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問題?
由于廣告打得大、畫者的風格奇特,加上唯一的入畫模特兒俊美無雙,使得意映的畫展空前成功,打響了意映的知名度,為她在畫壇上奠定了良好的基石。
當然,這也為歐陽零帶來無止境的煩惱——
「爸爸,再拿桶水去澆熄外面那些女人的熱度。」歐陽零掀開窗簾的一角,看著屋外大批聚集不散的女人。
「我不對女人做那種事,你找別人。」沉重寂坐在牌桌上,一手執牌,一手捉著頭皮仔細分析自已的牌運。「碧玉,換你去。」歐陽零放下窗簾,轉頭對管家婆指示。
「不去,我現在兩手沒空。」碧玉聚精會神地搓著手上的牌,八風吹不動地不肯離開牌桌。
「老媽?」歐陽零再看向較有愛心的方素素。
「乖女婿,我不能那麼做,那樣對外頭的那些小姐太失禮了。」方素素慈祥的笑笑,婉轉的回絕。
「臭小子,別看我,我是女性同胞的支持者。」沉家新上任的賭客歐陽極在小弟未開口前便給他一記閉門羹。
「二哥,別給我死賴在桌上,去澆水。」歐陽零抬腳踹踹他,要他滾下佔據已久的牌桌。
「來者是客,你叫我這個客人做那種雜役對嗎?」歐陽極挪開他的腳,端出客人的架子。
歐陽零冷冷地瞪著他,「我可沒請你三天兩頭往我家跑。」這家伙被他整後不但不怕,反而愈挫愈勇,天天上門來找意映玩摔角。
「我來看戲不行嗎?」好不容易他老弟的噩夢再現江湖,他不來看熱鬧就太可惜了。
「你要看戲?好,你等著,意映呢?」歐陽零沉默地瞪了他一會兒,轉而找起元凶來。
「假王子不知逃到哪里去了,你自己去找,別在這兒打擾我們打牌。」歐陽極痛快地大笑,能坐在這里看他們夫妻倆抱頭鼠竄,真乃人生一大樂事也。
牌桌上的常勝軍碧玉在又贏了一圈後,邊算錢邊為歐陽零指點他老婆的行蹤,「小姐不在房里,大概在花園。」
「謝了。」歐陽零看了看前門,覺得冒險出去找老婆太過危險,想想還是走後門出去比較安全。到了意映心愛的百合花圃里,歐陽零張眼四望,卻沒見著人影,直到走至花圃深處,才發現意映正蹲在他們倆第一次在外幽會的老地方。
「意映,你在這里做什麼?」他走至她的身後,低頭看著一臉惶惶不安的老婆。
「噓,小聲點,快蹲下。」意映伸手將他拉下,躲至他的懷里小聲地說。
「你在躲個什麼勁?」歐陽零拂開她額前的頭發問。
「躲那些可怕的女人。」她打了個寒顫,想起自已今天遇上的那些女人,三魂七魄都快被嚇光了。
「喲,你也會怕女人?」歐陽零要笑不笑地看著她的糗樣,現在怕女人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專利了。
「廢話,她們把我當成第二標靶,我當然怕。」意映畏縮地攬著他的肩頭尋求庇護。
「你也成了她們的目標?」他低頭吻吻她泛白的唇瓣,完全不懷疑她對女人的吸引力。她雌雄難辨的外表足以與他匹敵,那些女人會轉移目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你只顧著躲在家里,留我一人在畫展場地,我只是坐在角落,那些女人就無端地涌了上來,嚇得我趕快逃回家避難,一路上我差點被她們給吃了。」意映捶著他的胸膛出氣,他一人躲著,倒害她在外拋頭露面,險些被女人踩死。
「噢,我都忘了你吸引女人的本事有多大,怎麼樣?一群愛慕你的女人圍在家門口,心情不錯吧?」歐陽零落井下石地笑道。風水輪流轉,之前圍堵的人群是為他而來,現在圍堵的目標反而換成她了。
「糟透了,硬纏著我,她們是哪里有毛病?」一想到那些女人愛慕的嘴臉,她便覺得毛骨悚然、惡心難忍。
「不听我的勸告,你是自食惡果。」
「我哪知道她們會把我也算在內?有沒有搞錯,我是女人耶!」她心理不平衡地抗議道。唉!怎麼知道那些女人會找上她當替補的?「你的外表不像,而且現在流行中性打扮,你能體會我當年的感受了吧?」歐陽零愛憐地撫著她的嬌顏,不斷感謝老天他及早將她娶到手,否則讓她落到其它人的手中,他可能會搶不回來。
「歐陽零,我要搬家。」意映突然斬釘截鐵地喊。
「這招我試過了,沒用。只要你人站在台灣土地上一天,無論搬到哪里,她們總會有辦法找到你。」他燒熄她的一線希望,以過來人的身分告訴她。
意映無力地趴在他的肩頭哀哀長嘆,「她們會纏多久?」
「呵呵,永無止境。」歐陽零彷佛在她身上看見了當年自己的影子,很愉快地擁著她。
「你就在一邊涼快什麼都不做?」意映光火地瞪他,她都這麼悲慘了,他還有心情笑?
歐陽零無辜地高舉雙手,「當初我阻止過你了。」
「臭和尚,你快想辦法讓我們月兌困。」她用力搖著他的肩頭嚷道。
「你想出家當尼姑嗎?也許這麼做可以像我當年一樣躲掉這場災難。」歐陽零故意逗她,還想多享受一下夫妻同甘共苦的絕妙意境。
「我可以考慮,但你想要一個尼姑老婆嗎?」意映橫著眼眉反問。
「不要。」
「那就快想辦法!」
「老婆,我們把二哥推出去如何?」他模模下巴,帶著壞壞的眼神睨向她。
「你二哥?」意映看著歐陽零,慢慢回想那個與他有那麼一點點相像的歐陽極。
「雖然他沒有我們美,但也長得不差,只是老躲在醫院里沒人發覺,相信我,他絕對足夠應付那些女人的需求。」他們歐陽家出產的都是優良品種,隨便站出去一個都可以引來狼女的覬覦,危機時刻,沒道理埋沒他二哥的長相不用。「又要手足相殘?」意映認為他整歐陽極的念頭多過讓兩人月兌困的理由。
「不犧牲他,難不成犧牲我們?」人盡其才,不推他二哥,他還能推誰出去?
「你二哥行嗎?」意映擔心歐陽極若真的被丟到那群女人手里,他會恨死他們。
「行,他當然行!」他二哥親自來此看好戲,他就讓二哥自己也親自上場演一出。
「好,但他也只能擋一陣子,推他出去之後,我們要躲到哪里去?」她得先考慮後路。
歐陽零的表情更顯邪惡,「我還有一個地方可以躲。」
「哪里?」
「我大哥那兒,我已經很久沒去拜訪那對怪物了。」他很想讓他大哥那棟冷清的宅子變得熱鬧些。
「想報被丟在馬路中間之仇?」意映也想看看是誰有如此膽量敢將歐陽零灌醉棄置。
「此時不報更待何時?」把女人引去他大哥那兒,讓他們那對怪夫妻反目,再讓他大嫂勞累地去對付那些女人,豈不兩全其美?
「就這麼辦,我們去收抬東西。」意映與他擊掌,歡喜地吻吻聰明的老公,拉著他的手往屋里走。
這時屋里麻將桌上的四個人依然忙得不可開交。
「哈……哈啾!」歐陽極在模完一圈時忍不住打了個噴涕。
「歐陽極,你感冒了?」碧玉很關心這位大財主的健康狀況。
「不是,我突然覺得背脊發冷。」奇怪,他怎麼會覺得有股陰風涼颼颼的對他吹來?「乖女兒,你們要出門?」方素素在牌友稍作休息時,看見意映與歐陽零兩人均一手提著行李走下樓來。
「去探親,我們會在零的親戚家小住一陣子。」意映將行李交給歐陽零,轉身對方素素說明。
「你們要探哪個親?別指望我大哥會解救你們,你們斗不過東邪大嫂的。」歐陽極嘲笑他們猶做困獸之斗。
「我們和他們之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二哥,在擔心別人之前先擔心自己吧。」意映有良心地勸歐陽極先想想自己的安危。
歐陽極緊張地看著又撩起袖子、站在大門邊擺開架式的意映,連忙問向她的靠山歐陽零,「喂,禍水,你老婆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麻煩你了,二哥。」歐陽零將歐陽極自牌桌上拉下,動作迅速地將他推至門口。
「什……什麼?」看著與他站在門口的意映,歐陽極一頭霧水地問。
歐陽零與意映交換一個眼神後,伸手拉開大門,意映則把握時機將歐陽極摔出門外。
「喂,摔我出來做什麼?我的牌還沒打完!」身手不差的歐陽極安全落地後,不滿地朝他們大叫。
「二哥,你支持的女性同胞在等著你,慢慢享受。」歐陽零指著他身後的一群女人叫道,隨即關上大門死鎖,再乘機與意映從後門開溜。
歐陽極緩緩地轉過身面對圍在身邊、人數眾多的女人們,在看見她們眼中驚喜的眼神後,心慌慌地拍門喊叫︰「開……開門,快開門!」
眾女蜂擁而上團團圍住歐陽極。
「等等……你們找錯對象了,大家……有話好說……」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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