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才還很火爆的場面,因為Sammy無厘頭的一個建議,讓現場霎時彌漫一股怪異詭譎的氣氛。
千尋張大眼瞪著Sammy,她一定是听錯了。
「你開玩笑的吧?叫他住進來?別鬧了。」
「有什麼關系?多一個人,熱鬧點。」
熱鬧?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理由,對于Sammy古怪的脾氣,以及偶爾不按牌理出牌的行為,她皆不以為意,但這次,她真的弄不懂Sammy到底在想什麼!
她跟Sammy之間只是朋友,之所以這陣子住在此,是因為他重感冒。
Sammy的重感冒嚴重到全身肌肉疼痛,四肢無力下下了床,還一陣一陣的發燒,大部分時候,Sammy都在昏睡,她義不容辭地照顧他,為他煮三餐,定時叫醒他吃藥,免得睡過頭。
最後為了方便,她干脆暫時搬來跟他一起住,反正還有空房間,一方面省時,一方面也方便隨時注意他的病況。
但現在Sammy早就康復了,她之所以還待在這里,是因為Sammy愛上她的廚藝,賴著她不希望她走,而Sammy撒嬌時,連她也拗不過他,反正模特兒拍照不是天天有,在找到更適合又固定的工作之前,時間也多,她便答應了,在這多住了一個多月。
本來她打算這兩天就要搬回宓兒家,誰知唐仕誠今天會突然找來,還說這些話氣她,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她干脆就讓他誤會好了,假裝和Sammy有一腿,存心氣死他。
Sammy明知她的用意,干麼突然提出這種叫人家住進來的奇怪意見啊?姑且不去深究Sammy的意圖,巨正膏仕誠也不會答德。
「你別來亂啦,怎麼可能讓他住這啊!」她沒好氣地道。
「有何不可。」
這次,輪到千尋和Sammy兩人呆住,一致看向那個回答的人。
天生就勇于接受挑戰的律師性格,刺激他接下Sammy丟出來的挑戰書,也為了千尋那句「怎麼可能」,他當場就決定了!
「我願意接受挑戰,來個公平競爭。」他表情認真,看見千尋為他的話感到驚訝、疑惑以及無措,他找回了自信,也回復乎日理智果決的思緒。
他相信千尋的心還保留著他的位子,否則她不會出現那種猶豫不決的復雜表情。
「太好了,歡迎歡迎。」三人中最高興的就數Sammy了,他丟下千尋走上前,熱切握住唐仕誠的手,發自肺腑地歡迎他的加入,而被他突然放開肩膀的千尋,還差點站不穩腳步。
千尋被攪亂的芳心,終于回復冷靜,忙上前反對︰「不行,我不答應。」
唐仕誠看向地。「為什麼?」
「因為……因為……」因為如果他住下來,很快會發現她的謊言,而且變成她也得繼續住下來。
唐仕誠一臉了然的說;「因為你怕我。」
「胡說,誰怕你啊,我、我才不怕呢!」
「千尋,別這樣,大家住在一起,才能多了解彼此,也才會明白誰跟誰最適合。」
千尋怪異地瞪著Sammy,這人什麼時候講話變得這麼聖潔和理性啊?一點部不像那個任性的Sammy。
「可是——」她還想阻止,卻不料被Sammy轉過來警告的目光給熊熊瞪了回去,害她未出口的話就這麼卡在喉里。
「感情不可以意氣用事,不然留下遺憾,後悔也來不及,你說是不是?」當他轉回臉時,已恢復溫和俊雅的面容,笑望著眼前這個帥氣迷人的男子。
情敵如此大方,願意來個君子之爭,唐仕誠將之當成男人間的挑戰,當然不會退縮,氣度上也不能輸給對方,嚴肅的神情上硬擠出一個帥氣的笑。
「先聲明,在這場競爭上,我是不會客氣的。」
「我知道,沒關系。」笑容更加燦爛,絲毫瞧不出任何敵對的態度,反而友善得心機高深莫測。
唐仕誠有預感自己遇到對手了,對方若不是心胸夠寬大,就是太有自信,或者,他其實比他更聰明,懂得以退為進,表面上歡迎他來競爭,其實是要趁此機會抓住千尋的心,藉由兩人的差異,好斷了千尋的猶豫。
若是,那麼這人就深沉得太可怕了。
握住對方的手,他竟有一絲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將是一場難纏的戰役。
絕不能輸!他告訴自己。
兩個各懷心思的男人,握手訂下君子之約,只有一旁的千尋,還杵在驚魂未定當中。
罷才那瞪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啊?
唐仕誠帶了簡單的換洗衣物,就這麼搬進了Sammy家里。
「歡迎光臨。」
門打開,迎接唐仕誠的,是穿戴一身異常閃亮行頭、笑得迷倒眾生的Sammy。
唐仕誠呆住,盯著情敵,他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真的很英俊,他向來對留長發的男子沒好感,總認為不男不女,但沒想到,原來男人留長發也可以這麼好看,不同于昨天的穿著,今天對方換了個打扮,一身英國絲質軟衫穿在身上,散發出不凡的貴族氣息。
唐仕誠表面保持冷靜,沒露出心中的訝異,這男人……果真是強敵。
「打擾了。」他走進屋里,隨身只帶苦一個行李箱。
唐仕誠掃了屋內一眼,搜尋的,當然是佳人的身影。
「來,我幫你拿行李。」Sammy笑道,伸手就要接過,但被唐仕誠擋住。
「不用麻煩,只要告訴我住哪一問房就好。」他的語氣始終冷冷淡淡。
雖然他態度冷漠,但Sammy不以為意,心里偷偷亢奮著,不枉費自己一大早敷臉、洗頭、吹頭、打扮得漂漂亮亮,為的就是給他一個「好看」呀!雖然對方沒有太大的表情,但他看見了,對方盯他的眼神里有著壓抑的驚艷。
「你的房間是那一間,請跟我來。」Sammy將一間品味不凡的單人房秀給他瞧,在這房間里,唐仕誠也找到了他思念的佳人。
她綁了個馬尾,身穿T恤和短褲,正背對他跪在地上擦地板,這個角度,剛好讓他瞧見思念已久的……水蜜桃俏臀。
他記得,千尋向來堅持要用抹布擦拭地板,覺得這樣才可以把地板擦得縴塵不染,連死角也不會還漏,而當她這麼努力不懈時,也是自己暫時放下報紙,欣賞她性感有型的俏臀的時候。
這時的她雖無錦衣華服,卻比任何女人都性感美麗,她全心全意地為他付出,如同一道暖風吹進他心里,融化了他因為了解世情、一向冷硬的心。
他開始明白自己放不開她的原因了,也慶幸自己搬進來的決定是對的。
他要追回她!
發現他來,千尋站起身,用手背拭去額上的香汗,與那墨黑的眼相對幾秒,便不自主的移開視線。
「整理好了,你可以把東西搬進來了。」她眼楮並沒有看他,而是看著地板。
唐仕誠照做了,但目光始終盯著她,心下感嘆,她做家事的樣子好美,以前也很美,只不過那時候每天都看得到,所以沒有特別觀察,但在分開近三個月後,他仔仔細細地將她這一面刻入腦海里,細細品味。
汗水浸濕了她的衣衫,緊貼著肌膚的上衣,更加突顯她凹凸有致的曲線,令他望得出神。
千尋故意表現得漫不在乎,雖沒看他,但同居三年的默契還在,知道那灼燙的視線還盯著她不放,所以更不敢看他,免得泄漏了自己的羞怯,只會讓他更得意。
他要看到什麼時候啊?那專注的視線令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幸好,程咬金總會適時地介入當電燈泡。
「來來來,把行李箱放下,就當自己家,別拘束。」Sammy親切地招呼著,其實是故意橫在他們中間,阻擋兩人的視線。
這男人果然心機很重,唐仕誠可不讓情敵得逞,識破了對方的好計,一顆心全放在千尋身上。
「你住哪一間?」如果他沒看錯,剛才他大概瞧了一下,發現四個房間,好像只有兩間是睡覺的地方。
「隔壁。」她隨口應著,正要走出房間,在經過他身邊時,突然被他拉近,灼熱的氣息欺來。
「不行!」
她嚇了一跳,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激動,口氣還如此霸道,不一會兒,她恍然大悟。
「不是左邊那間,是右邊那間啦!」她雙頰臊紅地更正,明白唐仕誠霸道的原因了,這人以為她要跟Sammy同床共枕,睡那間有雙人床的主臥房。
唐仕誠緊擰的眉心舒展開來,但又很快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右邊那間沒有床。」
「當然沒床,因為是影音室。」
Sammy是主人,理所當然住主臥房,這間客房本來是她住的,另外兩個房間,一個是Sammy的設計工作室,另一個則是影音室,現在多了一個人,兩男一女共處一個屋檐下,房間當然要分配一下。
總而言之,三個人,但只有兩張床。
她說得輕松,他听得眉頭再度緊蹙。
「你睡影音室?」
「怎麼,不行嗎?」她沒好氣地回瞪他。
唐仕誠一雙利眸,不悅地射向Sammy。「你讓她睡影音室?」
再怎麼說,也應該讓女士優先才對,何況千尋是他們共同的目標,怎會讓她睡最差的房間?這沒道理!
那無情又冷酷的眼神,令Sammy心兒緊了下,滿懷淒楚無辜地回答︰「其實我本來是要把房間讓給千尋,但好說歹勸,她就是不肯,我也沒辦法。」轉向千尋,苦口婆心地向她勸道︰「千尋啊,你不要那麼固執嘛,讓我很不好受呢。」
見鬼咧!
千尋拳頭真的很發癢,要扁Sammy一頓才能爽到癢除!實情根本是Sammy要她把房間讓出來,還說若不這麼做,對客人太失禮,現在卻一副呵護心疼樣,他也太會假仙了吧!
她之所以沒拆穿,還不是因為Sammy說三人同處一室,只有他們兩人繼續曖昧下去,才能讓仕誠緊張,激發內心的渴望,達到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夢,她被說服了,覺得這真是個好主意。
但……是她多想嗎?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總覺得好像被設計了。
唐仕誠當然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委屈。
「不用了,我睡影音室。」沒給她拒絕的機會,他直接拉著行李箱走出房間。
「你不用為了我!」才打算拒絕他的紳士犧牲,不料他突然轉回身,低下臉,而她正好往前,兩人唇瓣的距離,只差幾公分就踫上了。
「如果你不同意,想和我一起窩在影音室也可以。」他的嗓音變得低啞而磁性,雖沒踫到她的唇,但吐出的熱氣,將她唇瓣撩撥得麻癢而干澀,害她一時耳根臊熱,偷偷吞著口水,滋潤干渴的喉頭。
「不行!」Sammy當然不贊成,介入兩人之間,拉開他們的距離。「你們不可以睡在一起,要嘛也是我們兩個男人睡一間。」
唐仕誠掃了他一眼,冷哼不語,走出房間外。
他坐在客廳沙發上,把行李箱里的東西拿出來一一分類。
箱子里頭裝有他日常的盥洗用具和換洗衣物、以及兩套西裝,他帶的不多,打算若不夠用,再回家拿就行了。
「其實你不必這麼辛苦,我們擠一張床就好了。」Sammy中肯地建議。
唐仕誠緩緩轉過頭,與他冷眼對熱眼,因為對方與他並肩而坐,一只手很熟絡地搭在他肩上。如果沒記錯,他們是情敵,不記得曾幾何時變成了好哥兒們?
Sammy看著他,心有靈犀地安慰他。
「你放心,我不會介意的。」
他管他介不介意做啥?
「但我介意。」唐仕誠站起身,冷漠地走向浴室,不管Sammy表現得如何友善,在他眼中,對方只有一個身分——情敵。
進了浴室,他將刮胡刀、牙刷、牙膏、毛巾等等用品,一一就位。
接著,他走出浴室,回到客廳,將東西搬入影音室,先找個地方把西裝掛起來,至于不怕縐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則放在行李箱就行了,要用的時候再拿出來。
然後,把折疊在角落的床墊拿到適當的地方鋪開,影音室是木質地板,只要在床墊上再鋪一層厚厚的棉被,睡起來就很舒服了。
這些事做起來很簡單,也沒什麼好研究的,但他感到非常不自在,額角不悅地微微抽動著,終于忍不住回頭,冷冷瞪著那個男人。
「你一定要在旁邊盯著看嗎?」
在浴室時也看!
在客廳時也看!
到了這房間,還在看!
Sammy並不因為他嚴峻的警告而有所退卻,臉上的笑意始終那般閑適自得。
「我只是好奇,你有什麼魅力,讓千尋那麼喜歡你,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總要研究一下情敵嘛!」
唐仕誠心下暗自警戒,這男人比他更沉穩內斂、從容不迫,相較起來,反而自己太沉不住氣了,因為搞不清對方在想什麼,所以下時動氣,這對自己很不利。
頭一回,他深覺自己遇上了強勁的對手。
三人行的生活,開始上演。
每一天清晨,唐仕誠都在食物炖煮的香味中醒來,他記得這味道,是南瓜炒肉絲。
他走出房間,循著飯菜香,在飯廳發現佳人穿圍裙的芳影。
千尋正在擺碗筷,發現他後,輕聲道︰「早。」
窗外灑進的金光,將清晨妝點得更為溫馨,空氣中彌漫的香味、她賢慧的側影、以及豐盛的早餐,交織成一幅美麗的圖畫,這久違的感動,讓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地盯著她瞧。
從他的眼神中,她感受到他的情意,有時候愛是一種眼神的交會,毋需言語,便能明白。
他們有多久沒有一起共度早餐了?真是恍如隔世……
Sammy睡眼惺忪地走出來,剛好瞧見這一幕,升起滿復的醋意,不一會兒藍眸里閃過一絲詭光,繼而唇角勾起了邪氣的笑,他走向千尋,沒有預告地從身後摟住她。
「早安,親愛的。」在她側臉香了一個,這個舉動,差點沒讓唐仕誠給氣炸。
千尋也沒料到Sammy會突然這麼做,她知道Sammy是故意的,忙假裝附和︰「我做了你最愛吃的早餐。」搞什麼啊!要演戲也不會先通知一下,害她差點穿幫。
「謝謝,在房間里,我就已經聞到幸福的味道了。」
這話說得還真是高明,沒有肉麻的甜言蜜語,卻甜進心坎里了,听得人一陣軟酥酥,千尋不得不暗自佩服Sammy,原來這家伙是調情高手啊!
才第一天清晨,唐仕誠就輸了一局,他縱然不滿,但說好是君子之爭,還是得保持風度,即使心下快氣爆了。
他走上前,溫柔輕道︰「我來幫忙。」接過她手上的碗筷時,掌心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溫熱的體溫,暖和了她向來冰冷的柔荑。
那熱度傳到她的心口,暖暖的。
就跟過去一樣,每當她準備飯菜時,他總會過來幫忙端湯,就怕鍋子太重,一個不穩讓熱湯灑了出來,燙傷她的玉手。
在這方面,他是非常體貼的,這也是他最大的優點,他不會只在旁邊當觀眾,而是加入她,跟她一起享受兩人做家事的樂趣,以行動證明對她的寵愛,不像有些男人光是嘴巴說說而已。
這感覺像在復習做過的功課似的,兩人默契十足,就像老夫老妻一樣,外人完全無法介入,千尋唇邊不自覺沾染了笑意,這淺淺的一笑,被他接收到了。
他朝Sammy看去,果然瞧見他吃味的表情,黑眸挑釁的一瞪,這叫鹿死誰手,尚未分曉!
早餐時光,就在這各顯神通之間,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涌地度過了,當兩個男人各自出門上班後,接下來是屬于千尋的個人時間。
將碗筷和剩下的飯菜收到廚房里,她正準備開始一天的家事,本該已經出門的人,卻又突然回來了。
「咦?忘了東西嗎?」
「對。」
他走過來,毫無預警地一把摟住她的腰,罩下深深的一吻,他忘的,是過去每天出門前,向她索取的再見吻。
侵入的火舌徹底品嘗她好一會兒,直到滿意了,才放過她甜美的嘴。
「我去上班了。」說完,便帶著一臉的滿足,大步離去。
「真……奸詐……」千尋搗著被他吻腫的唇嘀咕著,嘴角卻泄漏了嬌羞的笑意,他留在嘴里的甜蜜滋味,早擴散到心坎里去了。
這樣的日子延續到第三天,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安宓兒有家不回,偏賴在Sammy這里不走,有戲可看,她怎能放過。
她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雙手舉高報紙,上頭的新聞,她是連一個字也沒瞄,視線的焦距,落在報紙之外的三角戀情。
兩個男人追一個女人嗎?
噢不,這種戲碼沒有看頭,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真正的內幕是,唐仕誠的心在千尋身上,而Sammy的心,在唐仕誠身上。
Sammy只對男人有興趣,這個秘密,只有安宓兒知情。
「剩下一條香蕉誰要?」千尋問。
唐仕誠快狠準地搶去,一口塞入嘴里。
「啊!你太奸詐了,留一點給我!」Sammy一手架著他的肩,一手從手臂下繞過,將他抱個死緊,臉龐貼在唐仕誠的側臉,湊上嘴想咬留在嘴巴外面的另一半香蕉,一切看起來那麼自然,表面上是爭一根香蕉,實際上唐仕誠被吃了好幾口豆腐都不知道。
「噗……」一聲悶笑,來自安宓兒。
別人以為她是在笑他們搶香蕉,只有Sammy曉得她在笑什麼。
他橫了宓兒二眼,警告她低調點,不準泄漏他的秘密,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在走過感情的創傷後,又對另一個男人動了心。
趁著無人注意,寶石般的璀璨藍眸,悄悄對著唐仕誠傳遞深情密碼,如果可以把他弄上床,該有多好……
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模上唐仕誠的臀部。
唐仕誠突然感到一絲異樣,回過頭,Sammy正在優雅地喝茶,並無怪異之處。
安宓兒要努力克制,才不會暗笑到內傷,雙手拿高的報紙,抖啊抖的,遮住她沒有聲音,卻笑到流眼淚的嘴臉。
「宓兒,你看報紙怎麼一直抖啊?」千尋一邊削隻果,一邊納悶問。
棒著報紙,宓兒深吸一口氣,勉強用著平靜的語調回答;「有一則性騷擾的新聞,看了令人凍未條……」
千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她了解宓兒生平最不齒的事就是性騷擾,記得以前大學社團有個學長吃宓兒豆腐,被她痛宰到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性騷擾最討厭了,要嘛就光明正大,偷雞模狗的最可惡。」千尋橫了一眼放在自己腿上的那只手掌,說這麼明白了,居然還不懂得收斂,重重打了那只手掌。
「很痛哩。」唐仕誠抗議。
「好啊!你對我的千尋性騷擾,可惡!」Sammy從身後偷襲他,這一次,他整個人壓在他背上,再也不放開了。
安宓兒面前的報紙始終停留在同一頁,盯著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人,用著只有自己听到的聲量,喃喃佩服。
「性騷擾能做到正大光明,也是不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