嗎?
「最好不要。」梁凱軒頭也不回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