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突然尋到她的唇,猛然貼上,貪婪的火舌毫無預警地侵入,偷襲她口中的軟女敕,令她一時之間腦筋空白。
她被杰路壓在地上,陷入他狂亂索求的強吻中。
火舌糾纏著她生澀的軟女敕,一開始她還能用理智掙扎,但是隨著他的熱情攻佔,她很快就招架不住,因為這是她的初吻。
如果現在吻她的是別的男人,她肯定不客氣的推開對方,甚至一腳踢他去撞牆,但是對像是許杰路,是她暗戀愛慕好久的男人,由于她自幼失去父愛,父母之間的不和,讓她提早認清愛情這東西,並不是一紙婚約就可以維持一輩子的。
她的早熟也讓她與一般同齡的女生不同,她對愛情的想法很特別,如果這世上沒有所謂的永遠,如果愛情是有保存期限的,那麼她寧可和喜歡的人轟轟烈烈的愛一回,把自己的第一次給喜歡的男人。
許杰路正是這個男人,是她可以毫不猶豫把自己給他的男人,即使這男人把她當成了其它女人,她也不會後侮,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在干什麼,是她挑中他,所以她決定把自己給他。
想通後,她就不再掙扎了,放任他的侵佔。
這是一個成熟男人的身軀,和她周圍的男生都不一樣,他很結實,手臂很有力量,擁抱的力道很大,對青澀的她來說,沖擊很大。
她閉上眼,情不自禁的接受了他的掠奪,放任他予取予求,他的吻對她有著極大的吸引力,解開了她的禁忌,進入了一場男歡女愛的冒險。
火熱的身軀將她壓在柔軟的客廳地毯上,大掌扯著她的衣裳,將她的衣服粗魯的月兌下,她沒有阻止,讓他盡情的發泄。
很難解釋她現在的心情,與其說是害羞,不如說是一種探險,而且她早看過他的身體了。
不過,看是一回事,被抱又是另一回事。
她讓杰路的大掌在她赤果的肌膚上游走,讓他的吮吻啃咬著自己的頸項。
雖然她作了選擇,願意讓這男人帶領她體驗女人的第一次,但她還是有點嚇到了,尤其當他毫無預警的進入時,她差點要叫出聲來。
厚——真的很痛耶!害她差點要罵髒話。
不過看在他是許杰路的分上,她願意原諒他,閉上眼咬牙忍耐著,分不清是他的汗水還是她的,她只能緊緊攀住他的肩膀,感受到他的進入所帶給自己的強烈沖擊。
紛亂迷糊之間,她還是保持了一分理智,感受到這男人的痛苦在進入她身體後,似乎得到了某種安慰的解月兌。
狂野,汗水,迷亂,糾纏,最後一切終究歸于平靜。
楊琦琦躺在地上,像是經過一場戰役似的喘息著,而她的身上還壓著一個「傷兵」。
在她身上發泄過後,杰路就直接睡在她身上,這一回,他是真的醉倒了。
她將他扳開到一旁,困難的坐起身子,對初體驗只有一個感想,就是——
「好酸喔……」
根本沒有想象中的舒服嘛,小說寫得都太夸張了,除了一開始的激吻會讓她暈暈然,後來的過程根本像在打仗,尤其是一個喝醉的男人,根本沒有技術可言,她只覺得好痛,而且做完後她還得收拾殘局,拾起地上被扯破的衣褲穿回身上,擦干初體驗會有的落紅,然後把客廳翻倒的東西收拾好,回復原樣,再把杰路抬上床,幫他蓋好被子。
她坐在床邊望著杰路,發現他的唇角居然帶著一抹笑呢,嘿,吃飽了是吧?沒那麼難過了?
好、好,不難過就好,算你幸運,被老娘看中,不然怎麼可能便宜你!
本來因為明天放假,打算今天要去逛逛紐約市的,沒想到卻變成初體驗,但她並不後侮,因為這是她心甘情願的。
瞧瞧自己狼狽的樣子,脖子上留下了青紫,這樣還能出去見人嗎?
算了算了,還是改天選蚌黃道吉日再來逛紐約市吧,她得先回去洗個澡才行。
不知是不是做完那件事的後遺癥,連走路都像猩猩,她一拐一拐的走到鏡子前,在鏡面呈現水波紋路時,走向那詭異之光,穿過鏡子回到地球的另一邊去。
***
杰路一醒來,就感到渾身不對勁,應該說,他的精神似乎比較好,好像全身變得比較輕盈。
今天他沒有喝酒,而是坐在客廳的破舊沙發上發呆,不像以往那樣一醒來就拿酒來麻痹自己,而是在沈思什麼。
直到好友錢寧來看他,才打斷他的思緒。
「真高興看到你是清醒的。」錢寧走進來,將一袋吃的東西放在餐桌上,然後才回到杰路旁的沙發坐下。「你今天好嗎?」
杰路只是坐在沙發上發呆,失神的看著前方,沒有回答。
錢寧嘆了口氣,杰路的墮落和關閉自己,已經讓所有朋友都遠離了他,也離開了社交圈,雖然大家勸他別再理杰路了,因為杰路沒救了,但是基于道義,他怎麼都無法放棄杰路。
他是個惜才的人,杰路是出色的服裝設計師,只要他肯振作,絕對可以再次闖出一片天。
「我知道你听不下去,而且我也說了很多遍,但是我仍是不厭其煩的要告訴你,你不該再自暴自棄下去,為了一個不值得等待的女人,把自己的大好前程都賠了,值得嗎?」
他望著杰路,對方依然動也不動的坐在沙發上,一雙眼直盯著空洞的前方,其實他幾乎不指望杰路會回答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杰路,因為該說的話都說完了。
他來,只是站在好友道義的立場照顧杰路,不希望有一天看到他醉死在自己家里。
錢寧深深嘆了口氣,正想站起身時,杰路突然開了口。
「娜塔莉在哪里?」
錢寧怔住,不一會兒,開口勸著好友,「忘了她吧,杰路。」
「你說她在歐洲?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你了,娜塔莉和她的導演男友目前正在法國。」
「不可能,昨晚我才和娜塔莉。」
錢寧怔住,但隨即明白,對于杰路的話他是一點也不吃驚,這家伙喝酒喝到已經產生幻覺了。
「你肯定是酒精中毒了,杰路,你不能再這樣下去。」
「不,是真的,我記得那感覺,那不是幻覺,而是真的,昨晚我抱了一個女人。」
錢寧大皺其眉。「該不會是你的粉絲跑進來了吧?」
「不可能,我這里除了你,沒有人進得來,若有女人進得來,只有娜塔莉。」
杰路盯著自己的手,他還記得那觸覺,好真實,一點都不像是幻覺。
扁滑的肌膚觸感,他以為是娜塔莉,但現在想想,那女人並沒有娜塔莉那麼豐滿,但也是凹凸有致,而且這女人很溫柔,從頭到尾都在配合他,甚至還拍撫著他的頭、他的背,給予他一種從未有過的包容。
而這包容,是娜塔莉不曾給過他的。
若不是娜塔莉,又會是誰呢?
那個神秘的東方女孩,她的面孔有些模糊,但隱約之間,他的腦海里又浮起一個陌生的女人面孔,黑頭發黃皮膚,跟娜塔莉一樣,但又不像娜塔莉。
她到底是誰?似幻似真……杰路不太確定了。
「依我看,你真的產生幻覺了,要不就是在作夢,思念娜塔莉太過頭,才會夢到和她。」
他失神的望向錢寧。「是嗎?」
「當然是,你看看你的樣子,整天失魂落魄的,你正在毀滅你自己!知道嗎杰路,紐約時尚界競爭激烈,有多少設計師等著冒出頭,你辛苦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在歐美時尚界嶄露頭角,卻為了一個女人——」
錢寧苦口婆心地說著,但杰路的心思卻在別的地方,他的腦子里不斷浮現一個東方女人的影子,看似娜塔莉,但又不太像。
難道真如錢寧所說,他是酒喝多了而開始產生幻覺?或是作了一個夢?
不管是幻覺還是夢,很奇妙的,他感覺到多日來的苦悶得到了些微的紆解,當然,這不表示他從情傷里走出來了,他的心仍會痛,這個痛告訴他,自己還是活著的。
但是,他真的覺得好多了,感到自己體內有一股力量想要蘇醒,他似乎沈睡很久了。
「我想拿筆。」
還在滔滔不絕勸說好友的錢寧,被杰路突然冒出的一句話給中斷,怔怔地問︰「你說什麼?」
杰路深黑的眼,望著錢寧。「我想再拿筆畫圖,設計服裝。」
錢寧還以為自己听錯了,當他親耳听到杰路說這話時,幾乎高聲呼叫。
「老天!你終于想通了?!我還以為今生不會再听到你說這句話,感謝主,杰路,你沒騙我吧?你是認真的吧?」
杰路盯著自己的手,他有多久沒拿筆了?
他想再拿筆創作,設計屬于他的服裝王國,因為這是他唯一擁有的,失去了娜塔莉,他不能再失去自己最愛的服裝設計。
「錢寧,我還有機會回服裝設計界嗎?」
「當然,只要你願意,我一定鼎力相助,就像以往那樣,我們是最好的搭檔,你設計,我營銷,絕對可以再創佳績!」
杰路苦笑。「希望如此。」
「一定行的,我挺你!別忘了,我們是最好的哥兒們。」錢寧大力拍著他的肩膀,對他充滿無比的信心,听到好友終于要振作了,他是最高興的一個。
有了好友相挺,杰路不禁感到安慰,重回時裝設計界,是他找回自己的方法,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忘記娜塔莉帶給他的傷痛,只不過……那真的是夢嗎?
腦海里再度浮現朦朧的影子,那柔軟的肌膚、那溫柔的撫觸,都只是一場夢嗎?
若是夢,他只能說,這是一個很美的夢,或許是老天可憐他,為了治愈他內心的傷痛,而給了他一個近乎真實的夢境,讓夢中的女人來安慰他。
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他要振作,他要設計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時裝,他要做給娜塔莉看,讓她明白,他許杰路沒有她,一樣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