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堂堂大美女伊水戀,敗在石榴裙下的男人多不勝數,不管老少,只要她閃著水汪汪的美眸,彎起色澤誘人的朱唇,一笑便能收伏四海男兒,再堅硬的鋼鐵也能成為繞指柔。
當然也有例外的,就像那個不知名的刻薄男子,管他叫什麼,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免得污了自己的玉耳。
今早收到羅森的花束,花費不貲的一百朵玫瑰,讓她在眾人面前風光不少,消去了昨日大片的霉氣。
她對羅森沒什麼企圖,只不過俊貌英挺的羅森似乎是飯店的重要客戶,也因此她的地位因羅森而高貴起來,連平日挑剔的組長都對她客氣有加。
一整日上午她心情很好,不停地笑靨如花。
她很懂得笑的藝術,淺淺的微笑要像春風拂面,羞澀的笑意要似待開的初蕊,嬌笑則宛如沾了露珠的蓓蕾,至于大笑嘛,要以手掩口,笑出銀鈴般的聲音。
「再笑皺紋都出來了。」未預警的低沈男音從身後傳來,將伊水戀嚇了一跳,趕忙收住笑意警覺地轉身。
「又是你。」她狠狠地瞪著那個陰魂不散的刻薄男。
駱皓辰玩味地凝視她。「原來你有對著鏡子發笑的癖好。」
「我高興運動我的臉,不行嗎?」羞赧染上她的雙頰,真倒楣被他撞見,感覺甚是難堪。
「我還以為你是受到昨天的刺激,在這里發神經。」
「笑話,對你這種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你別太高估自己。」
「是嗎?本來我還擔心你會介意我昨天說的話,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了。」
「是呀!不但多余,而且是年年有余,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也許你自命瀟灑,認為每個女孩子都會因為你一句沒心少肺的話而捧著心肝哀傷,不巧的是,我不是那些膚淺的女子,也很慶幸不會被你斯文俊逸的外表所蒙騙。」
「彼此,看來我們是同一種人。」
「誰跟你同一種人,少亂攀關系假親密,你這個披著羊皮的狼離我遠一點。」
「真可惜,我本來還憐惜你找不到男人所以想約你,真是好心被狗吃。」
「我找不到男人?」她忍不住歇斯底里的提高八度音。「請你搞清楚,我伊水戀向來是男人自個兒黏過來、甩都甩不掉的高行情,你去打听打听,本姑娘進飯店工作不到十天,有多少男人搶著追?」
「憑你?」他笑得很詭賊。
「喂!姓刻的,警告你不準再用那種輕蔑的眼神看我。」
「姓刻?」
「咦,你不是叫刻薄,難道是叫尖酸?或是你比較喜歡人家稱你無賴先生?」
忽爾,駱皓辰放聲狂笑,她的牙尖嘴利將他逗笑了,與她言語過招果然是一件開懷的事。
「突然笑這麼大聲,要嚇死人哪!怎麼,你受不了刺激,發神經了?」
他的目光轉為深沉,將她的容顏望進深邃的眸子里,她很有趣,很會招惹他,難怪他一直將她掛在心上,不只因為她的真實身分,而是她這獨特的雙面個性,竟給他又愛又恨的感覺,像是上了癮般,忍不住找她斗嘴。
「怎麼發愣了,回神、回神,別太介意我的話,否則換我年年有余了。」她假好心地說。
「別太得意,小心把男人嚇跑。」
「多謝你的雞婆,偏偏我是磁鐵,男人看到我都會自動吸上來的,不信你瞧。」
語畢,馬上就有一個男人自動獻上殷勤,來者正是對她一見鐘情的羅森,他的出現給了水戀現場炫耀的機會,以往她對羅森是保持距離的,不過今天例外,她挽上羅森的手臂嬌笑道︰「謝謝你早上送來的一百朵玫瑰,我好喜歡。」
「只要你高興,我可以每天都送不同的花給你,你願意與我一起共進午餐嗎?」
「我非常願意,尤其是跟你這種有紳士風度又有禮貌的男子。」
「真的,太好了!」羅森喜出望外,終于得到夢中情人的首肯。
挽著羅森,臨走前伊水戀高傲地睨了駱皓辰一眼,露出勝利的笑容,她只想證明給他看,她是男人趨之若騖的女子。
目送他們離去後,駱皓辰笑了,他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知會負責接送他們兩人的司機和隨從謹慎行事,有了意外的美人計,相信羅森會爽快地簽下合約。
接下來,他只要著手準備簽約事宜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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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暑假空檔,水戀選擇動態的打工,妹妹水憂則選擇了靜態的學習音樂,她自幼習得一手好鋼琴,這個暑假她打算多學一樣樂器,小提琴正是最佳選擇。
水憂來到一家名為「涵月之音」的音樂教室,負責教琴的老師是一位氣質優雅的中年婦女,三十七年的歲月並未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美麗溫柔的氣質加上一手好琴藝,因此慕名而來的學琴者眾多;而「涵月之音」的學員都稱教琴的女主人為「涵月夫人」,正符合她高貴典雅的形象。
此外,教室的設計很人性化,有足夠的空間讓學員單獨練習,而每一間練習房布置得典雅宜人,讓學員在練技巧的同時,也能淨化心靈。
這也是為什麼水憂喜歡來這里學音樂的原因,從主人對環境品味的注重就可以感受到對方對音樂的執著和喜愛。
拉完最後一個音符,涵月夫人溫柔道︰「示範完畢,換你試試看。」
「我怕記不住。」水憂靦腆的回答。
「你的悟性高,沒問題的。」將小提琴交還給她,水憂試著拉完這首新教的曲子,涵月夫人點頭贊賞道︰「你學得很快,所有學生里你是最晚來的,卻是進度最快的一個。」
她開心的笑了,能得到涵月夫人的贊美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你自個兒練習吧。」
「嗯。」
涵月夫人離開後水憂逕自練習著,她並不是最聰明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如涵月夫人所言悟性高,她只是對音樂很有感覺罷了,每當其他學生在休息時,她便會跑到涵月夫人的房間外靜靜听她拉小提琴,不知不覺那音樂的節拍和韻味便也跟著記入腦子里了。
起初她試著模仿涵月夫人的節拍,後來她慢慢地加入了自己的感覺,最後融入了整個旋律之中,達到渾然忘我的境界。
來學小提琴是對的,這種音律之美只有深入其中的人才體會得到它的感動。閉上眼,她已能熟記每個音節的位置,陶醉在美妙的旋律之中。
由于專注太過,未察覺有個男人正靜靜地欣賞這一幅人與音樂合為一體的畫面,她嘴角微浮的笑意吸引住他,陶醉的神情抓住他的視線,恍若這世間唯有她與音樂共存,有種恬靜中帶著感動的美。
音樂漸歇,水憂緩緩睜開眼楮,輕嘆了口氣,有幾個旋律的轉折並未達到自己想要的境界。
一種輕微的存在感讓她不自覺轉向門口,有人在盯著她瞧,而她和那對灼亮的眸子對上了,是個陌生的男子,不是這里的學員,因為她從未見過他,但那相貌卻給人幾分熟悉感。
施皓維這才完全看清她的全貌,很清麗的女子,有種靈性的美,細致的五官及白皙的肌膚,擁有吸引異性的絕佳條件,不可否認的,他的確被吸引住了。
「有事嗎?」她輕問。
他知道自己的眼光已專注得有些放肆,通常女孩子被陌生男子如此注視多少有些不自在,不過這女孩不同,她看起來才二十出頭,卻有著沉穩的眸子,無畏于他的目光。
「對不起打擾了,我無意破壞你的練習。」
「沒關系。」她禮貌一笑。
「你是新來的學員?」
「你也是?」
他搖頭。「除了涵月夫人,我應該是這里待得第二久的人。」
「你是教琴老師?」
「偶爾兼職。」
「哦,來打工的。」
「不介意的話,可否給你小小的意見。」
「請說。」
「在拉這一段轉折處的時候,如果能屏住氣息,也許可以解決你的困擾。」
這人竟然觀察入微道出了她的困擾,可見他在一旁看她練琴很久了,將她每個細微處全挑了出來。
「能示範一下嗎?」她想知道他的功力。
施皓維僅是微笑,二話不說地接過她的琴。他自幼受母親影響,五歲時便開始習琴,對小提琴有很深的造詣,曾有外國大師想提拔他,不過他最後仍選擇了留在台灣,因為自己純粹是喜愛音樂,並沒有在這方面發展的打算。
待一曲完畢,水憂禁不住輕聲贊美。「好棒!」
「哪里,獻丑了。」
「你的琴拉得這麼好,只來打工太可惜了,你可以自己開班授課。」
「這麼做豈不搶了老板娘的飯碗。」
「說的也是。」她偏著頭想。「而且開班授課要租教室、買琴、買樂譜、打廣告,錢還沒賺到就得先花一大筆錢,這是有錢人才花得起的投資,還是繼續給別人雇用比較劃算。」
「說的是。」他微笑附和。這女孩很可愛,說話柔柔軟軟的,讓人禁不住對她產生憐惜之心,想不到母親收了這麼可愛的學生,連平日和女孩保持三分距離的他,都忍不住想要搭訕。
他還想繼續與她聊天,只可惜天不從人願,他出現的消息很快傳遍所有女學員之間,爭相跑來要他指導,嘈雜的人群將兩人隔開,這兒的女學員大部分是沖著他來的。
「施大哥,我這一段一直拉不好,你再教教我嘛!」一個女學員拉著他的手臂撒嬌。
「施大哥,你上次答應我要教我新的曲子,怎麼這麼久都沒來?」
「這陣子比較忙,今天才抽得出空檔。」他歉疚地回答,在應付這些女孩的同時騰出視線尋找水憂的影子,才發現她已不見蹤影,而他的心早已追隨而去。
炳——啾!水戀痛苦地擤鼻涕,微紅的鼻子破壞了她整體的美感,那麼死阿豆啊,把她帶到冷氣那麼強的地方,一下大太陽一下又是空調的,害得她豆腐做的身子挨不住,原本只是頭疼,誰知越來越嚴重,這下真的感冒了。
「瞧你鼻涕流的,今天請假別去打工了。」母親建議道。
「不行,我一定要去。」她用濃濃的鼻音堅定說著。今天她有大計劃呢,好不容易從羅森那兒得知他今天要和駱皓辰見面,還答應帶著她,她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窺見駱皓辰的真面目,怎麼可以讓小小的病痛壞了大事?
「生病了就乖乖躺著,一天不去又有什麼關系,我幫你向老板請假。」
「不用啦,媽咪。」開玩笑,要是讓爹地媽咪知道她去亞致飯店打工,豈不毀了計劃?她可是一直騙父母是在咖啡店打工的,此時她只有強撐著身子、打起精神道︰「只是小靶冒而已,這樣就請假,太小題大作了,你們不用擔心啦。」語畢的同時,她再度打了一個大噴嚏。
伊母模模她的額頭,低呼。「好像發燒了,乖乖躺著,我去拿溫度計。」
趁著母親離開,水憂閃著詭譎的美眸向水戀低聲道︰「平時好吃懶做、生病唉三叫四的人,這會兒卻不畏病痛堅持要工作,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要你多事!」
「我是關心你耶,瞧你剛才緊張的樣子,八成是做了什麼下想讓爹地媽咪知道,如果不要我多事,就讓媽咪幫你請假嘍,小心東窗事發。」
「不行,我今天不能請假。」
「為什麼?」
「哼,秘密。」
水憂更加好奇了。「快說嘛,什麼事讓你即使抱病也非去不可。」她想了下,突然恍悟低呼道︰「該不會你又戀愛了?」
「小聲點。」水戀低吼。
「快告訴我,你又干了什麼好事?如果要我幫你,就說實話。」
為了請妹妹說服媽咪,答應讓自己去上班,水戀只好將自己去亞致飯店打工,藉此一探未婚夫真面目的實情說了出來。
「哇,八字還沒一撇就這麼猴急。」
「誰猴急了,好奇而已,我的終身大事耶,不搞清楚對方的底細怎麼行!」
「進展如何?」
「就差一步,我約了個叫羅森的外國人,他會帶我去見駱皓辰,偏偏在這重要時刻感冒了,真氣死我。」
此時伊母拿來溫度計,姊妹倆也停止交頭接耳。
「來,嘴巴張開。」將溫度計放進女兒的嘴里。
水憂心思一轉,向媽咪建議道︰「干脆我代替姊姊去上班好了。」
「什麼!」水戀大叫。
「別說話,溫度計都掉出來了。」伊母斥責著,拾起來擦干淨後再放入女兒嘴里。
水憂笑道︰「反正我們是雙胞胎,沒人認得出來,由我代替水戀去,這樣不但可以不必扣薪水,也可以順便玩一玩雙胞胎的游戲。」
伊母笑道︰「是啊!就像你們小時候一樣,記得高一時有個男孩子纏著水戀,到後來是你代替她去把話說清楚,才讓那個男的死心。還有水戀小學時長麻疹,幸好有你代替她參加歌唱比賽,還得獎了呢!當時媽咪覺得好光榮,還是水憂可靠,做事沉穩些。」
「所以媽咪你可以放心,我代替水戀去上班,不會讓人發現的。」
「既然水戀怎樣都不肯請假,好吧,就照你的方式,水戀,這麼做你應該沒異議了吧?」
「唔唔……」含著溫度計嘟著嘴,不能抗議也下能拒絕,她一點也沒轍。
待母親離開,水戀拉著水憂低聲咬牙。「你打什麼主意?」
「你想見見未來的老公,我也很好奇未來的姊夫是何許人物呀!」
「硬要瞠這趙渾水,你閑著沒事干呀?」
「是很閑呀!生為雙胞胎不趁著這層方便多加利用玩玩,豈不吃虧,而且順便幫你打打分數,不可否認,我比你有看男人的眼光。」
說的也是,水憂的確比較會評估男人,何況現在自己重感冒,看樣子媽咪是不會答應讓她出門的,目前讓水憂代替她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好了,再不走來不及了,我去『上班』嘍。」
「喂,安分點,別壞了我的名聲。」
「知道了。」
水憂最大的樂趣便是和水戀交換身分,她不像水戀好動,男女朋友一大堆,但不介意借她的身分去和其他人交際交際,水戀太不會選擇交友,以往總是她來幫她檢視,這次她也想去看看水戀在亞致飯店搞的名堂,想必一定是花名遠播。
丙不其然,她才遲到半小時,便有一群仰慕的男生來噓寒問暖,關心她今天晚到的原因。
「水戀,怎麼晚了半小時,是不是不舒服?」
「有點事耽擱。」
「沒事就好,組長也真是的,不過才晚到一小時就念了你一頓,別在意,那老處女是在嫉妒你。」
「我沒事,謝謝大家的關心。」學著水戀的談吐言行,她嬌滴滴地回答。如她所料,水戀的愛慕者一籮筐。
「請問有人看到羅森先生嗎?」水戀和羅森約了十點,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到了才對。
「羅森先生去開會了,你忘了,今天一級以上主管全到九樓會議室報到,听說是要討論我們飯店和國外合作的事宜。」
「對哦,我差點忘了。」九樓會議室,那麼駱皓辰也在那里嘍!
得找個名目到九樓去看看究竟,才這麼想著,組長便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一臉狐疑地瞪著她瞧。
「你——」以食指指著她的臉命令道。「跟我到九樓去。」
「我?」
「不是叫你,難道叫鬼?現在立刻到九樓會議室去幫忙,羅森先生指名要你去為他服務,你的工作我會找別人暫代。」說完即轉身,水憂跟在後頭進了電梯,一路上組長念念有詞地叨念不停。
「真是的,在今天最忙的時刻偏偏向我要人,你的運氣真好,能在九樓服務最起碼也要在飯店待了五年並升到秘書級以上,如今卻叫一個工讀生去,果然還是漂亮的人吃香。」
從組長充滿酸葡萄的口吻中猜測,似乎能在九樓工作是大家的心願,而如今她這個臨時雇員竟然可以到九樓服務,組長當然心理不平衡。
不過雖然很同情她,但她也真不會做人,對上司是一張臉,對下屬又是另一張面具,換了她是主管,絕不會重用這種短視近利的下屬。
組長瞄了她一眼。「怪了,怎麼今天這麼安靜?平常說你一句,總是會回我三句,你不是一向都很有理由的嗎?」
水憂立即楚楚可憐的說道︰「我又沒做錯什麼,何苦這麼說我。」
「別一副可憐的樣子,你這套對付男人的手段對我沒用。」
「我不是故意裝可憐的,我也很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可是——」才說著,豆般大的眼淚便流了出來。
組長白了臉,連忙制止道︰「你別哭呀,我又沒凶你,只是比較大聲而已,別讓人看到,否則還以為我欺負你。」
就是要召告眾人啊,不然她干麼哭!
「什麼事這麼吵?」施皓維走過來問。
「少、少爺……」
少爺?水憂拾起頭看向那個被稱做少爺的男子,那張熟悉的面孔她認得,便是出現在「涵月之音」的男子。
施皓維怔了下,沒想到會在這遇見她,望著她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憐的淚顏是那麼教人心疼,那眼淚竟糾痛了他的心,她那一身制服讓人很快明白她在飯店工作,而這情景很明顯是被組長罵哭了。
施皓維冷著臉色質問組長。「怎麼回事?」
「這個……她……今天遲到又不好好工作,所以我訓了她幾句。」
「是這樣嗎?」轉頭溫柔的問她。
「我不是故意遲到的,也不是自願要到九樓來工作,如果可以,我願意和組長調換,畢竟在九樓工作是組長的心願嘛!」
「你在亂說什麼?」組長慌了。
「我是說真的,我去向他們請求,讓組長代替我到九樓工作。」
「你還說!」
「好了,住口。」
「少爺——」
「你先下去忙,這里交給我就行了。」
「是、是。」
組長有絲驚異,向來溫和的少爺從未對下屬疾言厲色過,今天算是開了例,心知不妙,遂趕緊退下。
施皓維拿出手帕遞給她,水憂接過手。「謝謝。」擦擦淚水做個樣子,在憐人的外表下,暗自好奇著他的身分,同時疑惑著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組長稱他「少爺」,該不會——
拭去淚水,水憂好奇地抬眼與他相望。「你怎麼會在這里?剛才她稱你少爺——」
「這間飯店是我父親的。」
「你父親?」
「我父親是駱龍豪。」
她一臉訝然,他果真就是駱皓辰。
「想不到你竟是我父親的員工,看來我們真有緣。」
「有眼不識泰山,原來你是大企業家的公子,我還誤認你是打工的窮學生呢!」
「我不是故意騙你,只是沒機會說明,也沒機會與你熟識,因為那天你走的很快,不過幸好我們又見面了。」
他的眼神始終凝視著她,似是透露著某種情愫,水憂顧著思考,忽略了他眼中的情意。
「你叫什麼名字?」他迫切的問。
才正要自我介紹,一句尖銳的女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伊水戀——」一位秘書張口叫著,匆忙地走過來。「怎麼那麼慢,你還在蘑菇什麼,咦——」當她見到施皓維,急忙歉疚道︰「少爺,對不起,不知道是你。」
「是我叫住她談話的,別怪她,你們去忙吧!」因為他已經知道她的名字了。
秘書連忙躬禮,抓著水憂立刻帶往會議室。
施皓維依戀地望著她的背影,她叫伊水戀,真是好名字,又好听又好——好熟悉的名字?
奇怪,他似乎在哪听過,才轉身要走,一絲記憶射入腦子里,他猛然回過頭,不會吧,難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