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婚在床 第10章(1)

書名︰捉婚在床|作者︰倪淨|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官京逸將沈小曼帶到自己的住處,停好車後,他將她抱起,搭電梯上樓,一路來到他的公寓,因為沒手關門,他直接用腳勾上大門。

「朵朵,我的酒呢?」沈小曼因為那關門聲砰的一聲而轉醒,她迷糊地以為自己跟于朵朵還在夜店喝酒。

官京逸沒回她,只是將她抱進客廳放在沙發上,任她像沒骨頭似的癱坐在沙發上,因為明亮的燈光,讓他清楚看到她此時單薄的穿著有多誘人,大片大片白女敕女敕的皮膚落入他的眼底,官京逸畢竟還是正常男人,再怎麼理智也還是血氣方剛,這樣的春光還是讓他的喉頭忍不住上下滾動了幾下。

官京逸不得不承認,沈小曼這女人對他是有生理上的誘惑,比她美的女人他看了不少,身材比她火辣的更不在少數。在女人堆里他一直是屬于被追捧的對象,可這麼多年他一直享受的是女人的取悅跟挑逗,只有沈小曼這女人是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勾起他比烈火還強大的。

第一次上床,他還是有理智,一晚上要了她不下三次,但他防護措施做了。第二次上床,他在失控的情況下要了她,防護措施這種事早就被拋到腦後,而這樣月兌序的行為在他潔身自好的生活中不曾出現過。

今晚听到于朵朵說她在夜店里醉了,還被男人搭訕,他只是冷淡地不做聲,那態度完全是一副不干他的事,直到洪雨利秀了手上的照片,看著她被男人摟腰的模樣,一股從未有過的不悅感涌了上來。

之後就是現在這樣,他帶她回家,沒有理由、沒有為什麼,只是不想其它男人多看她一眼,就這麼簡單。

「朵朵,我要喝酒。」

「我家沒酒。」官京逸一向只在外面喝酒,家里從不擺酒,他也不是個貪杯的人,一般只有跟朋友聚會或是應酬時才會喝上幾杯。

「咦,你是誰?」沈小曼听到男聲,晃了晃此時因為醉了而不太靈光的腦袋,眼楮四處望了望,「朵朵呢,她去哪里了?」

「她回家了。」官京逸蹲下幫她月兌下腳上的高跟鞋,而後又去浴室拿了濕毛巾,動作不算輕柔地想將她臉上礙眼的妝給擦了。

每個男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他不愛女人臉上涂了五顏六色,更不喜歡上床親熱時滿嘴是女人的口紅味,再說在他眼中,沈小曼的清秀素顏其實很合他的眼緣,著實沒必要上什麼妝來加分。

「你不要擦,我的妝會花了。」沈小曼不滿地嘟嚷,推著他的手,小臉左右躲開,就是不肯讓他擦掉于朵朵好不容易幫她畫上的妝。

「沈小曼,你看看我是誰。」官京逸見她完全認不出他來,心頭一火,手指捏住她尖細的下巴,要她看個清楚仔細。

「我不知道。」沈小曼才不想理他是誰,她現在只想要喝酒、跳舞,怎麼開心怎麼玩。

「誰讓你去喝酒的?」官京逸見她伸手直推他手上的毛巾,沒多大耐性跟她玩這種你推我拉的幼稚游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他利落地坐上沙發,同時手臂一撈,將她嬌小縴細的身子抱上自己大腿側坐,然後擒住她揮動的手定在腰側,一手則是定住她已有些花的小臉,一下接一下,不算溫柔地擦著她臉上那些看著就讓他心煩的五顏六色。

「你放開我,不然我咬你哦。」沈小曼的手被他給捉住,沒辦法推他,氣不過地出聲要挾他,只是她沒給官京逸選擇的余地,很不講理的話才說完就低頭張口咬住他的肩膀。

不過她醉了,這一口咬得並不重,倒不如說她的咬像是啃,而這一啃直接啃出了官京逸體內的獸性,逼得官京逸幾個大口深呼吸後又重重地吐氣,強壓下有些止不住往上高漲的。

認識沈小曼這麼多年,他不曾想過沈小曼有一天也會像任性的女孩撒野,竟然還敢咬他了,只是這一咬,沒惹他生氣,只是讓他表情一皴,悶哼了一聲,最後嘴角還勾了抹苦笑。

今天要不是他,此時的她早被哪個帶她回家的男人給剝光丟上床,哪還容得了她現在這樣。不知是他命中注定要被這人糾纏還是沈小曼是他命中的克星,每次踫上她,他都會不自禁地伸出援手拉她一把。

「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要喝酒慶祝。」沈小曼很驕傲地挺了挺胸,為自己喝酒找出最合理的借口。

不過這話听在官京逸耳里卻成了最爛的理由,誰說生日就一定要喝酒。他抬眸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再十分鐘就十二點了,你的生日要過了。」意思是生日過了就沒酒喝了。

「嗚……那就不能喝酒了。」沈小曼難過地哭了,「可是我心里難受,我想喝酒……」

連日來壓抑在心里的委屈,因為今晚酒精作祟,讓她一股腦地宣泄出來。

官京逸被她突然就哭了,弄得手足無措,他對女人的追求一向是冷處理,女人軟釘子踫多了自然就會識相地走開,但對女人的眼淚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沈小曼自己難過地哭著,她的哭聲細細小小的,听著讓人有些道不明的心疼,「為什麼哭?」他見她眼眶里都是淚水,抬起她下巴問。

「我跟男朋友分手了,媽媽要是知道一定會不高興,一定會說我又讓她失望了。」沈小曼喃喃自語地說出心里的委屈。

爸媽失望的眼神、失望的表情、失望的態度,她從鄉下回家後看了十年,她也一直很努力想要讓他們不失望,可是真的很難,她盡力了,卻還是做不到他們的要求。

官京逸听了她的話後,心中像是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有股說不清的滋味在蔓延,他心中緊了緊,好半晌才接口,「為什麼會分手?」是因為那一晚嗎?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卻也不確定。

「因為他放不下前女友,不要我了。」沈小曼抽抽噎噎地哭著說︰「我還以為他會跟我結婚,可是他沒有,他之前還說他要被派到日本,問我會不會跟他去,我都說會了,他還是不要我。為什麼找個人對我好會這麼難。」

「就因為他不跟你結婚,你才跑去喝酒,因為他不對你好?」不知為什麼,听到沈小曼說她跟男朋友分手的事,官京逸除了一開始閃過的那幾秒內疚,之後卻心情大好,竟十分滿意她被劈腿分手。

沈小曼卻安靜了,她抿著嘴,打了一個酒嗝,然後束著馬尾的頭左右擺動了起來。

「沈小曼?」官京逸見她眼楮閉上,不用猜也知道她是醉得睡著了。

他看著她靠在他懷里的睡相,心里有種難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頭,起身將她抱往房間的床上,再從浴室里拿了毛巾將她臉上的妝擦干淨,連她身上看來十分養眼又清涼的衣物都給月兌了,換上他的寬大睡衣。

這一晚,他沒有翻身壓她佔有,而是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想著她今晚說過的話。她竟然因為不能結婚而難過得跑去喝酒……

第三次,跟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了三次,不是男女朋友,沒有交往,更沒有什麼關系,這算什麼呢?

沈小曼是在溫熱的懷抱里醒來的,她緩緩坐起身,覺得她的頭痛得像是要炸開,不過這還不算什麼,真正讓她驚嚇的是,摟著她趴睡的男人竟然是官京逸。

他的手臂隨著她坐起身的動作而垂在她的大腿上,男人溫熱的溫度讓她有些陌生,她動作輕緩地怕吵醒他,將他的手給挪開。

怎麼會是他?她明明是跟于朵朵在夜店喝酒,還有不少男人跟她搭訕,怎麼一覺醒來她又跟他在一起了?

她猛地低頭,拉開被單,雖然不是一絲不掛,卻也不是她本來穿上的衣服,屬于男人寬大的睡衣套在她身上,松松的領口泄了不少春光。被單下的官京逸只套上長褲,果著上半身,露出大半厚實精壯的背部線條。

她頭疼得厲害,卻也明白她必須要趕快離開,一定要在他睜開眼楮前走人。

她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因為窗簾拉上,房間內的光線有些暗淡,她先去浴室洗臉,本以為會見到自己一張大花臉,出乎她意料的竟沒有,她臉上是干干淨淨的素顏,昨晚畫上的妝早不復見。

是官京逸幫她清理的嗎?沈小曼抱著這個疑問走出浴室,有些笨拙地在房間里找著她昨晚穿的衣物。

只是她怎麼翻、怎麼找就是沒看到,而她身上除了官京逸寬大的睡衣外,只有一條小內褲,上半身的內衣也被月兌下,這樣的她根本沒辦法出去見人,更不用說搭車回家。就算出租車司機不是,她也沒那個臉敢穿這樣進家門。

「你在找什麼?」當她跪趴地在地上找著,身後從床上傳來一聲低沉的男音,她認得那聲音的主人,是官京逸。

沈小曼不理他,只是繼續在地上找衣服,她只想趕快離開。

「你的衣服被我丟了。」

聞言,沈小曼僵了子,雙手握緊,「為什麼要丟掉?」沒有衣服要她怎麼回家。

「難看。」官京逸想都沒想就月兌口而出。

沈小曼咬了咬下唇,而後不發一語地站起身,「我的側背包呢?」

昨晚她出門時身上背著側背包,他總不可能連那側背包都丟了。

「在我車上吧。」昨晚他嫌那東西礙事,直接扔到後車座上了。官京逸依舊趴著,只是撐起手肘看她轉過身來,暗淡的光線下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你電話借我,我打電話給朵朵,讓她送衣服來給我。」

官京逸冷哼了一聲︰「我勸你最好別打。」從洪雨利昨晚的表情看來,那兩人肯定在床上折騰了一夜,現在一定都睡死了。再說,洪雨利也不可能放于朵朵出門。

沈小曼一時想不出辦法,只能呆站在房間中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猶豫片刻後,她才鼓起勇氣,「那我穿這樣回家了,你車鑰匙借我,我去拿我的側背包。」

官京逸本是在暗淡的光線下欣賞她此時若隱若現的性感,听著她的話,他不悅地說︰「你敢穿這樣出門見人?」

「沒關系。」沈小曼心想,再不能見人也比傻傻站在這里听他嘲諷強多了。

「我有關系。」官京逸猛地坐起身,而後下床。

他身上的休閑長褲松松地掛在精瘦的腰際上,寬厚結實的上半身整個赤果,他一步一步走向沈小曼,她則是一步一步後退,直到整個人抵上身後的房門,僵著身子動都不敢動地感覺身前官京逸逼近的目光及身體散發出來的熱氣跟獨有的氣息。

「剛的話你再說一次。」官京逸的雙臂撐在房門上,將嬌小的她圈住,哪里也去不了,他將臉貼近她的耳朵沉聲說。

「你不要這樣。」沈小曼被他這麼親昵的舉動嚇得轉過身背向他。

「不要怎麼樣。」官京逸壞心地再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他整個胸膛都貼上她的背,感覺到她全身僵硬。

「我真的要回家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里,但我真的沒有想要纏著你,我真的沒有……而且我已經沒有喜歡你了,以前寫的東西全都被我扔掉了……」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還有無助,听在官京逸耳里很不是滋味。他沒有再捉弄她,撐在房門上的雙手松開,「我換衣服送你回家。」

「不用……」

「沈小曼,我說了,我送你回家。」官京逸加重語氣,不難听出他在生氣。

十分鐘後,官京逸開車送她回家,一路上兩人誰都不出聲,低迷的氣氛在車子里蔓延。

很快地車子停在沈家門前,沈小曼小聲說了謝謝後,手里拿著高跟鞋跟側背包,身上穿的是官京逸寬大的休閑服,赤著白細的雙腳下車。

官京逸在她下車後沒有馬上開車離去,而是確定她進了家門,他才踩下油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