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
唯語在熠侵的臂別中幽幽轉醒,看見了枕邊人,讓她驀然想起了凌晨所生的事!她臉蛋一陣潮紅,急急起身,無意間卻踫撞到熠侵的手肘,唯語大驚失色,深怕吵醒他!還好,他不過翻轉過身,不再有任何動靜。
她輕呼了口氣,別過頭時卻瞧見了擱在幾上的那只長命鎖。
天!她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呢!
匆匆下了床,來不及梳洗,她便坐在幾旁拿起繩帶勾針開始未完的工作。一針一線全是她滿心的愛,唯語別無所求,只希望他會喜歡它。
日正當中,終于大功告成了。
唯語心滿心足地看著手中的長命鎖,再看看依然熟睡的熠侵,她沒想到,他那麼大個人了居然還會踢被。
她將長命鎖偷偷塞進他的衣襟內,為他蓋了被褥後也窩在他身旁安心入眠了。
當唯語沉穩的呼吸聲傳出,熠侵霍地睜開眼,從衣襟掏出長命鎖想往窗外扔,卻怎麼也丟不出手。
他看了看唯語那張純真的臉,一咬牙,又將它擺回了衣襟內。
翻起身,他無意的看見床單上的那攤落紅,心口居然重重一揪!
他並非沒踫過處子,只是,唯語那楚楚動人與絕美哀戚的水眸竟搞得他有點自責!
自責!不可能的。他逃離似的猛地沖下床,不再看她,直接邁出了房門;但他已在心底不斷告訴自己,絕不能再發生這種月兌軌離譜的事了,他絕不能對她動了該死的情絲!
他得想辦法疏遠她、傷害她,讓她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可是……
兩個都動了情的人,這場按仇的游戲如何玩得下去?
一個時辰後……
唯語再度清醒時已是午後,她突然睜開眼,看見了在屋里忙著打掃的采兒。
「采兒,你沒事?」她霍然坐起,大聲喊道。
采兒回首綻出可愛的笑意,「我沒事,讓小姐擔心了。」
唯語沖上前握住她的手,喜極而泣,「可是,我當時看你不省人事,把我給嚇壞了,熠侵說你沒事,我還以他騙了我。」
采兒听出了她話里的話病,人小表大地偷偷探問︰「小姐,你怎麼改口了?是不是貝勒爺……」
「采兒,是我先問你的話的。」唯語一臉緋紅。
「好,我先說,當時我背部撞上了牆暈了過去,幸好穆犖護衛運氣為我療了傷,我睡了一覺就好了大半了。」
采兒開心地說著,突然又猛一皺眉,「不過,貝勒爺時候真的好凶呀!我還以為他會打你,還好是打在我身上。」
「采兒,抱歉,都是為了我……」唯語歉然地噙出了淚霧。
「我的好小姐,我又沒事,你別哭嘛,瞧,床榻一團亂,我幫你整理吧!」
采兒朝她一笑,便往前走去,唯語正想攔她,卻已遲了一步?采兒已瞧見了床上幾族已干涸的色跡。
「貝勒爺,他真的……」
相對唯語的羞赧,采兒又是興奮至極,這表示他的關系可能會改變,小姐不用再獨守翠竹樓終老一生了!
唯語窘迫地點點頭,這更確定了采兒的猜測。
「太好了,這表小姐和貝勒爺已經更邁進一步,成為真實的夫妻了。」采兒一邊開心的說,一邊換著新被套。
夫妻?唯語悲淡一笑,心頭悵然若失。雖說熠侵要了她,但他對她的態度依舊冷淡漠然,在他心里她或許連個侍寢都不如。
一抬頭,她瞧見拱窗外西斜的落日。唯語猛然起熠侵決斗之事!
「采兒,決斗的時間到了吧!」唯語顰眉蹙額地走向門外,倚在樓台沉思。心頭已無情無緒、神思恍惚!
不知他發現了那只長命鎖了嗎?可有攜在身上,還是把它扔了?思及此,唯語更是黯然神傷。
采兒跟了出去,「時辰已到,不知……結果如何?」
采兒突然瞥見小姐一臉愁容,她立即漾開笑臉安慰著,「小姐放寬心,我听人說咱們貝勒爺武藝不凡,不是那麼容易被撂倒的。何況,有小姐精心編制的長命鎖帶在身上,絕不會有事的。」
「謝謝你的安慰,我會有信心的。」唯語隱隱一笑,心卻是恍惚。
采兒搖搖頭,輕聲嘆息,「小姐,進屋吧!夜里你一定沒睡好,再進屋歇會兒吧!」
「我睡不著,只想在這兒站一會兒。」此時此刻,她哪有睡覺的心情!
「好吧!那我去拿件大氅來。」
待采兒的聲音消逸後,唯語這才掉下淚。天可憐見,熠侵可知她愛他的心是愁腸百轉、思惹情牽。
而他,幾時才能化解心中對她根深蒂固的恨意?月已升,唯語依然愁眉莫展在倚在窗前待著熠侵的歸音。
只是,她身處偏遠的翠竹樓,即使有消息,也未必會傳來這兒。
這項認知令她心頭一片愴然。
「小姐,小姐……」采兒興匆匆地跑進了樓閣,氣喘吁吁地癱靠著門扉。
「怎麼了,是不是有貝勒爺的消息了?」唯語上前輕拍她的背脊,「瞧你喘的,有話慢慢說。」
采兒點點頭,嘴角露出開心的笑,「沒事了,貝勒爺平安回來,听說六阿哥的也沒事,兩個人過招後平手,景後就不了了之了。」
「真的謝天謝地。」唯語懸在喉頭的一顆心也終于落了地。
「小姐,我還听說貝勒爺因心情愉快,準備擺席與所以侍妾狂歡整夜。」采兒不忘將方纔順耳听來的消息一並道出。
「所有侍妾!」唯語心中猛然一陣緊縮,原來自己不過是他眾多女人的其中之一,況且他還說過她連做妾都不夠資格。
采兒未曾忽略掉她飄忽無神的臉色,不禁嘆了口氣,「小姐,你出閣時老爺曾交代過,像貝勒爺這等矜貴身分的男人,三妻四妾是難免的,你要看開些呀!」
「我懂。」明明早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為何在耳听聞時依然會如此有,她著實不願去探究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告訴延遲自己認命吧!
叩、叩,急促的敲門聲,喚醒了她自悲自憫的神志。
「衣姑娘……」門外傳來了熟悉的男音。
「是穆犖護衛。」采兒猛然拔退門閂開了門。
「見過衣姑娘,穆犖奉貝勒爺之命,護送姑娘至前廳共享晚宴。」穆犖依然站在門外,十分恭謹地說道。
唯語一楞,沒想到她也有份。
「小姐,快呀!讓采兒替你打扮梳頭。」采兒開心地轉首對穆犖說︰「請穆護衛稍待片刻,我的動作極快,馬上就好。」
穆犖點頭應允,自動上門在屋外恭候。
唯語被動地被采兒帶到梳妝鏡前坐定,看著一頭烏絲放下又攏上,雲髻斜綰,楚楚生韻,再涂上粉女敕色澤的胭脂,那唇瓣便像生了水似的,令人只想一親芳澤;襯上淡水芸藍絲縷長綢,不露痕跡地將唯語潛藏的內韻氣質、婀娜神采、姝麗容顏表露無遺。
「好了,小姐,你瞧,現在鏡里的美人有精神多了。」采兒很有成就感地在一旁喝采著。
「不過吃個晚宴,何必打扮成這樣。」
唯語不是滿意采兒的手藝,她只是害怕……害怕熠侵會認為她是為了討好他才如此盛重打扮的。
但,唯語捫心自問,她又怎能昧著良心,說她無心討他歡心呢?
「我一定要貝勒爺將今晚的目光全都放在小姐身上。」采兒倒是極有信心。
「可是……」唯語依然躊躇不定。
「別可是了,穆犖護衛在門外已等急呢!」
采兒將唯語拉離了椅子,將她往門外推,門一敞開,連向來不苟言笑的穆犖見了特意的扮過的唯語後,眼楮也明顯一亮。
「姑娘可以走了?」他隨即斂目道。
唯語點點頭,看了眼采兒後,便隨穆犖前往熠侵貝勒設宴的「賦閑廳」。
「賦閑廳」位于王府北翼之花幕內苑中,里頭淨是漢唐時期的古物真跡,李白、杜甫的詩賦畫作,深深刻劃出賦閑廳悠逸閑適之情。
唯語到達時,坐席己滿,她這才發現熠侵所謂的侍妾居然有十來位。這個發現瞬間侵入心間,唯語感到一陣揪心!
正欲折返翠竹樓,背後卻響起熠侵慵懶的的嗓音。「站住,既然來了,還沒喝杯酒怎麼打算走了?來人,賜坐。」
眾妾聞言,也只是越往熠侵的位置挪移,騰出了個離他那麼遠,那種威脅性就沒這般重,至少他看不到她眼底的傷痛。
「今兒個我心情忒佳,所以請你們大伙聚在一塊認識認識新人。」
他坐在主位上,伸展四肢,成熟男人的魅惑力隱隱散發在舉手投足之間,吸引了每個人的眼光,唯獨——唯語。」
她不是不想痴望著他,只是她瞧見了在場其它的著迷者,她有點自暴自棄的心理。熠侵少她一人的注目應該無妨。
沒料到,熠侵的眼光始終放在她不悄的沉悶表情中。
「今天似乎有人企圖掃興。」他溫柔地勾起唇角,但眼神卻如鷹梟般鷙猛冷銳,被那目光掃到準是千瘡百孔。
唯語顫抖地絞著手絹、咬著下唇,似乎已能感受到熠侵不好意的目光正是針對她而來。
他方纔口中所說的「新人」是指她嗎?
「坐在最遠處的那個女人,你過來。」他不指名道姓,灼熱的目光一直盯在唯語身上,令她不禁起了記寒顫!
「要我再說一次嗎?」熠侵獨特慵懶的音色,滲著危險的意味。
唯語猛抬首,立刻瞧見所有人的眼光全投注在她身上,她不由得正襟危坐地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熠侵,「你……叫我?」
她省去了稱謂,是他不準也不用尊稱他為爺,可是,在大庭廣眾下喊他熠侵,她又喊不出口。
唯語抖顫地看著他。
他臉色持平,看不出喜怒,似乎並不在意她怎麼回答。
「過來。」簡單的兩個字卻像極了鐵律,語氣絲毫不帶強迫,卻冷冽地讓人無法不依命而行。
唯語踩著小步伐走去,看得出在拖延……
「快!」熠侵瞇著眼,眉峰微微緊蹙,眼底掠過一抹不耐的冷光。
唯語縮冷了-下,立即邁步走向他。
在他面前站定後,熠侵冷哨地凝視著她,伸手狎玩著她腴潤的臉頰,「你總喜歡挑戰我的耐性,我真難想象,今早在我身下那個乖順的小女人跑去哪兒了?」
啊!唯語臉蛋一陣潮紅,他怎能在眾目睽睽下說出這般輕佻的話語!她的一雙美目怒視著他,卻發現那抹戲謔地笑意始終未自他臉上消失!
望著她那紅透像燒蝦的俏臉,熠侵滿意的撇撇唇,指著自己的大腿,「坐。」
唯語又是一楞,她甚至已感受到來自周遭憎恨的眸光。
「似乎我每句話都得對你說上兩遍才行,你是傻了嗎?听不懂我的話嗎?」他就像鷹一樣,精準地把對方納入他的掌控之中。
她雖害怕,但一股傲氣使然,她故意別過頭不去看他張霸氣的臉孔。
「小霞,起來,把位子給她,你坐在我腿上。」熠侵登時怒意勃發,方纔平和的表情已消褪,取而代之的是強而有力的火藥味!他犀利如火的緊瞅著她的臉,似乎已準備讓她嘗嘗違背他意思的後果。
一個仇人之女,他是毋需對她別眼相待,是自己哪根筋不對了!啐!他悶悶地咒罵了自己一聲。
名為小霞的侍妾立即起身,在圓臀移至熠侵大腿上時,不忘向唯語發出勝利的目光。
熠侵雙手繞過小霞的腰,手掌托著她的玉乳,隔衣輕輕撫弄著。他眼帶邪笑望著懷里的女人亢奮激動的表情。
在場的女子無不都心蕩神馳,彷佛熠侵那雙邪肆的手,模著的是她的身子上。
唯語就坐在緊鄰著他的位置,她雖覺得痛苦,但又無法表現出來,只好默默地吃起菜肴來。
「你的胃口似乎不錯嗎?」熠侵低嘎輕笑。
唯語持箸的手伸到一半,卻因為他這句話而頓在半空中,回眸一望,原來他是在和懷中的女人靄靄柔語。
她能感覺他的手肘有意無意踫觸著她的腰側,頂著他的手肘望下去,唯語看見的是他伸至小震胯下撫觸的鏡頭!
小霞喃喃地不斷申吟,擾得唯語緊蹙秀眉,差點將方纔硬擠進城胃里的東西吐出。
熠侵挑釁地看著唯語那張痛楚的臉,也將她的反應映入眼簾,他不禁嗤笑了聲,「嫌惡心?你昨晚不也歡悅其中?」
她呆若木雞地凝著眼前的瓷碗,未作任何反應;然而,顫抖的雙手卻泄漏了她心底的痛。
見她仍無動于衷,熠侵氣憤地把懷中美女一推,猝不及防地將唯語摟到他的腿上,望著她錯愕的小嘴,他立即猛然欺上自己的唇,吻住兩瓣一直回蕩在他腦海里的柔軟。
他的舌直竄入她口中,攪亂了她心中的一池春水,唯語自知要反抗,但卻被他纏綿的吻弄得全身乏力!
見她漸漸松軟了下來,熠侵這才放開她,但舌依舊留戀她的柔唇,輕撫又挑弄,他醇厚低沉的嗓音淡淡揚起,「你很聰明,喜歡以這種煽風點火的方式吸引我對你的注意。」
「我沒……」
「閉嘴,我今天就讓這些觀眾看看你到底有沒有!」
他瞇起眼,眸中激射出銳不可擋的怒火;而她就像飛入蛛網中的蝶兒,再也月兌不了身了。
唯語眼望侍妾存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她心窩就覺一陣抽痛,她疾速扭動著臀,亟欲月兌離熠侵的桎梏。
熠侵卻因她的扭動,受到一連串欲火焚身的刺激,他一手探進她衣衫中尋找那玫魂的花蕊,恣意揉搓狎玩,火熱的舌更是緊貼在她耳畔,撩起她熟悉的狂愛情潮。
登時,僵冷的空氣中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聲和唯語的低嚶。
「瞧見了沒?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沒有?」他粗喘著,望著她滿是嫣紅的臉蛋。
「別這樣……」她閉上眼,企圖持平自己的呼吸。
「是嗎!你不是要死我了,否則,怎會做這種該死的長命鎖硬是偷偷塞在我的衣袋內?」他順手拿出衣袋中的長命鎖,蜷起唇角,露出的笑是既酷又冷。
「給我——」禁不起他的羞辱,唯語伸手想奪回它。
「別想,我偏愛將它給扔了。」
語未歇,熠侵已當著眾人的面將手中物往東邊的窗口拋去!
唯語悲傷地驚喊︰「不!不要——」
她知道,窗口過去就是府邸中的溪溝,掉下去就再也撿不著了。
他為何,為何要如此傷她的心?
「你們全給我滾下去!」
熠侵單手一揮,臉色如暴風來臨般陰奸無比,嚇得周圍的侍妾全部一哄而散!瞬間,偌大的「賦閑廳」只剩是他們兩人。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
「為什麼?」他噙著陰邪森冷的笑容,端視她一臉的困惑,「莫非……你打算與我合演一出片給他們欣賞?你若願意,我倒是不反對。」
「不要說了!」唯語捂著耳朵,忍住羞辱。
他撇唇一笑,隨即風一推,將「賦閑廳」中的大門封閉起來。「現在只剩下你和我了。」
「你要做什麼?」唯語感覺熠侵的手已伸入她的腰際,輕輕摩挲著她撩人的肌膚,那酥癢的滋味令她倒吸了口氣。
「你說呢?難道你的特意打扮不是為了得到我疼愛?」他邪惡帶魔力的手指漸漸往下侵移,並在她恥骨上停留撫觸那柔軟的毛絲。「你真美……連那地方也是如此的柔軟。」
熠侵的大掌整個覆住她的,「你渾身上下都是讓人驚訝的細胞,彷佛生下來就是為了替衣祿禹還我的債。」
唯語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加速,兩股間有暖流在竄動;她全身緊繃著,絲毫不敢移動,深怕他會有更進一步的侵略。
熠侵注視著她的眸光倏然變得濃濁幽暗,當他的另一手霸住她的雙蜂,立刻感覺到身下的硬挺。
他明白唯語要他,就和他要她一樣,只消再稍加逗弄,一定手到擒來。但他寧願慢慢跟她耗,雖然這麼做明顯地是折磨他自己。
他手一松,唯語立即虛軟地倒臥在波斯毛毯上;他半跪在她面前,冷不防地扯開她的外衫,單手拉開她的肚兜,埋首輕舌忝她的,修長的手指劃過她渾圓的曲線,偏偏閃過敏感脆弱的。
熠侵滿是之火的眸子倒映出唯語渴望的姿態,他狎語道︰「你要我踫你的嗎?」
她嘆了一聲,無意識地點點頭。
他滿意地俯身,以舌尖輕觸她的玫瑰,令她全身輕顫,忍不住杯起身,一副酥癢難而的媚人姿態。
緊接著,他逗劃著她的粉紅乳暈,他喑啞的道︰「你的肌膚越來越燙了,想要我了?」
他的雙手不得閑地按著她的臀部、大腿、與兩腿間的敏感地帶,磨人地、緩慢地、揉蹭地,以手指輕輕在穴口撫觸,一波又一波地把她推向火熱的游渦,漸漸探進她女性的最神秘處。
突然,他一撤手,唯語失望地低吶了聲;熠侵輕揚一邊唇角,開始褪下自己的衣物,又突然將她轉向一處晶透的櫃面,「看著自己,看著自己怎麼為我吶喊。」
唯語急欲遮住臉,她頓覺羞澀滿胸,慚愧至極。
癟面反映出的這個女人是她嗎!渴望的眼就和勾欄院的妓女沒啥兩樣啊!
不,她不要!
他猛地扯開她的手,以凶猛的口吻道︰「我要你看你就看,別在我面前裝害臊,我知道這不過是你偽裝清純的手段。」
唯語逼迫地看向櫃面中的自己,她眸底透露著渾然的無辜,一如她的是此地純潔,原始。
此時他突然由背後猛地佔有了她,他像個掠奪的狂獅,霸佔住她整個心靈,也將她帶領到忘我的巔峰!
「看著,我是怎麼要了你的!」
他口出魯莽,狂野地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直到他的欲火瀕臨了爆破的臨界點,將滿月復的火熱釋放在她的體內……
唯語輕聲的低位聲回蕩在他懷里,熠侵心口一緊,卻故意將這種情緒撇開,嘴角蕩出一抹詭笑寡情冷冽地徐言︰「何必哭得這麼委屈,我只不過是順遂了你的心願罷了。」
「你心底的恨意到底消了沒?」
唯語清澄如水的眸光一直定定地停泊在他的臉上,嘴角抖著一抹蒼涼的笑容。
她的話感動了熠侵,他把僨張的情緒擺在臉上,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你說什麼?」
「我是問你……你要我如何為我父親三年前無意犯下的錯事補償?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全部償清?」在她水靈靈地眼波中流轉著楚楚動人的光影。
「怎麼?償清後就想拍拍走人了?」他緊捏住她的下顎,瞇著狹長的眼眸,灼灼逼人地望進她滿是淒楚迷惘的動人臉龐。
「留下如何?不過是你眾多女人的其中之-。」
她閉上眼,以防眼中泛濫的淚奪眶而出,她更不敢與他比寒星還冷冽的眸光對視。
熠侵聞言,淡淡揚起一道濃眉、性格的唇角微微往上勾,「吃醋了!原來你也和一般女人一樣,有著‘貪得無厭’的壞毛病。」
「我並非吃醋,只是不想再看見你跋扈的模樣。」唯語急吼,隱忍的終至潰決。
「若不是我這跋扈的模樣,你會在我身下吶喊、低吟,暢快歡愉嗎?女人,你省省吧!太矯情只會讓我厭惡你!」
他故意抽離兩人間的距離,以一副意婬的眼神直瞟著她滿是紅暈與吮痕的果身,「瞧!又泛紅了,是不是又想要我了?」
唯語立即抓起身旁的衣物迅速穿好遮身,「你別過來,我不想再見到你。」
「我給你個機會懺悔覺悟,否則被冰凍起來的感覺可不好受啊!難道你想嘗嘗如宮中嬪妃被擯入冷宮的滋味?」熠侵話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唯語聞言心痛地雙手緊握成拳。
「不說話?你很任性喔!」他眼已露出凌厲森冷。
「隨你,既然這是你希望的,我就稱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讓你待在‘翠竹樓’直到終老。」他憤懣地往屋外口吼,「來人啊!」
房門立刻被打開,穆犖走了進來,拱手道︰「貝勒爺,有何吩咐?」
「把這個女人帶回翠竹僂,沒我的命令不準出樓半步。」熠侵沉著聲,嗓音挾著無情的冷意。
穆犖看了眼唯語又看向熠侵,沒說什麼,只是搖搖頭道︰「是。」
唯語就這樣被帶離了「賦閑廳」。
臨去前,她回眸的那撇絕冷的目光,仿若是一道冷光直劈進熠侵的心間;而他只是別過臉,玩弄著身旁的古董玉皿,偽裝出冷硬的姿態!
自從上回唯語由賦閑廳被帶回翠竹樓後,她已足足一個月未曾見過熠侵了。
他當真如他所言,狠心地準備把她囿在這小小的樓閣一輩子吧!
她倚著欄干,思緒陷入極度的絕望;也因為心境不寧的關系,她往往食不知味,整個人已瘦了一圈!加上,近日她老覺心口郁悶,極度反胃,常常因干嘔良久而神情憔悴。
「小姐,你這麼不吃不喝是不行的,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采兒極盡所能的勸她,但她總是靜默以對,采兒明白,她無非是想念著貝勒爺,只是嘴上不說。
「若你想吃點清淡的,我去幫你煮些粥好嗎?」
采兒瞧得出她近日只消吃了帶些油膩的東西就嘔吐,難道小姐吃壞了肚子?但又不能一概不吃呀!
「我不想吃。」唯語已經有明顯的尋死狀態,她似乎不想活了!
與其人繼續留在這里終老,不如早點死了痛快!
看著小姐幽怨的眼神,采兒的眼神也是一陣酸疼,「小姐,我知道你想著貝勒爺,如果你放棄一切,就真的再也看不見他了。」
「我一輩子都不願意再見到他。」她沉重的說,表情寒冷。
在心底暗涌的情愫尚未激起璀璨的花束,就被他的冷言冷語給澆滅了生機,想要再復活,談何容易。
思及此,唯語的淚水不由自主地傾泄而下,胸口莫名塞著一股沉重的悲戚。
被他吹皺的一池春水,何時才能回復平靜?
「說的也是,貝勒爺也太過分了,把你軟禁在這兒就算了,還叫那個小霞來這對咱們頤指氣使,大聲嚷嚷,誰理她呀!」
就在一個時辰以前,小霞帶著丫鬟來到翠竹樓,擺著架子對著唯語叫囂,要她識想點兒,別想在貝勒爺面前得到什麼恩寵,目前,只有小霞進得了貝勒爺的寢居「淨霈居」,其它擅自闖入者,最後只能得到坐冷牢的命運。
采兒好不甘心,這是什麼跟什麼嘛!好歹翠竹樓也是她們的地方!憑什麼讓那惡女來這兒大呼小叫、喧賓奪主的。
唯語搖搖頭,「這就是侯門深似海的苦楚吧!我認了。」
「那你也得為老爺想想,若他瞧見你現在這副模樣一定會難過的。」采兒幾乎被她那抹決絕的眼神給嚇住了!
小姐可是老爺心頭一塊肉啊!
思及爹,唯語全身的血液霎時凝結,臉色如蠟像般死沉;她對不起爹注定得讓他操心一輩子。
「我對不起爹.嘔——」
突然,胃部一陣翻騰,泛酸的感覺直上喉間!
唯語忍不住沖向屋外,在長廊這就跪著干嘔了起來。
「小姐,我看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去請大夫來給你把把脈吧!」采兒不停拍著她的背部,不斷勸說著。
「不,我不要!」醫好了又如何,還不是逃不開被軟禁命運。
此時,站在竹林里已有一段時間的穆犖倏然轉身離去,他心里明白,貝勒爺明明惦記著她,卻拉不段。而他,只好代替貝勒爺偶爾來瞧瞧,再以無所謂的口氣將她的近況不著痕跡地告知爺听。
「那怎麼辦啊?」采兒急壞了,小姐一向待她如妹,她怎能見她自生自滅;但她們又走不出翠竹樓,她又該如何把話帶給貝勒爺知道呢?
小姐的命不該是那麼苦的!
「采兒……」唯語看著采兒焦急不堪的臉色、
憂郁的眸子,輕輕扯出一抹笑,「放心,我沒事的。好,你去煮粥,我試著吃吃看,希望不會再吐出來了。」
「真的!」采兒終于露出久違的笑容。
「當然,我一定吃。」
「好,我馬上來,你等一會兒。」采兒興高采烈地奔向樓閣後方一處新搭建灶房,每天都會有廚娘送菜過來。
唯語看看采兒雀躍的背影,臉上驀然泛起一陣苦笑。
如今自己所僅有的,就只剩下與采兒的情誼了,她不能讓采兒擔心,她一定得吃點兒東西,或許有一天她能離這個地方,重新回到爹身邊,過著以往快樂無優的日子,對!她該堅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