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舞二十歲的那一年,炎日的改變更大,他不斷地更換女友,同時也開始漠視沈舞,那樣的對待,讓她的心再次受到了傷害,盡避她要自己不要在乎,但感情這種東西,誰也無法控制,尤其她已將整顆心都系在他身上了,要她怎麼能收得回呢?太難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地在一旁守候著他。
此時的炎日,身體已完全康復,與正常人沒有差別,那出眾的外表,總是人群中的焦點,不管是校內或校外,大家都在談論著他,而她雖是與他最為親近,卻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的沉默,炎日並沒有刻意去發覺;她的安靜,炎日則認為理所當然︰她的守候,炎日也覺得是種義務,完全不懂得珍惜。
當他帶著女友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的心都碎了,那一幕,她怎麼都忘不了,也不想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痛,那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或許是因為孤單,所以她在生日那天答應了一位男同學的邀約,況且這個同學平時就對她很好,而她自己也希望能夠藉此放松心情,暫時逃離那空蕩蕩的家和滿室的孤寂。
那是她過得最開心的一晚,沒有壓力、沒有炎日、沒有炎派的責任,她不再只是個陪伴,她是個女孩子,一個能夠好好享受空閑時間的年輕女孩。
那一晚,男同學送了她一束花和一個精巧的音樂盒,他的心意,教她打從心底感激,所以她同意讓他送她回家。直到回到家門前時,她才收起那份笑容與愉悅的心情,因為她知道,她與眼前的男孩不會有未來可言。
當她回到家中,怎麼都沒有想到炎日已在她房間等著,就在她開啟房內電燈時,他那高大的身形就這麼地映入她的眼簾,教她驚愕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炎日!?」他怎麼會在家呢?他不是出去了嗎?他天天都有約會,天天都有人陪伴,所以他不該在家的。
但事實已擺在眼前。
「為什麼出去?」
她不知道他會這麼問她,而她手上的花束及音樂盒更教她緊張不已,只能沉默地低下頭。
「抬頭看著我!」
炎日低沉的嗓音讓她嚇得將頭壓得更低,她不敢面對發火的炎日,那教她害怕。
「我只是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炎日怒氣沖沖吼著,那提高的聲調嚇得她不小心將手中的花束跟音樂盒掉落在地上,在她急忙蹲撿起時,炎日更是怒斥著。「不準撿。」
她的動作因為炎日的話而停頓,只敢蹲在那里,雙手則是緊握在後,頭低得不敢看他,此外,眼中更是泛起了淚水,她不知道她是哪里做錯了?她真的只是和朋友出去走走。
看她如此沉默,炎日一個大步來到她面前,「為什麼跟他出去?為什麼?」他不能忍受沈舞與其他男人在一起,那教他看了刺眼。
特別是他親眼看到沈舞是由一個男的送回家,那股怒火直至現在,他都無法平息,他無法相信,那個向來只會待在家中,躲在他身後的小舞會這麼光明正大地與別的男人出去。
原來他看到了,沈舞掉下眼淚,淚水輕輕地滴落于地,無聲無息,「他是班上同學。」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只是為她慶祝罷了!
「班上同學就可以這麼親熱?」
「我沒有!」
她覺得炎日不該這麼說她。
「沒有嗎?那這是什麼?」
炎日撿起地上的花束及音樂盒。
沈舞盯著那份禮物,想將它拿回,可是她不敢挑戰炎日的暴怒,所以只好安靜地站起身,她知道今晚的炎日並不打算控制自己的情緒,而她只有再次承受的份,反正,她也習慣了。
她的沉默教炎日很是火大,一個使勁便將禮物擲向她身後的門板,那巨大的聲響教她害怕地縮了縮身子。
「對不起。」咬著下唇,沈舞要自己別哭出聲。
「他是誰?」
「班上同學。」她老實地告訴他,但炎日怎麼都不相信。
一氣之下,炎日粗魯地將她拉至自己懷中,那力道弄疼了她,可是他一點兒都不憐惜。
「只是班上同學?」
沈舞知道再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所以她要自己別再出聲。
「說話!」
炎日直搖著她的身子,那力道之 ,教她有些暈眩感。
「小舞!」
炎日抬起她的下顎,要她看向自己,在這時,他才發現沈舞早已淚流滿面,那小巧的臉蛋上有著委屈,也有著驚嚇。
看著她這模樣,炎日的怒火並沒有減少,「小舞,別考驗我的耐性,別讓我真得發火。」這是他發怒前的警告。
她也想再說話,可是她不能,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說,她說的話他都不相信,那她還能多說些什麼。
還是沉默好,沉默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