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伏在嚴巧洛身上急促喘氣的關正磊恢復平穩的呼吸,擔心自己身體的重量會帶給她太大的壓迫,于是抱著她坐起來,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懷里,好好的休息。
體力完全透支,她有氣無力的嬌聲抱怨,「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你玩死。」
他因為她的用詞而嘶笑出聲,大手在她的背部上下輕撫。「你會漸漸習慣的,況且多做幾次,多給你一些精陽,讓你可以勇敢比較久。」
不知怎地,他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她想到某個產品的電視廣告詞,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怎麼?我說錯了嗎?」
她強忍住笑意,「你讓我想到很久以前的某個電視廣告詞——「大灌耶用卡久」。」
他對這個廣告有印象,于是跟著笑出聲。
他的笑聲撞入耳底,嚴巧洛突然發現與他在一起後,她變得開心而安心,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是人前陽光甜美,人後卻憂郁灰暗。
這樣的轉變讓她感到詫異,還記得婉君學姊拿她和關正磊開玩笑時,她忿忿不平的否決與他在一起的可能。
可是誰會料想得到他們竟會發展到如此親密的地步,而她竟也從中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與滿足。
「洛洛,你願意和我共組一個家庭嗎?」關正磊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美好的溫存。
雖然剛剛她已經說過她願意嫁給他這樣的男人,但他還是感到不安,想用更慎重的態度確定兩人之間未來的關系。
听著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她不禁一愣。
這……是求婚嗎?
她正想開口,他緊接著又說出帶給她更大震撼的話語——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要和一個女人共組家庭,所以嫁給我,好嗎?」
這一次,她清楚的听見他開口說出的一字一句,再也克制不住的瞪大雙眼,望著他。
「結……結婚?」
她才剛說了願意嫁給他的話,接著便得到他的求婚,她幾乎要以為落入耳底的話是錯覺。
瞧她一驗驚訝,關正磊不自覺的屏住氣息,「你……不願意嗎?」
怕他誤會,嚴巧洛先是搖頭,然後又急急點頭。
「搖頭又點頭是什麼意思?」她混亂的行徑讓他不知道應該開心還是沮喪。
「我願意!但……我怎麼和我爸媽說?我們認識沒多久呀!」
他是她的初戀,更不要說兩人的開始是她為了「吸取」他的陽氣,主動巴上他的,若讓老媽知道她的女兒這般豪放大膽,會拿刀砍了她吧?
包讓她擔心的是關正磊的身分,他雖然已經月兌離黑道,但畢竟與黑道有所牽扯,就算他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老爸和老媽會答應嗎?
扁想到這些,她便覺得頭痛。
必正磊松了口氣,「差點被你嚇得心髒病發作。」
她充滿抱歉的瞥了他一眼,苦笑的說︰「如果我爸媽知道我要嫁人,才會嚇得心髒病發作。」
月兌離黑道後,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有結婚、和人共組家庭的想法,更沒想過對象會是像她這樣單純的女人。
他知道,若對象是她,他勢必得花費更多工夫去說服她的父母,讓他們放心的將女兒交給他。
「只要你願意把自己的下半輩子交給我,我保證會拿出最大的誠意,說服你的父母,讓他們答應我們的婚事。」他的語氣十分堅定。
她頓時安心不少,還不忘提醒,「你要有心理準備,我爸媽可能有點難搞喔!」
「我要娶人家的心肝寶貝,再難搞都要擺平,不是嗎?」他點頭,已經做好被打槍的心理準備。
嚴巧洛因為他的話而感動得一塌胡涂,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他。「謝謝。」
「傻瓜。」他微揚嘴角,笑著回抱她,低下頭,臉埋在她透著溫暖香氣的頸窩,心里有著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雖然這女人小小的一只,但是不可思議的溫暖柔軟,擁有她,會是上天給他的最好禮物,他會傾盡所有的力量,珍惜、守護她!
轉眼間,夏天來臨,嚴巧洛陷在遲遲找不到好時機跟父母稟報她與關正磊要結婚一事的惶恐當中。
某一天下班,她走在追遠街上,看見有個面貌艷麗的女人站在13號那棟房子的大門口。
女人的樣子很陌生,她沒見過,明顯等著人的模樣讓她忍不住上前。
「請問小姐找誰?」
因為班表的關系,她不常和一樓與二樓的室友踫面,但是很確定今天只有她早一點回來,女人若是想找其中某個室友,可能得再等上好幾個小時。
梆欣璦要來興師問罪前找人調查過嚴巧洛,因此一眼就認出眼前穿著護士服的小護士正是關正磊的女人,看見她走近,葛欣璦毫不客氣的將她壓在鐵門上。
誤以為自己遇上搶劫,嚴巧洛急著將包包遞給她。「你要多少,盡避拿去,但是請你不要傷害我!」
寧可犧牲包包里的幾千元現金,她也不願意冒險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
梆欣璦一臉嫌惡,一掌將她的包包拍開。「賤貨!本小姐的錢多到數不清,要你的錢做什麼?」
「那……那你要什麼?」
女人的力氣好大,嚴巧洛感覺她的手腕壓到了氣管,讓她有些呼吸困難。
「把我的男人還來!」
她眨了眨跟,露出迷惑的神情?「誰?」
「少裝蒜!不要告訴本小姐,你不認識關正磊這種屁話!」
听到關正磊的名字,嚴巧洛的心跳漏了一拍,許久才擠出聲音,「你是關正磊的……」
「未婚妻!」
雖然關正磊本人一直沒同意結婚這件事,但這是父親與她努力想要做到的結果。
「未……未婚妻?」嚴巧洛喃喃,她從沒听他提過他有未婚妻的事啊!
見她一臉迷惑,葛欣璦一把抓住她的長發,咬牙切齒的爆出粗話,「媽的!我就看你這種賤貨最討厭,只會裝清純勾引男人。」
沒想到長得美美的女子居然會有如此驚人的蠻橫力道,嚴巧洛痛呼出聲,直覺的抓住她的手。「請你不要這樣。」
梆欣璦哪管她痛不痛,承襲自父親非常手段得到想要的東西的手法,她只相心要她想的答案,順便給她一點教訓,讓她知道她葛欣璦的男人是不容其他女人覬覦的。
「賤貨!听懂我說的話了嗎?不準你再纏著關正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