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段凌紗醒過來時,已回到那間她待過一晚的房間了。這次沒有听到什麼沖水聲,也沒有看到人影,房間里只開了個小燈,似乎不想打擾她的睡眠。
是炎皇帶她回來的嗎?那他人呢?
為什麼她連著兩次醒來都看不到他的人?
她走下狀,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個房間還有一個門,那扇門後還有燈光,好像有人在里頭。
她輕輕地打開了,這才發現炎皇正坐在里頭,不過當她一開門時,他就馬上發現她了。
「醒了,紗紗?」他難得地露出一抹笑,一抹看起來很溫柔的笑容。
她點點頭。
「過來。」
若他的語氣是十足的霸道,她可能會反抗,但他的聲音卻是如此的輕柔,像是情人間的對話。
她不由自主地走向他,站在他眼前。
炎皇一把抱住她的身子,讓她靠坐在他身上,「告訴我,為什麼找上我?」
段凌秒不訝異地輕笑,想拉開他環在她腰上的手,卻無法如願。
「告訴你什麼?你又想要知道什麼?」
「為什麼是我?」他指的是她為什麼要女扮男裝去應征。
「因為你是炎居的主人,而剛好你有家公司,我剛好也很想去里面工作,所以就是你了。」
「你只想要在我公司工作?」她有沒有打听過,他從不講女人的,除了「焰坊」外,四個門皇底下的公司除非需要,從不用女人。
「沒錯。」
「為什麼?」它的答案使它的男性尊嚴有些受到傷害。
「因為你的公司剛好是我父親極為贊賞的公司,若我能在里面有好的表現,相信我父親就不會強迫我回日本了。」其實父親的意思是要她嫁給他,不過她不會傻到真告訴他實在。
「可是你卻引起我的興趣。」他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著實讓人不明白他的心思。
「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是故意要跳上你的床,一切都是不小心造成的。」她只想在美國工作賺錢,回日本是她一生中最不願的事。
炎皇環住它的手突然縮緊了下,「一是不小心,因為我要你。」
段凌紗害怕的就是這句話,他要她,但他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呢?
要?要又代表什麼?
愛她嗎?
她想不是,那麼是要她永遠留在他身旁嗎?
那也不可能,對他來說她是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不過以他的能耐,或許已查出她的底細了。
所以他的要,只是想佔有它的,以她的帶給他滿足,這樣的她是多麼的卑微啊!她抬起臉,「我可以選擇不要嗎?」這句話明顯是個錯誤,因為他臉上的溫柔已在瞬間消失。
「你說呢?」
「我不想當你的情婦,也不做你的女人,我有絕對的自由,你不能約束我。」
她受過高等教育,而且從小看多了在父親身邊來去的女人,她們每個都是真心愛著父親,但是父親到頭來還是傷害了她們,因為他不是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綁住的男人。因為這樣,她告訴自己,她不會像那些女人一樣那麼笨,一生守著一個男人,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只能帶著一顆破碎的心離開;她要自立,要獨立,要靠她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就算這輩子不結婚,沒有人可以陪伴她都沒關系,她已經看破了。
「你……」
他能給的只有這麼多,他還沒想過結婚,可是他又不想放她是,在他對她如此狂熱時,他不願讓她離去。
段凌紗搖搖頭,用手撫過他的臉。
「去找別的女人吧,我不適合。」
炎皇不放手,還是緊抱著她,而且愈抱愈緊。「你要我怎麼做?」
急切狂亂的眼神讓他更顯粗擴,英挺約五官已皺了起來,似乎非常不滿意她的說法。
「我不知道,因為我的生活中還沒打算讓男人介入,你已經擾亂了我的生活,我現在最大的要求是回復平靜,繼續找份工作。」但那似乎太難了,除了他之外,還有父親給她的壓力。
「不行!我不答應。」炎皇吻著她的眼、她的肩、她的鼻、她的唇而至她的頸項。
段凌紗閉上眼,想要拒絕他。
「只能征服我,但它不能撫平我的情緒,不要再這麼對我了。」他連著幾次要她,她已經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會懷孕。
「那你說,給我一個答案,我會完全照辦。」為了留住她,他只能低頭了。
「順其自然。」她回答。
什麼叫順其自然?他不懂。
「什麼意思?」這女人難道不能說得更清楚些嗎?
「我也不知道。」
老實說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其實他要她待在他身邊不是正合她意嗎?父親將不會逼迫她結婚,可是等時間久了,當他厭倦她時,她該怎麼辦?像父親身邊那些女人,到最後一個一個離開?到那時候她真走得開嗎?
女人能承受許多,但就怕日久生情的愛,那是怎麼剪都剪不斷的愁。
「我要你留在這里。」
「為什麼?」她真的想不出他為什麼執意要她。
「只能說你挑起我的興趣。」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了,不過卻不是個很好的答案。
段凌紗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她才緩緩開口︰「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他幾乎想告訴她,只要她開口他什麼都答應。
「你不可以帶女人回來,不管你在外面怎麼樣我都無權過問,只是你不能帶女人回來,若是有,我會馬上離開。」這是她僅能維護的尊嚴了。
炎皇深深地望著面無表情的她,對她只有這麼一點要求感到不可思議,每個圍在他身邊的女人要的不是他的錢就是想要綁住他的人,她竟只要求他別帶女人回來,還願意接受他在外面有女人,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若你覺得太勉強就算了。」他的沉默不語讓她好生失望。
「不,我答應。」
「是嗎?」但這個答案並沒有讓她覺得高興。
因為她仿佛又看到母親的等待,母親所承受的那種痛苦似乎即將落在她身上。
「我說到做到。」
她終于可以不必回日本,又可以待在他身邊,但這是最好的結果嗎?
面對這個築驚不馴的男人,她心中涌起許多不安。
***
自然的,段凌紗的東西全搬進了炎居,現在她是正大光明的在這幢大房子里走動,每個人對她也很客氣和善,猶如她是自己人。
不過她想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其實只是炎皇的女人,一個陪他上床的女人罷了。
不是她自願如此貶低自己,而是因為那確實是事實。
但現在他只準她喊他憐,也一再匿稱她的小名,那是母親過世後再也沒有人喊過的小名。這天,她還是一個人醒來,每天炎皇都早她一步起床,也準時離開炎居。來到炎居後,她還沒有在早晨醒來時見過他。
他是刻意這樣做的嗎?
讓彼此不要有過多的牽絆。
段凌紗趴趴在他的床位上,深吸口氣嗅著他殘留的氣息,苦笑地翻身仰躺。
是她答應的,她自己答應要留在他身邊、成為他的伴,今天會有這種情形她也早該想到的,母親生前也是這麼孤單,這樣地等待著,沒有人比她了解那種苦。
這些日子和他相處後,她知道他確實是個十分霸道的男人,除了限制她的穿著,更限制她外出的時間,就算他不在炎居里,還是可以掌控她的行動,這是她後來才知道的,不過她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反正那只不過是男人在保護他私有物的一種動作,就像她的父親一樣。
明明人在另一個女人身邊,但他總有辦法知道他的其他女人有沒有背叛他、給他戴綠帽子,男人似乎部是這模樣。
盯著天花板,她想這種日子再過也不久了,因為她父親已經得知她成為炎皇的女人,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這險些讓父親捉狂。他可以有眾多女人,但他絕不允許別人玩弄他的女兒,她可以想見,過不久她父親就會要人來接她了。
她想起那天打電話回家時和父親的對話」」
當初我要你結婚,不是要你去當人家的情婦,為什麼要做這種敗壞門風的事?
極具威嚴的父親是眾所畏懼的黑幫老大,只是她從小就甚少和父親在一起,對他的陌多于恐懼。
「我很抱歉。」父親說的是事實,她沒有反駁的余地。
我要你馬上回日本。 「爸……」
我會要人過去接你。 說完父親便掛上電話,不讓她有說完話的機會。
盯著電話,她有種想要發泄的沖動,只是那種情緒馬上又被她壓抑住,她泛紅的眼眨了眨,不讓淚水滴落,她不會為了這種小事流淚。
她可以想見自己回到日本之後,會怎麼讓其他人笑話,但她早已不在乎。
她起身走進浴室,打算先梳洗一番。
離開也好,免得自己待得越久就越覺得痛苦;她相信身為女人,很難不去喜歡像炎皇這般出色的男人。
想到他,她突然心血來潮想要見他。
因為父親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到那時候不是她說不想走就可以不用離開的。
想著想著,她馬上拿出衣櫃里他叫人幫她添購的衣服,準備妥後,她才踏出房門。
炎居現在對她而言不再像是座迷宮,只不過倒像是個比較大的家。
她來到大廳,那兒一如往常還是聚集了一些人。
她告訴一個常見的人說她要去找炎皇,那人會意地笑了,並且還要派人開車送她丟。
段凌紗本來不想要麻煩別人,但她明白這是炎皇手下的好意,也就同意了。
很快的,車子在炎皇的公司大門前停下,下車後,她直接走進公司。
她一路暢行無阻地來到炎皇的辦公室門口,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她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打開門。
「晦」」」
等她注意到里面的情形時,她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在炎皇的辦公室里不止他一人,還有一些她尚有印象的公司高級主管,他們似乎正在開會,卻因為她的闖入而中斷。
她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我」她沒講究,人已退到門外。
炎皇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讓她有些受挫,讓她覺得自己的出現十分不應該,而她才又想到她只是他的女人,一個毫無地位的女人。
正當地想要關上門時,有個聲音適時地響起「散會。」
在她還在錯愕中時,只見那些高級主管含笑地一個個離開炎皇的辦公室,留她站在門外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開會。」她吶吶地開口。真是該死,剛才那種情形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而炎皇的表情則是由不敢置信轉為笑容滿面。
他站起身來到她面前,輕輕地將她樓進懷里。
「你是來找我的?」這是他怎麼都沒想到的事,他的女人,這個自視甚高的段凌紗竟會來公司找他,這是多麼稀奇的事。
對,她是打擾到他開會,而那個會又是該死的重要,可是跟她比起來,一切都不足掛齒。
段凌紗只是個著頭,一臉的緋紅,她從沒這麼糗過,「我要走了。」
但炎皇的手圈住她的人,一點也沒有放松的跡象。
「不行,是你自已來的,我要你陪我。」他說著硬是將她抱進辦公室,並用腳將門給踢上,這門一關上,任誰都沒那個膽來打擾。
「放我下去,我說我要回去了。」段凌紗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炎皇沒有理會她,反倒是抱著她坐在沙發椅上,讓她側坐在他腿上,頭靠在他胸前,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你的會議……」
她還在擔心那個會議,但炎皇早已將它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要說話。」炎皇溫柔地命令道。
「為什麼?」
因為他要吻她,沒給她說話的時間,他的唇直接印上她的唇,溫柔且膩人的吻讓她不禁迷失其中。
「你好香哦。」炎皇將頭埋在她發間,深深地吸入她的清香。
段凌紗沒想到他竟沒有生氣,她還以為他會暴跳如雷。
「你不生氣嗎?」她的突然來到畢竟打斷了他的會議。
「生氣?不,不會,我高興都還來不及。」
炎皇眼中閃著喜悅的光芒,讓她有種錯覺,她是他的寶貝。
不過她心知肚明,那是不可能的。
***
為了不讓她離開,炎皇再次將她拉進他的休息室,反覆地佔有她的身子,直至她答應不會離開他,他才放過她。
「你會等我下班吧?」
段凌紗白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點頭,她不以為現在的她能夠離開,經過剛剛的激情,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我想睡了。」
「紗紗?」炎皇看著她閉上眼,有點像是撒嬌地儂著他,這種無言的信任讓他很是感滿足。
這些日子以來,他發覺自己越來越被她給魅惑住,只要是有關她的一切他都愛極了。
在床上的她熱情地回應他的每一次求歡,並且讓他從中獲得極大約滿足︰離開房間後她又是個十分貼心的伴侶,在他身邊伴著他,卻從不做任何無理的要求,很本分地做好他的女人該有的樣子,也許就因為這樣他才會如此不可自拔。
他撥開她的長發,並且幫她蓋好棉被,在她紅腫的唇上輕點後他才滿足地起身去洗澡,並換上另一套衣服。
床上的她睡得很沉,他想短時間內她是不會醒來的,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用聲控鎖鎖上了門。
最後看了她一眼後,他才滿足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