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奇怪哦!」宮崎紗雲挽著岩野武介的臂膀,走在夜色下的忠孝東路精華鬧區,街道上滿是熱鬧的人群。
「有嗎?」岩野武介提著宮崎紗雲一路搜購的物品,顯得心不在焉。
「我勉強了你嗎?」宮崎紗雲轉動著活靈靈的眼珠子,天真的問。
「沒有。」岩野武介聳肩。
「可是你一整天都好奇怪。」宮崎紗雲的食指抵在紅櫻桃似的唇,疑慮的打量未婚夫。
「哪里奇怪?」岩野武介牽動唇角。
「我們在東京的時候,你陪我逛街都顯得很悠閑哩!」
「我現在不悠閑嗎?」
「不悠閑,你有些不一樣,你有事嗎?」宮崎紗雲將甜美的小臉貼在岩野武介的手臂上。
「沒有,旅行車就在那兒了!」岩野武介看到成排列在路旁的旅行車,突然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我不上車,我想月兌隊……」
「你已經月兌隊一整天了。」
「旅行車還不是把我們送回旅館。」宮崎紗雲用親密的眼神看著他。「我們住的旅館就在你下榻的旅館附近呢,我看過地圖了,我……」
「怎麼了?」岩野武介的眼暗了下來。
「你送我回去。」
岩野武介可以直接意會出未婚妻話中的暗示。他只輕輕帶過一句︰「我待會兒有個應酬。」他刻意的隱瞞了事實。
「那你何時會在你的旅館呢?」宮崎紗雲失望的嘟著唇。
「不確定。」
「好吧……那我就只好乖乖的回旅館去嘍!」宮崎紗雲揚了揚漂亮的眉毛,接過岩野武介手中的紙袋翩然轉身。
突然岩野武介拉住她的手,像是良心發現的對她說了一句︰「晚上給我一個電話。」
爆崎紗雲露出甜美的笑容。「好。」
岩野武介輕輕在她額上印上一吻和她告別。
看著未婚妻上了車,岩野武介突然覺得輕松,他招了部出租車,回到飯店,他的心中掛念著那個倔得不得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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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的轉動聲在寂靜無聲的室內顯得格外刺耳。
雨悠沒有轉身,她穿著浴袍懶懶地坐在大型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失神的看著高樓底下街道上,如小蟲般的汽車,她腦子一片空白,也不願想起任何事,她只覺得虛弱,覺得殘存的藥力仍在蠢蠢欲動。
她听見門開了又關的聲音,听見腳步聲,听見鑰匙放在桌面的聲音……
「為什麼不吃東西?」岩野武介看見滿滿一桌原封不動的食物很是訝然。
雨悠不出聲,不回頭,不理他。
岩野武介走向她來,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因為她低垂著頭,他索性蹲到她面前--看見她失魂落魄的小臉,心頭突然一緊。
「我重新幫你叫一份餐點。」他溫柔地說。
雨悠將眼光緩緩的調向他,冷冷的瞥著他。「開始吧!」
「你撐不下去的。」岩野武介正色的說,隨即起身拿起電話叫了roomservice。
「等一等,很快會送來的。」岩野武介對那個不願理他的女人說。
說完徑自進了浴室,浴室里隱約傳出的水流聲讓雨悠提高了警覺,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以手支撐著椅背搖搖欲墜的立起身。
也許這是月兌逃的好時機!
她安靜的走到門口,旋轉門把,發現門是上鎖的。
罷剛她听見了鑰匙放下的聲音……
她急急的想找那把鑰匙,耐著身上的痛在房間里轉,在他有可能放下鑰匙的地方找尋,包括床頭櫃,所有的桌面,可是卻一直不見鑰匙的蹤影。
她一心一意的想找到那把鑰匙,不時留意著水流聲判斷岩野武介的動向。
但岩野武介不知何時已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出了浴室。他穿著浴袍,手里拿著白色毛巾擦著濕漉漉的發,有些同情的看著神情慌張的小女人。
「你在做什麼?」
雨悠驚嚇過度的回頭,只見他唇角揚起一抹嘲笑。
「鑰匙在浴室里。」他徑自朝衣櫃而去,打開衣櫃里的行李箱,取出一件白色短褲,用似笑非笑的眼眸看了雨悠一眼又踅回浴室里。
原來她失算了!
這狡猾的日本人……雨悠無奈的跌坐在椅子上陷入苦思。
棒了半個鐘頭,門上響起了電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