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等到她腦筋開竅,恐怕十輩子也等不到,不如他說了算。
「你!不準再跟牛鬼蛇神去約會!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男人,你就是我的女人,給我好好記住!要是你敢爬牆,我會月兌你褲子打!」
他的話言猶在耳,當時她尚未意會過來之前,又讓馭辰偷了一個香。他再三下了不可違拗的聖旨,威脅夾著恐嚇,直到她呆呆的點頭後,他的人便直奔倫敦,要五天後才會回來。
現在,她終于由渾噩疑惑當中找回正常的思考回路,此時深思著他當時說的話,不禁自問,那是一種告白嗎?有男人對女人這樣告白的嗎?
糾結的疑問難倒了她,深怕自己會錯意,她得找個人問問。
最適當的詢問對象,當屬韓斂和邵更旌這兩位馭辰的拜把兄弟了。
「他到底什麼意思?」織星望著兩人,以十分認真的神情問道。
韓邵兩人互瞄一下,從對方的眼瞳中皆看到了狡黠的目光。只見兩人立刻熱情有勁、滿心熱忱地對她解說。
「那個花心蘿卜當真這麼說呀?他可真壞心!」韓斂故意搖搖頭。
「什麼人不找,找上了咱們純情玉女小星星,好可惡!」邵更旌附和。
「敢情他是食髓知味,吃了人家煮的米飯還嫌不夠?」韓斂轉憂為怒。
「連她的人都要嘗一嘗才罷休,真是貪心!」邵更旌同聲譴責。
「這種豺狼虎豹怎能成全他?」韓斂正義凜然。
「太容易得手總會不知珍惜。」邵更旌義憤填膺。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與其助他走情路,不如設計整死他。」
「懂嗎?」唱雙簧的兩人最後一致地問向織星。
織星愣了好半晌才傻傻地搖頭,越說她越糊涂了。
「意思就是你別太認真,那家伙說的話不可信啦!」
「沒錯,他把全天下的女人都當成是他的,所以才會對你說這種話。」
「啊……是嗎……」她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千真萬確,你別太順著他,最好不理他,挫挫他的銳氣也好,免得他一直纏著你口沒遮攔地亂開玩笑!」
兩人很熱心地建議著,還順便教了她幾種對付單馭辰的方法,總而言之,就是要她別理那個縱橫情場無敵手的單馭辰。
在他們惡作劇的劣根性驅使下,織星成功的被洗腦,對于單馭辰那番無厘頭的告白及見女人便吻的癖好有了明確的解釋,並逐漸感到生氣。
他蠻橫霸道也就算了,她平時好脾氣的不與他計較,可是如果亂吻她就太過分了,又不是7-11便利商店,哪能由他愛吻不吻的,想想自己竟糊里糊涂被他偷襲了兩次,真是氣人!
「下次他敢再吻我,就用掃把扁他,讓他知道掃把星的厲害!」她氣沖沖地提著水桶走進浴室繼續未完成的工作,決定不再去想那個大色魔。
而背後,韓邵兩人正以一副奸計得逞的嘴臉強忍著笑意。
等馭辰五天後回來,將有一場好戲可看嘍!
馭辰在倫敦忙他的導演事業,織星一樣繼續過她的生活,白天上班,晚上打工,偶爾請假參加異性聯誼活動,五天下來日子倒也平淡順心。
此時此刻她正為今晚的約會傷透腦筋,同時有四個男人對她表示好感,在多方篩選後剩下兩位條件不錯的對象,全在今晚打電話邀她共進晚餐。一個是二十五歲的銀行員,個性幽默風趣,幾次見面後對她提出交往的要求;另一位是經由聯誼介紹的三十二歲男子,擔任電腦工程師,成熟穩重,似乎是個可靠的人。
決定與誰共度晚餐,讓她猶豫了一下午。
「還沒決定好啊?織星。」這已是小珍第三次問了。
織星嘆了口氣回答︰「以前只有一個男人追的時候,很容易選擇,現在突然冒出了好幾個追求者,實在傷透腦筋,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非得選在今天呢?」
「當然啦!今天是七夕,浪漫的中國情人節哪!我和我的他約好一起上陽明山呢!」前次聯誼也讓小珍認識了新男友,兩人進展快速,早已陷入熱戀。
「就因為是七夕,所以我才更加苦惱呀,等于是要我在今天作一個決定嘛!」織星嘆氣道。
「選電腦工程師好了,成熟穩重的男人比較吸引人呀!」
「可是……他的脾氣太過溫和,總覺得沒有個性。」
「那就改選幽默風趣的好了,談起戀愛樂趣無窮。」
「可是……他聊的話題我都搭不上,每次都是他在講,我只有听的分。」
「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挑剔了?記得以前你只會盲目看男人好的一面,不論人家怎麼批評你都不為所動,有進步了喔,開始懂得思考了。」
「我會盲目嗎?」
「不但會,而且是盲目得徹底,你總是把對方想得太好而看不到他的缺點,難怪會遇人不淑--」小珍倏地住了口,歉疚地瞄了織星一眼。
「沒關系,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她苦笑著,這是事實,她不怪小珍。
「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提的,不談不談,過去的事讓它過去了,不如我們改談談你喜歡的類型吧,你希望未來的老公是什麼樣的男人呢?」
「這……」她努力思考著,喃喃道︰「我喜歡有個性的男人,而且彬彬有禮,凡事會為我著想,偶爾像個孩子一樣任性沒關系……」她沒來由的想起了單馭辰,不禁心中怦動了下。怎麼回事,怎會無端想起那個人?
去!去!去!別來佔她的幻想空間!
「要有主見,可以彌補我優柔寡斷的缺點,雖然有時候很霸道,但只要是對的,我都可以接受……」腦海再度浮現單馭辰那蠻橫不講理的神態,正指著她語帶威脅地道--你是我的女奴知不知道?吃東西下可以流口水!不可以亂交男友!不可以……
賓!賓!賓!誰是他的女奴呀?憑什麼限制她不可以交男朋友?織星一腳將他踹出腦子外。
「最重要的是細心體貼,當我傷心時會安慰我、陪在我身邊,而且還會保護我不受別人欺負,不過他欺負我沒關系……」被他強吻的悸動硬是闖入思緒當中,不管她要不要,他霸氣地用那技巧高超的唇舌佔有她的慌亂和無措,神情理所當然並且邪惡--
「哇哇--別再逼我了,求求你!」失控地拍打著桌子,織星真的好想哭啊!
「別、別激動,我不逼你就是了,你別這麼大聲啊……」小珍慌亂地安撫,她又沒逼她,算她怕了這歇斯底里的女人!
織星逼自己冷靜下來,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她一定要甩開單馭辰這個魔剎,最好的方式便是快找個男人定下來,至于選銀行員還是電腦工程師,听天由命吧!看誰帶來的花束最貴就跟誰走。沒錯,就這麼決定。
如果一切如她期望的那麼順遂就好了,偏偏在她作好決定之際,那個蠻橫迷人的魔剎,竟然又來攪亂一池春水。
一大束花費不貲的玫瑰硬是將另外兩束給比了下去。
風塵僕僕趕回台灣的單馭辰,一身格外俊逸的絲質襯衫及黑色的長褲,將他的瀟灑風範盡數彰顯,輕松勝過另外兩位西裝筆挺的男士。他的斯文帶著些許不羈,比那中規中櫃的西裝打扮更吸引女人的目光。
織星眼珠子差點沒凸出來,這家伙來攪什麼局呀?買的玫瑰此別人多、連身高都高出別人好幾截,這麼虎視眈眈地瞪著她,到底什麼意思?
「他們是誰?」單馭辰率先開了口,危險的眸子代表她的回答必須很小心,否則他會吃了她。
「只是……普通朋友……沒什麼啦!」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心虛,還必須向他解釋?
「普通朋友帶著花束來找你,在七夕的今天?」
她吞著口水,充分感受到凌人的氣勢,老實說她最怕惡人了。
「織星,他是誰?」銀行員追問。
畢竟年輕氣盛,雖然對方的條件比他好上百倍,但是身為一個男人是不會輕易認輸的,尤其在意中人面前。
相較之下,人生歷練較豐富的電腦工程師就顯得謹慎得多。
「想必也是燦小姐的追求者之一吧,這也難怪,像燦小姐這麼有氣質的女子,君子好逑在所難免。」條件比下上人家,至少氣度不可輸,他想以成熟穩重來取勝。
「追求?我不在的這幾天,你的追求者倒是增加不少。」言語下的警告意味可濃烈了,織星再遲鈍也听得出馭辰極為不高興。但這不高興是為什麼,她反而不僅了,不過嗅出危險的直覺告訴她,最好在單馭辰發飆前趕緊走人,才是上策。
「咦?那不是魔剎俱樂部的單馭辰嗎?」
一群由公司走出來的年輕女子,由于是常去魔剎PUB的魔剎迷,眼尖地瞄到了他,驚叫興奮地圍了上來,萬萬想不到會在這里遇見他。
「馭辰,你怎麼會在這里?哇!好大一束花,要送誰的?」
「你今天的裝扮好帥呢!听說晚上有七夕特別節目,我一定會去PUB捧你的場。」
「我也會去,我盼這天盼了好久呢!你吃飯沒?一起去好不好?」
突然上天掉下了和偶像七夕共餐的機會,女子們更加異常興奮起來,簇擁的人群隔開了他和織星的距離。
「走開,馭辰才沒空理你們。」突然介入的李香艷,熱切盯著那張俊臉,心跳加速地喘著。她剛剛是用百米速度沖出來的,撥開礙事的花痴們來到白馬王子的跟前,態度立刻轉為嬌艷欲滴,她一廂情願地認為,能讓單馭辰拿著花束在公司門口等著的女人,非她辦公室之花--李香艷莫屬了。
「這玫瑰是給我的嗎?」她問得嬌羞,但露骨直盯的眸子可一點都不含蓄。
「想的美,那花才不是給你的。」其他的女子抗議道。
「是呀,少自作多情了。」
現場再度陷入一片混亂,眾女爭寵,誰都不肯相讓。
而織星早趁這機會逃之夭夭了,遁逃的背影被單馭辰眼尖地捕捉住,他暗斥一聲,將去了睫刺的玫瑰塞給其中一名女子。
「這玫瑰你們自己去分吧!」語畢,眾女子立刻陷入玫瑰的爭奪戰,他則往她逃的方向追逐去。
懊死的丫頭!他刻不容緩地遠從倫敦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來,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想在七夕這天與她一起度過,而她居然逃了!用那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和從未見過的積極,大刺剌地在他面前消失?!
很好!他會讓她知道逃離他的下場。
盲目跑了一段距離、過了三個紅綠燈,拐了一條街及兩個巷子後,織星臉紅氣喘地抱著一根柱子讓自己順順氣。
逃到這里應該沒問題了吧?就不信馭辰有多麼神通廣大,剛才真是好險,幸好她夠機靈,要不然肯定會被他抓回去折磨個半死。
「小姐,你還好吧?」一位路過的老公公關心地問她。
「我……沒事。」她笑著搖手,吐著氣又忙著吸氣。
「你的臉色有點蒼白。」
當然了,平時缺少運動,突然激烈的跑步,任誰都吃不消。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蹲子,試圖讓自幾好過點,哎,她的胃在痛了。
「你在緊張什麼?活似遇到鬼一樣。」
「雖然不是鬼,但也差不多了。」魔剎跟鬼是一樣的,只不過魔剎更可怕。
心情松懈的她,沒注意到對方的聲音已由老公公變成年輕男子,單馭辰就蹲在她身邊,漾出了獵物到手的自若笑容,輕拍她的背幫她順氣。
「謝謝你老伯伯,我感覺好多--」抬起的眼不期然對上詭魅如魔的晶眸,驚嚇太過是她此刻唯一的表情,她甚至忘了呼吸。
「再逃嘛你,看你能逃到哪里去。」他笑著威脅。
好不容易從驚嚇中回神的她,反射動作便是跳離他身邊,問題是一只結實的臂膀早就圈住她的腰,讓她插翅也難飛了。
在逃跑的機會是零的情況下,她開始呵呵傻笑,意圖用笑臉來粉飾太平,只求他手下留情。
「為什麼逃跑?」他冷問,眸子里的怒意是火熱的。
「逃?誰逃了?看你那麼忙,不便打擾而已。」
「還敢狡辯!我辛辛苦苦趕回來是為了什麼?你不但不安分還敢和別的男人去約會,存心氣死我啊!」
她實在怕極了他的怒氣,可是沒理由她要心虛啊!有哪一條法律規定單身的她不可和異性去約會?想起韓邵兩人教她對付單馭辰的伎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沒名沒分的,你憑什麼限制我,別人是抱著結婚的心情來追我的,我當然要跟他們約會嘍,而你又是為了什麼?」
「結婚?」
「是呀,剛才那兩位男士,一位車子、房子都買好了,就缺一位妻子;另一位嘛--已經向我求婚了,還說我婚後不用工作,只要在家當少女乃女乃便成了,我正在考慮當中呢!」她狀似思考,一副很期待的表情。
說到結婚,的確讓單馭辰麼了眼。
「你會考慮只因為想結婚?」
「當然,結婚是我的夢想,如果要追我就必須有這份認知。」哼,怕了吧?瞧他訝異的神色,果然如韓邵二人所言,這個大男人怕死了女人提結婚二字,要他知難而退就用結婚逼退他!
「你混帳呀!居然為了想結婚這個爛理由,也不管對方個性適不適合,就考慮和對方結婚?!被男人拋棄得不夠還想再來一次啊?我絕不答應!」
被他吼得震耳欲聾,織星再度嚇得發抖。怎麼他不但沒被嚇退,反而更囂張咧?韓斂明明說他一听到結婚就會嚇跑的。
事態緊急,進行第二計劃。
「就、就算他們不適合……可是我喜歡他們呀,他們很優秀的。」
「哪里優秀?舉例。」他那犀利的眸子瞪得她直冒冷汗。
「比如……比如說接吻……」
「你和他們吻過了?」他的神情陰暗得連周圍的空氣都冰冷得教她直打哆嗉,從沒見過他這麼可怕的表情。
她吞咽著口水,逼自己撐下去。
「對、對的,我喜歡他們的吻……因為技術比你好……」媽呀!她在說什麼!盯著他陰霾的銳眸,織星懷疑自己是否還可以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
單馭辰縮緊了困在她腰間的手,凝視她的眸子閃著妒意,控制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
「是嗎,比我好?在你說這句話時應該考慮後果,我會讓你後悔說這句話。」話落的同時烙下了霸氣的深吻,他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恣意妄為,一來是妒意使然,二來是為了解相思。她的唇竟然未經允許而被其他男人玷污了?!他要徹底洗滌,他的東西只準殘留他的味道。
這是第三次的偷襲了,他怎麼可以這樣?織星驚恐地掙扎,卻掙不開那牢牢的鉗制,邵更旌明明說這樣可以制止他的侵犯的,不料卻適得其反,更使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處境。
是的,她即將陷入萬劫不復的處境,全因他熱情而該死的吻,是那麼令人難以抗拒……
「放開……嗚……」好不容易隔開他霸氣的唇,不到半秒光景卻又再度失陷于他的掠奪。
單馭辰毫不放過任何欺吻她的問隙。一旦釋放狂野的,再也毋需矜持什麼,他愛她,他真切明白自己要定她了--燦織星,這個無端闖進他的世界,卻奪走他的心的女人。
沒人比她可愛、沒人比她煮的菜好吃,更沒人可以像她這樣,將他氣得半死以後還能讓他舍不得走開。
既然丟不下便留在身邊欺負一輩子吧!下了這個決定,貪婪狂猖的吻逐漸轉為深情不移的溫柔,在她嘴里化為滴滴纏綿,直到融化她的固執,對他棄械投降為止。
「你好過分,我又不是你的玩物,竟然三番兩次……」織星氣不過而捶打他,也被逼出了眼淚,她的心好痛哪!
「誰說你是我的玩物?我可不是隨便找人亂吻的人。」
「說謊,我就看過你和別人吻得好親熱。」
他皺緊了眉頭。「怎麼可能,在哪?」
「在淡水漁人碼頭,那位金發美女。」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原來找我的是你。」他的眸子瞬時晶亮起來,欣喜道。「為什麼後來走掉?如果我知道是你,一定不讓你走。」
「干麼不走,難道要我看你和別的女人親熱嗎?我雖然軟弱,但還有點骨氣。」
馭辰將她掙扎的雙腕握住放在心口上,低啞地安撫。
「听我說,那不是真正的吻,只是一個禮貌的親吻而已,除了以前曾交過的三位女朋友,我沒吻過別的女人,也不會讓其他女人吻我,直到你的出現,才讓我破了例。知道嗎?對我而言你是特別的。」
「特別好欺負對不對!」她負氣地說。
「特別好欺負嘛……的確是事實。」壓住她再次掙扎的手,他好生安撫後柔聲道。「不過圍繞在我周邊的女子,我只欺負你一個,心里掛念的也只有你一個,讓我忍不住想吻的唯有這張唇,知道嗎?織星。」濃濃的傾訴最後化為沙啞的呢喃,將他的真心袒露在陽光下。
織星眨了眨霧蒙蒙的淚眼,訥訥地問︰「什麼意思?」
唉--他忍不住失笑。「意思是我愛你呀,你真是呆得不可救藥,連這番告白都听不懂。」
他愛她?馭辰愛她?望進那好看的大眼,織星想要確認他是開玩笑,還是……
認真的?
「可是你老是嫌我笨……」她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將她圈在懷里。「你不笨我怎麼罵你?不月兌線我怎麼有樂趣?你是上天掉下來賜給我的星星,既然掉在我懷里就是我的,哪兒也別想去。」
「你先前吻我是因為……愛我?」
「是的。」
「要我不準交男朋友也是因為愛我?」
「沒錯。」
「你不是有婚姻恐懼癥?」
「對--不對,誰說的?」他止住笑,用怪異的表情望著她。
「韓斂說的。」她老實回答。
「什麼?他真這麼說?」他恍然大悟。「所以你剛才提結婚,是故意要嚇退我?」
「嗯,這樣你才不會又犯了狂吻自戀癖。」
「狂、狂吻、自戀癖?」他詫異地瞪著大眼,好沒氣地責問。「你哪里听來的鬼話?」
「更旌說的,他還說要批評你技不如人,才能制止你這種怪癖。」
現在他終于明白了,織星會有適才反常的舉動,全是那兩個該死的損友搞的鬼,竟然說他患了婚姻恐懼癥,以及變態的狂吻自戀癖--天殺的!他的臉好久沒抽動了。
織星驚顫了下,她似乎又聞到一種詭譎的氣氛,毛發不自覺地豎了起來,不安分的兩腳又想遁逃,可惜她還在他的鉗制里。
「你是笨蛋啊!居然連這也信?簡直氣死我了!不把你先奸再奸,難消我心頭之氣!」
「哇--饒命呀--」
「覺悟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