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許鎮甫在荷月居用完午餐,回到辦公室,華箏卻始終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工作。
荷月到底是怎麼了?
一直到她來到席荷月家門前,掏出鑰匙來開門,仍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啊!」一進到屋內,她才關上門,就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扯了過去壓抵在牆壁上,隨即落下的吻熾熱得幾乎快令她喘不過氣來,「唔……」
他激切地吻著她,霸道地在她口中恣意糾纏不休,帶點懲罰意味地蹂躪那玫瑰花瓣似的紅唇。
等她終于得到一點點喘息的時間,他那仿佛帶著炙人火焰的薄唇仍不願放過她,正在她的細女敕頸部吸吮啃咬,烙下一個又一個曖昧的、專屬于他的紅色印記。
「……荷月,你怎麼了?」他在生氣嗎?為什麼?
那酥麻中帶著輕微刺痛的嚙咬引來一陣陣的戰栗,讓華箏全身酥軟無力,連公事包都掉落地上。
「我?沒事。」席荷月回答的同時手也沒閑著,俐落地解開她胸前的衣扣,拉下貼身束縛之後,他的唇隨即覆上,將那誘人的蓓蕾含入口中。
這里是客廳耶!來不及制止,席荷月接下來的動作就讓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
「荷、月……」他竟然咬、咬她……那里!
「嗯?」他斜瞟著她。
「你……你到底在生什麼氣?」他不說她怎麼會知道……難道是因為今天中午在荷月居發生的插曲?
他的手自她的窄裙下探進,修長的手指隔著一層輕薄扁滑的絲綢勾挑出她的熱情,「我沒在生氣啊。」
「啊……」無法抑制的輕吟自她的口中逸出。
他今天這樣異常的舉動如果還不是生氣,那她真不知道是什麼了。
席荷月扯下那片輕薄的阻礙,手指猛烈地進攻侵略,執意掠奪華箏所有的一切,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荷月!」
她的手抵在他胸前,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只能任由他的指在她的身下作亂,在戰栗中得到強烈的歡快。
他懊惱地微眯起眼,光是想像其他男人也能看見她如此性感誘人的模樣,就讓他嫉妒得幾乎快要抓狂。
她呼吸急促地喘息著,還來不及喘口氣,一記毫無預警的強力挺入讓她失聲尖叫,「啊——」
他立即展開另一波狂炙的進攻,放肆地在她最嬌女敕柔軟的深處恣意縱情。
她的手攬住他的脖子,完全無法思考,「慢、慢一點……」
「不。」他一口回絕。
「你……」
他依然故我地以狂風驟雨般的頻率席卷了她。
「席、荷、月……」她頻頻抽氣。
他在她的耳畔低喃,「有何指教?」
「你——啊啊……」他的進攻不留一絲空隙,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地說完一句話。
「說啊,我在听。」
「嗯……啊……」這、這樣教她怎麼說話?!一張口,壓抑不住的申吟就沖出口,她火大地咬住他的肩膀。
歡愉快感如電擊般穿透了她的身體,迅速地堆疊累積,在即將爆發的前一秒,他倏地停住,極其緩慢地抽身。
「你……」體內莫名的空虛讓華箏焦躁難耐地扭動身子。
他一臉無辜地瞅著她漾著水光的明媚眼眸,「你不是要我慢一點?」他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她惱怒地瞪他,「你根本就是故意的!」這樣折磨她,太可惡了。
「故意什麼?」他嘴上虛心求教,身下卻仍在撩撥她。
她幾乎快被逼瘋了,「席荷月,你再不……」
下一瞬,他強勢而野蠻的佔有擊潰了她所有的理智和自制,在深沉又密集的進佔頻率中,她的意識逐漸昏潰,幾乎被榨干了氣力,最後無力地軟倒在他的懷里。
席荷月將她抱到沙發上。
她原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卻是另一波歡愛的開始。
「嗯——」這麼快就恢復精神了!她瞪著他,悶哼了一聲。他的精力會不會太過旺盛了點啊?
他細細啄吻柔唇,一次比一次深入地掠奪她的每一寸柔軟美好,牢牢地將自己嵌入柔女敕嬌軀,仿佛要讓兩人合為一體,從此不分開。
她無力抗拒,只能任由他擺布,隨著他狂肆張揚的情焰延燒一整晚。
***
華箏是被餓醒的。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她連自己是怎麼上床的都沒有印象,她只記得荷月像是存心折磨人似的,在門邊、在沙發上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崩潰求饒才肯罷手。
她幾乎是立即累昏了過去。
他到底在不爽些什麼,她依然是一頭霧水,模不著頭緒。
而且,他的表達方式還真的是讓她……一整個無言。
華箏凝睇著身旁的睡顏,胸口蔓延著一股無以名狀的暖潮。她很難相信,兩人這樣的關系一轉眼竟然已經維持兩年了。
老實說,她也不太記得第一次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也忘記是誰先跨出第一步,當時他們都喝了一點酒,但還不到醉的地步,勢必是氣氛太迷人了,或者她太孤單寂寞,需要擁抱煨暖她……反正事情就這樣發生了,現在再去追根究底也不會改變什麼。
只是……她想不到這樣的關系竟然能夠維持到現在。
頭一次是意外,就當不小心發生了一夜,讓事情慢慢從記憶里淡去即可,為什麼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到如今,次數已經多到數不清了。
她知道現在人對關系很開放,但她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也走上時下男女的交往模式,發展出以需求居多的親密關系。
而對象居然還是荷月!
這兩年來,他們就只是互相陪伴、慰藉、上床,無關乎愛情。
他也是這麼想的吧——
「咕嚕。」饑腸轆轆的感覺讓她沒有辦法專心思考。
華箏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卻差點腿軟地跌坐在地毯上。
「唔……」她強忍著全身酸痛,動作緩慢地套上睡衣,輕輕地打開房門,朝廚房走去。
大冰箱里擺滿了各式各樣昂貴的新鮮食材,一看就知道主人很專業,可她卻看得一臉茫然。
她必須老實地承認,她品嘗過的美食已經數不清了,但是從來不知道那一道道的美食是如何烹調出來的。
她活了三十多年沒拿過鍋鏟,更甭提煮東西了。
不過,只是要弄點能下咽的食物果月復,應該不會太難吧。
電鍋里還有白飯,炒青菜她不會,煎魚的難度又更高了,不然……就煎個荷包蛋來配飯好了。
煎荷包蛋應該很簡單,她曾經看過電視上的名廚不用一分鐘就煎出一個漂亮可口的荷包蛋。
她的手法沒辦法那麼俐落,慢慢來總不會出錯吧。
平底鍋在爐台上熱著,華箏在一旁看顧著,卻不確定何時該打蛋下鍋。
第一次下鍋的她有些笨手笨腳,連蛋殼也掉進鍋里,她拿著鍋鏟,手忙腳亂地想把蛋殼碎挑出來,無瑕顧及爐火,結果把一顆蛋弄得支離破碎不說,還煎黑了,看起來很恐怖。
啊!忘了先倒些橄欖油。
她飛快地處理掉那個慘不忍睹的……荷包蛋,把平底鍋清洗干淨,再次放上爐台,打開爐火,倒了些橄欖油進去,霎時,鍋里劈哩啪啦作響。
熱燙的油到處噴濺,華箏蹬蹬地連退了好幾步,沒有防備地撞上一堵肉牆。
她嚇了一跳,迅速地轉身,「荷月!」
只套上休閑褲的席荷月即使頂著一頭亂發,依然無損他的俊美絕倫,反而更增添了一股曖昧又致命的性感。
他懶洋洋地瞥了仍在劈哩啪啦響的鍋子一眼,「你要報復我昨晚的需索無度,所以打算毀了我的廚房?」
她的臉微微一熱,「我……我哪有?」
他挑了挑眉,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不然你在做什麼?」
「煎荷包蛋啊!」看不出來嗎?
他瞟了瞟垃圾桶的「一團黑」,戲謔地道︰「你確定不是在制造某一種厲害而且致命的炸彈?」
她尷尬地紅了臉,「我又不會下廚……」
很好,還有自知之明。
他上前關了爐火,將平底鍋拿到水籠頭下洗干淨。
「蛋炒飯?」那是最方便、最快速又可以填飽肚子的美味餐點。
「好。」她這時才看見他背上那一道道的抓痕。
老天!那那……那不會是她抓傷的吧?華箏的臉更紅了。
從冰箱拿出所需要的食材清洗切好,席荷月的動作俐落中帶著優雅,非常賞心悅目。他偶然轉頭,發現她越來越紅的臉,「你又想到什麼限制級的畫面了?」他戲謔的說。
「才沒有。」別把她說得像是欲求不滿的,好不?昨晚縱欲過度的可不是她。
「不然你在臉紅個什麼勁兒?」
她沒有理會他,直問︰「你背上的抓痕是……我造成的嗎?」
「難不成昨晚我們玩3P?」不是她抓的,還有誰?
3、3P?!「怎麼可能!」不管時代如何變遷,觀念再怎麼開放,她都無法接受3P這種荒唐到了極點的事。
「那麼你認為我背上的抓痕是誰的杰作?」
「我……我很抱歉……」對于抓傷他一事。
「只是一點點皮肉傷而已,沒關系。」他一頓,揚起嘴角,「我倒是很意外你也會有那麼狂野的一面,又抓又咬的像只小野貓。」
又抓又咬?小野貓?!她面紅耳赤,吶吶地道︰「那、那還不都是因為……」他的蓄意挑惹和存心折磨人的歡愛。
「不過我喜歡。」
他的回覆讓她完全搭不上話,臉上的紅潮久久不褪。
開了爐火,他朝她伸出手。
她連忙將手中的鍋鏟遞上,然後在吧台前的圓桌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