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天時忙畫廊的工作之外,穆若幽晚上的時間幾乎都給冠天擎佔去了。
她是答應全力配合沒錯啦,做人要守信嘛,一起用燭光晚餐就算了,被拉去看電影她也認了,誰教自己當初沒把合約看清楚,胡里胡涂簽了這麼奇怪的合約呢?
但更怪的是,她為什麼還必須負責幫他縫襯衫的扣子?
「縫好了。」十件襯衫、六件西裝外套,她疊得整整齊齊,向坐在她身邊的冠天擎報告。
她知道他名下有兩家公司,一家是當幌子用的,主要是為了防止商業機密被盜走,他與唐澤雲將一些不重要或是陳列用的商品放在幌子公司里,讓同業的注意力集中在那邊,但實際的內部作業及真正的機密則全在擎雲工作室。
從外面看來,擎雲工作室所在的這棟大樓只是普通住家,沒有人會想到這里其實才是制寶的地方。
整棟公寓共有六層樓,除了其中三層樓作為工作用途外,另外三層分作起居與健身之用,而她現在就是待在他當作起居室的那一層樓里,為他的衣服縫扣子。
壁天擎放下手邊的文件,很自然地開口。「麻煩幫我把衣服放到櫃子里。」
「喔。」
她乖乖地照做,捧著衣服往房間走去,一件一件掛好後,便回來報告。
「衣服都掛好了,如果沒其它的事,那我……」
「先坐著等我一下。」沒給她說完話的機會,他走進房間,不一會兒拿著一本厚厚的資料出來,坐上沙發後才命令。「妳也坐。」
若幽選擇在他對面的位子上入座,正想開口向他抗議,怎麼可以佔據她每天的時間,只是為了要吃飯逛街看電影,還兼作他的私人管家時,突然看到他遞過來的圖片,不禁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這是我嗎?」她眨著大眼楮,新奇地盯著彩色圖片,除了一些文字介紹外,還有許多類似動畫的圖片。
「這是游戲內容的介紹及解說,只是初步的定稿而已,這些圖片會印到光盤或海報上,每一個都是以你為模特兒所設計出來的動作。」
「真不敢相信,這是我耶!」
因為第一次看到,所以有點興奮。畫的表現手法有很多種,她平時工作上接觸的主要是藝術方面的畫作,對于這種將實際人物以計算機處理成動畫的方式並不了解,只覺得好新鮮、好有趣喔!
他移至她身邊,一手放在她身後的椅背上,不著痕跡地拉近兩人的距離,為她解說的同時,大掌也悄悄地環上她的腰,很自然而然地摟著。
「每個游戲設定的原始圖稿,我都會保存下來,這款以你為主角所設計的游戲,除了在游戲內容上花了很多功夫之外,也增加了更多視覺效果。現在的玩家不只在享受電玩游戲的娛樂,也會將它當成藝術品搜集。」
他仔細地解釋給她听,一點一點地拐她入迷。他通常不拐女人的,不過一旦要拐,就要拐得徹底,包括她的人和她的心。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欣賞著她多變的表情,以及臉頰不時因興奮而泛起的紅暈,他努力克制著的蠢動,回想起前幾天那滋味甜美的一吻,等不及想再多嘗幾次。
穆若幽明亮的大眼楮骨碌碌地在圖片上轉,雖然她以前只玩過泡泡龍和魔術方塊,對電玩游戲所知有限,但仍是一下子就被這些美美的圖片吸引。盯著以自己為主角的各式造型,有時候是童話故事里的公主,有時候是威風凜凜的女戰士,忍不住出了神。
電玩的世界一日千里,而且無國界之分,它最大的魅力就是能夠帶人跳月兌現實生活,走進無限想象的空間中,因此除了游戲外,還發展出專屬的書籍說明及畫冊,各種周邊產品的附加價值絕對超過預期。
「這些只是圖解說明而已,我帶你去看看實際的操作,包你大開眼界。」他牽起她的手,握得十分自然,也很理所當然,因為動作太快,讓她連矜持的時間都沒有。
她盯著被他握住的手,一顆心兒怦怦跳,心想應該沒關系吧,突然跟他提出抗議也挺怪的,會顯得自己很大驚小敝,所以還是順其自然吧!
他領著她走進一間視听室,觸目所及的是一面電視牆,有點像是小型電影院,除了視听設備外,還有立體環繞音響分別設在天花板的四個角落。
先前她以為這只是看錄像帶、听音樂的地方,其實不然,他拿出一個造型頗特殊的遙控器按下按鍵,屏幕立刻出現游戲畫面,因為聲音清晰、影像立體,頗有身歷其境的效果。
「來,我教你怎麼玩。」
「我不行。」她搖頭,對這種復雜的游戲感到沒信心,又怕鬧笑話。
壁天擎才不給她卻步的機會,她不玩,他又怎麼有機會誘拐她?進了他的私人領域,就別想輕易退出。
一開始他先玩給她看,穆若幽感到新奇又新鮮,視線立刻跟著屏幕上的動畫移動,在贊嘆之際,也有點躍躍欲試。之後,他讓她試著練習,照他的指示移動指頭按下按鍵。
一回生、二回熟,她漸漸模到了訣竅,發現其實電玩沒有自己想象中復雜,她是個認真的學生,玩起電動來那專注的神情既可愛又逗趣,甚至還會隨著劇情轉變喜怒哀樂的表情。
因為太投入,不知不覺玩上了癮,沒發現自己與他靠得好近。
「哇!打中了!我打中戰機了!」她興奮地大叫,就像小孩子般毫不設防,對他笑得好燦爛。
但轉頭看向他時,她的笑容突然僵住,疑惑他的臉怎麼會距離自己不到十公分?接著又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怎麼會坐在他的懷抱里呢?
「好厲害。」他對她微笑,一手還玩弄著她輕如絲、柔如雲的秀發。
她臉一紅,忙要離開,才剛起身,不知怎地忽然腿一軟,往他懷中倒去,櫻桃小嘴就這麼貼上他溫熱的唇。
「啊!」她像被燙著似地推開他,雙手緊摀著嘴巴,不敢相信居然發生這種事!
「妳故意的?」
「才沒有!」她驚叫。
「不然為什麼這麼恰巧?」
「那是因為我絆了一下,才會跌到你身上,而你又剛好轉過頭來,才會踫到的!」
「是嗎?」他故意一臉狐疑地問。
她的頭點得很用力,慌亂的模樣實在令人又想愛、又想逗。
「好吧,我相信妳。」
穆若幽這才大大地松了口氣,但隨即又生氣起自己的笨手笨腳。她一向很俐落的,怎麼一跟他在一起就變笨了?手腳還緊張得不听使喚。
壁天擎別開臉偷笑,真是老實可愛的小女人,其實她之所以會跌倒,是因為他的緣故,兩人的嘴踫在一起,更是因為他技巧高明所致。
若幽眼尖地瞄到他在偷笑,越想越不對,突然覺得他嫌疑很大。
「是你害的對不對?」
「嘿,你現在才想通,我還在想可以多騙幾個親親。」
「好啊!你真壞!」
他大笑,躺在地上任她捶打。既然她說他壞,不壞個徹底怎麼行?決定干脆再絆倒她一次,接住她的投懷送抱,這麼一來,就算被打得鼻青臉腫也不吃虧。
幾番嬉鬧後,她被他害得力氣都沒了,只能喘吁吁地躺在地毯上,還流了一身香汗。
他躺在她身旁,側撐起半個身子凝望她的容顏,並抽了一張紙巾拭去她額頭的汗水,順便幫她挑開額前幾絲亂發,嘴邊淺淺勾著笑意。
「不怕我了嗎?」
她沒有逃避他的眼,反而細細打量他輪廓分明的五官,點頭道︰「這時候的你,比較沒那麼可怕。」
「為什麼?跟平常的我有何分別?」
她想了一下,很認真地分析給他听。
「你看起來冷冷的,又不笑,給人很嚴肅又冷酷的感覺,看人像在瞪人,說話像在罵人。」
「有這麼嚴重?」
「你都不曉得,跟你相處,心髒要很強才行。」她嘟起嘴巴控訴。
他點點頭。「你的觀察入微,很不錯。」
她沒好氣地道︰「這不需要觀察好不好,一看就曉得了,你跟凝玉小姐一樣,外表都凶凶的,常把別人嚇跑,這樣不行喔!」
她沒察覺到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一點,仍舊很認真地分析給他听。
「還有,不要動不動就露拳頭,這樣容易給自己惹麻煩,雖然你很厲害,可是萬一惹上一些流氓怎麼辦?那種人是不會跟你講道理的,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的家人想呀!色字頭上一把刀,不是沒有道理的。唉,說了這麼多,你到底了不了解呀?」
她看向他,正好對上那一雙凝望了她好一會兒、深邃如海的黑瞳。從沒仔細觀察過,原來他不皺眉的時候,也可以這麼溫和,感覺不到絲毫的威脅性……
她喜歡他這個表情,所以也定楮與他對望。
「要改也行,妳得教我。」他語氣慵懶,低低啞啞的,像是催眠曲。
「怎麼教?」
「像這樣。」
他的唇輕輕貼上她的,很溫柔、像蜻蜓點水一般摩擦著,不帶任何掠奪意味,而是眷寵地踫觸她的嘴,像是禮貌上的親吻,但又親密許多。
「我們……有在一起嗎?」她問得迷迷糊糊。
「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這一次,他分開她的唇,將熱情傳入她的嘴里,汲取所有專屬于他的甜蜜,熾熱的情意盡在不言中。
總覺得好象有點作弊耶!她想,這樣是不是太快了點?雖然她不討厭,但也還有一些不確定啊!不過她相信他,相信他會好好對待她。思及此,最後的一點顧忌也放開了,陶醉于兩唇相接的甜蜜之中。
壁家宅邸里,沒有血緣關系、卻比真正手足還親的五位兄弟姊妹全到齊了。
不論他們身在哪一個國家、如何忙得天翻地覆,只要有需要,都會風雨無阻地回到這棟大宅子相聚。
當冠凝玉與丈夫幸福滿溢地回來,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分送給大家時,听到她最疼愛的助手若幽竟然給天擎「搶」走了,一臉錯愕!
「你們?」
「是的,我們。」
壁天擎一臉得逞的笑容,大剌剌地摟著佳人入懷,對凝玉的瞪視絲毫無動于衷。
「死天擎!竟敢乘虛而入,搶走我的人!」凝玉心疼個半死,她只注意要提防外面的臭男人,料不到自個兒家里出了內賊。
「抱歉得很,現在是我的人了。」
他大言不慚,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從人家的地盤上搶走了寶貝,應該要有點愧疚,反而還嫌凝玉不夠意思,藏了個寶卻沒告訴他。而懷中的若幽,正羞愧得不敢抬起頭來。
凝玉萬萬沒有想到這兩人會湊在一塊,雖然訝異,但其實心底是高興的,只不過不想太便宜了天擎,說什麼也要損損這個臭弟弟。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確切的時間不太記得,大概是你前腳一出門,我後腳就跟進的那個時候吧!」他涼涼地說道。
凝玉的夫婿姜子蔚,摟著妻子的肩膀,微笑地開口。「想不到一回來,就听到好消息。」
「對我來說,卻是個壞消息。」凝玉唉聲嘆了口氣。
若幽忙道︰「老板放心,我還是您最得力的助手,會把工作擺在第一位,絕不會讓個人私事耽誤正事的。」
她的認真保證,惹來冠天擎的不贊同,摟住佳人腰間的手勁驀地一縮,將她佔有地納入懷里。
「嗯?」她還覺得奇怪,他干麼突然嚴肅起來?
「工作排第一,那我呢?」
「我們下了班才見面,不沖突的呀!」
若幽的回答,引來凝玉的大笑。「不愧是我的好若幽,還幾年來沒白疼你。」
壁天擎這會兒可笑不出來了,他哪里能夠容忍女友將他排在第二順位?
「看樣子我們得好好談談。」
「談什麼?」
若幽的一臉無辜,令冠天擎啼笑皆非,讓冠凝玉笑得更樂。
「哈哈哈!誰叫你橫刀奪愛。」
「你已經有老公了,別耽誤其它女人的幸福。」
「要你管!」她對天擎吐了個鬼臉後,便偎向姜子蔚的懷里,完全就是幸福任性的小女人模樣。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來回斗嘴,看似針鋒相對,實際上心里甜蜜得不得了,讓其它三位冰人從剛才到現在不發一語,只能在旁邊怔怔地觀看。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凝玉問。
「听你們說就很精彩了。」冠天賜道。他能說什麼?在一旁听得雞皮疙瘩掉滿地,凝玉畢竟是女人也就算了,什麼時候連天擎也變成了沐浴在愛河里的男人?
「是呀,你們兩個從小就愛斗嘴,到現在還是一樣沒變,就連找個伴也不落人後,真服了你們。」凝嫣也發現四妹變得越來越有女人味了,言談之間充滿甜蜜,談戀愛竟讓一個女人改變這麼多?
「這要怪天擎啊,誰叫他把我最好的寶貝給搶走,要是哪天被我知道他欺負若幽,我一定不饒他。」
若幽听了感動,眼角不禁浮現淚光。「老板,您對我真好。」
壁天擎听了有點吃味。「你干麼哭,說得好象我會對你不好。」
「若幽,沒關系,我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
天擎不禁抗議四姊的挑撥離間。他好不容易才把佳人拐來,真擔心哪一天又會被四姊拐走,才沒說幾句,他和凝玉又斗起嘴來了。
壁凝嫣那一雙美麗出塵的水眸,不動聲色地來回觀察陷入熱戀的兩對情人,她無法理解是什麼原因讓討厭男人的凝玉,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情況永遠不會發生在她冠凝嫣身上,因為在她的字典里,沒有「男人」這兩個字。不過看凝玉得到了幸福,她這做姊姊的也高興,倒是天爵……她的視線悄悄往大哥那兒打量去。大哥至今尚未查出親生父母的線索,見他心事重重的模樣,實在令人擔心。
這次的聚會,除了要讓久未見面的大伙兒敘敘舊之外,也是為了藉此關心一下彼此的近況。凝玉已經拿回了寶貝,事情圓滿地解決了,現在輪到天擎,既然他追上了若幽,便符合爸所開的條件,大伙兒關心的是後續發展。
一向惜話如金的大哥冠天爵,難得開了口。
「天擎,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大哥說話向來簡短,不過冠天擎明白大哥問的是他家人的照片。
「我找過木頭人,跟大哥一樣,只得到一封信。」
「信上寫了什麼?」二哥天賜問。
天擎的臉皮微微抽動,冷道︰「恭喜。」
眾人驚愕。「就這樣?」
壁天擎不再說話,他怕再繼續說下去會發飆,他不想嚇到若幽。
那根本不是答案!單單恭喜兩個字完全看不出任何線索,老爹這回又在搞什麼整人的把戲?
在一旁聆听的若幽,悄聲低問︰「木頭人是誰?」
「冠嘯老爺請的律師。」姜子蔚微笑地解說。
接下來的談話比較嚴肅,也事關大伙兒未來的命運,天爵、天賜和凝嫣目前都遇到了瓶頸,大伙兒一致認為最好不要把沉重的氣氛感染給若幽,姜子蔚知道內幕還好商談,但若幽還不是很清楚,先讓她離開比較好,因此天擎先叫若幽回房間等他。
這穆若幽第一次來到冠家,免不了好奇地想四處瞧瞧,雖然管家陳叔請她待在房里,還強調什麼都不要動。但怎麼可能?她又不是木頭人,參觀一下房間里的擺設總可以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呀!
從沒見過這種格局的房子,不但結合了藝術與風水,就連柱子上的圖案,似乎都融合了陰陽五行八卦在里頭。剛才陳叔領她到房間的一路上,那九彎十八拐的走廊已經夠稀奇了,現在再加上這房間里的特殊裝漬,更是令她大開眼界。
她仔細地觀賞房間的每個部分,驚奇的同時也不禁贊嘆冠嘯老爺的藝術眼光。這是一棟獨一無二的宅子,里頭的設計是學不來的。
若幽輕撫著牆上造型獨特的裝飾,就在她入迷地觀察時,突然感覺手里觸踫到的東西似乎動了一下,才放開手想察看,接下來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她遭遇到有史以來最恐怖的下場。
原來陳叔說得對,這房間的東西真的不可以動,一動就完了。
听到若幽的尖叫聲,冠天擎是第一個火速趕到的人,其它人也隨後趕來,但當冠天擎看到眼前的畫面時,他的反應竟是想笑。
穆若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這房間里的某個東西動了一下,她嚇得連連退後,等到回過神來時,竟發現自己的身子已動彈不得,因為她的四肢全被牆上冒出來的機關給綁住了。
老天,這是什麼鬼地方呀?,竟然有這種機關?
「救……救我。」她既無辜又害怕地央求著。
壁天擎回頭對其他人說︰「你們先離開吧,我會處理。」
原來是踫到了機關,大伙兒松了口氣,冠家大宅里充滿了機關,對從小生長在這里的他們而言並不稀奇,但是對外人來說可是一件恐怖的事,姜子蔚是第一次看到,穩重內斂的他也一臉愕然地瞪著,凝玉輕笑,拉著他一塊離開。
壁天擎遣開閑雜人等,關上門,緩緩走向穆若幽。盯著四肢被定在牆上的她,深淵不見底的黑瞳燃著不為人知的暗火。
「救命──」若幽哀求著,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勾起他惡劣的本性。
「救你可以,不過……先等一會兒。」他只是凝視著她,沒有動作,粗糙的指尖畫過她柔滑似水的臉龐,燦眸似夜空的星子,好似望進了她的靈魂深處。
他的眼神、他的舉止,都在暗示著一件事。
若幽恍然大悟,不禁囁嚅道︰「你……你不可以……」
「不可以什麼?」他笑得很邪氣。
「不可以欺負我,你剛才在客廳說過的!」她羞怯地抗議,雖然害怕,卻又有種莫名的期待。
「說到這件事,我可沒忘記要好好打你的小,竟然把工作排在我前頭,我要懲罰你。」
「你想做什麼……」被他撫觸的雙頰,很快染上了紅暈。
「當然是要你。」耳邊的低語嚇得她芳心大亂,當厚實的大掌從她的臉頰往下游移至胸前的蓓蕾時,她低呼了一聲。
「你敢……我……我會告訴老板……」
沖著她這句話,他一定要讓她知道,從今以後他才是她的天、她的地,凡事得先想到他才行。冠天擎一向說得到、做得到,因此他烙下了吻,品嘗起這個四肢動彈不得的小東西。
棒著衣物不能滿足他的渴望,唯有探入衣底,撫觸那細滑迷人的肌膚才能得到救贖。但是當他開始探索起衣服底下新的領地時,反而換來更強烈的震撼。
她的肌膚像嬰兒般柔女敕,令他全身的感官神經更加火熱。他親吻著聖潔的她,察覺到她的羞澀與慌亂,因此放慢了動作,不願嚇到她,耐心地等待她的適應。
每次一被他踫到就會暈暈的,好奇怪喔!還全身發熱呢!她覺得自己好象又開始發燒了。
「我好熱……」她的抗議聲足以令人銷魂蝕骨。
「這很正常。」他低啞道,啃咬著她美味的頸項,感受到她的輕顫。
她羞紅了臉,因為他正一寸一寸地吻遍她全身,並逐步往下延伸,連最後一塊私密之地都不放過。
他想挑起她的熱情,讓保守的她只為自己澎湃火熱。
是時候了。他悄悄為她解開枷鎖,抱著昏沉無力的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他強壯結實的身軀隨即壓了過來,褪下阻擋肌膚相親的衣物,赤果的兩個人迅速火熱交纏。
他血脈僨張地忍受著身下的脹痛之苦,呼吸急促。
她真是致命迷人的小東西,他必須慢一點、溫柔一些,免得弄疼了她。但是理論終究是理論,實際作戰後,理智已成為神話,耳邊的嬌吟打敗了他的冷靜,他完全地進入她體內,狂熱的情潮席卷了兩人,一次又一次,直到力量耗盡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