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這種時候還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林子里逃難實在不像是現實世界,可是向朝陽卻正在做著這件事,她被軒轅海昕拉著跑,完全搞不清楚東西南北,只知道要快點逃,否則就很可能被那個黑木大壞蛋給殺了……
軒轅海昕忍著腳傷,一路往高處跑,他想先找個地方包扎傷口,然後再通知哥哥們來救援,雖然明知會被取笑連這點事也辦不好,但他不願再讓向朝陽因他而涉險。
但是他的計劃因腳傷而無法達成,加上向朝陽也累了,她又跑了幾步,頓時失去平衡,整個人撲倒在濕滑的草叢中。
「啊……」原已髒亂的身體更形狼狽了。
「喂喂!撐著點!」他蹙眉地拉起她。
「我……呵……呵……呵……」她拼命喘氣,恐慌的情緒幾乎塞滿所有的細胞。
對不起,本章還未錄入!「快點走,黑木深的手下很多人,你想死在他手里嗎?」他扶著她繼續往前。
「我……走不……動了……」明知生命受到威脅,但她真的沒力氣了。
「再走一公里就能穿過這片山林了,加油。」他的腳也快不行了,可是他怕黑木幫的追兵會追來,到時就真的完了。
在他的鼓勵下,她不再喊累,兩人又繼續就這麼奔逃了將近十分鐘,最後,赫然發現一幢兩層樓的舊別墅,軒轅海昕衡量了眼下的情況,決定先進去躲一陣子再說,與其沒命地逃,不如在這里守株待兔。
「我們進去休息一下。」
「可是……」她怕黑木深的人會追到。
「不會有事的。」他按住她的肩膀,安撫道。
「怎麼會沒事?到現在我都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她說著忽然歇斯底里地哭了出來,累積了許久的憂慮、驚慌與懼怕全都化為奔流的淚水。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噩夢啊?
被綁、逃亡、受傷……她一個平凡高中生是怎麼扯進這種詭異的紊亂中?甚至……甚至還被黑道追殺著!
老天爺!她是招誰惹準了?自從住進軒轅家就沒一天安穩日子好過。
「都是你啦!你和日本人結什麼仇嘛?把我也拖下水,害我被綁到這個鬼地方……然後……然後你又自以為勇猛地跑來救我……你干嘛剛才不逃走?我都叫你別管我了,你為什麼不通知警察,干嘛要自己跑來送死……」她藉著責備他來抒發內心的恐慌。
「好了,我知道,都是我連累你,對不起。」他知道她受了驚嚇,也不反駁什麼,只是將她攬進懷里,任她發泄。
「我告訴他們你根本不會來救我……我以為你不可能會來救我……他說如果我無法把你引來就要把我殺了……我又希望你來,又怕你來了被人家打死……你為什麼不干脆別管我……」她埋在他胸前喃喃哭道。
「我怎能不管你?你一個人怎麼應付那票日本流氓?我雖壞,但還不至于棄朋友于不顧,放心啦,我會保護你的。」他拍拍她的背道。
他的保證稍稍解除她的憂慮,忐忑中,兩人悄然走向別墅。
這幢舊別墅大概還有人住吧,雖然老舊,可是前庭後院都還很干淨,軒轅海昕利用瑞士刀打開了門,帶著向朝陽進到屋內,里頭的家具一應俱全,試了一下,甚至還有水電,他迅速地巡視一圈,確定沒有危險,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這里是……」這該不會是間鬼屋吧?向朝陽害怕地看著漆黑的四周,手始終緊抓著他。
「放心,這是幢別墅,我想主人只有在例假日才會來,你先坐下來休息一下。」他低聲道,要她在藤椅坐下。
「為什麼不開燈?好暗……」她模索著椅子,心頭仍止不住打顫。
「開了燈等于讓他們知道我們在這里,先忍耐一下,我去看看有沒有小盞的燈……」
他用打火機充當照明,在櫥櫃旁找到一個小壁燈,于是將它點亮。
四周一下子亮了許多,向朝陽縮在椅子上看著這間小巧的房子,目光從天花板慢慢移向軒轅海昕,發現他滿身沾滿了塵土,褲管上赫然是一大片的血跡!
「天啊!你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她驚急地喊道。
「這點傷沒什麼。」他佯裝沒事地走進浴室,以水清洗一下傷口,並將制服襯衫月兌下,撕成條狀,綁在傷口上方止血。幸好沒傷及骨骼,傷口應該不會太嚴重。
「不行!你得馬上去醫院,不然你的血會流光!你會死的……」她緊跟在他身邊,看著那一半全染得血紅的長褲,全身不停地打哆嗦,音量揚得特別高。
「死了不是更好,世上少了我這惡人,你就輕松多了。」他半開著玩笑看她。
「別……別亂說話!」她听得心頭一緊,怒聲大叫。
「你不是很氣我嗎?那我死了正好合你的心意……」他看她臉色不對,陡地興起逗弄她的念頭,一說罷,做出暈眩狀,身子晃了晃,往後倒去。
「海昕!海昕!你怎麼了?」她嚇得沖上前抱住他,急得哭了。
「我……我大概血流得大多……快不行了……」他裝出一副快掛了的樣子,話也故意說得有氣無力。
「我……我叫救護車……我……我去找人來救你……求你別死……」她哭著往客廳找電話。
「別離……開我!」他一手握住她,不讓她稍離半步。
「我不會丟下你的……但我得找人救你……你撐著。」她使勁將他扶出浴室,來到客廳坐下,再急著找電話,可是這房里什麼電器都有,就是沒電話,把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別找了……這家的主人八成不想被人干擾,根本沒裝話機……你來我身邊……我好冷……」他有趣地看著她著急的模樣,忽然覺得這麼被人擔心的感覺好溫暖。
「那怎麼辦?怎麼辦?」她沖回他身邊,緊擁住他,試圖以身體溫熱他。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為我掉眼淚?」在她柔軟的懷中,他輕聲地問。
「別亂說話!你不會死的,你是個禍害,會活好幾千年……」她說著又哭了,成串的眼淚正好滴在他的臉上。
她的比喻雖然令人好氣又好笑,但他依然非常感動。
「像我這種禍害,你大概永遠都不會喜歡我吧?既然這樣,死了又有什麼關系……」
「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她傷心欲絕地哭道。
他一怔,沒想到她會說出這句話。
「朝陽……」她的話里己透出玄機,她對他的在乎一點也沒比他對她的少啊!之前認為贏得她的感情只是場游戲的勝利,但此時他卻有說不出的快樂與安定。
「明明被你害得好慘,可是就是無法恨你,你把我的日子弄得亂七八糟,我卻還像傻瓜一樣喜歡你,一顆心怎麼也收不回來,全都放在你身上,你要是敢死,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在這無助惶亂的時刻,她不知不覺說出了心底深藏的感情。
她說她喜歡他!
他愕然地盯著她憂心如焚的臉龐,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震蕩著胸口,再也忍不住激昂的情緒,倏地拉下她的頭,堵住她那訴說著深情的櫻唇。
她有點詫異,睜大眼楮看著垂死但力量仍充沛的他,滿心紊亂又驚疑不定。
半晌,他才放開她,嘻皮笑臉地道︰「听你這麼一說,我就更不能死了!」
「你……你……你耍我?」她呆了呆,恍然明白又著了他的道,因此生氣地推開他往後躍開。
「不這樣怎麼會知道你的真心呢?」他坐起身,目光熠熠地瞅著她。
「你……你可惡!這樣騙人很好玩嗎?」她氣得大罵,枉費她為他擔憂落淚,沒想到這又是他的詭計!
「不好玩,但我深受感動……」他向她靠近。
「別過來!我討厭你!」她怒氣騰騰地大叫。
「你不可能討厭我,你說你喜歡我。」他笑著指正她。
「你……」哦!她為什麼這麼容易上他的當?為什麼?
「你的心早就屬于我了,所以,我們之間的戰爭可以停止了。」他一把抓住正要逃開的她,一臉正色。
「你真的那麼在乎輸贏?是,我是愛上你了,這樣你滿意了嗎?你的自尊維持住了吧?
看一個女生這樣任你擺布,你很得意是不是?那接下來你要如何?繼續把我整死,然後等著看我心碎?還是準備去向每個人宣揚你的戰績?你……你這個可惡又可恨的臭混蛋……」她邊罵邊哭,氣不過他的惡劣,整個人幾近崩潰。
「別哭!對不起,別哭了……是我不對,我不該故意耍詐逗你……」他心疼地將她擁進懷里,對自己剛才的逗弄行為感到抱歉。
「放開我!你又想玩什麼把戲了?你贏了!可以了吧?你盡避笑話我吧!」她掙扎地想月兌出他的手臂,不願再接近他。
「安靜點,听我說……」他用力圈住她,不放手。
「我不要听!」她叫道。
「朝陽!」
「別叫我——」
他索性封住她的口,以最直接的行動來安撫她的情緒。
她想別開頭,想抗拒,可是在他強有力的雙臂間根本無法動彈,而被佔領的口舌間傳來他火熱的氣息,將她的力量瞬間吸盡。
總是這樣!為何她總是斗不過他呢?被他氣個半死,卻一下子又被他征服……他果真是上天派來對付她的天敵嗎?
纏綿地吮舌忝著她的唇瓣,軒轅海昕用最溫柔、最親昵的方式吻她,直到她平靜下來,直到她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才緩緩放開她。
「听我說,一開始也許只是想玩弄你而已,但不知從何時起就已經變質了」他深邃的眼眸看著她,手指不停地刷著她近在咫尺、被他吻得紅腫的柔唇。
「變質……?」她愣愣地問,心咚咚亂敲。
「老實說,一听到你被黑木深帶走,我的心幾乎要休克,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他正色地道。
向朝陽在黑暗中定定地怔著,一顆心則因為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而如鼓齊鳴。
他的意思是……他非常擔心她嗎?
「你是擔心少掉一個好玩的玩具?」她刻意反問。
「我是怕心愛的玩具被侵佔或破壞了……一想到那樣,我就著急得想殺人!」他說著又將她拉近,眼中的情愫清晰可見。
「我才不想當你的玩具……」她的心怦然擂動。
「那就當我的情人吧!」他接得好順。
她被他深深的凝視撼動了,呆望著他,差點忘了要呼吸。
「你不是已經有許艾文了?」
「我從來沒把她當成自己人。」
「那你把她當成什麼?又把我當成什麼?」她譏諷地瞪他。哼!男人哦……「我把她當成一般的女人,把你當成我未來的伙伴!」
「未來的伙伴?」不知為何,這個名詞比情人更能讓她接受。
「是的,就是要跟著我一輩子的人。」他篤定他說,意思再明顯不過。
「你……你該不會又想耍我吧?」她吃驚地看著他,怕他又在使壞,不太相信。
「不,我是認真的,而且這回我不會玩玩就算了,你要有心理準備。」他的唇已再度向她接近。
「準備什麼?」看著他性感的五官朝她貼來,她僵直著背,聲音細如蚊蚋。
「準備接受我的愛……我不愛則已,一旦愛了,就絕不放手!」他字字鏗鏘有力,有如誓言。
她震懾在他的熾熱目光中,無法移動。
他說他愛她!這是真的嗎?她能相信他嗎?這會不會又是他的整人伎倆?
對于愛情,她是個生手,在他反復難測的個性中。
她注定要當個被動者,可是這並不表示她無法對自己的感情自主,她也想捉模他真正的心態,也想確知他的真情是否值得信賴……「你……是當真嗎?」她直盯著他的眼楮問。
「我會證明給你看。」他專注又深摯他說。
「怎麼證明?」
「首先,得解除我們之間的對立,我要撤除我對你下的戰帖……」他微微一笑,低頭再度吻她,有如熱戀中的男人,狂野且火熱。
她微驚,手擋在他胸前,卻沒有立即推開他,只是放任他的唇再次在她的口中巡行。
這個吻給她的安撫力量比任何語言都要來得大,她安靜地承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熱,怯怯地、顫抖著啟開了雙唇,不再矜持什麼,不再費力提防他……黑暗中,兩顆年輕的心互相撞擊著,愛的火花乍現,照亮了他們寂寞已久的心靈……許久許久,他才從貪戀她的氣息中抬起頭,四周一片靜悄悄,只有他們兩人的心跳聲互相呼應著。
在這樣的夜里,如果沒有黑木深那群殺風景的追兵該有多好?軒轅海昕暗暗惋惜,手自然將她攏緊,又吻了吻她的前額,最後再次覆上她令人心悸的軟唇上。
「你的傷真的不要緊?」她有點羞赧地低喃。
「不礙事,只要你吻我,再多被射幾下我都無所謂……現在,別說話……」他頑皮地笑了笑,又眷戀地在她唇上吸吮。
這一瞬,她已無法多想什麼了,腦里只是不斷重復著他不顧一切奔進別墅救她的那場畫面……也許等一下就要被黑木深那些人殺了,那麼,她又何必再抑制自己的感情?她也愛著他啊,不是嗎?
心中的藩籬盡撤,她主動回吻著他,不再有任何顧忌,讓心完全釋放。
軒轅海昕被她的回應激發了,他捧住她的臉,更加狂烈地吻著她,像是要讓她明白他的認真與確定。
他們之間的戰火熄了,代之而起的是牽動他們的青春烈焰,血氣方剛的少年哪,心心相印是欲火的柴薪,一點點火光就能點燃澎湃的情潮,他順勢將她壓倒,手悄悄伸進她的衣內,撫模著她青女敕如鮮果的處于之身。
他首次這麼渴望著一個女人,和許艾文在一起時沒有絲毫的興奮,純粹為了宣泄過多的精力,但她卻撩動了他全身的電流,讓他每一寸細胞都活了過來!五年來了無生趣的生命,又因她而豐富起來。
她有點不安,全身被他吻過之處都變得酥軟無力。
謗本無法招架他的探索。
「你在害怕嗎?」他吻著她的頸肩,輕笑著。
「不,我……」她想逞強,然而當他的手探進她的之中撫弄,她又低呼出聲︰「海昕!」
「別怕……」他解開她的上衣,親吻著她小巧挺立的蓓蕾,心為之激蕩。
她閉緊眼楮,不敢張開,生怕一睜開眼就得面對他灼人的視線。
「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朝陽,我要你只照耀我一個人,只為我閃亮……」他的示愛充滿獨佔的語氣,還是那麼霸氣與狂肆。
「等等……海昕,我……我覺得我們的關系改變得太快了……」她邊喘息邊道。
「會嗎?我倒覺得我們很早就彼此吸引了。」他褪去她的上衣,唇在她雪白的頸子與細女敕的胸前游移。
她忽然覺得害怕,就這麼把自己交給他,可以嗎?
從認識他開始,一直是他在主導一切,他從來不仔細去推敲別人的感受,只在乎他的心情,用這樣下去,她到後來很可能會成為第二個許艾文。
僅存的一點理智在最後防線中喚醒了她,她在他的手想進一步踫觸她的禁忌地帶時,用力推開了他。
「不……我不能……我是喜歡你,愛你,可是我不想這麼隨隨便便就和你在一起……」
她拼命喘著氣,全身還因為被沖擊著而頻頻發抖。
軒轅海昕愣住了,就在他的每一寸身體都想要她時她卻喊停?
「為什麼?」他踫到的女人都一下子就在他懷里融化,為什麼她不一樣?她還在堅持些什麼?
「既然認真,就表示要對自己的感情負責,我希望你能重新看我,用對待喜歡女孩的眼神看我,而不是一時的激情。」她低下頭,只盼他能明白她的想法。
「激情和愛情有什麼差別?我還是一樣愛你啊,你究竟要我怎麼做?」他不明白,他都說他愛她、要她了,還不夠嗎?
「我要你尊重我,用真心愛我……」
「我這樣還不算真心?」他俊眉緊攢,氣悶地問。
「算了,這里太危險了,我們先想辦法離開這里,平安回家再說。」她不敢看他,微顫著手扣著上衣的鈕扣。
「換你在耍我了?是不是?」他有點生氣地拂開頭發,扳過她的肩。
「我沒有!我只是……」她想要辯解,但他已听不下去,用力壓倒她,充滿怒氣地吻住她的唇。
這次不再溫柔了,夾著火氣的狂吻幾乎要將她淹滅,那不讓人有任何退路的索求,那想要印證什麼的撫模,都讓她感到害怕。
「不要……海昕……不要這樣……」她驚喘地低呼。
听見她恐懼的聲音,他更生氣,重重地吻腫了她的唇後,又立刻放開她。
「該死!」他低咒一聲,抓扯著自己的頭發,眼光完全不看她。
她沒有吭聲,只是揪緊自己的衣服,心思一樣混亂難平。
幾個奇異的聲響忽然在屋外響起,阻斷了兩人之間不悅的氛圍,他警戒地將她拉到身後,抓起後腰的槍,來到窗邊往外窺視。
漆黑的林間看不出任何動靜,他正狐疑間,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大作,驚得他連忙接起,小心問道︰「喂?」
「海昕,你們沒事吧?」軒轅地的聲音听起來近在咫尺。
「還好,還沒死。」他沒好氣地回答。
「我們听司機說了你的事,大家都猜可能和黑木深有關,怕你出事,只好打開手機上的追蹤器跟來看看。我現在就在一幢別墅的外頭,剛料理掉十個人,這里應該離你們不遠吧……」
「什麼?」他微愕,連忙收線,沖到門邊往外看。
「怎麼了?」向朝陽躲在他身後,緊張地問。
「我二哥就在外面。」
「嘎?地?他來了?」向朝陽也傻了,難以置信地瞠大了眼。他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他大概是擔心我們,隨後就趕來了……我想,黑木深的手下已經全被他料理干淨,你不會再有‘危險’了。」他最後這句話是故意刺激她的。
「我……」她被他的話刺痛了心。
「回去吧!現在我也沒心情和你什麼了。」他臭著臉打開門。
她悻悻地走出大門,知道心高氣傲的軒轅海昕一定是第一次被女生拒絕,才會惱羞成怒。
走出別墅,果然高大的軒轅地正立在門外不遠處,噙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們。
「怎麼,受傷了?」他看出老弟的微跛。
「海昕為了救我被雷射槍打傷了……」向朝陽急著解釋。
「是嗎?那真是太遜了!你的警覺性太差了,躲在這間屋內,連有人靠近都不知道,要是我來晚一點,你們不就完了?」軒轅地不但沒有慰問,反而還奚落他一番。
「我是很遜,那又怎樣?就算你不來,這些人我也應付得來。」他正老大不高興,寒著臉哼道。
「喲?在鬧情緒啊?真難得。」軒轅地瞄了他和不知所措的向朝陽一眼,笑了笑。
「這不關你的事。」他喝道。
「好,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們最好快點回家……」軒轅地聳聳肩道。
「發生什麼事了?」他敏銳地問。
「根據天旭剛才來電,說黑木深三更半夜跑到咱們家去做客,而且還帶著一大群部眾,可能來意不善哦!」
「黑木深?他到家里去做什麼?」軒轅海昕和向朝陽同時奇道。
「我也不知道,總之,先回家再說。」軒轅地扶著軒轅海昕往山下走去。
向朝陽緊跟在後,可是心中卻沒來由地泛起一陣陣慌張,她不知道黑木深去軒轅家要做什麼,可是她能確定,那個可怕家伙一出現,對流氓有恐慌癥的老媽絕對會嚇死,她得快點回去保護她才行。