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霓,別這麼悶悶不樂的,開心一點。」任奴兒丟下老公、兒子,為的就是前來為歐陽霓霓找到一生的幸福。
「奴奴,我沒有悶悶不樂的。」
她只是想要好好休息一番,在她來意大利後的幾天,水宇文趕來了,而一直少離開日本的任奴兒也來了,他們的到來確實教自己感到窩心,唯一沒到的人是冷廷風,想來他真是在忙,更何況他的至愛好不容易才回到他身邊。
「那就再陪我玩一會兒。」
「可是我已經很累了。」
她是來此療情傷的人,怎麼會被任奴兒拉著四處跑、四處逛?似乎她才是那個需要人陪的可憐人。
而且她發現一件教自己不敢相信的事,怎麼樣她都不能相倍,就只有那麼一晚……看來要她忘了魅未岸今生真是難了。
「奴奴,妳就別這麼強求霓霓了,我陪她如何?」
不知何時加入她們的水宇文說道,而在他身邊的人正是歐陽霓霓打算結婚的對象閻君。
水宇文與席夢也有了好的結果,特別是席夢已懷有身孕,若不是如此,水宇文怎麼都會帶她前來。
「是啊,奴奴,我陪她。」閻君也說著。
對他們而言,他的身分是少主人,是整個冷族的新繼承人,而他也繼承了這個組織,只是他與這幾個生命共同體怎麼都難以分離。
「不用了,我也想休息一下。」
「廷風呢?怎麼還沒來?」任奴兒突地問了這麼一句話。
「快了,已經在路上。」而且他還帶來了好消息,一項他們計劃中的好消息。
「是嗎?」
任奴兒由水宇文的目光中看出一切都很順利,為此她更是開心不已,想著魅未岸若是得知這只是一場騙局時,不知會有何反應,她真是等不及要看了。
「廷風要來?」歐陽霓霓有些訝異地問著,本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目休息的她,連忙睜開眼。
「嗯,應該快到了。」剛才已在機場了。
「他不是有事嗎?」
「再忙都要來看看。」
她的問話教背後的聲音給響應了。
歐陽霓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想我嗎?霓霓。」
真是冷廷風,一個轉身,就見他立于自己身後。
「廷風,真的是你。」
這是怎麼回事?大家全到齊了。
★※★※★※
「廷風,你覺得他前來討人的機率大不大?」
閻君十分著急地問著,他擔心若是結婚的消息一公布,而魅未岸依舊保持沉默,那他的人生真的要變成黑的。
「他會來的。」
「是嗎?這麼有把握?」水宇文笑著坐在客廳里。
前不久歐陽霓霓因為不適先行離去,而此時任奴兒則是陪在她身邊。
「百分之百,我想未岸終于認清一個事實,他愛霓霓,不能接受她的離去。」
「那好,真是太好了。」
閻君為這話而心喜不已,起碼他不用娶霓霓了,否則他的愛將要遠走,那一場婚約下來,傷的是四個人的心,真是劃不來。
「霓霓呢?」
冷廷風看著歐陽霓霓平靜的模樣,怎麼都難以猜出她的心情。
「這一次的霓霓不一樣了,沒有之前的激動,也沒有之前的情緒,她的心情似乎已經很平靜。」
而這一點最為教他們感到不放心,可她不說,又不能逼她,那只會帶給她更大的傷痛,這不是他們要的,他們只要霓霓快樂,只要她幸福。
「霓霓真是愛苦了。」
「是啊,苦了她的情。」
「也苦了愛她的魅未岸。」冷廷風在最後補上這句話,因為他十分確信魅未岸愛霓霓的心絕不亞于霓霓,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另外兩人看向他,不再說話約三個人各自想著心事,除了心中的摯愛外,他們更期望能再見到霓霓展露笑顏,那是三年前就消失的了。
他們期盼那個小鮑主再次回來,回到他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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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霓,妳怎麼了?」
任奴兒陪著她回到房間,看著歐陽霓霓一臉慘白,不甚放心地坐在床沿,看著躺在床上的歐陽霓霓。
「我沒事,只是有些頭昏。」
那氣弱的聲教任奴兒怎麼都不願相信。
「妳確定沒事?」
「嗯。」
歐陽霓霓直到今天才真正確定一件事,一件她一直都沒有想過的事,現在終于發生了。
「霓霓,妳真打算與閻君結婚?」模著歐陽霓霓的臉龐,任奴兒問著。
「怎麼了?」
不安的她沒看向任奴兒,只是輕閉上眼,腦海里想著的都是他,那個溫柔地呵護她近十年的魅未岸。
「妳根本不愛閻君,這場婚約沒有意義。」
「我會跟他離婚。」
「霓霓!」
「我懷孕了,不能不結婚。」最後她還是得說出,否則依任奴兒的個性,不會放她罷休的。
「什麼?懷孕?」
天啊,她有沒有听錯?
霓霓她懷孕了!
盯著她平坦的小骯,任奴兒怎麼都難以相信。
「是閻君嗎?我一定要去宰了他!」
歐陽霓霓看著任奴兒氣怒地打算起身,那火爆的性子再起,想來是要去找閻君算帳。
「不,不是他!」
閻君躲她都來不及了,哪有可能!
「不是他,難道還有別人嗎?」
歐陽霓霓被她這麼一問,不禁沉默了,並且松開拉住任奴兒的手。
看見歐陽霓霓的反應,任奴兒這才想起,「天啊!霓霓,那個人是魅未岸嗎?」
見她沒有反駁,任奴兒這會兒更是不解。
「霓霓,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怎麼會是魅未岸呢?
兩人之間的情愁,真是教外人無法得知。
「那都過去了。」
她不想再多提,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也平靜了愛他的心,她不想再去想太多。
「什麼過去了?根本沒有過去!妳懷孕了,而他是孩子的爹,他有義務跟權利知道這個事實。」
還好她聰明,早一步要冷廷風去告知,否則這下子事情真是要鬧大了。
「那都一樣,沒有任何事會改變的。」
「只要妳愛他,再繼續愛他,那麼一切都將會改變的,相信我。」任奴兒與老公的愛得來不易,為此她相信,只要是相愛的兩人,終能克服任何困難的。
「他與我今生是無緣了。」
「怎麼會無緣?」
「我跟他不能在一起,這是組織的規定,妳難道忘了?」
「規定?就因為保鏢的原因嗎?」
她肯定要閻君廢掉這該死的規定,那根本不該存在的。
任奴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為了這個不該存在的理由,他們兩人竟痛苦了這麼久,這是什麼天理啊!
「沒人可以改變這規定不是嗎?」
「誰說沒有?」
她不相信!
「奴奴,我已經想通了,我會放棄的。」
「不要,妳不可以放棄,不要放棄,繼續愛他,繼繼愛魅未岸,可以嗎?」任奴兒一想到歐陽霓霓竟是為了族里的規定而受苦,不自覺地抱著她,為她所受的委屈感到不平。這一切都不是地決定的,卻要她來承受。
「我愛他,真的很愛很愛他。」
若是可以,她打算花一輩子的時間來愛他,可是,她不該如此自私的,她得放他自由。
「我知道,我都知道。」
這場愛戀,他們都看在眼里。
「霓霓,找凝姨想辦法好嗎?」她都有了身孕,沒有理由不讓她與魅未岸在一起的,沒有理由。
任奴兒的眼眶紅了,不舍地看著落淚的歐陽霓霓。
「他說他愛我。」
這就夠了,不是嗎?
「那就讓他愛妳,把妳這十年來給他的愛,都要他還來。」
「而且他還許下我的下輩子,他要纏我,不再放我走了,這樣就好了,真的,我不多求。」
淚水早已浸濕了她的臉頰,任奴兒輕拭去她的淚水,將她摟進懷中。
「別這麼早就放棄,好嗎?」都已互許愛意了,為什麼要再說分離呢?她不同意,她不舍得她的霓霓小鮑主受苦,這種苦不該由她來要的。
「我不再等待了。」
當她離開台灣時,她就已心死了。
「霓霓,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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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什麼事可以驚動三個大男人,那麼懷孕這消息確實是夠了。
「什麼?!」
「怎麼會呢?」
「孩子的爹是誰?」
當閻君問了這不該多問的問題時,三雙眼楮直瞪向他。
「一時口誤,一時口誤。」
誰不知道那孩子的父親是誰,肯定是魅未岸嘛!但他若是不問個清楚,他就要當個現成的爹了,這教他不能不問。
「你們說怎麼辦?」
任奴兒的眼眶還是帶紅,不舍得的心情其它人全都可以了解。
「霓霓人呢?」水宇文擔心的問。
「睡了,她的身子有些虛弱。」在那樣的痛哭過後,累是應該的,不只身子受不了,她的心更是需要充是的休息。
「該想個辦法了。」
「能怎麼辦,這是組織的規定,哪能說廢就廢。」
任奴兒搖頭地坐上沙發,那長及腰的黑長卷發教她給盤起,不再是少女的清純,而多了點少婦的風情。
「閻君,你說呢?」冷廷風看向一旁不說話的閻君,他那沉思的模樣代表他正在思索這件事的輕重。
「是啊,閻君,你有沒有方法可行?」
「方法倒是有,只是不曉得能不能說得動。」
「怎麼樣?」任奴兒一听有辦法,馬上睜大眼楮問著。
「叫冷族的主人廢了這規定。」
三人一听他的話,馬上又喪氣地搖搖頭。
「當然是找冷族的主人,可是你說凝姨會同意嗎?」
任奴兒這才說完,其它二人馬上附和地點頭。
「奴奴說得沒錯,這是第一代主人訂下的規定,要凝姨改變,似乎有點困難。」
閻君不解地看向他們三人,臉上帶著好笑的表情。
「為什麼非要我媽不可?」
「因為她是冷族的主人!」
「我不行嗎?」
若是他沒記錯,在他父母這趟遠游前,他已正式成為冷族第三代的主人;他雖不願意,可這是他父母硬逼他接受的,所以他應該有權去改變組織的規定。
他的話,教三人同時笑了。
是啊,閻君已是冷族第三代的主人,他的話即能改變一切,而他們卻還是在這里愁思不解,真是多此一舉。
「我忘了,你前不久已正式接任冷族。」
「是啊,這麼大的事怎麼會忘了呢!」
「這麼一來根本不需要麻煩大人,只要我們同意就成了,不是嗎?」
是的,只要他們同意就行了。
水宇文是悱居的第二代繼承人,他的話沒有人能質疑。
冷廷風是沙居的第二代繼承人,他的話也沒有人能質疑。
任奴兒雖已遠嫁,可她還是炎居的後繼者,她的話同樣地沒有人能質疑。
至于歐陽霓霓,與任奴兒相同,只要她願意,她可以號召整個魅居。
那麼決定人就在于閻君,只要他肯出面,他的話便可以改變整個組織,只要他開口。
這一代的他們,該是為這一代出聲了,霓霓需要他們,那就這麼辦吧,為了這生命共同體,他們決定力抗組織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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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未岸並沒有馬上前去意大利,而是直接找上魅皇,他需要與魅皇好好的談個清楚,談他與歐陽霓霓的感情,因為他打算訂下歐陽霓霓的今生,不讓她遠走。
「未岸,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魅皇等著他的答復。
「是的。」
他早已有所覺悟,就算被逐出冷族,他都不在乎,因為他心中真正在意的人是他的摯愛。
「當你下這個決定時,已經在說明你與霓霓的絕裂了。」魅皇並沒有給魅未岸一個安心的答案,而是直接要他放棄那想法。
「我愛她,而我要她幸福。」魅未岸依舊堅持他的想法,他不打算放棄,就算這結果是他將與冷族對立亦然。
「那麼你當初給我的承諾呢?」
「我將毀諾。」
「你動心了?」
「我愛她。」
他的心中自始至終只有霓霓。
「也動情了?」
「我想要她給的愛。」
那一直都是他渴求的,他而今不過是面對自己的內心罷了。
「連被逐出冷族都不在乎?」
「為了要她幸福,我不在意。」
「我將阻止你們。」
「我將挺身捍衛我的愛情。」
是的,他必須這麼做,因為他再不下決定,他將要失去霓霓。
「未岸,是什麼讓妳如此堅定這個念頭?」
前十年不是都能熬過去了,是什麼教他改變了想法?
魅皇別有深意地盯著他,想要看出他的改變。
「我不想將她交給別人,就連閻君都不行。」那一晚,當他佔有了她的清白時,他就很清楚自己將不再沉默。
「閻君?」
這跟閻君又有什麼關系?
「霓霓打算與閻君結婚。」
這話是冷廷風說的,不會有錯。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教人給打開,一個絕美的少婦走了進來,而那人教魅未岸一眼就認出。
「我怎麼不知道閻君與霓霓的好事?」冷族的第二代主人好奇地開口。
「主人。」魅未岸轉身向冷凝行禮。
冷凝與魅皇對坐,並且帶笑地看向魅未岸。
「未岸,好久不見了。」
上次的踫面應該是幾年前了,那時他陪同霓霓一同前去意大利找閻君,而今許多事都改變了。
「是的。」
「未岸,你說閻君與霓霓將要結婚?」
冷凝一臉疑惑,為這消息而大感興趣。
「我不會讓它發生的。」
因為能得到霓霓的人是他,而非閻君。
「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這里嗎?」
冷凝與丈夫的遠游教魅皇給急請召回,為的就是要處理歐陽霓霓的事。
魅未岸並未回答,但他心里多少明白。
「為的是將你逐出族門,你認為呢?」
「我願意。」
「那麼,你將永遠不能再見到霓霓,這一點你也同意?」冷凝再問。
「我會帶她走。」
「什麼?」魅皇驚問。
魅皇不以為魅未岸可以,但若是那群孩子站在魅未岸的那邊,那不是不可能,特別是霓霓現在人不在魅居,他無法完全掌控這局勢。
「當我離開時,我將帶她走,這是我對霓霓的承諾,不離不棄。」
「未岸,難道不能將那份愛放在心底嗎?」冷凝再問。
「我的心告訴我,我要她永遠待在我身邊。」
「你有可能會失去她。」
「我要還她這十年來的愛戀,那是我一直渴求的。」
「唉,看來這一次你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當初要他成為霓霓的貼身保鏢,為的是他的冷絕,沒想到兩人之間的情潮在短時間內已是一發不可收拾,哪能說放就放呢?
偏偏冷族的族規又有這麼一條教人感到無情的規定,連她都為這兩個孩子感到心疼。
「我會去意大利,若是霓霓真是要我離開,那麼我不強求她;若是她願意與我一同離開,我對她會不離不棄。」
這是魅未岸最後的結語,而後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