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喜的這件事,只有娘和二名丫鬟知道,尚未告訴爹和二位兄長。
自從她和家人會合後,便與他們一起來到了——漠北。
時已入夏,但漠北的氣還是很涼爽,獨孤秋雨听從娘的建議,獨自一人搬到這個小院落,這樣不但可以清靜不受打擾,也不會讓其他人知道她現在的身子狀況。
在令孤絕幫助獨孤家順利月兌逃後,獨孤擎和三個兒子都知道了女兒與令狐絕兩情相悅,對他更是贊譽有加,期盼再會一會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武林奇人,好好敘一敘。
兄長們也對令狐絕甚是好奇,希望有機會可以和他切磋切磋,加上這人有可能是未來的妹婿,對他更是大有好感。
不過在妹子和他們會合後,便聲明不會再和令狐絕踫面,更不準任何人泄漏她的消息給令孤絕知道。
眾人不明白她與令狐絕之間發生了何事,她又堅決不肯說。不過從她決絕悲傷的表倩上,眾人猜測,令狐絕必是做了什麼事惹得秋雨再也不想見到他。
午後剛下過一場雨,獨孤秋雨讓翠兒扶著坐在院子里的軟榻上,才一坐下,就听到急切的腳步聲,娟兒和容兒忙奔進院子里,一見到小姐蒼白的神色,原本急急想來告訴小姐的事,只吞回肚子里。
「小姐不舒服?」容兒問。
「只是害喜。」翠兒輕聲道,她看了若小姐,對她們輕輕搖頭。
雨過天晴後的涼風,讓獨孤秋雨有些昏昏欲睡,她的肚子已經開始微凸了,再過幾個月就會大得很明顯,遲早瞞不過爹和兄長。
一想到令狐絕,她眼楮一澀,眼角沾了淚珠,再想到他和十公主的事,她就傷心不已。
她不肯讓令狐絕知道自己的所在,代表她的「退出」,即使思念他到心會驚,甚至懷了他的孩子,她也依然不放棄她的尊嚴,這就是她的倔強。
直到月復胃惡心惡心的感覺好多了,她才抬起臉,瞧見容兒和娟兒似是有話想說,卻只憋著不敢說,不禁好奇問。
「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說就說吧,」
她們兩人擾豫了下,還是娟兒一咬牙,下定決心告訴小姐。
「小姐,中原有听到這話,獨孤消息傳來,皇上號令天下,全力追殺令狐公子,」
秋雨身子震了下,但隨即只回復正常,淡淡回答︰「皇上通緝他,只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何項大驚大怪?」
容兒趕忙補充說︰「小姐,皇上之所以要追殺他,說是因為他壞了公主名節,只不肯娶公主,所以才會震怒之下,要全江湖擊殺他。」
他不肯娶唐秀難?!
獨孤秋雨詫異地望著她們,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湖再度掀起了波瀾,種種疑問也如雪片般飛來,幾乎要掩蓋了她,讓她的心好凌亂。
他不肯娶唐秀難?他沒打算要那位公主?
她擰緊局頭,發現這個消息還直是讓她氣憤,他這麼做實在很不厚道,利用了人家,卻只把人家拋棄,這算什麼?
以為這樣她就會原諒他?就會接納他嗎?
見到小姐臉色陰晴不定,兩名丫鬟十分不忍,小聲勸著小姐。
「小姐,不管怎麼說,他終究是小姐月復中孩子的爹,對獨孤家只有相助之恩,小姐至少該見他一面,听听他的解釋。」娟兒輕輕的說道。
容兒也輕聲附和。「他為了救小姐,才會逼不得已扯上公主,現在他不肯娶公主,必然是因為小姐,可見他很愛小姐呢。」
翠兒也想說上一句勸,可還沒出口,就被獨孤秋雨喝令。
「夠了!」
三人連忙嗓聲不語,擔憂的看著小姐氣憤的神色,「我知道他是為了救我,才會找上公主,但我氣的是,他可曾想過我的心情?可曾想過我願意?他瞞著我,不跟我商量,就不怕我事後知道了會難過嗎?」說到這里,她咬了咬牙,因為情緒激動的關系,加上害喜,她只開始暈眩了。
見她如此不舒服,丫鬟們本想上前安慰她,可尚未上前,她們便一呆,驚愕的瞪著那個無聲無息出現在小姐身後的男人,以及站在他旁邊的獨孤夫人。
獨孤夫人對她們三人示意不要出聲,含笑望了一旁的令狐絕,他正專注盯著女兒,目光瞬也不瞬的,看似一派沉靜,但是激動歡喜的雙眼泄漏了他的深情,他的拳頭也緊握著,獨孤秋雨因為害喜,加上暈眩感和疲累,所以變得比以往遲飩,沒有察覺到她們臉上的異樣,完全不曉得令狐絕就站在自己身後,還繼續幽怨的說下去——「恨他踫了其他女人。在把我心給了他之後,他怎麼可以去踫其他女人?就算為了救我也不行!我要讓他知道我很生氣,讓他找不到我,讓他後梅沒有跟我商量,我獨孤秋雨不是那種可以讓他琉弄在掌心的女子I」
她氣憤填膺的說道,沒發現身後的令狐絕听得欲哭無淚,獨孤夫人卻看得有趣,而且一直忍笑著獨孤秋雨月水快掉下來了,她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脆弱,只要每次想到令狐絕,她的心便不受控制的煩躁。
她突然站起身,想要回房,可是她站得六快,加上身子不適,一站起來,那呈眩感只立刻襲來,讓她一個不穩,就要摔倒,叮得t兒她們差點尖叫出聲,不過早有人及時從身後樓住她,不讓嬌貴的她摔著半分。
一股熟悉的男性氣息籠星住她獨孤秋雨呆愕的瞪著環住她的臂膀,這一刻,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征征回過頭,與那久違的俊容相對。
這不是錯覺,抱著她的是令孤絕,那個讓她日日咒罵,卻只夜夜相思的心上人,他不但來了,還擁著她,用那磁性低啞的嗓音喚著她。
「雨兒……」
她太過驚訝,也太過驚喜,害喜的難受、身子的不適,此刻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她痴痴望著令狐絕,這個令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他來了?
天!他怎麼來了?
兩人目光痴纏著,一陣恍惚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一冷,臉目一擺。
「放開!」
令狐絕沒有放開,甚至視線直接往下,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骯上。
當初獨孤夫人警告他,看到雨兒時,可干萬要淡定,別被嚇到,他以為夫人指的是雨兒對他氣恨難抑,可能會做出什麼事,要他有心理準備,沒想到夫人指的竟是雨兒微微隆起的肚子!
他是嚇到了,而且嚇得不輕,當意識到原來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時,狂喜瞬間如驚濤巨浪沖擊著他的感官思緒,以至于他現在只能緊緊抱著她,蓄不到她氣呼呼的臉,也忘了擔心她對自己的恨,對她打在身上的拳頭更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他一雙眼,只是直直的、人熱的,盯著她的肚子。
他的目光太過熾熱、太過燙人,讓她臉兒一紅,忍不住用手遮住自己的肚子,這麼做反而此地無銀三百兩。令狐絕此刻才終于回過神來,因為極度的狂喜,讓他的嘴角向上拉高,傻傻的笑著,「雨兒,你有喜了?我有孩子了?」
「不是!」
她答得太快太堅決,讓令狐絕臉色瞬間轉n。只听得她大聲道︰「這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一旁的獨孤夫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只不是小孩子在搶玩具,什麼你的我的,這孩子只不是一個人才能制造出來的。
令孤絕僵住的神色只轉成狂喜,再度笑開,他還以為她要說這孩子不是他的,原來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他怕太刺激雨兒,不敢笑得太樂,急忙好言討曉,而且怕她逃走,還把她抱得死緊,但小心著不傷到她和孩子。
獨孤秋雨一見到他,這幾個門累積在心中的委屈如江河傾寫,再也抑不住的捶打他。
「你還有臉來!我恨你!你去娶那個公主好了,我不稀罕你了!」
令狐絕任她打、任她罵,全不還手,但唯獨不放手。
「雨兒,你誤會我了——唉,你別激動,小心傷著孩子,」
雖然被揍得憧不忍睹,但他有內功護體,這點小挨揍無妨,他最擔心的是她氣傷了自己和孩子,所以緊張得安撫她。他想向她解釋,可是被她只是拳頭打、又是巴掌揮的,連想說一句好話都沒機會,獨孤秋雨掙不開他,氣得六聲命令,「翠兒,你們還等什麼,快來幫我把這個人趕出去!」
叫了半天沒反應應,她不由得看向四周,只見四下除了他們,哪里還有人?娘和丫鬟們早就俏俏退出去了,留下她和令狐絕兩人獨處,氣得她咬牙切齒,好啊,連她們都反了,竟然吃里扒外!
突然,她感到身上被點了下,獨孤秋雨張大眼怒瞪著令狐絕,他他他——竟然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動,也罵不出聲了,令狐絕將她溫柔的抱起來,坐在軟榻上,再把她放在自己的膝上,讓她軟軟的身子靠在體里,他不得不點她的穴道,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好好的听他解釋,他撫著她的秀發,然後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才低低的說道︰「我沒有踫那位公主。」
見她眼中毛出驚異的光芒,但隨即只怒火熊熊的瞪著他,光是從她這雙美麗只靈動的眸子,就能明白她在想什麼。
他繼續悠悠解釋。「是真的,若早知你會氣成這樣,還不肯見我,我一定先告訴你這個秘密,其實我是用了一種叫做迷幻的yin\藥,這種藥跟一般的yin\藥不一樣,它會讓人產生與人歡好的幻覺,事後醒來卻不被發覺,我就是用這種藥,騙過了皇上和十公主。」
他說到這里,緊盯著雨兒,見她不再激動,而是專心听著,知道她听進去了,這才放下心。
「我沒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沒必要,我這人為達目的,有時候也會不擇手段,我非正人君子,亦不是卑鄙下流的小人為了救你,利用那公主是萬無一失的手段,但我絕對沒有踫她,除了你,其他女人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我還是利用了她對我的情意,心想你可能會介意,所以便沒有告訴你原因了。」
他一邊說,一邊留心觀察她的表情,心下苦笑著,想不到最後還是得告訴她,他原本是想藏著這個秘密的。
現在他說憲,換她說了,所以他輕輕在她身上點了幾處,將穴道解開。
獨孤秋雨安靜的望著他,沒有情緒激動,也沒有發怒打罵,只是一雙眼兒異晶亮的望著他,過了一會兒後,她才緩緩開口。
「你沒有踫她?」
「若我說謊,不得好死。」他輕輕回應,說的卻是毒誓。
她眉頭一擰,捶了他一記。「誰叫你發毒誓的,我又沒說不相信你!」
「我就怕你不信我哪,雨兒……」摟抱的手更加收緊,他把頭窩在她頸中。
有多欠沒這樣抱著她耳鬢廝磨了,不過區區幾個月卻恍若隔世,他苦笑著輕聲嘆息,卻只感到無比滿足。
他委屈的語氣令她心頭一軟,也心驚的回抱他。
在曉得原來他並沒有踫唐秀難,而且只對她發了毒誓後,她就信他了。
「當時我也很不好受,那公主告訴我她已是你的入了,我實在胸口堵得慌,我——」
「我知道。」他說憲,便吻上她的嘴,這是他一見到她就想做的事。
他的雨兒啊,他實在太想她了,當雨兒與他斷絕聯絡時,他就明白她誤會了,為了找她,他花了好幾個月在大漠上搜尋,這獨孤家不愧是獨孤家,一躲起來,連他都找不到。
若非獨孤夫人找上自己,並和他深談,知道了前因後果,否則他還不曉得要找多少年,才能找到他們所藏匿的這個山谷。
他深情激烈的吻著她,直吻得她紅唇腫脹,喘息加重,他亦是如此,直到兩唇扮開後,他痴纏的目光鎖住她羞色欲滴的媚眼。
令狐絕暗暗叫苦,她有喜了,這段日子怕是得禁欲了,這真是要了他的命。但就算暫時不能踫她,抱著親著也是一種幸福,一想到她體了自己的孩子,那份滿足都要溢出來了。
兩人相依相偎,說著這幾個月來的日子和江湖現況,現在江湖亂成一團,有些勢力向皇上投誠,有些則像獨孤家一樣不肯受朝廷掌控,不是退隱江江湖就是與皇上的人馬對杭。
令孤絕是唐允識號令天下要追殺的人,他武功再高深,一人也難敵眾怒,自是決定退出江湖。
得了獨孤秋雨這個美人為妻,就算不踏足武材,他也不在乎,他本就是逍遙自在慣了,視名利如浮雲,大不了躲起來,諒皇帝和全江湖的人也拿他沒轍。
抱著雨兒,他笑得兩眼彎彎如門,嘴角上揚,已經開始在幻想,和雨兒成了親後,帶著雨兒和孩子道遙過口子的情景,想得不亦樂乎,就在這個時叮囑,懷中的人兒突然問了一句。
「那會讓人產生幻覺的yin\藥,你可曾對我用過?」
令孤絕呆住,望著懷中那直盯著自己的亮眸,心中暗叫不好,他一直不想告訴她那yin\藥的事,便是怕她想起什麼。
「我為何要對雨兒用呢?」他失笑問,臉上一派平靜無波,若不出任何異樣,心想只要自己不承認就行了。
獨孤秋雨合笑的盯著他,「郎君可敢向我發毒誓,你沒有對我下過這種yin\藥?」
令孤絕心驚,暗叫一聲糟!沒料到雨兒聰明的時候,也是狡黔得很,竟逼他發毒誓,而他這一擾豫,等于泄漏了他有,見他不說話,一臉心虛,獨孤秋雨緩緩眯起眼,臉上卻笑得妖媚,但是這笑,卻讓令狐絕噢出了危瞼味,「在琴仙坊時,你對我用了那種yin\藥對不對?」獨孤秋雨心中已有答案,她會這麼問,是因為她一直記得那次奇怪的感覺,也保留這份狐疑。
令狐絕的背都汗濕了。
想不到還是被她懷疑了,從來沒有後悔過的他,現在悔了,想當初他因為人若負我,我必報之的心態,不但對她下了yin\藥,還決定找個丑女來報復她一下,現在想來,實是悔不當初呀。
他明白倘若再否認下去,好不容易對他找回信任的雨兒,肯定不會再相信他了,因為她已經受夠了他的戲弄,所以現在,他必項謹煩的向她賠罪,小心說出每一字、每一句。
「雨兒……」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用著討曉的笑容和語氣說道︰「當時是因為你要奸yin\我——哎」
被狠狠捏了一把後,立刻改口,「是你要扒我的衣服,我為了怕失身,才不得已對你下藥。要是早知道你是女子,只生得這麼美,我就乖乖任你蹂踴——哎喲——總之我錯了,早知道會惹你生氣,我一定不會對你下藥——雨兒,你原我吧,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對你下藥,一生都不會,」
令狐絕對她只是討曉,只是發誓的,雖然被她用手捏著肚皮一點也不痛,但也要假裝痛得厲害讓她消消氣。他心下還偷偷慶幸,好在他弄大了她的肚子,不管怎麼說,這是他最有力的籌碼,「我就知道你那時候果直對我下藥了!我問你,那時候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她撒著怒人的美眸,似乎要燒穿他的眼。
她一旦開始逼問,就要逼問到底,絕對不準他再隱瞞,見令狐絕死不肯說,她便發狠威肋,若他不說,她就不嫁給他,這可把他逼得跳腳了。
開什麼玩笑,她不嫁他還得了,孩子都有了還不嫁?
逼不得已,他只好把實話只吐出來,獨孤秋雨一听,果然整張臉都沉下去了,原來那時她竟在他面前月兌衣裳,還求他踫自己,直是太可惡了!她在他面前早就丟了自尊都不知道。
見她沉著臉不說話,雖然沒有六吼六叫,可是這時侯的她,卻讓令狐絕更擔心害怕了,任憑他是夭下高手,可是面對心愛的女人何況只懷了他的孩子,他只能想盡辦法逗她開心,解她心頭之怒。
「雨兒?」他小亡地喚著,他寧可她像剛才那樣對他只打只罵,也好過現在什麼話都不說,冷冰冰的,他不喜歡她這樣,非常不喜歡。
這樣的她,讓他揪心,也讓他難受。
在他又是哄只是道歉之下,獨孤秋雨漸漸收起冷漠的怒容,對他抿出春花秋月般的笑容,令他心中一蕩,「要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
令狐絕立刻點頭。
他答應得太快了,「你說,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答應你。」
因為他認為沒有什麼事不能答應她的。
「你發誓,不反梅?」
「好,我發誓,絕不反梅。」
獨孤秋雨笑得更美艷了,一字一字對他說道︰「那好,我不想成親。」
這話一出口,令孤絕便是一愣,見她依然笑得絕美清靈,不由得搖搖頭。
「雨兒,別開玩笑了,」他失笑道,賓全認定這只是她的一個玩笑罷了。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呀,暫時不想成親,咱們的婚事,除非哪一夭我覺得你可以信任了,再來考慮。」說完,她從他的懷抱站起身,朝屋子里走回去。令孤絕先是呆了好一會兒,突然整個人跳起來,臉目鐵青。他這輩子臉目從沒這麼難看過。
在雨兒走進屋子後,他黑著臉追了進去,還傳來他妻憧的抗議聲,這天下,也只有獨孤秋雨可以治得了他,只要她不肯嫁,令狐絕等于是一輩子被她掐住了弱點。
獨孤夫人在遠處笑看這一對冤家,抿出欣慰的笑容,看來,女兒已懂得掌控這位亦正亦邪武材奇人的弱點,她這個做娘的,也可以安心了。
從此以後,這令孤絕不管去了天下任何地方,心中始終掛念的,都是他這個不肯與他成親,又為他生了一個兒子的美麗妻子。
而這個妻子也很有獨孤家寧死不屈的倔強脾性,只要她不肯嫁,發了毒誓的令狐絕也不能迫她,出生的兒子還不準跟他姓,誰教他惹得天怒人怨,兒子跟了他的姓會倒霉的,偏偏他這個未過門的媳婦只生得美,走到哪里,都會有人追求,幾是听到有人向她提親,他便會大老遠的跑來搶親。
這一搶親,就搶了二十年。
直到二十年後,兒子長大了,連媳婦都有了,兒子他娘親,才讓兒子帶了一句口信告訴他這毒老爹,說娘要嫁人了,氣得他這毒老爹鼻孔生煙,鐵青著臉,帶著一身邪氣中回去搶親。
不過這一次,他不用搶親,原來是兒子他娘終于玩夠了,穿上了嫁衣等著他回來成親,毒公子終于得倦所願,妻子給了他一個名分,他不用再來搶親了。
編注︰☆想知道不按牌理出牌的毒公子如何促成另一段奇妙姻緣嗎?請若花蝶石704《別惹爺兒》上、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