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蝶站在窗口望著台北都會景色。搬來台北一個禮拜了,他們的新家是位在十七層的公寓大樓,離公司只有二十分鐘的車程。
世事真是難預料,好不容易下決心到南部歸隱平凡,這會兒又搬回台北,根本是找她碴嘛!難不成是老天爺故意考驗她的決心,真是去他媽的!
沉思中的她沒發現老公觀察她許久,悄悄從身後摟住她輕問︰「在想什麼?」
「呃,沒什麼,這兒看風景還不錯。」
「這里的環境機能很好,附近有美容院、量販店、錄影帶店,離百貨公司、商店街和電影院也很近,無聊的話你可以去逛逛。」
「是嗎?」她抬眼,玻璃窗映照出他的影子,咦!她回過頭仰望他的眼,想要確定一些事,不過還來不及看清他的眼神,便被奪去了吻。
他的吻技真是沒話說,有一瞬間她甚至被吻得快失去神智,要不是他及時打住的話。見眼前的人同樣有著激情的迷亂,她可以感覺得出他也在努力克制生理欲念。
「時間不早了,我得到公司準備明日的開幕典禮,你一個人待在這里可以嗎?」
「沒問題,去忙你的吧。」表現出百分之百的「賢妻」模樣。
依依不舍地再度吻她,他才下定決心離去。
待他走後,伊蝶呼了好大一口氣,一改賢淑的樣態,大字形地跌坐在沙發上。說實在的,老是扮成淑女挺累的,她雖然擅長人前人後展現不同的風貌,卻沒考慮到自己的耐力期限,幸好這老公夠遲鈍。不過適才從玻璃窗中,她似乎看到一對不尋常的眼神,是她眼花了嗎?那麼老實的人不應該會有那麼精湛的明眸,一定是她看錯了。
斜臥在沙發上,一腳跨在椅背上,悠閑地拿出預先藏好的香煙,點燃一根徐徐地抽著。果真是「哈口煙,似神仙!」來台北這一個禮拜簡直無聊透頂,在南部的時候,平時還可以和街坊鄰里七嘴八舌一番,現在可好了!她連串門子的地方都沒有。不禁想起黛咪她們這群死黨,在她嫁到南部的這段日子里,不知她們在做什麼。
遙望這塵囂太過、繁華太過的城市,她的某一處神經被牽動著,忍不住回憶先前那段風流的日子,花蝴蝶消失這一個月的期間,有多少男人思念她到肝腸寸斷?說不好奇是騙人的,尤其現在又搬回台北,加上日子實在是悠閑得過頭,老實說一時之間要完全斷了與台北的任何牽念更是不可能,一顆心隨著夕陽西下在蠢蠢欲動著……不行!她用力搖頭,早就下定決心要過平凡安定的日子不是嗎!她不可以去想!絕對絕對不行!她可是很有原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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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妖嬌的花蝴蝶,消失一個多月之後再度現身!
「花蝴蝶!」從前那些死忠的辣妹一見到久違的大姐現身,高興得不得了!黛咪興奮的嚷嚷。「真高興你又回來了!這一個多月你死到哪去了?好像消失了一般。」
「不是說過了,退出江湖隱居去了。」
「哦?那麼如今出現在這兒,是不是代表了你重出江湖,已經把那個男人甩了?」
「開玩笑,才正新婚燕爾呢,只是來探望你們這些小輩,是否混得有聲有色。」她向四處掃視了下,離開這一個月沒什麼改變,卻覺得好像離開了好久,要斬斷對這兒的依戀果然不容易。「難得花大姐來,咱們今晚得好好慶祝一番。」大伙興奮地吆喝著,叫了香檳來慶祝。一群人嬉笑玩鬧著,十分開心。
伊蝶卻發現小艾的臉色消沉,問道︰「怎麼了,小艾?」
「沒事。」她低下頭喝著酒。
一旁的黛咪哼道︰「她呀,還不是為了那個賤男人!」
「少亂說!我才沒有。」
「男人?」伊蝶好奇眨著大眼。
「被男人甩了。」眾人齊聲道。
「誰說的!是我不要他的!」很明顯的,小艾臉上有受傷的神情,卻硬是不肯承認。
黛咪又多舌地接口。「你不在的這一個月,小艾和一個綽號叫周公子的人打得火熱,結果不到一個禮拜,便被火鳳凰給搶去了。」
「火鳳凰?」
「繼你之後,男人拱起的新任女王,以身材惹火出名,明知周公子是小艾的男人,硬是故意勾引,周公子便把小艾甩了。」
「真有這麼一回事?小艾。」
小艾抿嘴不語,黛咪繼續說下去。「周公子勢力大,咱們惹不起。我早警告過小艾,周公子那人是玩玩的別太認真,遲早讓其他女人勾去。看!丙不其然。」
此時,說曹操、曹操就到!黛咪朝伊蝶使了個眼色,伊蝶隨眾人眼光瞧過去,就見一副身材,傲挺在男人之中供人驚嘆的女子。
「她就是火鳳凰?」
「沒錯。」
伊蝶很不認同地搖頭,靠!這麼俗氣的女人,長相是頗具姿色沒錯,但是她穿衣的品味實在有辱出賣色相一族的臉。
要賣色相並不是穿得暴露就好,男人審視女人也是有分等級的。瞧她那風騷樣,還以為自己是女神在供人膜拜嗎?嘆了口失望之氣,依她看來,火鳳凰只能算次等級的貨色,不過是圖眼前的便宜抓住了男人的新鮮感,卻沒抓住那周公子的心。
崩斤論兩一番,伊蝶決定出馬為小艾討回公道。
「怎麼?你有什麼點子?」看著花蝴蝶上戰場之前慣有的搔首弄姿儀態,眾姐妹臉上難掩心喜之情。
「看著吧。」技癢的她決定來個即興表演,月兌下外套,露出一襲低胸黑短裙,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表現的淋灕盡致,娉婷起身朝那票人走去。
周公子和火鳳凰此刻正打得火熱,他在她艷麗的臉旁耳鬢廝磨,啃咬她的耳垂,壞壞地以口哺啜她酒,讓酒液流入她胸前交匯的。
「討厭。」火鳳凰嬌嗔一聲,拿出鏡子朝自己看了一眼道。「我去洗手間。」
周公子在她俏臀捏了一把才放開她,微一舉杯,伶俐的侍者立即為他斟滿酒,果然得到慷慨的小費。
伊蝶選了個離他最近的位子,這個方位能令周公子很快注意到她,她也才有機會向他下手。果不其然,她不久即感受到一雙熾熱驚艷的眼灼灼地盯住她。順著那眸子,伊蝶更加展現野媚的風情,放出發情的訊息,引得對方心癢難熬。
不一會兒,一位男侍者送來一杯紅酒。
「我沒點這個。」她故作納悶。
「是那邊那位先生請你的。」
她瞟過去,周公子俊美的笑容正對著她。
哼,上鉤了。伊蝶揚起性感的笑意,拿起杯子晃了一下,杯緣才到嘴邊便又放下。
此時周公子走了過來,問道︰「不喜歡?」
「喜歡是喜歡,不過誠意不夠。」
「哦?那麼該怎麼做才叫誠意?」
在伊蝶眼尖瞟到火鳳凰出來時,便不著痕跡地一手拂上周公子的衣襟將他拉近,並嬌柔地低語,故意展現曖昧的行止。果不其然惹得火鳳凰立刻朝他們走來。
「她是誰?」
伊蝶看向她,高傲地道︰「你又是誰?」
「我是他的女人,他是我的男人。」一副興師問罪的樣態。
「我嘛——」她的眼朝周公子勾去。「跟他什麼都不是,不過……以後可不一定。」
火鳳凰立即氣焰高漲地挑釁。「你是什麼料子,敢跟我搶男人!」
伊蝶懶得理她,轉向周公子說道︰「也許你該表現你的誠意給我看了。」她的眼向他暗示,傳達著只要他表現令她滿意,那麼今晚她就是他的了。
「別理這個女人。」火鳳凰撒嬌地黏著周公子的肩膀,高傲的她相信自己對男人的魅力。
不料,周公子回應她。「你先走。」
她微愣,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瞥見伊蝶勝利的微笑,不禁心中升起一股妒火。
「我要你跟我一起走,否則你會後悔。」她太過自負,忘了有些男人是不能惹的,尤其像周公子這種人。
伊蝶又技巧性的煽風點火。「你跟她走吧,免得你真的後悔,‘怕’找不到像她這樣高檔的貨色。」
他心一橫,便將酒潑向火鳳凰,大喝一聲。「滾!」
火鳳凰氣得跳腳。「你、你竟然——姓周的!算我看走眼!」她狠狠地瞪著伊蝶,跺腳憤而離去!
跋走了舊愛,周公子熾熱地盯著即將到手的新歡,貪婪的手正要搭上她的肩,卻被她反潑一杯酒。
「你?」他驚愕地瞪她。
「我只是要你表現和我交往的誠意,可沒要你潑她酒。你將女人的自尊當成了什麼!看來下一次你要是看上誰了,不免也是把酒往我身上潑,我真是看錯人了!」說著轉身掉頭就走,很快地消失在人群中,沒給周公子攔截的機會。
在一旁看戲的黛咪們,也隨後跟了出去,直到遠離了Pub了,大伙皆笑得東倒西歪。
「花蝴蝶,你真厲害!讓那狗男女都變成落湯雞!」
「要教訓人,不一定要親自出手,小艾,下次眼楮睜大點,別再為男人傷心了,不值得。」「我知道了大姐,下一次我不會這麼笨了,我也要像你一樣,將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絕不再為那種風流男人掉一滴眼淚。」
「這才對。」她看了下時間說道。「晚了,我該回去了。」
「回去?還不到十二點哪!現在好戲才開始耶!」
「NO、NO、NO!」她愛嬌地伸出食指在她們面前搖晃,輕笑道。「我現在可是良家婦女耶,不趁午夜十二點的魔法消失前變回灰姑娘,可是會被王子拆穿的。」
「真掃興!下次何時見面?」
「心血來潮時我會call你們,拜了!」朝那些怨慰的目光揮揮手,她輕快地坐上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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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一身的濃妝脂粉和煙酒味,伊蝶審視鏡子里素淨的臉蛋,再左右上下聞著自己,確定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望著牆上已指向凌晨一點的掛鐘,她打了個呵欠,爬上床鑽進舒服的被子里,和周公打屁去也。
彼家仁回來時,已是凌晨兩點多。處理完公事就立刻趕回來,謝絕了其他後續的應酬,只為了想快點回到愛妻的身邊。
梳洗完後,他將換洗衣物放到盆子里,發現妻子將上衣和內衣褲全混在一起,正打算分類時,不期然地聞到煙酒味,他愣了下,將上衣拿起時,卻從口袋掉出一個火柴盒,拾起一看,上頭印有「LovePub」字樣。
他不動聲色擺回去,悄悄來到伊蝶的身旁,望著她香甜的睡容,低首親吻她的臉頰。也許是侵擾到她的好眠,引來她抗議的申吟。沒防備的她,睡姿是不雅的,一點也不符合她白天故作淑女的形象。
他搖頭失笑,為她拉好踢掉的被子,嘆了口氣,真是難為她了,嫁給他之後,一直忍受這種清冷無聊的日子。
她是蝶中之後,生活向來多采多姿,自結婚以來,家族傳統保守的禮數束縛了她,妻子必是忍了許久,難怪她會偷偷跑去Pub玩。
忍不住再度低頭吮吻她水女敕的肌膚,怕吵醒她,很小心翼翼地點上無數個親吻,在她耳旁廝磨呢喃。
「委屈你了,我的‘小蝴蝶’。」
他得好好補償她,至于如何補償,他在心中早有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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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旅行?」
「是的。」
「去哪?」
「日本。」
「真的!」伊蝶興奮的叫自。
「開心嗎?」
「爽死了!」
「嗯?」
「不!我、我是說‘想’死了,盼了好久呢!」要死了,太得意忘形讓以前的粗話又順口說出,不行!要改、要改!
彼家仁從身後摟著她低語。「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現在才有時間陪你。」
其實伊蝶是開心可以去日本玩,他陪不陪她根本無所謂,不過看在他有這份心的分上,也順勢偎著他撒嬌。
「是呀,你終于有時間陪我了,我好開心喔!什麼時候動身?」
「這禮拜六,咱們去玩個十天。」
有的玩當然高興了,伊蝶將開心化為行動,立刻去整理出國要帶的衣服,于是這一對新婚夫妻總算開始他們為期十天的蜜月之旅。
他們落宿在京都一家和式的高級旅館,伊蝶興味滿滿地瞧著這種電視上才看得到的日式風味。
「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辦點事,晚餐前會回來,嗯?」他在小妻子額頭上親了下。
「O?K?;你忙你的,不用理我。」這家旅館跟電視上播放的一樣,她仍沉浸在興奮的情緒當中。
彼家仁笑了笑,看了下時間發現該走了,便留她一人在房里。
老公前腳才踏出,她後腳便跟著溜出,野性本色在她臉上一覽無遺。適才在前廳看到露天浴池的圖片挺吸引人的,拿著梳洗用具打算在晚飯前去泡個美容澡。順著指示,她朝浴池走去。
往露天浴池的長廊蜿蜒曲折,沿途假山美景、綠影扶疏,偶爾還飄來幾片花瓣,這樣的景色的確給人放松閑適的感覺。
幾名日本女子擦肩而過,她們的膚色白皙,身上散發沐浴餅後的清香,穿著休閑的日式睡衣,微露香肩,胸溝若隱若現的模樣,吸引住一些男人們放肆的眼光。
伊蝶撇起嘴角輕笑,日本男人可真,依她看那些日本女人實在不怎麼樣,若是這樣就教他們心動,那麼她摘下眼鏡露出真本「色」豈不迷得他們暈頭轉向。
既然是在國外嘛——當然得好好放蕩一下嘍。
泡過溫泉身著和式睡衣的伊蝶,摘下眼鏡,放下髻高的秀發,任其髻曲披散在肩上,恢復原本美麗嬌媚的姿容,懶洋洋地斜靠在窗邊的躺椅上,果不其然立刻招來一只正巧經過的「蜜蜂」,驚艷地瞪著她瞧。
是個年約六十的老色鬼,她冷哼,瞥了那男人一眼,浮起曖昧的笑,教對方紅了臉,在原地徘徊。
喲,這樣就心動了?那麼這樣如何?她拉高衣服微露性感的美腿,瞪得那老男人直吞口水。伊蝶玩心大起,開始賣弄風情地搔首弄姿,撩得對方直深呼吸。真是好玩極了,太久沒有玩弄男人,她現在心情很好,決定好好逗逗這個老色鬼,給他個大開眼界驚艷大奉送!
在另一方面——
彼家仁來到下榻旅館最尊貴的包廂,里頭久等他大駕光臨的是川島和雄,其現年二十八歲,祖父輩一代皆活躍于日本政壇,握有重大權勢,為京都一帶之望族,而川島和雄即是川島家族的正統繼承人。
彼家仁帶著妻子到日本,表面上是度蜜月,實際上還有另一個正事要辦。
川島很高興顧家仁能來赴約,恭敬有禮地問候。「顧先生,我盼你來日本很久了,感謝你百忙之中抽空來一趟。」
彼家仁以流利的日語答道︰「您客氣了,令尊在英國時,對我照顧有加,很榮幸能有我出力的地方。」
「能請到鼎鼎大名的律師來幫我們,是川島家族的福氣。」
「令尊好嗎?」
「家父身體微恙,要不是怕人多口雜,也不會秘密和你約在這里見面,家父一直很想見你。」
「我了解,關于伊藤派和黑狗勾結的案子,我一定會全力搜查證據,這次來是想了解日本和台灣兩方面的所有資料。」
「有你幫忙,我們就放心了。對了,青子一直很想念你!不跟她見個面?」
經川島這麼一提起,顧家仁憶起三年不見的青子,她是川島父親的特別秘書,經由川島介紹而認識的,她美麗而干練,才華和能力都在男人之上,且外在嫻淑高貴,是個難得的女子。
「她最近好嗎?」
「還是老樣子,不過,她雖然嘴巴上不說,但是知道你要來日本的消息之後,我看得出她很期盼與你見面,何不約她?」
他笑笑,懂得川島話中的暗示,直截了當地回答。「我結婚了。」
「真的?」川島甚是訝異。「何時結婚的?怎麼沒通知一聲?」
「上個月,因為不想大肆鋪張,只請了兩方家人親戚。」
川島嘆了口氣,想不到顧家仁結婚了,他還想撮合他和青子,看來青子注定要失戀了,不過他倒是好奇!是什麼女子能讓他舍青子這樣美麗智慧兼具的女子而閃電結婚。
「令夫人是什麼樣的人?」
「她嗎——」顧家仁莞爾一笑,該如何形容他那可愛的妻子呢?
此時,前廳傳來隱約的騷動,打住了兩人的談話,正在納悶之際,川島的隨從人員去探听了一下後回來報告。
「沒什麼事,只是一個從台灣來的女人引起騷動而已。」
台灣女人?顧家仁不禁聯想到妻子,不說二話趕忙起身趨往前廳,不明究理的川島也跟了過去。
旅館的服務人員正勸阻一位歇斯底里叫囂的日本女人,而其他人正想辦法急救她那上了年紀心髒休克的老公。
當顧家仁、川島及旅館老板娘趕來時,見到的正是此景。伊蝶一見到老公,立即楚楚可憐地依偎到他懷里。
「怎麼回事?」老板娘問。
日本女人氣憤地告狀。「這個女人!」她指著伊蝶。「勾引我老公,害我老公受太大刺激而心髒病發!」
伊蝶雖听不懂那日本女人在嘰哩呱啦什麼,不過猜也猜到她在告狀,反正老公也听不懂日文,她才不怕,這個時候裝弱者才是明智之舉。要裝可憐,哼,她可是能手。
她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向老公訴苦。「剛才那個日本男人色迷迷地看著我,還故意吃我豆腐,我只不過推了他一下,誰知他就倒地不起。老公,我好怕啊。」
彼家仁溫柔的摟緊她。「不怕,有我在。」
為免打擾到其他客人,老板娘命人送走站著罵的太太和地上躺的老伯,並詢問其他職員事情經過,詢問結果很明白是伊蝶的肢體語言太性感惹火,才會讓那老人過于興奮而倒地。
不過此時伊蝶已戴上眼鏡,綰起秀發,恢復舊有的平凡模樣,川島听了服務生的說詞,怎麼也無法想象這個女人有惹火的本錢。
「她就是你非娶不可的女人?」因為涉及私事,故改用英文向顧家仁問道。
「是的。」他笑了笑,望著伊蝶的眼眸充滿深情。
彼家仁的眼光的確——特別,川島也只能這麼想,他轉向老板娘說了幾句,既然是川島先生的朋友,老板娘當然不會計較,自會將事情處理好。
彼家仁了解川島眼中的不認同,因為他沒見過伊蝶真正的美麗,會這麼想也無可厚非。
「我想回房。」伊蝶哀求著,一副受驚的樣態。既然事情似乎已經解決了,還是趕快離開「肇事現場」為上策。
彼家仁輕輕拍撫仍依偎在懷中的她,轉頭對川島說道︰「那件事我回台灣之後會好好想個對策,很抱歉我和內人必須先失陪一下。」
「我等你的好消息。」
「會的,請代我問候令尊。」
向川島告別後,他們回到房間,伊蝶睜著大眼直勾勾地瞧著他,眼中有著意外和好奇。
「我臉上怎麼了?」他笑問。
「想不到你的英文說的挺溜的。」這令她對他刮目相看。
「謝謝老婆的贊美。」
伊蝶伸了個大懶腰,既然沒事了,心情也跟著輕松起來,那老色鬼真沒用,只是露個胸給他瞧就掛了,真沒意思!
彼家仁深思地觀察她,妻子為何要去逗弄別的男人?難道她覺得不滿足嗎?想想這陣子真是太少陪她了,要不是藉公事之便,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帶她出來玩,對自己忙于工作而冷落她,他著實過意不去,進而衍生愧疚之心。
伊蝶這才發現老公凝望著自己。「嗯?」她也盯著他看。
躺在床上的顧家仁,只手撐著頭凝視坐在床沿的妻子,另一手輕撥她前額的發絲。
伊蝶發現他的眼楮很好看,輪廓清楚分明,挺直的鼻梁配上微揚的唇,仔細一瞧才覺得他其實挺好看的,她不免憶起兩人新婚的那一晚,如果沒記錯,摘下眼鏡的他有張俊逸的臉。想要再次確認,禁不住伸手意圖拿下他的眼鏡,還沒踫到,手便被他握在掌心親吻,這一吻輕易撩起她想要的。
「你的臉好紅。」他輕聲揶揄,微揚的嘴角表示看出了她的心思。
伊蝶備覺狼狽,氣自己竟然沉不住氣,抽回手丟下一句。「我肚子餓了,要去吃點東西。」他卻不給她借口臨陣月兌逃,突然從身後緊緊摟住她,將她困在佔有的氣息之下。每次辦事時,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他這一面迷惑了她,令伊蝶產生了期待的心情。他的手佔有地摩娑她水女敕的肌膚,霸氣中夾著呵護,輕易撩起她的熱情,她可以感受到他強烈的渴望,卻又非常重視她的感受,和以往那些要她的男人完全不同。
老天,她又開始神智不清了,能讓她失去理智任感覺主導的男人不多,即使有也不會讓她迷失太久,為何會對這不存有感情的男人起了激情?
他……好激情,像變個人似的,用那麼熾熱的眼看她,在他眼里,她成了最美、最性感的女人,這感覺令她興奮極了。
他用無與倫比的浪漫對待她,她快迷失了……整個人完全陶醉在他激情的情潮里浮沉……
餅後,兩人一起泡在專為增進夫婦感情的溫泉池里,她全身無力的躺在老公的懷里。激情的運動耗去她太多體力,怎麼會有這麼持久的男人,實在太異類了!金氏世界紀錄應該記上他一筆才對。
「喜歡嗎?」
「討厭。」她故作羞澀,心里和口頭相反卻是喜歡極了。也發現他越來越大膽,不如她想象中的保守。
「不喜歡麼?」
瞧他一臉緊張樣,他還當真咧,不會吧?伊蝶玩心又起,蓄意捧著楚楚可憐的雙頰。「突然那麼激烈,人家沒心理準備嘛。」
「我弄痛你了?」
「嗯。」其實是痛快的要死。
「對不起,我實在情不自禁。」他呵疼地吻著她的秀發,伊蝶將臉埋在他胸膛打從心里偷笑,發覺自己開始喜歡這個男人了。
兩人貼著身軀浸在溫泉池里,享受那種閑適的親密。無可否認的,她挺喜歡他的身軀,肌肉結實而不夸張,有彈性而不松弛,這樣貼著很舒服的。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他的胸,觸感很好,不由得揉上了癮,改以掌心撫模著,不一會兒,感到手心下的肌膚變得緊繃。
伊蝶好奇抬眼望他,發現他的臉好紅,才意識到自己又再度挑起他的,她暗自心喜,但表面裝迷糊。
「你的臉好紅,不舒服嗎?」雙手撫上他的臉,天真無邪的問。
「沒什麼,別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你是我老公耶。」保養有術的紅酥胸故意貼合著他的胸,加上耳畔的吳儂軟語,果然挑逗出他的欲火。
彼家仁強壓下生理沖動,告訴自己不可以,他才剛弄痛她一次,若再來一次怕她會受不了的,說不定會嚇跑了她,即使明知她是故意的。
「也許是溫泉泡太久了,我去沖涼水。」顧家仁找了個理由想離開。
伊蝶哪肯放過他,她愛看他為自己失控的這一面,摟著他撒嬌。「抱我一起去。」
他沒辦法只好抱起她一塊淋著冷水,讓水自頭而下淋遍全身,頭腦也似乎清醒了許多,才認為自己冷靜下來,想不到愛妻更緊抱著他。
「水好冰啊。」
「是嗎?別淋太久,會著涼的。」
「你抱著我就不會著涼了。」她撒嬌。
他將她護在懷里,用背部擋去直沖下的冷水,伊蝶眨著大眼故作無邪道︰「真的耶,你的臉不紅了,果然是泡太久的關系。」
兩人站著,顧家仁由上俯視她,「明媚風光」更是一覽無遺,原本消下的火苗再又度燃起,加上妻子的投懷送抱,更是火上加油。
「怎麼不說話?」她嬌柔的問,並順勢親吻著他的頸,這麼一挑逗讓他再也無法招架,看來不滅火不行了!摟緊她烙下深吻,雙手在她全身游移。
「在這里?人家會害羞呢。」她輕輕掙扎,笑的柔媚。
「待會兒就不會了。」用欲火朝她進攻,讓激情取代言語,伊蝶偷偷露出勝利的微笑。
炳!男人一遇到性啊,真是前後判若兩人。
她相信和他在一起,會有個趣味十足的蜜月旅行,他不但是個溫柔老實的好男人,還有一流的技術,這是個大發現,她會好好盡情的享受,否則豈不太「暴殄天物」了!
伊蝶沒察覺自己滿足的笑容全讓他無聲無息地收入眼底,她的身子對他沒有免疫系統,很好,這正是他要的戰果,而更大的野心正在偷偷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