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做了……韓千尋實在無顏面對自己,懊惱得很。她全身差點沒癱瘓,貪杯酒醉的結果,就是陣亡在床上,若是宓兒的床還沒關系,偏偏她陣亡的地點,是唐仕誠的大床。
她紅著臉,尷尬地呆坐在床上,被單下的身子一絲不掛,光滑的肌膚上盡是紅紅紫紫的吻痕,不用想,也知道昨夜自己干了什麼好事。
尤其看到枕邊人那張得意的笑臉時,她更是生氣。
這就是激情過後的早晨,迎接她的是羞愧和不甘心,因為她再次臣服子唐仕誠的懷抱里。
「早。」唐仕誠輕聲道,朝氣十足,顯示出他心情非常好。
她瞄了他一眼,心下暗自嘆氣。
男女纏綿本是兩情相悅之事,她也沒什麼好怪人家的,要怪,就怪自己意志不堅,還悲慘地發現自己舍不得醒來,難得睡得如此舒服啊,歷經孤枕難眠的七天七夜後,昨晚她睡得非常香甜。
因為這床似曾相識,這被單柔軟馨香依舊,還有那結實的胸膛,有她熟悉的溫暖和心跳聲。
失敗、郁卒,是她此刻的心情寫照。
她用被單捆一捆自己沒穿衣服的身子,朝床沿爬去。
尚未沾到床邊,身後的一只手抓住被單一角,用力一拉,把她給拉了回去。
「去哪?」熱氣呵向她的耳。
「上廁所。」她敷衍一句,再朝床邊爬去。
「騙人。」一個勁道又把地位回去,直接圈在臂彎里。
「上廁所就上廁所,我騙你干麼?」她沒好氣地道。
「因為你看起來一臉想逃的樣子。」
「我要逃,起碼也得穿衣服吧,果奔的事我可做不出來。」雖然背對他,但她知道他在笑,因為她的背貼著他的胸,可以感覺到那結實的肌肉正因為笑意而起伏。
他有力的手臂環在她腰問,那粗獷的線條,是定期健身的成果,這男人雖然長相斯文,但她非常明白,卸下衣服的他有多麼強壯,既狂野又勇猛,就像昨夜……
她的耳根子又熱了,不想被他發覺,嘗試著掙月兌。
「放手啦,我又不是壽司,干麼拉我的被子。」
「誰教你把自己包得像壽司,不過這樣更迷人可口。」溫熱的唇印在她敏感的耳,以及她光滑如玉的後頸,下巴新生的胡渣子也搔得她一陣麻癢。
若是過去,她會迎合他,但現在,她只想跟他唱反調,只因為不甘心被他「吃」了一整夜。
「你不是一向最討厭吃壽司。」
「我討厭的是生魚片,壽司無所謂。」
「放開我啦,我要上廁所啦!」她把被單抓得緊緊的,不準他越軌一步,也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沉淪。
「請便。」他笑笑,放開她的腰。
他一松手,她立刻往床邊爬,這次,雖然沒再被他惡作劇地拉回身邊,但還是走不了,因為他另一手還抓住被單的一角。
她回頭沒好氣地瞪他,他則勾起唇角,回她一個使壞的優雅笑容。
看樣子,她是別想叫他放手了,而她也不會笨得再爬回他身邊抗議,那等于羊入虎口。
好吧,怪只怪她不會喝酒還硬要逞強,上了人家的床,後悔也來不及了。昨夜月兌下的衣物不知丟到哪去了,看著地板上一件一件從客廳延伸而來的衣物,八成是進門之後就開始月兌了。
昨夜他是如何地品嘗她,她又是如何地迎合他,隨著酒醒意識分明,那些畫面也一一清晰。
唐仕誠擺明了要她光著身子下床,真氣人。
「你不是想上廁所?」
「你拉著我的被子,我怎麼去。」她負氣道。
他搖頭,更正。「是我的被子。」嘴上的笑意,依然不減優雅。
她噘起嘴怨瞪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壞。」
濃眉揚起,輕柔的語調特意提醒她。「以前的你,也從不會跟我唱反調。」
奇妙又詭譎的氣氛彌漫在彼此之間,像是一根繃緊的絲弦,誰也不肯改成對方的調,彈著對方的曲。
以往和他歡愛後,她總習慣穿上衣服,或是披件外套才在房里走動,一來她害羞,二來她不習慣。
但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沒穿衣服的又不只她一個,他大部分身體都露在外,他都不介意展現自己傲人的本錢了,她還害羞什麼?
想通了,她也不再畏縮,索性松開身上的被單,大方下床,美好的曲線沐浴在窗外灑進的金色光輝中,照出她晶瑩剔透的雪白肌膚。
無視于他的注視,她從容地拾起地上的內衣,懊惱地發現,居然破了!昨晚有這麼激烈嗎?
她一向保養得很好,姣好的身材看似縴細,其實該飽滿的地方絕不少一分,摟在懷里,對男人的誘惑力有多強,唐仕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千百年來,女人嬌美動人的線條,總是令男人百看不厭,喚醒男人血液里的因子。
唐仕誠一邊欣賞著她的胴體,一邊感到些許的迷惑,已看了不下數百次,但今天的她和以前有點不同,似乎多了一種……他說不出的魅力。
在他意識到時,被單底下又有了反應。
韓千尋將散落地上的衣物收好,放在梳妝台上,直接進浴室梳洗,自始至終都抬頭挺胸,對那道灼人的目光視而不見。
打開蓮蓬頭,讓冷水淋遍全身,冷水的刺激,總算讓她頭腦清醒多了。
分手的目的是為了讓唐仕誠著急,讓他改變心意娶她,可現在看來,她還是在他的掌握里,身上的無數吻痕,讓她對自己下的決心感到羞愧。
浴室里燈光晃動,高大的影子投射在牆上,與她嬌小的黑影重疊。
千尋愣住,回過頭,唐仕誠已在她身後,寬大的淋浴間一下子變得擁擠。
她心跳加快,沒料到他會進來,那專注熾燙的眼神所透露的欲意,她心里有數,不會吧,他還想……
「我來為你服務。」他低啞道,順手將淋浴門帶上,拿起架子上的沐浴乳倒一些在掌心。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她連忙拒絕,語氣無措而慌亂,因為唐仕誠從沒在她淋浴時進來過,更別說要幫她……洗澡?
「你好像很緊張?」
「我沒緊張,是不習慣。」
「你的身子我全都仔細看過了,還會害羞?」低啞磁性的語氣里,促狹意味濃厚。
「那不一樣。」
「哪不一樣?」看她這模樣,明明很緊張,卻又要強裝冷靜,倔強的表情煞是迷人,非常有趣,這不表示從前那個百依百順的千尋不好,而是她帶點個性的另一面,也很吸引他。
當然不一樣了,有關親密這件事,他們一向都在燈光昏暗、氣氛浪漫的床上發生,換個地方,那情境就不同了。
淋浴間里,燈這麼亮,看得這麼清楚,而他又這麼高大,那強壯的體魄仍散發著男人原始的野性魅力。
最令人害怕的是,他居然要幫她「服務」,從那危險的眼神里,想也知道,那服務的內容,必然是會讓她意志動搖的限制級畫面,她才不會傻得答應呢!
唐仕誠當然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發,手里的沭浴乳抹上那柔滑的肌膚,直接攻上她腰間,引得她低叫。「不要啦,我自己會洗,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有什麼關系,我很樂意。」他從身後摟住她,好讓自己的兩只手更方便服務她,但同時發現佳人肌膚冰冷,令他眉頭深擰。
「你不適合洗冷水。」
「才不呢!」
她反駁,不肯承認他說得對,她一向怕冷,即使是夏天,她還是會洗熱水澡,無法接受冷水淋在肌膚上那種刺骨的涼意,剛才之所以洗冷水,是為了讓自己清醒點。
但其實,她已經因為冷水的刺激而起雞皮疙瘩了。
交往三年,這是他們頭一回共浴,唐仕誠發現自己很喜歡用這種方式跟她肌膚相親,以往怎麼沒想到呢?真是太可惜了,佳人無措的反應大大愉悅了他,想不到換一個地方,體內涌起的竟如此地熾烈。
沐浴乳揉出了白色的泡沫,體溫也在他的懷抱里升溫了。
拗不過他,她極力忍著不申吟出聲,那帶點粗糙的指月復,揉撫過她細致的雪膚,留下陣陣戰栗。
好可惡!這哪是幫她洗澡,根本是故意的!
她試圖平穩因為而紊亂的呼吸,討厭為什麼自己要被他影響、受他主宰?
憑什麼每次都是她被搞得饑渴難耐,只能被動地等著他的恩澤賜予?
不!她不甘心,她要改變游戲規則。
因為這個意念的驅動,她突然轉身面對他,化被動為生動。
「換我來幫你服務,這樣才公平。」她柔聲嬌道,倒了些沐浴乳在手上,雙手貼上他,揉出白色牛女乃般的泡沫。
唐仕誠沒反對,一直以來都是他掌控主導權,小女人向來順從接受,這次兩人位置交換,反倒很有新鮮感。
取悅他這件事絕對難不倒她,因為她一向觀察力強,也知道他什麼部位最敏感。
白皙柔女敕的柔荑撫上他硬韌的胸膛,靈活的十指在他全身搓出一圈又一圈的泡沫,從他的頸、他的胸,來到他的腰。
在為他揉搓的同時,她也在他身上貼合舞動,有若小貓咪向老虎撒嬌,黏得似蜜,軟得似棉花糖,按摩般地舞出銷魂的催眠曲,一點一點地征服他引以為傲的理智。
突瞧,大事抓住她的手,她愕然抬起臉,迎上他的深眸。
「你去哪學來的?」唐仕誠皺眉,料不到小家伙的技巧竟如此高明,交往三年,他從沒發現她這一點,不相信才分開幾天,她進步神速到這種地步。
她瞧見他胸膛起伏逐漸加快,呼吸沉重,眼里火苗竄燒,曉得自己成功讓他失控了。
這個自信過頭的男人啊,總以為可以掌控一切,她以前沒這麼主動,是因為知道他喜歡當主宰者,因為愛他,所以她配合他的喜好,做個順從的小女人,乖乖地任由他予取予求。
現在她變得主動,他反而質問她?看來,她讓他嚇了一跳,內心有著大大的勝利感。
「我本來就會,是你沒給我機會表現而已。」她嗔睨的眼神,轉出一抹媚惑的光彩。
唐仕誠久久無語,只是怔愣地盯著她,像是迷惘,又像是在研究什麼。
千尋才不給他時間研究呢!
「不喜歡嗎?那算了。」收回手,作勢要離開。
她才剛有了動作,下一秒又教一雙有力的手臂給霸氣地摟回,柔軟的身軀撞上那硬實的胸膛。
「繼續。」他命令,聲音是低沉而干啞的。
她故作冷酷,極力掩藏眼里的笑意。
看著吧,這一回,由她主導,她會讓他知道,自己可以是被動的小女人,也可以是主動積極的性感女王。
繼續燒,用她的烈火燒光他的干柴。
回到安宓兒的住處後,千尋悄悄打開客廳的門,拎著包包輕手輕腳地進門,又輕手輕腳地關上門,然後像個小偷似的,東瞧西看後,才拍拍胸,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宓兒不在!
她挺起胸膛,大搖大擺地朝房間定去,可才踏沒幾步,浴室的門突然打開。
「千尋!」
啊!不會吧?
韓千尋嚇得一顆心差點沒蹦出來,僵硬地轉頭,在望見安宓兒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後,心下叫糟。
「昨晚你去哪了?也不打個電話回來,整夜未歸,我還當你被人綁架了呢!」安宓兒大步上前逼向她。
千尋心虛地退後,賠笑打哈哈。「原來你在啊?」
「還笑!知不知道我急死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報警了——耶?你脖子怎麼了?」安宓兒眼尖地鎖住她的頸子,發現有個可疑的紅點。
千尋用手撥順頭發,裝傻。「什麼啊?」
「你脖子紅紅的。」
「有嗎?」
她越躲,安宓兒就越覺得可疑,索性直接伸手將她的長發撥開,看個仔細。
「啊——不要——」千尋忙阻止,可惜動作太慢,快不過向來動作迅速的宓兒。
隱藏在長發下的雪白頸項,盡是可觀的「萬紫千紅」,宓兒先是瞪大眼,接著盯向她,眼楮緩緩眯起。
「昨夜被蚊子叮的,好癢喔!」千尋作狀抓抓脖子,可惜證據太多,根本無法隱瞞。
宓兒毫不給她打馬虎眼的機會,劈頭就問︰「你跟他過夜?」
「沒有。」
真是睜眼說瞎話!
安宓兒毫不客氣地直接揭穿她的夢話。「連半個月都熬不過,我看你沒救了,這輩子注定被唐仕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不!我不會!」千尋抬高下巴自信地說。
「是喔,你是不曉得自己被吃得多徹底嗎?麻煩你月兌光光去照鏡子,看看自己被吃了幾口。」
千尋臉都紅了,她自知理虧,也難怪宓兒生氣,當初是自己哭哭啼啼跑來投靠宓兒,還信誓旦旦地說不再做唐仕誠的女朋友,結果自己又打破誓言,一夜未歸。
在好友指責的目光下,千尋尷尬地賠笑,瞄著宓兒冰冷的神色,伸手拉拉她的衣角,孩子氣地跟她撒嬌。
「宓兒……」
「少來,裝可憐這招沒用,你一晚沒回來,知道我多擔心嗎?」安宓兒冷道,跟嬌柔的千尋相比,她屬于冷靜理智型。
千尋猛地恍然大悟。「你今天沒上班,該不會是因為我吧?」
「你一個晚上都沒回來,我哪還有心情出去工作?」
千尋感動得抱住宓兒,可憐兮兮地認錯。「對不起嘛……我沒先告知你是我的不對,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絕不會讓唐仕誠吃定我的,除非他跟我求婚,否則我絕不跟他交往,這次是真的,我已經覺悟了!」
安宓兒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否則哪天你心碎哭倒在路邊,我也不理你。」
千尋明白宓兒這番話是氣話,若自己哭倒在露濕台階,講義氣的宓兒絕不會置之不理的。
留著一頭短發,一言行舉止都比較男子氣概的宓兒,總是做中性打扮,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女人味,但千尋比誰都清楚,在宓兒那一身寬大的T恤及長褲下,藏著女人味十足的火辣好身材,只是她不愛打扮罷了。
「你放心,我不會心碎,也不會被唐仕誠吃定,因為我決定打開自己的眼界,創造自己的事業,我決定去工作。」
安宓兒挑高雙眉,懷疑地重復︰「你要找工作?」
千尋認真地說道;「我總不能等著坐吃山空,當一只沒用的米蟲吧!以前有仕誠養我,所以我總是痴痴地等著他,以他為天地。為了改變這種狀況,我要走出去,讓仕誠了解,沒有他,我也可以活得很精彩,並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安宓兒贊許地點點頭。「這還像個人話,那麼你打算找什麼工作?」
「什麼都好,只要能養活我自己都可以。」
宓兒冷眼盯著眼前這個一臉純情誘人,隨便眼兒一眨,都會不小心電死一票男人的女人,嘴里喃喃嘀咕︰「你別出去被其它大野狼吃掉就不錯了。」
「什麼?」
「沒事,讓我想想,工作方面,我倒是可以幫你。」說到此,安宓兒靈光一閃。「有了,有一個工作機會很適合你。」
千尋欣喜地問︰「真的嗎?快告訴我是什麼工作?」
「我有個朋友阿美,是婚紗設計師,正好缺人手!」
「太好了!」千尋興奮地上前擁抱她,感激地道︰「謝謝你,宓兒!」
「喂……我只是說人家缺人手,還沒說要用你呢!」
「安啦!只要宓兒說得出口,事情就一定會成功。」
「我哪那麼神啊!」
「我相信你,因為你是安宓兒嘛,是我認識的好朋友中最厲害又最優秀的一個!」這話可一點都不是恭維,千尋的確對她這個好朋友崇拜得五體投地。
宓兒什麼都行,能力強、又聰明,大學時功課就好,出了社會,當別人還在朝九晚五的公司當一個領死薪水的上班族時,她已經在攝影界闖出一片天地,靠她敏銳的美感,成為許多大明星翠相指定的攝影師。反觀自己,學無專長又不知目標在哪,好在本身條件不錯,給她考上了空姐這份工作。
但是空姐這份職業看似體面,其實沒有累積什麼社會歷練,何況她三年都沒出去工作,一時之間也不曉得要做什麼,所以宓兒的幫忙,無異是黑暗中給了她一盞明燈。
身材修長的安宓兒比一六零的千尋足足高了一個頭,抱著宓兒,千尋就像一只抱著尤加利樹的無尾熊。
安宓兒拍拍無尾熊的頭,安撫這個容易興奮的女人。
「是、是,別太興奮,小心樂過頭,到時候人家沒用你,又失望得恍如世界末日。」
「嘻嘻,我高興嘛,沒辦法,人家就是無法像你這麼沉得住氣,我要是可以像你,懂得收斂自己的喜怒哀樂就好了。」
「不用,做你自己就好,這是你韓千尋的特色。」
「真的嗎?我這樣很好?」
「當然。」就是這樣才好玩,看電視看電影看連續劇,都沒有看千尋這個小女人的表情來得有趣,光是哭相就有一百多種,刺激她許多拍攝的靈感。
身為一個優秀的攝影師,需要各種感官上的刺激,她生性理智冷靜,不像千尋充滿感性,看喜劇會大笑,看悲劇會哭得死去活來,要是看到人家被亂槍打死,還會不自主地抱著身體,仿佛中槍的是自己。感情豐富的千尋,就連不小心踩死一只昆蟲,也要嘆息好幾天,可笑地跟尸骨連連說抱歉,與這樣的朋友在一起,正好可以彌補她的不足。
倘若千尋壓抑自己的喜怒哀樂,那就不好玩了。
「總之,你就是你,不需要在意別人的眼光,也毋須特意改變自己去迎合別人,知道嗎?」
「嗯,知道。」
瞧,多麼頭腦簡單的純真啊!
「宓兒。」
「啥事?」
「為什麼你不是男的?」
「為什麼我要是男的?」
「如果你是男的,我一定會愛上你,這樣我就可以不用為情所苦,直接嫁給你了。」
「如果我是男的,我一定不可能娶你。」
「咦?為什麼?」
「如果我娶你,就換我受苦了,懂沒?」
「……」
「不懂是吧,看你張嘴發呆的表情就知道了,你不用搞懂,因為我絕不會是男人,所以你想破頭也是浪費時間,知道嗎?」
「喔。」無尾熊乖乖點頭。
「很好,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