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王府」佔地廣大,除了主屋的部分,其余可分為梅、蘭、竹、菊四廂庭,各庭園以一條碧竹橋隔離,且各庭景致皆不盡相同,景觀也以其名為主。
朔傲書將蘭沁強行安置在位于西廂的「蘭籬」中。
「蘭籬」里植滿了蘭花,花草扶疏,蘭之幽香四溢,給人一種神秘又靜謐的寧靜之美。
蘭沁住在這兒雖很舒適、不受干擾,但心中始終牽掛著小扇湖的木屋。
自從她被困在這里,朔傲書幾乎每個夜里都來,而且以霸氣野蠻的方式要了她的身子,之後便甩身離開,不僅弄疼了她的身子,更傷了她的心。
于是,每每一到夜晚,她總是心懷恐懼,害怕他那狂狷無禮的對待,以及近似捉弄的調情。
才想著,房門便被撞開,進門的就是那令她害怕與迷惑的朔傲書,然而今天情況更不妙!
他……他眼帶氳紅,像是喝醉了……
「朔王爺,您怎麼了?」她趕緊上前扶住他。
「我沒事,你別操心。」朔傲書邪肆地勾起唇。他渾身酒氣,摻雜著男性體味,十分的惑人。
她驀然垂下眼瞼,只因他的目光太灼人。
他隱隱一笑,隨之撥開珠簾走進內室,聞了聞屋內的香氣,「你在屋里放了蘭花?」
「嗯……我喜歡蘭花的香味,所以就擅自作主拿了兩盆放在屋里。」她怯怯地說。
「沒關系,只要你喜歡就好。」
他坐上床榻,指了指身側,「過來坐啊!」
「可……我還是站著好了。」她小臉頓時刷紅,想起他夜夜狂野的模樣,就不禁渾身躁熱又膽戰心驚。
「你別故意避著我,別忘了,今天已是三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了。」他肆笑地揚揚眉。
「什麼?」她愣了一下。
「你該賠給我的東西在哪兒?」朔傲書勾起唇道。
「東西?!」她連身子都給他了,哪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賠他?
再說,她近來雖攢了些銀子,但由于不需要,所以暫放在楊夫人那兒,現在根本拿不出來。
「您要銀子嗎?能不能讓我去楊家拿?」她輕聲問。
「又是楊家?!你就不能忘了他嗎?」他氣得猛然站起,眼神似火狂燃。「你是故意的嗎?」
「我……我不敢。」她別開臉。
「瞧你,說得那麼疏遠,想繼續這麼與我保持距離?」他目光一斂,扯嘴低笑,「我要你過來。」
蘭沁驀然抬頭,看見他那陰晴不定的表情,不禁心頭一震。
「我不要你的銀子,我只要你過來。」朔傲書又道。
她躊躇了一會兒,然後才邁開步子走向他,與他相距三步之遙時,他長臂一展,將她拉進懷里。
「啊——朔王爺……」她嚇了一跳,再度睜開眼,已跌進他寬闊的臂彎中。
「別動,讓我好好的品嘗你。」
他說著,已吻上她細膩帶著幽蘭香氣的頸子,仿似不滿足似的還拚命往她胸前挪移鑽動……
「可是,昨天才!」她的小拳頭抵在兩人間,執意推開他。
「難道你不喜歡和我親熱?」他粗啞地問。
「不……不是……只是……嗯——」天!他竟用舌頭沿著她凹深的輕畫,撩撥著她的感官。
「只是什麼?」他貼近她耳畔,煽情地低問。
「呃——我們不能天天這麼做。」蘭沁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趁自己還有說話的能力時說出來。
「為什麼?」他猛然抬頭,冷冷地問。
「這樣不好,您……您難道不怕別人怎麼想?」或許他不怕,但她怕呀!她怕眾人的眼光,尤其是于開那副不諒解的神情。
「呵!隨便他們去想,我只知道我夜夜都想要你。」
說完,朔傲書粗暴地扯開她的衣襟,雙手鑽進她肚兜內捧起兩團椒乳,直到那小巧的肚兜。
「嗯……別……」她被他捏得好疼。
「好美的乳線!」他為之驚嘆。
朔傲書隨即低頭叼住肚兜的緞繩,大力一扯,薄巧的布料瞬間掉落,露出那豐滿的。
在蘭沁還來不及反應前,他的嘴一張,猛地餃住她一只俏挺的蓓蕾,雙手揉擰著她兩只滑女敕的乳丘。
他真不愧是個調情高手,幾乎讓蘭沁卸下反抗的決心,但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該再沉迷了,再這麼下去,只會害了他。
「告訴我,怎麼做才能讓你舒服,我會盡量配合你,只管說出來。」
他口出狎語,惹得她心緒一陣紊亂,連胸頸都紅透成一片。
「別……別這麼說……」她別開臉,覺得快羞死了。
「真會臉紅!」
朔傲書狂肆地一笑,抬起她紅雲迷漫的小臉,近距離的挑逗她,「我們已經住在一塊兒了,就只差一個名分,你還害什麼臊?」
他的笑臉中漾出一片得意,「你可以告訴我,你需要些什麼?綾羅綢緞、珍珠玉飾,我一定會買給你。」
「不,我不要那些。」她直言道。
「哦?那你一定有其他想要的,說來听听。」
他很自然地摟住她,讓她半果的身子緊貼住自己,讓彼此的身軀能理所當然地契合在一塊兒。
「我……」蘭沁微愕,心想,如果不是自己的命不好,她只想要他的一心一意、永不離棄,可她沒這個命,無法向他索求這些。
「說啊!」
他低頭,眸光氤氳地看著她發育成熟的渾圓胸乳上,只見峰頂上的兩顆紅花因為他灼熱的注視敏感地俏立起來。
「嗯……」她反射性地縮起身子,頻頻顫動。
「還是想要我的人?」朔傲書狂肆的一笑,眸光始終不曾離開她那如羊脂般誘人的身段。
「傲、傲書……」嬌羞的答應著。
「喜歡我這個禮物嗎?」
朔傲書弓起膝,磨蹭著她的柔秘地帶。
「呃!」她身子一緊,啞著聲,「我……我好難受……」
「夜夜狂歡,你還是這麼青澀地誘惑我。」他感嘆一笑。
蘭沁將腦袋埋在他的懷中,聞著他帶著酒味的氣息,似乎也醉得迷茫。
他伸手至她的腰間,尋找著系住褻褲的小結,並張嘴又一次含住她胸前的蓓蕾,以舌尖頂住乳峰,放浪地吸吮,品嘗她如絲緞般的肌膚。
「不……不要……」蘭沁嘴里發出細碎的呼喊。
此時小結已松,褻褲落下,一涼,驚得她狂肆的挪動起身子。
「真美!」
朔傲書的雙掌立刻整個罩住她豐滿的,輕捻慢揉,灼燙的唇則由她的胸脯往下滑動。
「傲書——」她打起冷顫,直覺他的嘴已兜上她的肚臍眼。
可惜他摟得她好緊,就算她使盡全力也掙不開他的一雙鐵臂!
「乖……讓你嘗嘗這種滋味。」瞬間,朔傲書的滑舌已探進她的肚眼中,惡作劇似的舌忝洗撩撥,弄得她心神蕩漾,身子逐漸虛軟……
「啊嗯——」
她身子一軟,腦子也糊涂了。一低頭便看見他含著火熱的眸子深深勾視著自己!
「感覺如何?」朔傲書仰頭哂笑。
「別……不可以再下去……啊——」蘭沁話還沒說完,他的大手已模上她腿間的秘徑,曖昧地揉撫著。
他怎麼又要開始了?每次都讓她酥軟得推拒不了,而且一次比一次還要激狂,她該如何承受?
「夠了……今天休息好嗎?」蘭沁開始掙扎扭動,一雙玉肢也因為戰栗而拚命合攏。
他不理會她的要求,只顧著誘哄她,一邊用鐵臂鉗住她扭動的嬌軀,以半強迫的方式,命令她張開緊合的雙腿。
「不……不要……」
蘭沁水蒙蒙的大眼直瞅著朔傲書,仿若一道迷咒直勾惑著他的欲念。
「你該知道我想要什麼?真沒辦法,只要一遇上你,我就……」他口出狎言諺語,一手已悄悄探進她的腿窩處,另一手解著自己的褲頭。
「我說過今晚不行——」她倒抽一口氣,嗓音變得破碎。
「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嗎?」帶給她一次比一次更放浪驚猛的感受。
「可是您每晚……這樣不好……」
他對她的寵溺雖讓她高興,但一想起他會從她身上沾染上穢氣,她就不忍……
「有何不好?那你說你愛我嗎?」他的手不規矩地移動。
蘭沁臉紅耳熟,始終開不了口。
她愛他,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如果她向他坦誠,一定會讓他放不下她,那是不是會讓他陷得更深?
倒不如讓他死了心,遠離她,重返他以往的生活吧!
「您這樣,我……呃——我沒辦法回答……」在他調情的下,蘭沁的聲音也變了調。
「好,我放松一點兒,你說。」
蘭沁的額上淌下冷汗,驀然大喊,「我不愛,我不愛您,是……是您強行帶我進府的——」
「是嗎?」他手上的動作忽而一頓,雙眸微合。
「是,我不愛您……」她趁他僵住的剎那,立刻緊縮起身子。
「這麼說,你愛的是上次在街上與你親親熱熱的楊邵?」他目光一冷,臉色沉下,撇唇冷笑。
「您調查過他?」蘭沁吃了一驚。
「既然敢和我的女人在一塊兒,當然得經得起我調查。」朔傲書冷著聲說。
「那您不是要對付他吧?」她這下可慌了。
「怎麼?你為他操心?」朔傲書的眼神如火炬般凝住她,「怕我找他麻煩,連帶算起龍鳳繡坊的帳?」
「不要……求您不要這麼做。」
她緊張地抓住他的手,已忘了自己根本是身無寸縷。
「你為了姓楊的一家人,可以做出向我獻身的舉動?」朔傲書趨向前,一手緊抓住她的凝乳。
「好痛——」她被逼出了淚。
「你的身子痛,但你可知我的心在流血難道你一點也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朔傲書咬牙切齒地問,從齒縫間迸出冷笑。
她可知她的一句不愛,傷他傷得有多重?他可以不在乎她的不良名聲,而她呢?竟是這樣回報他?
「別這樣,求您別再說了……」蘭沁捂住耳朵,不想听他誤解的言詞。
「是因為我說到你內心深處,所以你不敢面對我?」
「不要……」她驚慌地拚命掙扎。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你走嗎?」他眯起眸子,仿似能猜透她的心思般,「告訴你,就算要囚禁你一輩子,我也絕不放你走。你休想跑去楊家找楊邵!」
蘭沁緊咬著唇,承受著他一次比一次更剽悍的攻擊,而她的靈魂也飄蕩得好遠好遠……
終于,在一次激狂的節奏中,他們彼此釋放了自己,然而,朔傲書釋放出的是仇跟怨,而蘭沁所流下的卻是淚水和委屈……
???
經過那晚之後,朔傲書便再也沒有來過「蘭籬」,剛開始蘭沁是明顯的松了一口氣,也自在的過了好一段日子,但是,隨著時間一天天消逝,她的心情卻顯得空虛而且失落……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敢問自己,更不敢問別人,但她卻無法欺騙自己,她是真的好想他啊!
走出屋子,她看了看滿庭用心栽培的蘭花,一株株長得嬌艷有生氣,與她此刻的心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再出花庭,到了「蘭籬」的大門口,門外向來無人看管,其實她是可以自由進出的,但她卻不願給自己太多自由,主要原因是害怕被外人撞見,因而影響了朔傲書的名聲。
「蘭姑娘,這時候風大,你怎麼連件披風也沒披上?」
劉伯是朔王府的花匠,每隔兩天都會來這里整理蘭花、施些肥料,也因此與蘭沁見過幾次面。
「謝謝劉伯關心,我並不覺得冷。」蘭沁輕輕一笑,非常客氣有禮。
「蘭姑娘,你就是不一樣,可說是咱們這里的姑娘中最恬靜可人的一位了。」劉伯一邊整理蘭花,一邊說道。
「這里的姑娘?」蘭沁心頭驀然一驚。
「是啊!咱們這里的梅、蘭、竹、菊四廂院,本來只有蘭籬這兒住了蘭姑娘你而已,沒想到前些日子梅園、竹庭、菊軒全都住進了姑娘。她們美是美,可脾氣還真不小,看見我老劉從來不打招呼,還嫌我把她們的花給弄壞了。」
他愈說愈火大,差點把一株上好的蘭花給剪了,「都是她們,害我險些闖下大禍。」
老劉拍拍自己的胸口,忍不住又啐罵了幾聲,「瞧她們各個虛榮又浮華,真不明白咱們王爺怎麼會看上那些女人?」
蘭沁聞言,驀然垂下臉,半晌不吭聲。
劉伯見狀,這才恍然大悟道︰「蘭姑娘,你千萬別在意,我老劉就是心直口快,你就當我是在胡言亂語,別放在心上就是了。」
「放心,我不會的。」蘭沁輕輕搖頭,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的心地好,換作那些女人早就哇哇大叫了。我老劉在朔王府待了三十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不過王爺這次倒是挺有眼光的,看上你這位好姑娘。」
他喜歡蘭沁的善解人意,對她更是好奇得不得了,幾次來這兒修剪花草,總見她一個人在園子里散步或賞花,渾身充滿了一股屬于蘭花的純靜氣質。後來經過打听,他才知道她就姓蘭,名叫蘭沁,這名字還真美,更與這片蘭花相得益彰。
「對了,劉伯,你可知道朔王爺現在在哪兒?」整整一個月不見了,她真的好想他……好想他……
她甚至想,若能偷偷看他一眼,她便心滿意足了。
「你要找朔王爺啊?」
老劉搔搔腦袋,想了想,「啊!對了!我剛剛在菊軒外遇見他,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應該是在菊軒。」
「你可知道菊軒怎麼走?」
蘭沁眼底暗藏興奮的光芒,欣喜于自己就要見到朔傲書了!
「這里是西廂,按照東西南北排列,菊軒是在北方的那處庭園。」劉伯說道。
但此話一出,他才察覺有異,「蘭姑娘,你想去菊軒找王爺嗎?」
蘭沁開心地點點頭,「是啊!我只想遠遠地看看他,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她垂著小臉,略顯委屈道。
「你這姑娘怎麼想法都和別人不一樣,旁人可是迫不及待的纏著王爺示好、讒媚,怎麼你……」
「劉伯,我想每個女孩都一樣,都會爭寵,可是我……」可是她沒資格,但她並沒有說出口。
「咦?你愈說我就愈不懂了。」老劉听了一頭霧水。
「你別想太多了。」蘭沁輕笑道︰「只要我自己覺得快樂就行了。」
「那就好,我只想勸你,保護自己,千萬別讓人給欺負了。」老劉也還以一笑,重新拾起肥料,為那些盆栽施肥、松土。
蘭沁不再打擾劉伯做事,默默地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的往北方走去,已可以看見前方有座和蘭籬相似的大門。
再走近幾步,她欣喜地看見里頭栽滿了一株株菊花,頓時菊香撲鼻,不禁讓她想起盛唐的田園詩人——陶淵明。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多美的詩境啊!
她猶豫著要不要走進去,然而她心底竟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她想見他……真的真的想見他……
蘭沁深吸一口氣,笑了笑,為自己打氣,這才踩進「菊軒」,往內屋走去。
經過半個花圃,蘭沁听見附近傳來了男女調笑的聲音!
她再往前輕移數步,眼前的一幕卻震住了她的身子,也窒住她的呼吸——
「蜜兒,你真乖,那麼順從,一點架子也沒有。」朔傲書舒服的閉著眼,倚在池邊的長椅上,而他身旁有位長相甜美的女子正在為他按摩。
「爺為公事忙了一整天,來到蜜兒這里,蜜兒理應好好的服侍爺。」女子輕笑,手上的力道或輕或重的在他肩上揉壓。
「有些女人可不這麼想。」他冷冷的一哼。
「哦?」女子依舊是笑如春花。
「她太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有多美、多了不起,老是在我面前擺架子。哼!」
朔傲書驀然轉身,壓住蜜兒,對她邪魅一笑,「其實她一點也比不上你,我的甜姐兒……」
他倏地撩高她的上衣,狎玩起她柔女敕光滑的,殘佞地擠壓,卻換來蜜兒的連聲呼喊——
「爺……只要您喜歡,蜜兒什麼都可以給您——」蜜兒低喘不已,身子已橫掛在他懷中。
「所以我說你乖嘛!」他加重壓力,唇角劃開一抹促狹的笑痕。
他單手掀起蜜兒的裙擺,探向她的臀部,毫不客氣地捏緊掌下的豐臀,逗弄著懷中婬肆放浪的女人。
蜜兒早已不能自己地逸出聲聲醉人吟哦,雙手更情不自禁地勾住朔傲書的頸子,做出一副亢奮至極的表情。
「呃……爺要蜜兒乖,蜜兒一定听話——」她低喘不休。
「哦?那麼自個兒把衣裳撩高些。」他命令著。
「是……」蜜兒將自己的衣裙往上拎了些,露出一截白腴的大腿。
「再上面一些!」他眯起眼注視她。
「嗯!」
蜜兒又將裙據往上掀,完全出一雙柔白玉肢,和腿間那似有若無、薄得過份的底褲。
「這、這樣可以嗎?」她輕聲問道。
「你說可以嗎?除非你不想要。」他嗤笑地調侃身下的女子。
「您真壞——」蜜兒嘟囔了一聲,紅著臉開始褪著自己的底褲。
當底褲褪至大腿,朔傲書迫不及待地抽下它,大手開始調戲起她的。
「啊——爺……」她閉上眼,完全投入這場激情中,吟喊出更的聲音。
蘭沁眼看這一切,頓時整個人傻住了,不禁暗抽了一口氣,湊巧讓池邊的一男一女給听見了!
「啊!有人——」
蜜兒立刻坐起身,拾衫掩身。
「誰?」朔傲書回首一瞧,正好瞧見站在不遠處那個僵直的身影。
他神情僵凝,「你來做什麼?」
懊死!他來菊軒發泄,可從沒打算讓她撞見,更不明白一直躲在「蘭籬」的她,今天怎麼會跑了出來?
「對……對不起……我不該來的。」
蘭沁捂住唇,轉身就要跑,卻听見身後他的怒喝聲,「你給我站住!」
她停住腳步,絲毫不敢動,拚命忍住眼底的淚水,不敢讓淚掉下。
她不該怨、不該恨,當初是她將他推離身邊,他會去找其他女人解悶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百分之百是對的,錯的只有她!
「朔王……王爺……我走錯地方了,很抱歉。」她垂著小臉,嗓音微顫地說。
「走錯地方?!」
朔傲書冷嗤一聲,「你不是從不踏出‘蘭籬’嗎?又怎麼會走錯地方?你是在消遣本王吧?」
「呃!民女不敢。」她驚慌地說。
「要不,你就是在愚弄我了?」他沉冷的聲音仿如冰針,毫不留情地直刺進她的心口。
「我沒有——」她激狂地喊,驀然回身。
一轉眼,竟瞧見他仍抱著懷中美女,漫不經心地磨蹭著那滑女敕的女體,目光卻灼熱的燃燒著她的靈魂。
她臉色發白,再度轉身,避開那一幕刺激她的曖昧畫面。
「說!為什麼離開蘭籬?想溜嗎?」他眸光轉為矜冷。
「我……我不敢……」她竟抖得說不出話。
「是喔!不敢!」朔傲書冷哼,隨之將身下的女子一推,倏地站起身,慢調斯理地走向她。
「想離開這兒嗎?」他對住她的背影說。
蘭沁僵在原地,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我告訴過你,你這輩子休想離開朔王府,听懂了嗎?」他沉冷地說,撇嘴笑看著她無助的模樣。
「我……我知道。」她無力地回應。
「那好,你走吧!對了,既然你這麼無聊,今後管理這四廂花庭的事全交給你了。」他又交代一句。
「什麼?那不是劉伯——」
「他只負責理花種花,而你一向蕙質蘭心,這些園子的造景就交由你去處理。」
朔傲書冷著臉,以不帶感情的口吻說。
「可是我不會什麼造景啊!」她怯怯地回答。
「是啊!你就只會為楊家刺繡!」
他一甩袖,狠佞地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她面前,順手勾起蜜兒,兩人相偕往閣樓走去。
蘭沁只是愣在原地,只覺輕風拂過,那菊花的香味竟變得這麼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