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火狼離開之後,宿燎便開始後悔了。但是,他卻已經找不到她的蹤影,即使想以手上的精密通訊表和她取得連絡,仍是一無所獲。
倏地,他手上的通訊表「叮叮」地響了起來。按了個鍵後,一片極薄的液晶體屏幕升了起來,頭出現的是火夕俊美的容顏。
「四少。」有一抹失望自他的眼中掠過。
「燎,狼去找你了嗎?」火夕問。
「她來過了。」
來過!?火夕挑了挑眉,「那麼她又到哪兒去了?自那以後就沒有狼的消息了。」
「她沒有回三少身邊嗎?」他以為……
「沒有,我們都以為你們重修舊好了,難道沒有?」火夕一臉的不敢置信,眼中掠過一抹狡黠的光芒。「狼是愛你的,雖然她奉疆的命令和你結婚,雖然她極度壓抑著,她仍舊是愛上你了。」
宿燎聞言懊惱不已,「我不該不相信她,哦!懊死,四少,難道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他已經開始擔心起狼的安危了。
「沒有,你對她做了什麼?」她明知故問。
「我……」他把事情的經過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了,居然對狼說了那些話。」他極度厭惡起自己來了。
「你說話太傷她的心了,所以,她不想再見到你。」火夕絲毫不留情。
宿燎的臉當場黑了一半。她不想再見到他!?他的心慌了,「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但是,人海茫茫,他該從何找起?
這兩人還真是麻煩!火夕在心中作了評論,「若是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的。」暫時,她還不打算把狼的行蹤告訴他,就讓他先煩惱個幾天好了。
「謝謝四少。」他不疑有它。
火夕優閑地切斷訊息,對上火卻微帶譴責意味的眸子,「我只是有點無聊。」所以就玩弄別人。
他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也吃過她的虧,「把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不怎麼人道。」
火夕微微一笑。「只是測驗一下燎有多愛狼而已,不必擔心。」
罷剛那表示燎真的心慌意亂了,因為他居然相信偌大的「四季盟約組織」會查不出一個人的下落,人只有在極度慌亂的時候會喪失正常的判斷力。
由此可見,狼確實在他的心中佔了相當重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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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燎不計代價地在世界各地的媒體上刊登廣告,每份報紙、每一家電視台都看得到。
而廣告內容只有寥寥數字——
狼,我愛你。
三天過去,他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只要狼有看報紙或者電視,就一定會看到他刊登的廣告,除非她完全不和外界接觸,或者,她還在生他的氣,不想見他!
「老哥,你還其是大膽吶!」宿夜嘖嘖有聲地繞了一圈,他原本在羅馬拍攝新歌的MTV。卻意外地在當地的電視上看見他老哥刊登的告白。「那等于是向全世界宣告你愛火狼的事了。」換作是他,他可做不來。
宿燎沒有多大的反應。
扁看老哥的樣子,不必問也知道一定還沒有火狼的消息。
宿夜又自言自語地道:「看來她是存心避不見面了。」他也愛莫能助。
避不見面嗎?宿燎重重地嘆了口氣,仍舊直直地看著報紙上佔了一個版面的白紙黑字——狼,我愛你。
電視機也開著,至于在播放什麼節目、連續劇就沒有人去注意了。
驀地,電視上出現了一個喜餅廣告。
他不經意地瞄了一眼,正好听見女主角說:「金幣送給你們,夏威夷我們去就好。」
夏威夷……宿燎的腦海中霎時閃過一個地名——霞慕尼。
那是他們新婚去度蜜月的地方,在那里是他們兩個最快樂的時候。如果狼還愛他,那麼,她就鐵定會在那個最多美好回憶的地方。
「沒錯。」他大叫了一聲。
宿夜嚇了一大跳,「老哥,干麼突然鬼叫鬼叫的,要嚇死人啊!」他拍了拍胸口。
宿燎一掃先前的垂頭喪氣、愁眉苦臉,轉為神采奕奕地道:「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你知道!?」宿夜不明白。
「霞慕尼。」語畢,宿燎隨即打了電話訂了晚點從台北直飛里昂的機位。
「她為什麼會在霞慕尼?」宿夜尾隨在宿燎身後,決意要問個清楚。
「那是我們度蜜月的地方。」宿燎邊收拾必須的東西,邊回答問題。
度蜜月!?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老哥還真是既浪漫又有情調啊!他是自嘆不如。「為什麼你會認為她一定是在那里!?」
「在那里有我們美好的回憶,她一定會在那。」宿燎有十足的把握,因為他也很喜歡那里的自然景觀。
宿夜也希望老哥能盡快找到她,「希望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中。」
既然他已推論出結果來,也該讓四少他們知道。宿燎抬起手腕,在精密的通訊表上按了幾個鍵後,等著。
驀地,一片極薄的液晶體屏幕升了起來,里頭出現了火夕帶笑的容顏。
「燎,有什麼事?」
「四少,我猜想狼可能會在霞慕尼,晚點我便要搭飛機趕過去。」他恨不得能立即插翅飛到狼的身邊,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經過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放開她了。
「路上小心,找到狼的時候知會我們一聲。」火夕煞有其事地吩咐。
「好的。」宿燎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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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枯燥漫長的飛行之後,宿燎終于風塵僕僕地抵達了法國里昂。
他租了輛車子直驅霞慕尼。途中,他心血來潮地在一間教堂前停下,迅速地下了車走進教堂。
老神父正在台上為所有教徒解說聖經上的某一個章節典故的由來,「那時,分封的王希律听見耶穌的名聲,就對臣僕說著,這是施洗的約翰從死復活,所以這些異能從他里面發出來……」打從有人走進教堂內,他便已知道,只是不明白這人為什麼不找個位子坐下,而是筆直地朝他走來。
宿燎在眾目睽睽之下,二話不說拉了老神父就往外頭走,隨即上了車離去,全部過程約莫只花了三分鐘的時間,而老神父一直沒有發言的機會。
「這位先生,你要帶我到哪表去?」老神父頂了頂老花眼鏡,他當了四十多年的神父,還是頭一遭遇上綁架,他的手上還抱著聖經不放。
這個年輕人器宇軒昂、優雅絕倫,應該不是什麼窮凶惡極之徒才是。
「神父,我只是想請您幫個忙而已。」宿燎和顏悅色的說明。他無意要嚇壞這位德高望重的老神父。
老神父總算安心多了,「我能幫你什麼忙?我們要去霞慕尼。」他認得路。
「是的。」宿燎答道。
在車子前進的速度中,他是愈來愈接近狼了,心情的起伏也較大,他不安地揣想,她會原諒他吧!?
很快地,他們來到目的地。
還未下車,他便先打量了一下房子,發現臥室的燈是亮著的。這就表示他沒有猜錯,狼的確是到這里來了。
「神父,我們進去吧!」
「嗯!」老神父沒有異議地跟著宿燎走進屋子里。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在臥室的火狼,她自臥室內走出來探個究竟。
「狼,我找得你好苦。」宿燎激動地將火狼一把抱住,抱得緊緊的。
這些天來,他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臥室還有好幾份刊登他的告白報紙。「找我做什麼?」她故意板著臉推開他,其實她已經不生他的氣了。
「還在生我的氣!?」他涎著笑臉又將她固定在懷中。「我道歉,那時候我昏了頭才會說那種話。你就看在我發瘋似地找了你三天,原諒我好嗎?」
火狼輕哼了一聲,不語。
「不然,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宿燎可憐兮兮地望著懷中的火狼。
他幾乎完全忘了他在途中綁架了一個老神父。
火狼也記起了屋于的第三個人。
「燎,這位是?」她的視線調向老神父。
「我在來這兒途中,綁架來的神父。」宿燎一本正經地回答。
火狼不解。「你綁架神父做什麼?」
「替我們證婚。」宿燎一點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這……」她不知道原來燎也會有沖動行事的時候,「我有答應要嫁給你了嗎?」
拉起她戴著銀戒的右手,湊到唇際一吻,宿燎毫不掩飾他的愛意,「這就是你的回答了。」他指的是她仍戴著他送的銀戒一事。
頓了一下,他才向老押父提出請求,「神父,麻煩您替我們證婚。」
「……好吧!」雖然婚禮通常都在教堂內舉行,不過,他既然都來到這兒了,也就不要白走這一趟。「請兩位站到我的面前來。」
他們兩人依言而行。
老神父頂了頂鼻梁上的老花眼鏡,翻開手中的聖經,神聖而嚴謹地開口,「在主的見證下……呃!對不起,我還不知道兩位的名字。」
「宿燎。」他報上名字。
火狼亦道:「我是火狼。」
老神父笑了笑,而後慎重地開口,「宿燎先生,你願意成為火狼的丈夫,一輩子愛她、照顧她,相扶相持,不論貧窮疾病,永生不渝嗎?」
宿燎深情地看了身邊的火狼一眼,而後回答老神父,「我願意。」
老神父又道:「火狼小姐,你願意成為宿燎的妻子,一輩子愛他、照顧他,相扶相持,不論貧窮疾病,永生不渝嗎?」
「我願意。」火狼有些郝然。
老神父輕咳了一聲,「奉主的旨意宣布兩位正式成為夫妻,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
宿燎不待老神父的話說完,立即以一記熱吻印上火狼的紅唇,許久許久,他才不舍地離開她的唇。
老神父提醒道:「宿先生,現在我已經替兩位證婚完畢,可否送我回教堂了?」
此刻可想而知教堂內已經亂成一團了,因為老神父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綁走了。
「應該的。」宿燎打了通電話叫來住在這附近、負責看守屋子的僕人,吩咐他將老神父送回教堂。
送走老神父後,偌大的房子只剩下他們這一對「二度新人」。
「能夠再這樣擁著你的感覺真好。」宿燎有感而發,「老實說,我真怕你決定永遠都不再和我見面。」他已經嘗夠了相思之苦。
「若不是我很清楚你對我的感情,我真的會永遠不見你。」火狼認真地說。
宿燎聞言不禁打了個寒顫,幸好那樣的事沒有發生,否則,教他該如何度過沒有她的漫漫人生。
「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他付出的真心和感情終于是感動她了。
「你竟敢綁架神父,真的是太瘋狂了。」火狼的眼神中有股幾乎淡不可見的喜悅。不過,她知道他是為了自己,才會有這番瘋狂的舉動。
「為了要把你套住,我只能那麼做,我連一分鐘都無法多等,即使以後會下地獄也無妨。」宿燎並沒有夸大其辭,他是真的那麼想。
「不論去哪里都有我陪你。」火狼調開視線,有點不自在地左顧右盼。
她的這一句話勝過再多的甜言蜜語,令他禁不住醉了,「我愛你。」
「你覺得男孩好,還是女孩好?」她含笑地瞅著他感動莫名的模樣。
「男孩女孩都一樣好。」他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只要是狼替他生孕的骨肉……狼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難道……
他不敢有太大的希望,僅僅是疑惑地凝視著懷中的狼。
「我懷孕了。」她輕聲地說。
其實原本她到台灣去找他時就要告訴他了,只不過她都沒有機會開口。
她說她懷孕了!?宿燎的腦袋有一度是停擺的。狼懷孕了!喜悅如潮水一波波地朝他襲來,將他整個人都包圍在其中。換言之,也就是他要升格當父親了。
「多久了?」他欣喜地問。
「三個多月了。」
「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宿燎激動地抱起火狼在原地快樂地轉起圈來了。
「放我下來,我的頭都暈了。」看到他那麼狂喜,她也很高興。
宿燎連忙小心翼翼地放她下來,「對不起,我太高興了,忘了你懷有身孕。」
「放心,我是很強壯的。」火狼泛起一抹淡笑,撫去宿燎的憂慮。
她自小接受的嚴酷訓練,練就她健康的身體和矯健的身手。
宿燎微笑地凝視她,「如果是女孩,我希望她將來能和你一樣美麗動人,」頓了一下,他又道:「可是要是有太多男孩子追求也很麻煩的。」
她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他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你不覺得擔心得太早了嗎?孩子都還沒出生呢!」此時此刻,她真的感到無比幸福。
經她這麼一點,他想想也覺得有理,「呃!好象是有那麼一點點太早了哦!」語氣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就好。」
「對了,我差點忘了答應四少在找到你之後要通知她的。」宿燎猛然想起。
「不用了。」火狼猜想,他八成又被四少給玩弄了。
「不用,為什麼?」他不明白。
她說出事實,「四少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到這里來了,我想她大概沒有告訴你吧!」
「四少一開始就知道了!?」顯然他又一次成為被玩弄的對象了。
「嗯!」地也很同情他。
宿燎垮下臉,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四少居然眼睜睜地看著我為了找你像只無頭蒼蠅地四處亂撞、焦慮不堪,也不肯給我一些提示,太殘忍了。」
不過,四少的個性一向如此,也沒什麼好抱怨的,而且也沒啥用。所以,省省力氣吧!火狼以她多年來和四少相處的心得下了結論。
「她說正好乘機測驗一下你有多在乎我。」火狼轉述火夕的話。
「好吧!」他深吸了一口氣,認命地道:「那麼我通過測驗了嗎?」
四少的古怪可是火家之最,誰也惹不起的,吃了四少的虧,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通過了,滿分。」她會記在心中的。
「這還差不多。」雖不滿意,但可接受。宿燎微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倏地,門鈴聲大作。
這個時候有誰會來啊?宿燎挑著眉走去應門。
「你!」
「你怎麼會在這里?」
門里門外的兩個人都是一樣的訝。
這時,宿燎倒寧願他沒有來應門。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阿飛橫眉豎目地問。
「這是我家。」宿燎語調平平地回答,他可以肯定阿飛千里迢迢到這來是為了狼,總不合是為他吧!「你來做什麼!?」
「狼呢?」阿飛以問題回答問題。
他是由四少那兒得知火狼待在這里,所以才特地趕過來的,沒想到僚也在這兒。
宿燎側過身體讓阿飛進屋里來,「在里面,進來吧!」他有預感阿飛的來意肯定不善。「現在你可以說出來意了。」他蹺起二郎腿,掃了阿飛一眼。
「我是來接狼和我一起回紐約的。」阿飛直直地望著火狼。
「即使她要回去也是和我同行,你來湊什麼熱鬧?」狼是他一個人的。
阿飛頗不以為然地道:「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當然可以采取行動了,我說過你要是沒有好好待她,我會把她搶走的。」
「恐怕你是沒有機會了。」宿燎一臉遺憾的表情。「狼是我的妻子。」
「你們已經離婚了,不是嗎?」那並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的。
宿燎扯出一記笑容,「我們是曾經離過婚,不過,剛剛才又結了第二次婚,狼還是我的妻子。」
「我不信。」
「神父才剛離開而已。」宿燎的眼中急速奔騰過一抹精光,「下次我可以替你介紹。」
阿飛的視線飄向火狼。
「是真的。」她證實。
「而且,她的月復中也懷有我的骨肉了。」他無意炫耀,只是想讓阿飛徹底死心。
阿飛的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什麼,教人來不及捕捉,「沒關系,我可以等。」
「等什麼?」宿燎的眼神銳利了起來。
「等可以乘虛而入的機會。」他對那刺人的視線毫不在意。「我不介意當現成的父親。
「你……」宿燎為之氣結。此刻他的心中有股想要分解機械的強烈,而且最想分解機器人。
「如果你能夠給狼幸福,那麼就不必擔心我在一旁虎視耽耽啦!」阿飛笑笑。
火狼好笑地看了看兩人的對峙,起身道:「我去泡咖啡,有人想喝嗎?」
阿飛立即道:「狼,你現在懷孕了,不適合喝咖啡,我去幫你弄熱牛你吧!」
「那就麻煩你了。」
阿飛雖然是機器人,但是卻相當的人性化,也具備和人類一般的感情。
他是在表現他可以當個好丈夫、好爸爸嗎?宿燎的視線開始四下找尋。
火狼注意到了,「你在找什麼東西嗎?」她也跟著四下瞄了瞄。
「工具箱。」宿燎的回答很簡潔。
「做什麼?」她不解,現在又沒有要修理什麼家電用品,干麼找工具箱!?
宿燎的雙眸噴火,「我要把他拆成一堆破銅爛鐵。」他是真的打算那麼做。
「你想被淚兒小姐的淚水淹死嗎?」淚兒小姐把阿飛當成家人是眾所皆知的事了,「而且,還有三少爺那一關呢!連鎖反應是很嚇人的。」
宿燎又坐回火狼身邊,心想,也許他該把阿飛踢出這棟房子,讓那小子到外面去冷靜一下腦袋。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火狼突然說,「你認為我有可能會移情別戀嗎?」
阿飛于此時端了兩杯咖啡和一杯熱牛你走來。
火狼接過熱牛你,「謝謝。」
「不客氣。」
宿燎則是一語不發地喝著咖啡。
原本他和狼可以有大好的獨處時間,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破壞了原本完美無缺的一切,其是可恨的電燈泡。
宿燎倏地靈機一動,以超快的速度喝完那一杯熱咖啡,「時候不早了,我們該早點休息。」只要回到臥室就可以不再受到那小子的打擾了。
火狼有點擔心地打量他,那杯咖啡還冒著煙呢!他難道一點也不覺得燙嗎?「不燙嗎?」
宿燎搖頭。
阿飛的眼中闖進一抹惡作劇的光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咖啡。
好不容易,火狼將熱牛你全部喝完。
宿燎立即迫不及待地握著她的手起身,「喝完咖啡你也去睡吧!」
「晚安。」火狼道了晚安。
不過,宿燎和火狼卻在臥室門前被趕上來的阿飛攔住。
「什麼意思?」宿燎看了看擋在門口的阿飛,口氣極端不悅。
「狼現在懷孕了。」他一本正經地道。
「然後?」宿燎挑起一道眉毛。
他侃侃而談,「懷孕初期是最危險的時候,做任何事都要小心,免得傷到月復中的胎兒。」
「這不用你說,我知道。」宿燎有些不耐,「現在你可以閃開了吧?」
「所以,狼不應該和你同床。」阿飛又道,「為了胎兒的安全著想。」
「胡扯。」宿燎嗤了一聲。
「男女問的性行為有時太過激烈會導致流產。」那是在母體的子宮較為脆弱的情形下才會發生,「所以你們應該分床睡。」
「那也沒必要分床睡。」宿燎惡狠狠地瞪著他。「我可以不踫她。」
他就知道燎會那麼說,「心愛的新婚妻子就睡在身邊,你能夠克制住不踫她,那就有點奇怪了。」他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你……」他一定是故意的,宿燎恨得牙癢癢的。
阿飛在心中竊笑,表面上仍是那一副正經八百,「為了孩子,吃些苦也是應該的。」
火狼被說服了,「那麼我去睡客房好了。」
「狼,別听他胡說八道。」宿燎的話並役有減緩火狼上樓的腳步。
阿飛滿意地道了晚安也上樓去了。
只留下宿燎站在原地,一臉的忿忿不平,而後開始翻箱倒櫃找他的工具箱。
他要拆了阿飛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